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好色还是中毒,正值盛年的雍正暴卒,其死因到底是什么?

谋杀,好色还是中毒,正值盛年的雍正暴卒,其死因到底是什么?

首页角色扮演谕剑古龙更新时间:2024-05-11

(雍正死因充斥着种种谜团,这个铁血皇帝究竟是怎么死的?)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大清帝国皇帝雍正在圆明园龙驭上宾,给他本就充满了种种谜团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雍正的死亡就像他的继位一样充满了诡异和蹊跷:

死得快,从发病到嗝屁只用了短短三天,八月二十一日皇帝的身体还只是不舒服,但还能正常办事,谁知过了一天病情就急剧恶化,勉强撑了一天后终于在二十三日凌晨暴毙,死因不明。

(雍正最后的时光在圆明园中渡过)

而关于雍正驾崩前后的一些细节,朝廷官方记载和官员日记又相互打脸,记录混乱,让人无所适从。按照最权威的史料《雍正起居录》的说法,弘历弘昼兄弟俩早在雍正病重前就陪侍左右,等到雍正自知命不久矣,立即召王公大臣进攻聆听遗诏:“时驾御圆明园。先是、丁亥。圣躬不豫。仍办事如常。上孝思纯笃。与和硕和亲王弘昼、朝夕谨视。忧虑方深。戊子。戌刻。世宗疾大渐。宣召和硕庄亲王允禄、和硕果亲王允礼、大学士张廷玉等、入寝宫。是日、子刻、世宗崩。上趋诣御榻前。捧足大恸。号哭仆地。王大臣近侍咸举哀。”

(左为鄂尔泰,右为张廷玉,关于雍正驾崩的情况两人和官方的描述天差地别)

可在其他大臣的记载里就完全是两种画风了,首先是袁枚曾受鄂尔泰后人之托撰写了《武英殿大学士太傅文端公鄂尔泰行略》,在里头就强调雍正死前只有鄂尔泰一人在前—“世宗晚年召公宿禁中,逾月不出。人皆不测上意,公亦自危。八月二十三日夜,世宗升遐,召受顾命者惟公一人。”

深感责任重大的鄂尔泰捧着雍正遗诏从圆明园赶往紫禁城,由于深夜没有马匹,鄂尔泰只能将就骑运煤的骡子一路狂奔赶回皇宫,甚至因此还磨破了大腿内侧—“公恸哭捧遗诏,从圆明园入禁城,深夜无马,骑煤骡而奔,拥今上登极。宿禁中七昼夜始出,人惊公左袴红湿,就视之,髀血涔涔下,方知仓卒时为骡伤,虹溃未已,公竟不知也。”

而到了张廷玉的《澄怀主人自订年谱》里,要是没有他张廷玉估摸着大家连雍正的遗诏在哪里都不知道。雍正驾崩后张廷玉紧急与鄂尔泰、允礼商议请出雍正遗诏宣告新君继位,可在此关键时刻侍奉雍正寸步不离的总管太监竟然说:“大行皇帝未曾谕及我辈,不知密旨所在。”就在大家急的团团乱转之时还是张廷玉脑子清醒,马上说:“密旨之件,谅已无多,外用黄纸固封,背后写一‘封’字者即是此旨。”果然找到了雍正传位给乾隆的遗诏。

张廷玉号称“万言万当,不如一默”,这么一个小心谨慎到十二万分的人不太可能说瞎话,可事关先帝去世,新君继位此等要害之事,袁枚和鄂尔泰后人也没有第二颗脑袋敢造谣,肯定也是经过再三求证,这么两位重量级的大佬和官方记录相冲突,该信谁的?

雍正死前到底见过谁,说过什么话,他到底是原因死的?

“刺*说”

关于雍正的死法,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被吕四娘刺*了。

吕四娘之所以要刺*雍正,那是因为雍正和吕家有着深仇大恨。吕四娘的爷爷吕留良是明末清初的爱国文人,他思念故国痛恨满清,一生所著文章也多为强调“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为了拒绝满清征召甚至还毅然削发为僧。不过吕留良虽然义不仕清,但他死后其儿子和学生们多有参加科举,长子吕葆中还当上了翰林院的编修,一跃成了朝廷文坛新贵。

(吕留良案,雍正朝最大、最残酷的文字狱)

既然吕家人已经洗心革面,为什么雍正还要找吕家的麻烦?这还得从两个读书读坏了脑子的读书人开始说起。

湖南士子曾静在参加科举考试时读了吕留良著作后便成了他的狂热粉丝,他还派遣学生张煕亲往吕留良处求取书籍,此时吕留良已经辞世四十年之久,其长子吕葆中也已去世,吕家二子吕毅中当家,要说这位吕家老二也是个人才,自家老爹宣传的这种学说著作明明是抄家灭族的罪过,面对素不相识上门求书的张煕,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给了!

(湖南士子曾静,他受吕留良作品影响决定排满复汉,同时引发了震惊天下的“吕留良案”)

通读了吕留良著作后,曾静更是深受鼓舞,立志为驱除鞑虏做出一番自己的贡献。手上没钱没兵,谈何反清?曾静自有自己的办法,他决定效仿战国时期的苏秦张仪,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驻扎在四川的大将军岳钟琪造反,岳钟琪是汉人出身,又是抗金英雄岳飞后人,内心必存忠义之心且深受雍正猜忌,如果能够晓以民族大义,岳钟琪倒戈相向则大事可成!

(因为曾静,吕家陷入了灭顶之灾,全家或*或贬,只有一个小女孩吕四娘幸免于难)

于是愣头青张熙再受重托,这位爷前往岳钟琪军营慷慨激昂一番,希望岳大将军痛改前非,岳钟琪很感动反手就把张熙给逮捕了,并顺藤摸瓜把曾静也给送进了大牢,消息传到北京后雍正震怒,下令严审曾静张煕二人,可笑的是之前还口口声声强调华夏正统的曾静立刻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思想转变历程交代地干干净净,尤其提到了吕留良的著作带来的巨大影响。

(在野史里,据说雍正首级被吕四娘取走后,朝廷无奈只能以一金头代替)

于是雍正朝最为严厉的文字狱开始了:已死的吕留良和吕葆中被剖棺戮尸,吕留良的儿子们被*头,孙子辈和女眷们则被发往宁古塔为奴,吕留良的弟子们也或*或贬,受株连者甚多。吕家虽满门遭难,但还有一个女孩儿吕四娘潜逃在外,她牢记血海深仇,长大后向大侠甘凤池苦练武艺,最后成功混入皇宫将雍正刺*,由于雍正死的不明不白,还平白无故丢了脑袋,满清朝廷只能用一颗金头代替。

孤女混入皇宫大内刺*皇帝,这样的故事噱头十足,所以吕四娘的故事受到民众们的热烈追捧,文学影视作品也将这个IP推向了高峰,但话说回来,吕四娘的故事虽然解恨,但是从历史和现实角度来说完全站不住脚。

(被捕变节的“大侠”甘凤池,实际上他是不可能教导吕四娘功夫的)

一方面作为清廷第一文字狱大案,吕留良家人从一开始便被严密监控,雍正务求斩草除根,怎么会容忍有吕家还有人逍遥法外?吕家上下尽数遭难,吕四娘区区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做到置身事外?更何况她所谓的师傅甘凤池,早在雍正初年就被李卫擒获,这位大侠没有任何节操和骨气的投降了满清,他又怎么会教导吕四娘武功让她向雍正报仇?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吕四娘学的一身好武功,一个被朝廷通缉,非旗非籍的女子又怎能混进皇宫大内?选秀,不可能,靠武功,这可不是金庸、古龙笔下的武侠世界,踏雪无痕,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根本就不存在,面对高耸的宫墙,浩瀚的宫殿,单凭吕四娘一个人能准确找到雍正并实施刺*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雍正的死,一定是另有原因。

“劳累说” “遗传说”

雍正是个工作狂,在位十三年他最少处理了将近四万份奏折,折算下来每天批阅的奏折少则二三十,多则五六十,用雍正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各省文武官员之奏折,一日之间,尝至二三十件,多或至五六十件不等,皆朕亲自览阅批发,从无留滞,无一人赞襄于左右。”

(雍正批阅奏折,必定仔细阅读,详细回复,情绪来了更是洋洋洒洒长篇大论)

当然,要是像万历皇帝习惯搞搞“留中不发”或隆庆皇帝当甩手掌柜也不会这么累,偏巧雍正又是个事无巨细爱操心的强迫症晚期患者,面对这些奏折这位大爷不但要仔细批阅,话痨性子一发作动辄洋洋洒洒回复你个几千字的小作文,如果按每篇奏折写一百个字来算,雍正这么些年光在奏折上批复的字数就最少有四百万(网上的说法是将近有一千万,笔者未能索引到权威的数据调查,所以姑以百万衡量)再加上会见大臣,讨论政事,每天忙的连轴转个不停,连雍正自己都叫苦—“往复周详,连篇累牍,其大指不过如是,亦既殚竭苦心矣。”

虽然叫苦,但四爷又是个有责任心的皇帝,工作没完成怎么办?加班!如果雍正在世他一定也是“996”制度的忠实拥护者,毕竟在皇帝批复的奏折经常有:灯下批注,字迹不好啦,深夜手抖,奏折上滴落朱砂别担心啦等相关内容,可见对他来说熬夜是家常便饭的事儿,常年的熬夜不但让雍正成了近视眼(另外说一句,雍正一生爱眼镜成狂,身边最少有三十多副眼镜),同样也严重影响了雍正的健康。

常年熬夜会带来什么问题这里不再向大家再进行科普,生活习惯不好,雍正又是个家里蹲,康熙没事儿还会定期狩猎,乾隆更是六下江南,天南地北到处旅游,雍正就天天窝在紫禁城不动窝,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天天这么搞,身体不出问题才有鬼了!

雍正的脾气也不咋地,四爷的性子说好听是刚毅果决,难听则是阴狠狂躁,小时候父皇康熙就批评过雍正性格“喜怒不定”,这让敏感的雍正开始学会隐忍和伪装,长期过度压抑自己的本性又必然导致一个人平日里阴晦沉默,生起气来毁天灭地,所以在继位后雍正更是放飞自我,如同姜桂老而弥坚,看看雍正的朱批经常能看到皇帝对犯错或看不顺眼的大臣批评指责乃至破口大骂,什么九五至尊,皇家气度,老子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爷们!

(爱新觉罗家族也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遗传,多尔衮和皇太极都是暴毙)

与此同时,爱新觉罗家族又有天生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遗传,皇太极、多尔衮猝死,康熙晚年心疼、心悸,雍正这样动辄易怒的性格再加上经常熬夜加班,要是赶上个坏消息(其实雍正十三年张照等人在贵州平定叛乱,战事一塌糊涂,估计雍正没少生气)一下没控制住去见阎王爷了也非常有可能,更何况雍正八年皇帝还大病了一场,自此以后身体就一直没恢复过来。

“丹药说”

雍正八年以后,皇帝的身体开始急速衰弱,这是因为在这年雍正生了一场大病,甚至一度病重到要准备后事,乾隆曾经回忆起这段历史来仍然心有余悸:“八年六月,圣躬违和,特召臣及庄亲王、果亲王、和亲王、大学士、内大臣数人入见,面谕遗诏大意。”由于久病不愈,雍正已经召集诸王大臣要安排自己的身后事了,好在是虚惊一场,雍正恢复了健康。

而这场大病又催生了雍正死因的另一猜测“丹药致死说”。这一说法最早见于民国时期出版的《清史纪事本末》,但老四在这方面“黑料”实在太多,专家们在调查搜集史料时发现:哎哟我滴妈,还有意外收获!于是嗑药身亡反而成了雍正暴卒的主要观点。

(从雍正八年开始,皇帝开始大规模征召民间得道高人为自己养生看病)

也许是对太医院的医术失望,也许是多年对道士高人的信仰,雍正八年病重的皇帝就开始大规模征召、访问全国各地精通岐黄之术的大夫名士和有道高人,四川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儿就成了雍正的重点考察对象,这个叫龚伦老头善于养生,八十多岁了还能纳妾生子,强壮如少年,当地人称其为“龚神仙”。

竟有这等高人!不管是善于养生还是高龄产子,龚伦的经历都对病得七荤八素要去见阎王爷的雍正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于是他命令四川巡抚宪德:“谕巡抚宪德:闻有此龚伦者,可访问之。得此人时,着实优礼荣待,作速以安车送至京中。”不过宪德传回的消息却让雍正大失所望,早在雍正六年龚伦就无疾而终了,雍正还不死心得问“其子中或有曾领伊父之道理者否?必须优待,婉转开示,方能得其实。”热切之心可谓是溢于言表。

接到雍正命令的不止四川巡抚宪德,李卫、田文镜、鄂尔泰这些雍正的铁杆心腹都收到了相关命令,雍正还贴心的考虑到臣子识人不明推荐了冒牌货怕被怪罪的心理,所以宽宏大量的表示:“可留心访问,有内外科好医生与深达修养性命之人,或道士,或讲道之儒士俗家。俩遇缘访得时,必委曲开导,令其乐从方好,不可迫之以势,厚赠以安其家,一面奏闻,一面着人优待送至京城,朕有用处。揭力代朕访求之,不必预存疑难之怀,便荐送朕人, 朕亦不怪也, 朕自有试用之道。如有闻他省之人,可速将性名来历密奏以闻,肤再传谕该督抚访查,不可视为具文从事,可留神博问广访,以符朕意。慎密为之!”

(神神道道,又死得不明不白的道士贾士芳)

于是道士贾士芳被送进了宫,读过《雍正王朝》的朋友一定不会忘记这个近乎妖的道士(虽然后来还是被李卫设计在妓院中*死),而在历史上贾道士凭借着“念咒颂持”和“按摩之术”也让雍正的病情大有好转,颇受皇帝宠幸,雍正还高兴的对鄂尔泰说贾士芳牛逼,但不到两个月贾道士便被雍正以“操纵健康”的罪名处死—“联躬虽已大愈,然起居寝食之间,伊(贾士芳)欲令安则安,伊欲令不安则果觉不适。”治病没问题,医术高明更值得表扬,但贾道士错就错在他让雍正觉得自己的健康被一个道士所拿捏,雍正何等刚烈,一个小道士敢要挟老子?直接把你砍头了事!

贾士芳的死并没有让雍正就此排斥道家,在他看来贾道士就是个身有邪术的江湖骗子,想要养生长寿(甚至是长生)还得找有真道行的人来。于是擅长“设坛祈祷,驱祟辟邪”的龙虎山道士娄近垣、能够“炼制金丹”的道士张太虚、王定乾等人接连被送进了宫。

怎样才能保证身体健康,嗑药啊!

(从江苏南京出土的东晋时期丹药)

我们至今也不理解这么一个改革先锋,铁血帝王会如此痴迷于黄白之术,但至少在雍正四年时皇帝就已经开始大嗑丹药(所以我严重怀疑雍正八年那场大病完全是吃丹药吃high了)不但自己吃,雍正还极力向宠臣们推荐,鄂尔泰和田文镜都曾经收到雍正赏赐的“既济丹”,皇帝还亲自宣传其功效:“此丹修合精工,奏效殊异,放胆服之,莫稍怀疑,乃有益无损良药也。联知之最确。”你们别犹豫,这丹药朕知道,大品牌,信得过!

(雍正十年《活计档》,主要记载皇宫日用物品的内务府账本)

除了“既济丹”,雍正也曾赏赐“金鸡丹”给蒙古王公大臣,还得意洋洋的说:“百益而无损,朕吃了好得很”。王公宠臣蒙恩赐药,前方征战的将士们自然也不能冷落,《活计档》就曾经记载,雍正十二年时雍正赐丹药给与准噶尔交战的将军查郎阿、张广泗等人—“三月二十一日,据圆明园来帖内称,内大臣海望交丹药四匣,传旨:配匣发报,赏署理大将军查郎阿、副将张广泗、参赞穆登、提督樊廷。钦此。”

(黑铅,道家炼丹的重要原料)

除了吃的多,吃的欢,雍正还允许道士在圆明园生火炼丹,随炼随嗑。比如《活计档》就记载自从雍正八年以后,桑柴、化银用白炭、铁火盆革、红炉炭、渣煤、铅汞红铜等炼丹之物就源源不断的送往圆明园,在雍正死前十二天,圆明园还接受了“牛舌头黑铅二百斤”

黑铅这玩意是炼丹的主要原料,但这玩意又有剧毒,过了十二天后雍正便暴卒于圆明园,这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而乾隆的表现也很可疑,在雍正死后乾隆便驱逐了张太虚、王定乾这俩炼丹道士,皇帝还声色俱厉的警告道士们不得嘴贱:“若伊等因内廷行走数年,捏称在大行皇帝御前一言一字,以及在外招摇煽惑,断无不败露之理,一经访闻,定严行拿究,立即正法,决不宽恕”,如此欲盖弥彰,要不是张太虚这俩倒霉蛋惹下了弥天大祸,刚登基不到一天的乾隆又何至于大动肝火,专门处理两个不起眼的道士?

(在《万氏积善堂秘验滋补诸方》,既济丹并无毒性,反而是大补药丸)

但“丹药说”同样也有问题,雍正所服“既济丹”、“金鸡丹”并无相关配方记载,笔者倒是查阅到明朝的《万氏积善堂秘验滋补诸方》有“神仙既济丹”丹方,其成分是由嫩鹿茸、当归、枸杞这些大补之物组成,和铅汞之物并无关系,常服非但对人无害,反而能益寿延年、令人不老的功效,难道雍正日常服用的就是这些养生大补之物?再加上明末“红丸案”影响甚广,熟读史书的雍正对这种前车之鉴会不清楚?“丹药致死”的确很具有说服性,但同样存在着疑点。

“神仙既济丹”丹方:嫩鹿茸(酥炙)三两,牛膝(酒浸一宿)、肉苁蓉(酒浸一宿)、熟干地黄(酒浸蒸)、当归(去芦酒浸一宿)、柏子仁(别研入)、枸杞子(酒浸一宿)、酸枣仁(微炒别研)、沉香(别碾)、山药(炒)、远志(用甘草半两煮,去甘草不用)、茯神各一两半,附子(炮去皮脐)二两半。

“好色说”

关于雍正的死因,朝鲜人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雍正的暴卒和他好色如命也有直接关系。

(《甄嬛传》里的雍正形象倒是和朝鲜史籍里记载的颇为相似)

没想到吧?在文学影视作品中有着高冷禁欲系男神IP的雍正,在朝鲜人眼里其实就是个淫棍。早在雍正四年时朝鲜使臣李桡就吐槽雍正恶习—“皇后则弃置京城,只与宠姬辈,出居圆明园,日事荒淫,左右宦妾,簸弄朝政,赂门大开,则宫禁之不严可知矣。”

日事荒淫?簸弄朝政?你确定这说的是雍正?要是雍正都算“日事荒淫”,那中国历史上估计就没有勤政的皇帝了!再说了,雍正二年西北战事爆发,雍正推行耗羡归公受到抵制,朝内又有政敌八阿哥等人虎视眈眈,可以说是内外交困,焦头烂额,好不容易雍正四年年羹尧解决西北兵患,雍正磨刀霍霍准备对老八等人下手,这正是千钧一发之际,这个时候天天搞女人,可能么?

(关于雍正“好色”一说,完全可以看成是朝鲜方面的抹黑和污蔑)

朝鲜对雍正的抹黑并没有停止,到了雍正十年得知皇帝龙体有恙后,使节在朝鲜国王面前又开始瞎编了,首先他们极力描述雍正病情之重,当然啦,还是和女人有关—“其病闻甚非轻矣。臣有疾时,通于礼部,则太医数人连续出来,论病之余,语及皇帝之病,则以为下部自腰以下有同未冷之尸,不能运用云矣。”瞧瞧,在朝鲜使节的嘴里由于常年沉溺于脂粉堆中,雍正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腰部以下都没知觉了!

先不说朝鲜使节信口开河,这太医也是心大,皇帝病情如此严重,他有几个脑袋敢把这消息透露给外国人?而且朝鲜使节还信誓旦旦的说“故诸道医官杂进,或以试药无效,被*者至于数十人,最后服南方一医之药,颇有见效。故即拜其医为户部尚书云。户部尚书,何等崇秩,而以为赏医之资,爵赏之紊乱,亦可知也。”就因为某个医生医术高明,雍正竟然直接封他为户部尚书.......

先不说凡事较真的雍正肯不肯,只要简单查阅资料就知道,从雍正八年的德明到雍正十三年的海望,户部尚书清一色均由满洲人担任,什么时候冒出个汉人,还是个南方医生?连基本细节都会搞错,可见所谓的雍正玩女人不过是朝鲜使节危言耸听糊弄朝鲜国王而已。更可笑的是过了一年之后,朝鲜人又传回来信息:皇帝陛下的病情已经痊愈了!不是下肢不能运用了么,怎么短短一年就治好了?

等到雍正驾崩后,朝鲜君臣又总结性的发表言论:“雍正沉淫女色,病入膏肓,自腰以下,不能运用者,久矣。年且六十,其死固宜。”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雍正这死法很合理嘛!

合理?俩字奉上:扯淡!

自明清以后,作为附属国的朝鲜与中国交流频繁,由于彼时朝鲜习汉字说汉语,所以许多明清时期中国的风土人情、政治斗争都被记载了下来,朝鲜史书以其相对公正的立场和详实的记载颇受专家学者们的青睐,被认为是研究明清史的重要资料,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中国史料的不足,所以雍正好色丧命一说也就不胫而走,甚至被许多人信以为真。

(从雍正的妃嫔和子嗣数量来看,胤禛也并不是一个好色如命的皇帝)

朝鲜记录相对可靠,但这并不代表就毫无错误,由于道听途说等种种原因,朝鲜史籍存在着不少问题,比如臭名昭著的朱棣活剐三千宫女就说明朝鲜史籍绝非金科玉律,再加上由于朝鲜亲明厌清,对满清皇帝某些方面更是黑的毫无底线可言。雍正一生妃嫔不过二十九人,与儿子乾隆四十三人、老子康熙六十五人的后宫数量相比实在算是寒酸。再说了,要是雍正真是色中饿鬼,怎么会在登基后只有一子诞生?要真是整日泡在女人堆里的淫魔,这孩子最少也能生一打吧?雍正本就子嗣艰难,更不会采取避孕措施,所以关于雍正朝的其他记载也许真实可信,但就他贪恋女色导致其英年早逝的记载来看,朝鲜这纯粹就是恶心人。

结语

关于雍正的死法最有市场和说服力的也就是上述几种,至于其他什么“宫女太监勒死说”、“曹雪芹暗*说”不过是民间或野史穿凿附会,可信程度不高。介绍了这么多,雍正究竟是怎么死的?开了个脑洞供大家参考:雍正十二年西南战事不利,皇帝的脾气极为烦躁,多年繁重的工作已经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雍正一面夜以继日的继续批阅奏章一边大嗑丹药,也许是边疆送来的一封报告,也许是劳累引起的中风或毒性猛然发作,雍正的身体终于垮了,可以说他的死因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下的结果,算是必然中的偶然。

作者:雨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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