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在山【陕西】/有多少我们所无法企及的世界

郎在山【陕西】/有多少我们所无法企及的世界

首页角色扮演缘定九霄更新时间:2024-06-05

有多少我们所无法企及的世界

文/曹伟

你要是看见一只蜜蜂在花蕊里辛勤劳作,那么你就看到了“一架”蜜蜂飘飘飘然然地飞进了另一个甜蜜美妙如桃花源的世界!一支支顶端那么缤纷的小小球状蕾儿让那么纤细却又同样缤纷的丝带牵系着,已往风和日丽那天,粉蝶曾经流连,——今朝,蜂儿也来徜徉,徜徉时分振翅回旋,回旋继而触须轻抚花蕊,花蕊继而唤醒花朵,花朵继而笑颤颤了花枝,花枝继而惹恍惚了小叶……

你要是曾经感受过飞机起降时分的那一阵阵心神荡漾,那么你就曾经是一只蜜蜂心中小巧渺渺的碎梦,因为太过细细小小,你就无从看清花蕾那整体的容颜。蝶儿扑扑闪闪薄衣那会儿,你也许只看见遮天蔽日的五颜六色恍惚而过;蜂儿降落花瓣那时节,你或者只感到一阵醉人的芬芳飘过……

我们都俯仰在方寸之上!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诗仙留不住的,是那些白驹过隙的瞬间;当你放眼星空那会儿,也许就是蝶儿蜂儿将点点珠儿洒在身边。如果你要去桃花源,莫非只需要在蝶儿的翅翼尖略略回眸?当你恰巧望着了流星划破夜空,莫非就是蜂儿一不小心抖落的花粉?

佛佛西斯日复一日地往山上托举滚落的巨石,岂不知早已让“人生苦短”的岁月拘囿在某种轮回之中,你所看见的巨石,或者就是童稚小小手心里那一方润玉?可是当你无意中在水一方捡得一枚小小的晶莹玩石,莫非你已经把这开天辟地日月升降的古往今来乃至四野八荒捧在了掌中?

洪荒只是我们无法收入记忆之囊的另一段故事,故事里没有我们,我们在一个静静安详的角落里,角落里时光纷纷飘然而过,飘然而过的还有早如蜂儿蝶儿的倩影。那些故事,在我们看来绝对是大手笔、大动静,大到了我们连旁观的机会都没有。因而,你手中的那一方玩石才默默地、自自然然地等待了无数春秋。

这是最大的意境、最为悠长的吟诵!

“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后面又有一首偈云: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这是梦醒时分凭栏浩叹的篇章。如果你不是补天所余下的,那你就不会缘定三生。依稀记得,当时作为神瑛侍者的那个顽劣男童,那么大景观地站在九霄之外,怎么就没有看穿那一片祥云下的这一方盆景!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 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你在这尊卑之间来去匆匆——俯瞰时,那几只飘飞自如的蜂儿蝶儿微而又微;仰观时,蝶飞凤舞化作风雷激荡。有朝一日,你在远祖的坟茔前跪倒尘埃,那一草一木、一尘一土、一天一地,其实就在你叩首膜拜那一方掌心里。你不动可是身外依然涛走云飞,你走了可是没有印记的地方依然有凤来仪。蜂儿也在观天象,不过我们无法读懂它眼神中那些季节沧桑!

你、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知识到,这只猫儿在思想些什么!

是啊,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那么庞大,可是那只是相对我们而言。我们的眼睛是我们自己的完美,因此我们的世界色彩斑斓、五光十色。阳光一片白炽,当他们被三棱镜过滤之后,那几缕诱人的赤橙黄绿青蓝紫,把我们这个世界装扮的那么迷人。很多时候我们要不断在脑海里强调: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仅有的空间,我们在思想、在行为,我们都有各自的和共同的目的乃至目标,每当这些目的达到、目标实现,我们不由得生发一种君临天下的自豪。

你曾经在自己的梦里无所顾忌地游弋过么?那就是某种所谓的思想在作祟——这是某种美好或者恐惧的作祟,美好是我们的幼年对前方未知的理想化描绘,恐惧则是相反相成的自我关怀。其实,梦境是更为细碎的另一个世界,如同这个世界的所有宗教那样,设计一个极乐园,让所有的精神在那儿流连忘返。梦境是我们自己的宗教,当我们在此时此地的世界里茫然无知的时候,就会被指引到梦境中,按照散乱无章的罗列去求得一些解释。可是在旁观者看来,你的梦无非就是那片刻的脑部活动,时空在每个人的梦里变得无所谓,变得自由奔放难以掌控,可以一梦千秋、可以上天入地,可以来往三界、可以古往今来。不管怎样,虚妄也好,现实映射也罢,那也是一个过程,和白驹过隙的生生死死一样那是过程、和风云叱吒相同那是过程,于是我们每个人都在匆匆碌碌熙来攘往地奔着也许早已冥冥注定的过程而去!

也有另一些境界,时时处处伴随着我们。一朵云儿飘过,你不知道它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一滴露珠滴落,你不知道它看惯了多少风花雪月;一棵小草静如处子,你不知道它涅槃了多少轮回;一片瓦当尘色满面,你不知道它冷眼了多少宦海沉浮。我们有幸和这些所谓的万事万物一路同行,金缕玉衣里那些不朽的躯体,在更为大尺度世界的眼里,也许如同一颗微粒的细胞,大尺度的所有喜怒哀乐你无从感觉,它的来来去去你毫无觉察;反过来它看不见你存在你一丝一毫,感受不到你存在的那怕是一丁点的感觉。

一队蜂儿妖妖艳艳地舞蹈着过来,它在旁若无人地尽情挥洒着自己的婀娜姿态,因为他那一双晶莹的眸子中,满世界更为渺小的芸芸众生也在来来去去、熙来攘往。他也许看见了细小世界里的所谓科学,说不定,细小世界正在发射一颗太空探索船,以期飞往一只蜜蜂的触须尖尖——那里好遥远啊!

风水,所谓的堪舆之术。

这就是了,当你被一种大到无从适应的世界所迷惑,那就是风水所要告诉你的;当你被一种更加微小的世界所困扰,那也是风水所要告诉你的。“堪舆学,即风水学,是用来选择宫殿、村落选址、墓地建设等方法及原则。原意是选择合适的地方的一门学问。风水的历史相当久远,在古代,风水盛行于中华文化圈,是衣食住行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有许多与风水相关的文献被保留下来。由文献中可知,古代的风水多用作城镇及村落选址、还有宫殿建设,后来发展至寻找丧葬地形。”所谓选择,无非就是寻求一个契合点,弄复杂些,就成了学问。说到底,也就是多种要素的组合与契合。

“宇宙有大关合,气运为主,山川有真性情,气势为先,地运有推移,而天气从之,天运有转变,而地气应之。”堪舆之术讲求所谓“十八原则”—— 因地制宜原则 生态修复原则 建筑景观原则 山水选择原则 负阴抱阳原则 观形察势原则 地质检验原则 水质分析原则 定量规定则 顺乘生气原则 适中居中原则 审美原则 绿化原则 改造风水原则 阴阳调和辩证原则 合时有情原则 化学和物理污染检测原则 整体系统原则。这些概念本身似乎毫无神秘性可言,反倒与我们所日益明白的哲学科学何其相类。“以形势为身体,以泉水为血脉,以土地为皮肤,以草木为毛发,以舍屋为衣服,以门户为冠带,若得如斯,是事严雅,乃为上吉。”这是《黄帝宅经》里最具典型性的话。黄帝的衣冠冢如今就在子午岭往南延伸的桥山之麓,黄土高原的南部,这里民风庞杂,略有几个所谓的堪舆之人,但是很少作为学问而弘扬的。幸亏上苍在桥山点播了一片翠柏,让这几个眯缝着眼睛观山观水的堪舆之人有点底气,神神叨叨地拿荒凉高原上能有这点翠绿来说事。

风水抑或堪舆之学,也就是神所放的屁而已!

老先人们风餐露宿之时,大家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日有所食、体有所蔽。面对上苍哀嚎之时,除了殷殷的期盼,也许更有不尽的诅咒。山间的洞穴来自于大自然的风雨塑造,若是有幸钻进去安然而居,那将是莫大的慰藉;可是大雨滂沱之后,雨水要落、洪流要过,你不得不随着那浑黄厚重的泥石流魂飞魄散。所谓的《黄帝宅经》其实就是后世子子孙孙所经验的以往教训。清代的《阳宅十书》指出:“人之居处宜以大地山河为主,其来脉气势最大,关系人祸福最为切要。”说明堪舆学重视山形地势,把小环境放入大环境考察。

按照中国古老的哲学理论,山为阳水为阴。人居其间,真好作为两者之间的玩物,之后我们不满足山水自己所划定的路线图,就有了移山改水之举,或者称之为抗争——为调和阴阳而进行的抗争。终于有一天,人们发现了熵定律——各种形式的能量在相互转换时,总是不生不灭保持平衡的。科学之于我们是科学,然而之于我们之外的世界,无非就是自自然然。熵定律一方面让我们明白了宇宙的真谛,另一方面有带给我们些许失望和悲观,原来我们为之吭吁吭吁亿万年的过程,在冥冥之外的大眼睛看来,简直就是大海之一粟!

我们所无法企及的世界,被堪舆之术忽悠到神那儿去了。

作者简介:曹伟,陕西黄陵人,教育工作者,喜诗文,善对弈,著有《如诗如画品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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