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乱世奇缘

小说:乱世奇缘

首页角色扮演逍遥游之乱世奇缘更新时间:2024-08-03

唐代肃宗时期,在楚中房州有个人叫辛有智,曾做过汴州刺史。他和夫人孟氏感情很好,只是一生只生了一个女儿,取名端娘。端娘自幼风姿秀丽,性格温和。稍大一些,更是精女工、通诗赋,深得父母喜爱。

父母为她选了夫君,是她们的同乡,复姓长孙,名陈,字子虞。长相俊雅,博学多才。端娘十七岁时,辛公把女儿嫁了过去。两位才子佳人,相得益彰,彼此爱恋,感情好得不得了。

婚后第二年,她们的儿子出生了,夫妻俩给儿子取了个乳名叫胜哥。胜哥生下来相貌清奇,极为聪明,夫妻俩很是喜欢。

只是长孙陈才高命不济,连年考试均未高中。直到二十七岁,才得以选为武安县儒学教论。他便带着妻儿及家人去赴任了。

到任一年,赶上本县的知县升迁走了,由于新的知县还没到,上面就委托他暂管县衙。他可真是时运不济,才代理了三个月知县,恰逢史思明叛乱,兵犯晋阳。朝廷便命令河北节度使李光弼征讨反贼,史思明抵挡不住,大败而逃。李光弼带兵从后追击,史思明边战边退,一路烧*抢掠,百姓苦不堪言,眼看着就要到武安县了。

长孙陈现在是代理知县,有责任守城安民。他想找守城的将领商议一下如何守城,可那将领十分懦弱,听到叛军临近,已经弃城逃跑了,他手下的兵丁,也四散而去了。

长孙陈此时还想组织民夫守城,可那些百姓已经吓破了胆,怎肯上城墙守城,都争着打开城门四散而逃,连衙役们都走没了。

长孙陈眼见人都走没了,县城根本没法守了,心中想到:“我虽是做教谕,可却是代理县令,手里拿着大印,就会有干系,若是丢了县城,难免会有罪责。”可他又想:“贼兵战败而来,怕后面的追兵赶上,必然不敢久留,我带着家眷,先到城外躲避几天,等叛兵走了,我再回来料理县务也不迟。”

于是,他赶回家中,换了衣服,把县令大印系在胳膊上,备下一匹快马,一辆轻车。他自己骑着马,让妻子和儿子坐在车上,带着家童奴婢,出了城门。

那逃难的路上,人挤人,车碰车。寻爹找娘、呼儿唤女的声音此起彼伏!呼天抢地的哭声不绝于耳!大难临头,亲人难顾,当真是宁做太平犬,莫作乱离人啊!此时路上的情景,真的是惨不忍睹!

正在磕磕绊绊地走着,忽然听到后面金鼓之声,回头看去,县城内火光冲天!不知谁忽然喊了一句:“叛贼来了!”

行人登时大乱,狂奔乱走,拥挤推搡,把长孙家的人都冲散了。下人们全都不知去向,只剩他们夫妻带着儿子。长孙陈赶紧下马,把车上的行李干粮移放到马身上,让辛氏和儿子骑马,自己步行跟着。

辛氏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骑马?还是你和儿子骑马,我步行吧!”

长孙陈说:“那怎么行,你还是上马吧!”长孙陈催了三四次,辛氏就是不肯上马。

长孙陈着急地说道:“你要是不上马快走,一定会被贼兵追上的!”

辛氏哭着说:“事已至此,你就不要顾我了,你抱着胜哥,赶紧上马逃走吧,不要为了我一个人,连累了全家人啊!”

胜哥大哭着说:“母亲怎能这么说?我怎么舍得你呢?”

长孙陈也哭了,他说:“我怎么能割舍得下你呢,要死我们三人就死在一起吧!”

三人哭着说着,又向前走了一段,来到一个井亭边上,辛氏站下说:“你只因为放不下我,所以才不肯上马,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绝了你的念想,你只要保护好孩子,你们爷俩逃出生天,我死也瞑目了。”辛氏说完,竟一头栽进井里去了!

慌得胜哥乱哭乱叫,也要跳下井去。长孙陈双手抱住了孩儿,向那井里看去,井虽不太深,却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救上来,眼见着是活不了了,也放声大哭起来。

爷俩正哭时,后面喊*声已经越来越近。只得哭着抱胜哥坐在马上。自己随后也上了马,用腰带系住胜哥,拴在自己腰上扎紧,把马连连打了几鞭,朝着偏僻小路跑去。听后面喊声越来越,才稍稍定了神。一至走到红日西沉,来到了一个败落山神庙前。

长孙陈解开腰带,爷俩下了马,走进庙里看一看,已经先有几个人躲在了里面,见长孙陈骑马而来,惊问他是什么人?长孙陈只说是一般避难的,解下马上行李,叫胜哥看守着,自己牵马去吃了草,回来系住马,就在神像旁和胜哥和衣而卧。胜哥因为思念母亲,一直哭泣不止。

长孙陈也是心如刀割,一夜都没有合眼,天亮后起身找些水洗了脸,吃了点干粮,再喂了马,正想去探听贼兵的消息,只见庙外有几人跑来,招呼庙里躲难的人说:“贼兵被李节度使大兵追赶,没敢停留,昨夜已经走了。城里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罢!”众人听说,一哄都走了。

长孙陈也和胜哥上了马,按来路往回走,走过山口,胜哥要下马解手。长孙陈把他抱了下来,牵着马等他,却看见前面路旁张贴了榜文,很多人在着看。

长孙陈也上前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钦命河北节度使李,为晓谕事,照得本镇奉命讨贼,连胜贼兵。贼已望风奔窜,其所过州县,该地方官正当尽心守御。今武安县署印知县长孙陈及守将尚存诚,弃城而逃,以至百姓流离,城池失守,殊可痛恨。今尚存诚已经擒至军前斩首示众,长孙陈不知去向,俟追缉正法。目下县中缺官失印,本镇已札委能员,权理县事,安堵如故。凡尔百姓逃亡在外者,可速归复业,毋得观望,特示。

长孙陈看后大惊,转身就走。胜哥解手回来,迎着他问道:“爹,榜文说了什么?”

长孙陈来不及回话,忙抱着胜哥,依旧上马系好了,仍往偏僻小路乱跑。穿林过岭,走得人困马乏,手臂上系的大印,也不知丢哪儿去了。跑到一条小溪边,才解带下马,牵马去饮水,自己与胜哥也喝了几口。胜哥这时才问他为什么逃走,长孙陈方就把看见的榜文内容讲他听了。胜哥说:“城池失守,不关爹爹事。爹爹为什么不到李节度使那里,把守将先逃的事禀告他。”

长孙陈说:“李节度军法最严。我要去了,必会被处置的。”

胜哥说:“那怎么办?我们去哪儿呢?”

长孙陈说:“我前些日子看了邸报,你外公新升任阆州刺史。现在肯定到任了,我想去投奔他。一来把你母亲遇难的事报与他们知晓,二来就求他设法替我挽回。要实在挽回不了,我只能更名改姓,另图出身了!”爷俩说完,又上马走了。

爷俩走了一天,已经出了武安县,来到了西乡县的地界。眼看着天色已晚,正愁没有落脚之处,忽见前面有灯光透过来,长孙陈大喜,忙带着儿子,来到那户人家门前,“啪啪啪”敲响了大门。

大门打开,里面出来个老太太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长孙陈赶紧说:“老人家,我们迷路了才走到这里,想在您这里借宿一宿,还望您能够收留,不胜感激。”

那老太太却说:“我家没有男人在家,实在不便让你留宿。”

长孙陈指着胜哥说:“还请您念在我们父子都是遇难人的份上,给行个方便吧!”

那老太太说:“既然如此,待我去禀告老安人,请她定夺吧。”老太太说完,转身进入了。

不一会,老太太出来说:“老安人听说你是落难之人,又带了个孩子,心生怜悯,请你们进去说话,说明白了,或许可以留宿。”

长孙陈把马拴好,随老太太进了内堂。到了里面,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中年妇人。那老太太介绍说:“这位就是老安人。”

长孙陈赶紧过来见礼,胜哥也作了个揖。老安人看着他们父子问道:“你们是何人,这是要到哪儿去?”

长孙陈就撒了个谎说:“小可姓孙,是房州人。因许下云台山三元大帝的香愿,同妻子与小儿一起去进香。不想路遇贼兵,荆妻投井而死,我们父子逃了出来,才走到了这里。”

老安人道:“真够可怜的。敢问客官是做什么的?”

长孙陈说:“小可是读书人。因累举不第,正要趁进香之便,往阆州投奔个亲戚。谁料时运不济,又遭此大难!”

老安人道:“原来是位秀士,失敬了!”随后就叫老太太准备晚饭。长孙陈谢道:“借宿给我们父子,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呢?”

接着他又问道:“敢问贵庄高姓?老安人有儿子在家吗?”

老安人说:“先夫姓甘,已去世五年。老身季氏,只生一女。家中只有一老苍头、一老太太和一小厮。今天老苍头去城中买粮没回来,就没男人在家了,所以不敢轻易留外人。只因老太太说客官是落难之人,又带个孩子,所以不忍心拒绝。”

正说话间,小厮已端出酒菜,摆在桌上。老安人说了声客官请便,就进去了。长孙陈此时又饥又渴,坐在桌上倒酒就喝。胜哥却只坐在旁边哭泣。长孙陈拍着他的背说:“儿子,你不要哭坏了身子,还是吃些东西吧!”胜哥只是抹着眼泪,低着头不动碗筷。

长孙陈不觉有些心酸,自己也吃不下去了,就起身把被褥安放在堂侧的床上,讨了些热水洗了手脚,又讨些草料喂了马,就带着胜哥一起睡了。

可胜哥根本睡不着,一夜眼泪都没有干。长孙陈却因为连日困乏,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再看胜哥,他竟然浑身发热,直喊心疼。

长孙陈见儿子突然患病,不能行动,一时感到惊慌失措。甘母听说了,让那个老太太出来说道:“客官,既然孩子病,就放心住在这里吧,等孩子好了再走,不必着忙。”

长孙陈感特别激,道了谢后,又坐在床前,抚摸着胜哥,哭着说道:“你母亲为了要留你这点骨血,放弃了生命,我心如刀割!你要是有个三长将短,连我也不能活了!

长孙陈嘴里说着,眼中泪如雨下。没想到却感动了里面一个人。

这人就是甘母的女儿。此女小字秀娥,年方二八,长得颇有姿色,也很知书达理。因为算命的曾说她,婚姻在远不在近,当为贵人之妻。所以凡是村中富户来求婚,甘母都不答应,立意要她嫁个读书人。秀娥也爱风雅重文墨,昨夜听说借宿的是个秀士,偶然从屏后看见了长孙陈,却也是天缘凑巧,她见长孙陈气宇轩昂,又听说他新丧妻,心里竟有些看中了他。今早又来偷偷看视,正听见他对胜哥说的话。秀娥就想,他伉俪之情如此真诚,料想他绝非薄情寡幸之人,便更加有意了。只是不好对母亲说,就悄悄对那个老太太透漏了一下,老太太就把秀娥的意思告诉了主母,接着又帮着秀娥撺掇道:“这正合着算命的言语了。那客官是远来的,又是秀才,将来必会发达。小姐又有心要嫁他,这可真是天缘前定啊!”

甘母本来就极爱秀娥,对她一直是百依百顺的,听了这话就说:“难得她中意,我只恐她不肯为人继室;她要是不在意,就依她便是了。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必须得入赘,不知那人会不会愿意入赘在这里。”

正要让老太太去问他,恰好老苍头从县中买粮回来,见了长孙陈,便问:“此位是什么人?”老妪就对他仔细说了。苍头对长孙陈说:“昨天李节度下令,凡是到各州县行走的,都要有路引,查验后才会放行。客官要是有路引,才好留住这里,如果没有路引,不但人家住不得,连客店也住不得了!”

长孙陈听了,有些着急,他说:“我出门时,路上还很太平,并不用路引,这可怎么办?”

苍头说:“限牌上说是在路上的客商,若是没有原籍路引的,允许在所在的官府禀明查给。客官可就在敝县讨了路引罢。”

长孙陈道:“那也好 !”他嘴上虽答应了,可心里却十分忧虑。

当晚胜哥的病好了一些,长孙陈偷偷和儿子说:“我还盼望着你病好了,咱们好速速赶路,哪知道现在又要起路引来,教我到哪儿去弄啊?”

胜哥道:“爹爹何不娶个假名,到县里去讨。”

长孙陈说:“这西乡县与我们武安县接壤,县中耳目众多,倘识被人认出我是出逃的官员,可就麻烦了!”

父子在屋里说着悄悄话,不防被老苍头在外面听见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和甘母说了这事。甘母听后吃了一惊,她看着女儿说:“那人竟是这样的来历,这可怎么办呢?”

秀娥沉吟一下说道:“他要是有了路引,要走要住,都没关系了。只是他自己要在我们县中讨路引很难,但我们帮他讨个路引倒也不难。”

甘母说:“怎么会不难呢?”秀娥对母亲说:“我堂兄甘泉现在做本县的衙差,知县最信任他,他又极肯听母亲话的。要是让他帮忙讨个路引,应该很容易的!”

甘母说:“我倒是把甘泉忘了。”就叫苍头速往县中请侄儿甘泉来。然后又亲自到长孙陈的屋里说道:“官人就不要瞒我们了,我昨夜已经听见你自己说是在逃的官员。今天你就对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也好帮你想办法。”

长孙陈惊愕了一下,料想也不能瞒下去了,就把实情都对她讲了。

甘母就将刚才和女儿商量的话说了,长孙陈对甘家母女道了谢。直至午后,甘泉骑马同苍头一起来了。下马进入内室,甘母把长孙陈的事细说一遍,并说有想招他为婿的意思。甘泉不敢违背甘氏,随即出来见长孙陈。二人叙礼后,甘泉坐下说道:“尊官的来踪去迹,刚才家叔母已对我说过了。想要路引,是很容易的事。但家叔母还有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

长孙陈忙说:“不知是何事?但说无妨”

甘泉就把甘母欲将女儿秀娥嫁给长孙陈的想法,说了出来。长孙陈说:“我承老夫人错爱,但我亡妻惨死,心中思念,实在不忍心再娶了!”

甘泉说:“兄台这样年轻,岂有不续弦之理?我家叔母无嗣,想招一佳婿入赘,以安享晚年。你若不嫌弃,可入赘在这里。现在令郎病体欠安,不能走远路,阆州之行就等令郎病愈,再作商议如何?”

长孙陈暗想:“我本不忍续弦,怎奈我的踪迹已被他们知晓,那甘泉又在衙门当差,若不意他们,恐怕会弄出事来!”又一想:“我在难中,承蒙甘母相助,不嫌我是负罪之人,反要与我结为姻眷,此恩也不可忘啊!”又想:“想讨路引,还须仰仗甘泉。只能听他的,他方肯替我出力!”

长孙陈踌躇再三,才对甘泉说道:“承蒙老夫人和小姐的厚爱,叫我怎敢推辞!但入赘之事现在还有些不便,一者亡妻惨死,还没来得及收殓,待我到了阆州,派人来收殓了亡妻骸骨,然后再续弦,才能心安;二者我乃负罪之身,现在急于去见家岳,商议脱罪复官之计,若入赘在此,恐误了前程大事。今承蒙不弃,只好将小儿留在这里养病,等我去阆州见过岳父,然后来纳聘成婚吧!”

甘泉听长孙陈这样说了,也不再勉强,就去把长孙陈的话告诉了甘母。甘母听长孙陈所说的话在理,就应允下来。但要长孙陈先拿一物为聘。长孙陈身边并无他物,只有头上一只金簪,就拔下来权做聘礼。甘泉也拿来小银香盒一枚回敬。

婚事商定好了,长孙陈急着讨路引。甘泉说:“这事不难,妹丈可写一个禀贴来,待我拿去代禀县尊,马上就能办成。”

长孙陈赶紧写下一个禀贴,只说是去云台山进香的,捏个假姓名叫做孙无咎,取前程无咎的意思。甘泉拿了禀贴,回县衙去了。

胜哥躺在床上,听说父亲已与甘家结亲,十分伤感。到了晚上,心疼又发作起来,长孙陈十分担忧。想把自己不得不结婚的理由告诉他,又怕被人听去,不敢细说。到了第二天,甘泉果然讨得路引来了。长孙陈虽然有了路引,却见胜哥的病得沉重,放心不下,只好先住在这里,替他请医服药。又过了好几天,方渐渐好转。长孙陈这才下心来,准备起身。

甘母备了酒菜给长孙陈践行,又送了他一些路费。长孙陈请甘母出来,拜了四拜说道:“小儿就留在这里了,还望岳母费心看顾!”

甘母说:“如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胜哥我们必会尽心照顾,你就不要惦记了,尽管放心去吧。”

长孙陈又嘱咐胜哥:“你安心在此调养身体,不要担心。我一到阆州,即派人来接你。”

胜哥依依不舍,爷俩挥泪而别。长孙陈上马而去。一路上挂念儿子,心里又想念亡妻!虽然新结了姻缘,却无半点喜悦之情。

长孙陈在路上晓行夜宿,因为有路引,所以一路并无阻滞。一天,他正在一个客店里买饭吃,只见有个公差打扮的人,也进来买饭。店主人问他是哪里来的,那人向胸前取出一个官封来说:“我是阆州刺史衙门,差往李节度军前投递公文的。”

长孙陈听了,心中暗喜:“莫非我岳父知道了我的事,要替我挽回,所以下书给李节度么?”

他想到这里,就问那人问道:“阆州的辛老爷,有什么事要投文给李节度啊?”

那人说:“现在辛老爷已不在阆州了。这公文不是辛老爷的,我也不知是什么事?”

长孙陈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那辛老爷去哪里了?”

那人说:“辛老爷刚到任,却因朝中有举人荐他,钦召入京做官去了。如今是本州的佐贰官掌着大印呢!”

长孙陈听那人说完,惊得几乎呆住了。这可怎么办啊?岳父已经进京了,我还去阆州做什么啊?

他是逃罪之人,又不敢到京中去,况且路引也对不上。现在就是回甘家,也没有自阆州往回去的路引。此时真的是进退两难!

当晚只好暂在客店中歇宿,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无计可施。本来就睡不着,隔壁又传来*之声,一夜都没停。第二天早上起来,他问店主人:“隔房住的是什么人啊?”

店主人说:“是一位去赴任官员。因路遇贼兵,家人及接官衙役都被*了,只他一个人逃了出来,在我的店里住下,想要到附近州县雇辆马车,送他去赴任。哪知道又病倒在这里了。”

长孙陈听说也是个遇难的官员,经历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不觉有些同病相怜,就叫店主人带他去那人房里看看。进屋后,看见那人仰卧在床。那人听见有人进来进来,睁眼一看,叫道:“阿呀!这不是子虞兄吗?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长孙陈吃了一惊,定眼细看,果然是认得的。只是那人病得面容消瘦,所以,一见之下才没认出来,那人却一眼就认出了长孙陈。

这人原来是长孙陈的一个同乡好友,姓孙,名去疾,字善存。年纪比长孙陈小三岁,才气名声却不相上下。他是因为西川节度使严武,听说了他的才能,才推荐给朝庭,授予他夔州司户,他此次就是领旨前去赴任。他因家贫一直没有娶妻,也没有眷属携带,只有几个家僮和接官衙役相随。不想中途遇到叛贼,随从全被*死,他侥幸逃脱,没想到却因为患病羁留在了客店。现在见了长孙陈就问:“我听说你在武安县,怎么到这儿了?”

长孙陈不等他说完,忙摇手说:“嘘,小点声。”孙去疾就住了口。长孙陈打发走了店主人,才把自己的事告诉了他。

孙去疾也说了自己的事,之后他又说道:“既然我们俩同时落难,现在小弟有一计策,你看行不行。”

长孙陈忙问是什么计策?孙去疾说:“哥哥你现在没处投奔,弟弟我又抱病难行,现在有我为官的文恁在,哥哥你就顶了我的名,去夔州赴任。严节度虽然听说过我的名字,但从未谋面,来接官的衙役又都被*了。这事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长孙陈听了,赶紧推辞说:“多蒙你的厚意,但这可是你的功名,我怎么能占了呢?况且,你的病又不是不能治愈,我冒了你的名,以后你怎么办啊?

孙去疾说:“我病得沉重,这里也不是养病的地方。倘若死在这里,客店岂是停棺之地啊!不然,我就顶了你这个孙无咎这个假名,就说我是孙去疾的弟弟。哥哥去上任,用车载着弟弟同去。我若不幸而死,还望哥哥能给我殡殓,随地安葬就可。如侥幸不死,同哥哥到了私衙慢慢调理,岂不两全齐美吗!”

长孙陈想了一想说:“这么说,我只好先代替你,等你病好了,再禀明严公,那时我仍顶替孙无咎名字,让你恢复真名就是。”

二人商议妥当,怕店主人识破,就立即雇了一辆车,将孙去疾转到前面馆驿中住下。然后取了文恁,到地方官那里讨了车马,二人就往夔州去了。

由于篇幅过长,不得不分做两段了。下篇故事更加曲折离奇,预知后事,请看下篇。

精彩故事,每日分享,敬请关注!

查看全文
大家还看了
也许喜欢
更多游戏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