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四大才子",随着霑叔与金庸先生相继仙逝,倪匡已经隐居国外,唯有蔡澜还在社会的面前活动。在2019年初,蔡澜发了一条很有趣的微博:"新年快到,按照惯例,从今天开始,打开评论与各位聊天,为期一个月,欢迎各位评论。"下面的评论也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到蔡澜的回复却大多切中要害,简洁明了,阐明哲理,令人深思。蔡澜的晚年究竟如何呢?有又怎样的风流往事呢?
少年风流
蔡澜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生于新加坡,记得曾经在蔡澜与霑叔、倪匡共同主持的节目《今夜不设防》中曾有提到,他的母亲是小学校长,很钟意饮酒。而蔡澜也是在大姐的照顾下逐渐成长为一代名流。
蔡澜的父亲蔡文玄是一位诗人,蔡澜早年受父亲的影响阅读了很多现代作家的作品,因此积累下了深厚的文化底蕴,为后期的影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铺垫。在当时,新加坡分为华校和英校,蔡澜从小爱看电影,学校也互不教需要,只求听得懂电影对白,中学时的蔡澜就以尝试着写散文影评。那时所得的稿费多用于和同学在夜总会间游乐,少年时分,蔡澜的风流不羁便初露头角。1955年,年仅十四岁的蔡澜在新加坡《南洋商报》上发表了第一篇影评《疯人院》,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年轻时蔡澜极爱喝酒与美食,香港几乎被他吃遍了,他即便老了还是惦记着香港的美食与美酒,他如一个馋嘴的孩子一样时刻在心里记着那家铺子的食物最美味。不论是小时候还是老了蔡澜对美食的爱都是真爱,一份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爱。香港一半以上的店铺都有着蔡澜的题字或与食铺的合影。别人看到蔡澜的金字招牌便觉得这家店好吃,后来蔡澜立下了一个规律:合影可以,但如果合影的时候笑那就说明这家店好吃,如果一脸严肃就说明在这家店就要慎重了。香港人觉得蔡澜说好吃那肯定是不会差的,蔡澜也成了饮食界的金字招牌。可以说香港的诸多食铺见证者蔡澜的成长。
日本与猪油
十六七岁时蔡澜便离开新加坡前往日本求学,去学习电影制做,就读日本大学艺术学部电影科编导系作。 蔡澜在日本得到邵逸夫先生的厚爱,成为了邵氏公司驻日本经理。蔡澜作为监制请香港的艺人去日本拍电影再拿回香港放映。但蔡澜最喜欢美国大片,好莱坞电影,他曾坦言曾经的那些电影大部分都是充满商业性的不值得讲。后被派往韩国、台湾等地担任监制期间背包游历,积累了深厚的社会经验。那时蔡澜是一个真正的"背包客",他说自己的名字蔡澜谐音菜篮,是父母早就知道他以后是重口腹的。开起这玩笑时,蔡澜笑的几乎见不到眼缝,很开怀,很写意。
在日本时蔡澜对日本的美食都抱着去尝一尝的态度。但最爱的还是猪油捞饭(猪油拌饭),即便远在他乡也舍不得这口。有人说常食猪油会使身材变胖,蔡澜说和身材比猪油捞饭更重要。记得在蔡澜的《江湖老友》中看到蔡澜调侃说"最好吃的莫过于猪油捞饭——什么?你不吃猪油。那你活着没有意思的"蔡澜在某次访谈节目中说到"因为小时候穷,那时候只能用猪油配下饭,后而吃成了习惯,渐渐迷上了。"远赴他乡的蔡澜,时常因为一罐从香港寄来的猪油便高兴的不得已。
童趣人生不单调
在电影当年从事了四十年工作的蔡澜,终于在晚年开始了美食之旅,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他说回头想想曾经的四十年都是为别人拍电影的,都是为别人忙碌的,我依旧热爱着电影,但我更想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了。
蔡澜不仅热衷于吃还热衷于实验一些流失已久的菜肴。其中以袁枚的《随园食单》为最,《随园食单》中记载这一道叫"二十四桥明月夜"金庸先生在《射雕英雄传》中也引用过,是黄蓉做出拉拢洪七公的。《随园食单》中很多食物都无从考证,但蔡澜偏偏要用实践检验真理。找到镛记老板甘建成,将一块大火腿切三分之二,用电钻挖出24个洞,里头放上豆腐蒸煮。直到火腿的肉香透过蒸气进入豆腐,才算合格。与金庸等香港诸多名人一同分食。这件趣事蔡澜在《江湖老友》中也有提起,书中写作"将肉抛去,只食豆腐"蔡澜的童趣与洒脱跃然纸上。
(图中为金庸、倪匡)
(图中为金庸、倪匡)
有钱,爱吃,但并不奢侈,蔡澜接受不了天价食物,觉得"离谱",所以他吃东西重在乐趣,而不是价格带来的虚荣。好吃最重要的。有人问蔡澜爱过那么多东西觉得什么最好吃。蔡澜的回答千篇一律从未变过"妈妈做的菜是最美味的,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就喜欢什么地方的菜。"
与朋友交——应多风流
黄霑是这样形容蔡澜的"蔡澜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倪匡说"蔡澜是少有背后没有人说他坏话的人"。
对于女友,蔡澜在一次与人相谈,别人问蔡澜相处过多少女友,蔡澜说"一年一个,最少也有几十个吧"说些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慈祥的面容丝毫看不出风韵往事。蔡澜坚持分手了就对女友只字不提,他曾坦言最厌恶男人在分手后就对前女友恶语相加,四处说她坏话。男人就该有胸怀,即便对方有些做的不好,也该包容着她。说起这些话时蔡澜没有笑眯眯的,抖动白胡子。他神情严肃,鬓角的皱纹分布有序。至今在香港的很多饮食节目上蔡澜任然会带着三两个女友一起录节目。蔡澜说和漂亮的人吃美味的菜,开心才是最重要。
"你走了这么多国家,最喜欢的国家是哪个?为什么?"
"最喜欢的国家是跟女朋友去的国家,没有为什么。"
"在饮食上最大的口福是什么?"
"最大的口福是跟女朋友一块儿吃的,也没有为什么。"
对于蔡澜在外的风流洒脱,他的妻子方琼文并不加以约束。她相信蔡澜在人世游戏与家人中能把握好度。不过事实也证明了她的想法。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方琼文的容貌并不符合蔡澜对美女的要求,但她能够烧得一手好菜,尤其是以不起眼的边角料入菜,可他却不会顺着蔡澜的胃口烧菜。蔡澜约想吃什么她偏偏不做。因此倪匡在《今夜不设防》中曾表明,蔡母很爱饮酒,一日蔡母邀倪匡共同进餐,倪匡是个酒性极重的人,不能一日不饮酒,但他觉得在老人家面前要矜持一些。蔡母问他是否饮酒,他只摆手笑说白天喝酒会显的堕落。哪知蔡母很豪爽额拿出一瓶白兰地,说:你年轻人怕堕落,我老人家不怕。倪匡惊的目瞪口呆,只顾看着蔡母豪饮。后来与蔡澜说起这事,蔡澜说道"我老母很爱喝白兰地的,一瓶她几天就喝完了,她说几天不喝酒,我反而会担心。"
我觉得蔡澜与东坡很相似,一样的爱好美食,一样的轻松洒脱,每天追索这属于自己的快乐,且极具才情,兴趣爱好广泛,唯有不同就是东坡在感情上比蔡澜要简陋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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