林师贤离开后,张兰狠狠地剜了江逸尘一眼:“江逸尘,你会不会做人?”
“小林是家里的贵客,还给小澜物色新工作,你就这么对人家?真是没爹没妈的孤儿,半点教养都没有!”
苏澜听到这话,都皱起了眉头。
谁都看得出来,这个林师贤不安好心,更是主动挑衅侮辱江逸尘,这才逼得他反击的。
可到张兰这里,全变成江逸尘不对了。
受到如此不讲理且难听的责骂,江逸尘却是一笑置之:“孰对孰错,自有定论。不因人言而改,不为权势而易。”
苏清远诧异地看了江逸尘一眼,没想到这狗崽子嘴里还能吐出象牙!
张兰反倒是气得七窍生烟,当即瞪眼骂道:“江逸尘,你翅膀硬了是吧?照你这么说来,我不该骂你,你才是对的?”
“一个游手好闲的废物还装清高,你装个屁啊!”
听到张兰越骂越难听,苏清远也坐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够了,少说两句!”
见到苏清远发怒,张兰悻悻地将后面更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她看向江逸尘的眼神,更加厌恶和反感了,就像在看一堆垃圾似的。
苏澜看到家里闹成这样,心中叹了口气,她拿着平板电脑起身回房。
江逸尘看着她的倩影稍作思量,还是跟着她回了房间。
他觉得,苏澜一定有话想和自己说。
果不其然,在江逸尘关上卧室房门后,坐在窗边的苏澜立即压低声音问道:“江逸尘,你怎么这么懂茶?”
江逸尘微微一笑,拉过一旁的板凳坐下。
“也算不上懂,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而已。”江逸尘这话自然是信口胡诌,总不能说自己活了七千年,4700年前和神农氏一起开创了茶文化,对它的发展烂熟于心吧?
那样只会被当成神经病。
苏澜恍然大悟,随后感到一阵好笑。原来江逸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正好碰上自己了解的那点专业知识了。
这么想来,那个林师贤也够倒霉的。
“不管怎么说,这次……”苏澜贝齿轻扣银牙,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道,“谢谢。”
“谢谢”两个字声音很小,苏澜说完这话甚至偏过头去,似乎有些难为情。
江逸尘淡淡一笑:“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
第二日清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今天是周一,苏澜得去保险公司上班。
江逸尘充当司机,驾驶着那辆价值八万多的比亚迪载她。
江逸尘毕竟没有工作,有的是时间,在张兰的逼迫下,老早就把驾证考到了手。本来每个科目都能一遍过,只需半个月就能拿到驾照,为了不显得过于出众,江逸尘屡屡藏拙,愣是把考取驾照的时间拖到了一个月。
目送苏澜进入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后,江逸尘拿出手机,给华浔的玄孙华明安打电话。
江逸尘答应过华浔,要为他复仇,并且护佑华家上下平安,自然会说到做到。
一诺千金,都不足以说明江逸尘的性格。
应当是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年过七十的华明安接到电话后,显得十分激动:“仙尊,您找我有什么事?”
江逸尘目光环视周围一圈,看到一家咖啡店,便开口道:“来七号咖啡厅找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华明安愣了一下,随后惊喜道:“仙尊,我马上就来!”
虽然不知道仙尊会给他什么,但自然是他无法想象的神物,否则仙尊不会开此尊口。
“嗯,路上注意安全。”江逸尘随口叮嘱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在七号咖啡厅找了个包间坐下,随便点了杯咖啡,要了纸张和笔。
江逸尘用笔在纸张上画下神秘的符文,绘制成护身符后,将其折叠为三角形。若是古武界的修道之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惊到当场跪地拜师。
无需符笔、朱砂、黄表纸,却能撰写出最高等级的灵符,关键还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一连完成数张。
这……真的是人吗?
江逸尘平静地做完这一切,便抿了口咖啡,悠然地看向窗外景色。
不多时,一辆价值2500万的布加迪威龙赶到咖啡厅,引起一阵躁动。
“卧槽,布加迪威龙!”
“天啊,我们蓉城居然还有这种车!”
“这么有钱的大佬,怎么来这种小地方喝咖啡?”
不少人围着这辆车拍照,更有甚者拍视频发到某音和某手。
江逸尘将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哑然:“忘了让他低调点。”
随后他转念一想便笑了,觉得也无可厚非。
这小安啊,毕竟还只是个七十多岁的小孩子,张扬跋扈一点也不奇怪……
华明安拄着拐杖,浑身都透露着一种威严的气息,身后跟着的四个黑衣保镖,更...
尽管他让保镖在门外等着,但那种气场还是让咖啡厅的员工战战兢兢,生怕招待上出了半点闪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西蜀新晋首富,在包间见到江逸尘之后,却毫不犹豫地跪地叩拜。
“华家后人华明安,拜见江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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