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的十月
图文◎素笺若雪
「霜降」
云收雨霁
秋深处，鹊鸦又开始噪晴
诘诘之声从正午走到子夜
窗外，我的天地
渐渐从清亮转作昏黄
再回首时，已经隐遁到
黑的背后
梦褪去霓裳
披一袭白色旧帛，从远方
蹒跚而来
在遇到的第一枚枯叶间
栖身而眠
「下玄月」
指尖嶙峋
一遍遍捻拨几枚素语
蛩鸣睡去的时候
一个名字悄悄坐起来，跳出窗外
乌鹊在枝头上
眯起弯弯的眼睛
「弱水」
掰着手指，默数
盛放，也默数凋零
青花瓷钵里，沧海开始蒸腾
一瓢弱水，义无反顾地坠了凡尘
向晚的雨，苍苔的阶
弱不禁风的叹息
将秋意碾成清愁的离人
「失约」
一滴雨，形色匆匆
赶赴一场歃血的约定
十月，在季节的街角摆满蛊惑
浅浅一杯秋色
就迷醉了雨的脚步
站在光阴尽头
失语的冬天，眼里长出一片雪
「执念」
借青灯的一抹烟，试图
摆渡子夜
彼岸，似在方寸内，却永不可及
晨钟颤抖着，咳出一串嘶哑的忧伤
黎明的门渐渐消失
霜花倚着门框，一寸寸
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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