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我救下了一名年幼的师弟。
本想教他剑法,助他走上修仙之路,不料他却对易容术情有独钟。
于是,我请来了合欢宗的好友指点他。
然而,在多年后的双修大典上,师弟偷走了我的剑,还带着一张与我极为相似、令人惊叹的面容,施展了那项早已失传的绝技。
众人惊叹不已,都认为他才是真正的剑主。
我的未婚妻也为他着迷,当场与我解除了婚约。
我怒发冲冠,与他展开了一场激战,但因实力不济,惨遭毁容并被推下诛仙台。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师弟盗剑的那一天。
“这难道不是已经失传的凌霄剑法吗?就连剑主也未能掌握!”
“你看他手中的剑,不正是剑主的黄泉剑吗?”
“果然如此!传说中神剑一旦认主,便会生死相随,没想到师弟竟能在神剑已认我为主的情况下驯服黄泉剑!这是何等天赋!”
……
我坐在高台上,目光紧紧盯着在云端挥剑的师弟。周围的议论声与前世一模一样,我的未婚妻也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上一世,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悉心培养的师弟偷走了我的剑,立刻与他交手。但这一次,我没有丝毫动作,因为我的法力被压制了,这也是我前世死于师弟之手的原因。
他一边挥剑一边盯着我,眼中的嘲讽清晰可见。我突然想起前世我临死前问他为何背叛,他也是这样的眼神:“师兄,天道无情,唯有强者才能生存,这不正是你教我的吗?”
我冷笑一声,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教过他这样的道理,只可惜前世的我在为他的冷酷无情而震惊时,忽略了一些细节,落入了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这一次,我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会儿,突然拔出旁边弟子的剑,却不是指向师弟,而是直接扔向了角落里的一个师妹。
那师妹一声惨叫,倒地后瞬间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就在这时,在云端舞剑的师弟突然停止了动作,仿佛被定身咒定住了一般。
紧接着,有人惊叫道:“师弟怎么在这里!”
众人纷纷转头,只见原本在云端舞剑的师弟,此刻正口吐鲜血,靠在我的宝剑上,半跪在地上,胸口插着我刚刚扔出的剑!
“移形换影术与气息置换?合欢宗的朋友真是把各种秘术都教给你了。”我站在台上,俯视着师弟,沉声道:“云泽,你的胆子可真大!”
众弟子皆面露骇然之色:
“原来那凌霄剑法竟是幻影!竟是师弟在地上伪装的?”
“师弟平素对易容之术颇有钻研,今日一见,其面容与大师兄果真相似。”
“甚至,比大师兄还要俊美几分。”
“若是将这等心思用在剑术上,那该多好。”
师弟云泽靠墙而坐,手抚胸口,低头喘息。
我手持长剑,剑尖抵住他的眉心,语气森冷:
“云泽,昔日你被抓去充当敢死队,我花了十两银子将你赎回来。”
“你无意修剑,我便请来合欢宗的好友教你易容之术。”
“本以为你能学得一技之长,于这乱世中谋得生路,不料你竟如此忘恩负义!”
“云泽,你以下犯上,罪大恶极,按宗规,我当废你修为,贬你为凡人,还不跪下领罚!”
云泽眼中满是怨毒,几欲咬碎银牙。
然而,他抬头的瞬间,却引得在场女弟子一阵惊呼。
不知何时,他又换了一副面容,看上去越发楚楚可怜,“美强惨”的模样,惹人怜爱。
“师兄……”他红着眼眶,声音凄婉:
“师兄救我那日所言,我铭记于心。你说这世道艰险,若想活命,就不得不做些违背本心的事。”
“云泽一直将此句话牢记。”
“师兄怨恨我盗走黄泉剑,抢了你的风头。可师兄是否想过,我没有仙根,这修仙之路对我而言何其艰难。”
“为了能与师兄并肩,于这乱世中有一席之地,我别无他法,唯有走此捷径!”
言及此处,他声音哽咽:
“师兄,这便是我不得不做的违背本心之事,即便失败,我也努力过了,无怨无悔……”
他那副含泪摇头的模样,当真是将合欢宗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即便是我那位来自合欢宗的好友在此,恐怕也会自叹不如。
身后传来几句劝解之声:
“大师兄,师弟年纪尚小,不懂事也在所难免,大师兄自宗门创立以来便劳心劳力,是否应对他多些宽容?”
“师弟并非有意犯错,只是需要引导,这不正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吗?”
“几位师弟所言极是,大师兄,教不严,师之惰。今日师弟有此错误观念,难道我们不应自我反省吗?”
我转身连扇三人,每一巴掌都蕴含着雄浑真气,三人立刻被扇飞,重重摔落在地,痛苦难当。其余弟子见状,纷纷跪地。
我沉声道:
“来人,将这三人押去戒堂,废去他们百年修为,罚他们跪着抄写宗规三遍,让他们好好领悟,何为道心!”
“遵命,大师兄!”
我提剑在云泽周围缓缓踱步,目光如电:
“还有谁想为他求情,尽管站出来。”
“今日,无论何人,我都绝不姑息!”
一位意志薄弱、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修道者,怎能让人相信他会为天下苍生舍生忘死?
众弟子当即跪地,齐声高呼:“弟子们定会坚守道心!”
此时,无人再关注小师弟那可怜的面容。
他双目圆睁,牙关紧咬,身体不住颤抖。
他那易容术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手中长剑仍指向他的眉心,语气坚定:“云泽,你的死期到了。”
剑尖凝聚着剑气,直刺他的金丹。
一旦剑身落下,他的修为将尽废,从此沦为凡人。
然而,在这关键一刻,我的剑却停住了,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小师弟泪眼朦胧,满脸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保护罩。
身后,一股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传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够了!”
我猛地回头,怒目而视:“姝遇!”
保护云泽的,正是双修大典的女主角,我的未婚妻——姝遇。
她周身散发着威严,踩着剑气,皱着眉头缓缓走来。
“对不起,阿随,我不能让你*他。我和他,已经有了……”
她低头轻抚着小腹,语气中充满无奈。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立刻运气探查,果然在她腹中感受到了胎气。
那与云泽相似的气息,说明孩子是他的!
我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冰冷:“你和云泽做了什么?”
姝遇避开我的目光,只是冷冷地说:“对不起,阿随,那天,他变成了你的模样。”
我怒极反笑,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那这道疤呢?他也能模仿?”
姝遇垂下眼帘,嘴唇轻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与她相依相伴多年,自然明白这是她的默认,不禁惨笑一声:“这道疤痕,是五百年前我背着你逃离魔渊血海时,被血荆棘划伤的。你知道这道疤痕永远无法愈合。所以那晚,你明知不是我,还是和他……对不对?!”
她皱起眉头轻声唤我:“阿随……”
我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周身的气压急剧下降,弟子们纷纷低头,瑟瑟发抖。
唯有姝遇依然坚定地站在云泽身前:“阿随,不要乱来!修仙者的血脉何其珍贵,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清楚。
踏入修仙之路,就意味着放弃了延续香火的念头。
对于修仙者来说,*的几率与飞升一样微乎其微。
“这与我有何关系?又不是我的孩子!”
黄泉剑发出嗡嗡的鸣叫,我直指姝遇,剑气汹涌。
小师弟忽地冲上前,挡在姝遇面前。
“阿泽!”姝遇失声惊叫,旋即将他护在身后,“云随!快住手!”
我却恍若未闻,剑尖灵力汇聚,一剑刺出。
姝遇挥起碧落剑,与我的黄泉剑对峙。
我冷然道:“让开,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姝遇坚定回应:“我不能让你伤害孩子的父亲!”
她的坚持瞬间点燃了我的怒火,我毫不迟疑地吼道:“那就连你一起收拾了!”
我的修为高于姝遇,但她的剑术却更胜我一筹。
我强行施展破敌之术,不顾自身可能遭受的反噬。
就在我即将夺下她的剑时,她突然惊呼:“云随!你疯了吗!”
我闪身贴近,双眼赤红:“我是疯了,姝遇,好久没跟你比剑了,你的剑术退步了。”
姝遇的脸色变得惨白,我的剑直指向她的要害。
正在此时,一声怒喝从天而降,一把巨剑如泰山压卵般向我头顶砸来。
我迅速侧身闪开,抬头一看,云巅之上站满了剑宗之人。
姝遇的宗门之人,包括姝遇的母亲,剑宗宗主,皆已到来。
剑宗宗主优雅地飘落,目光落在姝遇的腹部,用真气探查。
她的眼睛一亮:“果真是我族血脉!”
姝遇和云泽一同向她行礼。
剑宗宗主姝澜激动地扶起云泽:“没想到我姝澜,也有含饴弄孙的一日。
我为人时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我冷冷开口:“宗主。”
她回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剑宗之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欲取消我与姝遇的双修,让小师弟取代我的位置。
“云随剑主,当初你与姝遇结为道侣,是因碧落黄泉两剑是一对。
可如今姝遇身怀有孕,若说两柄剑选中了你们,那这孩子,不也是一种新的选择吗?”
我的黄泉剑发出嗡嗡的鸣响。
姝澜双手背负于身后:“云随剑主,我剑宗有愧于你,但你也险些伤到我族的仙脉,既然如此,那就两相抵消,既往不咎吧。”
我冷笑一声:“几位还真是大度。
可惜,你们的大度不过是虚有其表,我可不领这个情。”
她皱眉,我则看向她身后的两人,举起右手:“姝遇背信弃义,不顾我们千年的仙缘,明知对方不是我,却与他人私通。”
“这种女人,我根本就不想要了。”
话音刚落,我右手的同心印瞬间与姝遇的破碎开来。
姝遇双目圆睁,声音颤抖地喊道:“云随……”
“至于那个叛徒……”
我手持长剑,剑尖直指向云泽,语气冰冷地说道:
“只要剑宗把他交给我处理,我就不再追究了。”
姝澜宗主捋着胡须,不屑地说:“云随剑主,青云宗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罢了。”
我冷笑一声,与她对视道:“没错,剑宗的确是大名鼎鼎的正派。
但今天这件事,如果剑宗不同意,云宗主大可以试试。”
姝澜皱起眉头,青云宗的规模确实比较小。
但我云随,也并非是无名之辈。
当年在剑池认剑之时,姝遇能引得万剑齐鸣,而我却能让万剑归顺。
若不是我有意相让,现在我应该就是剑宗的大师兄了。
与我作对,即使是姝澜也要仔细考虑一下。
“大师兄!我愿意跟你回去!”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来,云泽速度极快,姝遇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脚下,抬头的那一刻,那张脸显得更加凄惨:
“大师兄,云泽深知自己罪该万死,求大师兄不要为难剑宗,不要为难宗主和姝遇!
云泽死也会感激大师兄的!”
下一刻,鲜血四溅,弄脏了我的袖子。
他竟然直接冲向了我的黄泉剑!
云泽捂着脖子,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淌而出。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师、师兄……你怎么真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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