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拔剑!”
1.
两张榜单讲尽江湖,一张青云榜,一张太玄榜。
榜单之上不分男女、不讲正邪,侠客、魔头、僧侣、尼姑、大盗……皆可入榜。
因为入榜只看一点,武功高低!
那这青云榜和太玄榜又有啥子不同嘛?!一个粗糙的声音打断说书人的抑扬顿挫。
说书人倒了一碗凉茶,润了润嗓子,回答道:青云榜,意寓平步青云,入榜之人皆是三十岁之下的青年才俊;太玄榜,取自白首太玄,入榜之人却是整个江湖之上的成名高手,多得是百岁上的老妖怪!
如果说青云榜是看的天资,太玄榜则是看的实力。
这两张榜单各有百个名额,被称为武之天梯。
前些年,我们清流镇出了个白马公子大家都还记得吧?说书人问道。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声音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有传说这白马公子是三岁识千字、五岁诵百诗、七岁挥毫千古名篇的绝世天才,十五岁便凭一根兔毫纵横江湖,快意恩仇,二十岁时更是一人独闯黑风岭,挥毫泼墨,短短半刻钟,几百号匪盗便死于非命,血浇在白雪上,像极了一副梅花傲寒图。
盏茶功夫*百人,以风雪山河作画,真是好生潇洒!
据说有人见过白马公子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一身白衣,身骑白马,好似这谪仙下凡,飘飘然遗世独立,不惹人间烟火。
就这样的绝世天资,大家觉得怎么样?说书人喊了一声。
怎么着也得排前十吧!有人喊道。
说书人摇了摇头,吐出一个陌生的词汇:青之二十三,也就是说白马公子在这青云榜中仅仅只排二十三名。
人群倒吸一口冷气!
青云榜都这么厉害了,那这太玄榜如何?有人问。
说书人笑道:这么说吧,每次重洗榜单,这青云榜上的青年才俊呐,入太玄的从未到五指之数,玄之四十六的老毒物大家听过没?
在太玄榜中只排四十六名,却凭借一身毒功毒死一座城,上万人的尸骨烧都烧了几天。
有这么恐怖?背着菜篮的小姑娘不敢置信。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尖声道:好了,背景说到这里,正戏开始,今天我们就讲讲这被称为青之极的青云榜榜首,薛寒!
话说这薛寒,身着素衣,面如冠玉,一头青丝被一根红绳系在脑后,腰挎一柄长剑,一身剑术出神入化,难有人能接他一剑,未及而立之年便以千古绝世之资生生*入青云榜,强势夺得榜首。
有人会问了,难道那些太玄榜上的高手也接不了他一剑?
不行!
因为这薛寒也是这届青云榜上唯一*入太玄榜的妖才,力压诸多百岁上的老妖怪,冠绝古今!
位列太玄榜榜首,被称为玄之巅!
他也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双榜榜首,被人称为青之极、玄之巅!
2.
茶馆下,坐着两人。
一人身着白衣,看上去像个书生,有些冷;另一个身着素衣,敞怀喝酒,剑斜斜垮垮放在桌上,颇为潇洒。
素衣人哈哈大笑:白马兄,这一块你还是挺出名的吗,讲到你的时候,看那些小姑娘眼睛里都冒出红心了!
白马公子起身便走,留下酒钱,翻身上马。
只留下轻飘飘一句:无聊。
薛寒也顾不上再听说书了,一口饮尽碗中酒,急匆匆追了上去。
料谁也不会想到,坐在堂下的两人正是说书人的主角,更是江湖上闻名久矣的大人物。
而此刻,两人正策马并行,刀兵相交。
白马公子一杆兔毫如雪,蘸上浓墨,挥毫如雨。
却是滴滴*机!
薛寒歪了歪脑袋,将胸腹紧贴马背,险而又险躲了过去。
短短几个呼吸间,白马公子又是几道*招,暴雨梨花一般密布*机。
薛寒挥剑,虽是带着剑鞘,歪歪斜斜,却正好挡住了所有的*招,直到这一剑落下,抵在白马公子的勃颈上。
白马兄,功力见长,这一次“浮云之决”怕是可以进到青云榜前十位了。薛寒笑着收回了剑。
可是再强也不及你一剑,白马公子叹息,你到底有多强?
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薛寒笑着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弯腰捞了根狗尾草刁在嘴里,抬头望天。
白马公子也没有再问,低头赶路。
当两人赶到大梁城,月悬正中,已近三更,便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休息一晚。
三年一次的“浮云之决”终还是被他们赶上了。
大梁城外有一座山,高山,壁立千仞,高耸入云,因为称为浮云山。
浮云山巅有座白玉浮云台,四四方方,台下便是无边浮云。
这次的浮云之决便在这座台子上!
届时,整座江湖,妖神鬼怪,乃至皇庭王宫都会到场,来一逐那武之天梯的排位!
也重新给这两张榜单洗洗牌!
大梁城,客栈,屋檐上。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呢,嘿嘿!薛寒抚剑望月,笑了起来。
3.
这是一个好天,晴空万里,飘着几朵白云。
街道上小贩叫卖,人声鼎沸。
有过路的姑娘停下脚步,挑起一朵朵珠花;有哭泣的小孩赖在糖葫芦前不肯离去;也有扑面而来的蒸汽和包子香。
当然,与平日略有不同的是街上多了许多腰佩刀剑的人。
浮云之决的吸引力比想象的大。
薛寒觉得自己从客栈上往下扔块石头,都有可能砸到一个小门派的掌门人。
白马公子已经出城了,没有带那匹白马,山路崎岖,笔直通天,骑马颇多不便。
就算当朝皇帝来了,也要步行上山!
薛寒没有随着白马公子上山,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
而他向来是个好玩的人!
他被人监视了,或许是某个势力,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至少在“洗榜”前,他不会感到无聊了。
监视他的人很多,刚刚杯酒功夫,就有超过十个人有意无意地用余光撇过他。
他们掩饰的很好,把自己伪装成路人、商贩、食客……藏在人群里毫不起眼,但这种伎俩在薛寒面前简直可笑。
但薛寒没有急着出手,他在观察。
观察街角那个的瞎了一只眼的老乞丐,他披着沾满灰尘、油污的破烂布,肩上半搭着一个竹竿,蓬头垢面,举着缺了一角的瓷碗向路人乞讨。
在看了一会后,薛寒笑了。
于是,他佩剑起身,走了过去。
4.
老乞丐在恐惧,瘫坐地面瑟瑟发抖。
他被面前一身素衣的青年暴力提到这个无人小巷一刻钟了,青年始终没说话。
只是低着头考虑着什么,嘴角始终一抹微笑。
而他却不敢先开口,一个乞丐,命比草芥,一个说错惹得对方不悦,便可能横尸街头。
所以两人一站,一坐,保持着诡异的氛围!
当老乞丐在想是否该开口求饶时,却是对面的青年先打破沉默。
我猜你是军方的人!青年笃定道。
大人,我就是一要饭的,怎么会和军方扯上关系啊?老乞丐猛地摇头,声音带着颤抖。
你隐藏的很好,面容、仪态、行为都无懈可击。
甚至在路人投下铜钱时,眼中一闪而逝的欣喜也不似作假。
我观察了很久,仍没有多少信心说你不是个乞丐。青年声音很低,语气略有疑惑。
那要饭的就先滚了,别脏了大人眼睛……老乞丐唯唯诺诺,作势欲溜。
本来我也以为是我判断出错了,可……青年话锋一转。
同时,老乞丐发现青年盯着自己的目光顿时凛冽起来,像鹰隼盯住猎物。
也正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老乞丐立马跪下,磕头如捣蒜:要饭的瞎来已久,不知有何不妥,还请大人饶命!
青年却没有表态,接着说:从你左眼处的疤痕来看,是剑伤吧!
或许你没发现,这道疤痕侧处几朵弯月形的痕迹。
说到这,老乞丐的身体突然一顿。
这是名剑“青月”的剑伤吧,八年前就被那位无敌的王侯收入囊中的名剑。
从疤痕浅淡看,这伤也该有七八年了。
众所周知,那位王侯手中从不留活口,所以你的伤只能是之前留下的。
而之前这把剑在哪呢,在寒蝉宫宫主手里。
在从不离开寒蝉宫的寒蝉宫宫主手里。
这就有意思了,因为寒蝉宫宫主是极少出手的。
我想想,上次出手正好是八年前那次,在面对那只军队的时候。
接着推理,能在寒蝉宫宫主手里活命的人,在那只军队里也不过五指之数。
而其中几位这几年风生水起,名头大盛,我不会不识。
只有那位曾名盛一时,却被传言战死寒蝉宫的统领,此后再无一丝风声。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在诈死,哈哈。
说着,青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还要我说下去吗?
真不愧是被称为青之极、玄之巅的人物,果然慧眼如炬!
老乞丐不再磕头,整理好衣衫起身,腰板笔直,如一杆长枪挺立!
他观察了四周,四下无人。
于是仅剩的一只眼睛直视薛寒,脏脸上写着坚定,再无一丝懦弱!
镇疆王座下,天之兵部,骁骑兵十三营,营长刘伯勋见过阁下!
薛寒看到他每吐出一个称谓,脸上就骄傲一分。
他说着自己的名字,像是说着一件光辉的往事。
5.
刘伯勋,这个名字算得上一段传奇。
十年前的玄之六十四,一身枪法出神入化,傲骨天生。
当时的江湖,谁见到不是尊称一声枪圣!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十年前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悲哀。
老父老母、妻儿姐妹,一夜间喋血街头。
传说见到尸体时,这个铁一般的男子没有哭,没有笑,只是默默收好家人尸首。
并托好友处理好丧事。
自己却回家拿出了那杆陪了他多年的黑铁枪,在黎明中静静擦拭。
静的像一座石碑!
待到天色微亮,一人一枪,从县衙*到京都,从知县*到知州。
*到金銮殿前血流五步,才败在刚班师回京的镇疆王手中。
此后两年间,他加入镇疆王部下,戍守边疆。
大小一百二十三战,未有败绩!
直到八年前对寒蝉宫的讨伐。
薛寒回想着刘伯勋的生平,虽然不知道当年他所做之事的缘由,但并不妨碍他对其的钦佩之情。
这是个真侠客,好男儿。
如今这个传奇却以乞丐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世事真是难料。
所以,薛寒打了个哈欠:说出你的目的吧,我还想回去补个觉……
刘伯勋正色道:只是了解阁下的行踪罢了,若是阁下想知道更多,想必镇疆王已薄酒招待来客。
那位王侯么?有意思,走吧!薛寒道。
咯噔!
墙角处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等等,能带我一个么?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的少年现出身影。
少年眉间一颗痣,耳垂两颗星珠,像个清秀的女孩。
少年行礼道:在下隐宗,薛无色,见过两位!
刘伯勋道:原来是隐宗的人,怪不得来此已久,我却毫无所觉。
薛寒拿出酒壶,灌了口酒,道:
早就听说,隐宗出了个绝世天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这次来大梁城,想必是来一争青云榜位吧?
薛无色傲然道:非也,非也,我是想要一窥太玄风光!
薛寒未表示,刘伯勋倒是笑了。
黄口小儿,可笑可笑!
说着,刘伯勋手中竹棍如蛇探出,直取薛无色面门。
就让我来教育教育你这无知小儿!
6.
大梁城外有座山庄,亭台楼阁,山石流水。
这座山庄叫翠微山庄。
翠微山庄内有座翠微湖,湖边一座座翠微亭,交相掩映。
此刻,薛寒、刘伯勋、薛无色三人便站在这座亭前。
薛寒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景色,啧啧称奇。
薛无色闷闷不乐的跟在刘伯勋身后,咬牙切齿,显然是吃了大亏。
薛寒来到亭内,随意找了个地方便坐。
拿起随身的酒壶咕咚咕咚干了两大口酒。
这时才抬眼望去,亭内早已坐了不少人,有些甚至和他打过照面。
坐在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半脸银色面具的人。
身形消瘦,看起来弱不禁风。
却手拿一柄折扇。
两个丫鬟站在其后,安静地像两条鱼。
他就是传说中那个的镇疆王?薛寒将目光移开了,看向下首。
此刻也坐着不少人。
仅他知晓的就有乌山三盗、鬼面阎罗、寒山方丈等太玄高手。
也有些他所不识的高手,在察觉到他视线的时候,转头看来,对他轻点额首。
薛寒也自然举起酒壶遥遥还礼。
在薛无色和刘伯勋也落座后,坐在首位的银面开口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开宴!
话音落下,更多侍女丫鬟端着琼浆玉壶、美味珍馐摆上亭内长桌。
银面伸手作礼:诸位请用。
却没有一人动筷,气氛安静的诡异。
咚!
巫山三盗中的鬼盗突然站了起来:可笑,你派人监视我等之事,我等还未追究,来到此,你更是甚少言语,谁有心思吃你的破饭啊!谁知道是不是早已下好了毒?!
薛无色也站了起来道:传说中的镇疆王就只有这点手段?
哦?
银面笑道:小兄弟说得对,到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勿怪。
说着,他倒了一杯酒饮尽,作为赔罪。
众人冷眼旁观。
江湖水深,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早就服下了解药?
银面接着道:不过小兄弟也说错了,在下并不是镇疆王,大人今早已出门,怕是一时无法回来。
薛无色道:那你是?
银面道:在下,姓左,名诸葛。
镇疆王座下第一智囊,曾三言退万军的左诸葛!
众人有些吃惊。
那不知诸葛先生有何见教?有人道。
左诸葛摇扇:受镇疆王之托,与各位共商一件大事。
为何是我们?薛无色隐隐感觉自己今天不该来这作死,气氛太他妈诡异了。
左诸葛道:能来到这已经证明了诸位的实力了,也不用诸葛多说。
我操老子就是混着来的啊现在能溜么感觉这发展就会发生大事啊,薛无色忍住了吐槽的*。
众人也附耳细听究竟是什么大事才需要如此多人,光太玄高手就有两手之数了。
左诸葛语却出惊人:
“埋江湖,倒皇庭!”
7.
三天前,长夜。
长夜是个地名,大夏国的帝都。
长夜也是个时间。
长夜未尽,灯火通明。
城墙上。
值班的兵役打了个盹,拄着长戈眯缝着眼。
他已经值班两个时辰了,从夕阳初落到明月高升,哪怕他早已喝过了醒神茶,此刻也有些顶不住了。
浓重的困意一波波侵袭着他的神经。
嘶!嘶!嘶!
诡异的声音使得兵役打了个冷颤,瞬间惊醒过来。
这是马蹄声,兵役抬了一下眼皮。
但下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掉了手中的长戈。
浮动的乌云之下,上百的黑影掠过明月,蝙蝠一般没入黑暗。
那黑影成千上百,无声无息。
从城内飞向城外。
兵役揉了揉眼睛,用力看去。
看向那些都是带着黑色罩面的黑衣人!
他赶忙叫住同伴:快看天上,有人在飞啊!
同伴抬起头,明月高照,那有什么会飞的人。
那有什么人,你睡着做梦了吧?同伴笑道。
兵役再次抬头,看着空阔的夜空,有些疑惑,难道刚才真的睡着了?
嘶!
城外森林,官道上,九匹马猛地止住脚步。
九人翻身下马,缓步走向城门。
为首之人一身黑甲,面部隐藏在黑色的兜帽下,只露出薄如刀削的嘴唇。
身后八人,都将身形隐藏在各色的兜帽下。
王,有风声。青色兜帽的人耳朵一动,上前一步说道。
黑甲人停住脚步,看了眼四周的密林。
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还是对我出手了么?
随着黑甲人话音落下,上百的黑衣人从密林各处现出身形,盯着九人,如蛇盯住猎物。
黑甲人身后的八人也拿出各色兵器,严阵以待。
竟然出动了黑蝠卫么,还真是大手笔啊,但——
黑甲人话音一顿,还是太弱了啊,*!
*字出口,却是无数黑蝠卫流光般袭*而至!
匕首、袖箭、掌心刀也如暴雨一般落下,叮、叮、咚、咚!
八人也各自抽出兵器,刀兵相接!
刀刃划过剑尖,银针打在盾面,火花闪烁。
无数黑影鬼魅般闪烁出现,八人却稳如礁石,任凭海浪拍打。
并不时有黑影在他们手中丧生。
刀锋划破喉咙,带着血光,带着风声,有些呜咽。
但更多的黑影立马涌上,毫不停歇,毫不畏惧!
而在这场激烈却惊险的战斗中,黑甲人却负着双手向前走去,看不清神色!
在八人围成的圈中,他没有受到一丝伤害,甚至没有溅上一滴血!
就那么缓慢而淡然地走着。
长夜城,皇宫,枢雀阁。
皇宫是整个帝都最繁华的地方,而枢雀阁则是整个皇宫最繁华的地方。
漆金流银,红灯笼、粉流苏,奢华至极。
枢雀阁也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俯瞰万家灯火,街道星罗棋布。
此刻,年老的皇帝正牵着他的小皇子站在枢雀阁天台上。
小皇子看起来七八岁模样,却有一双红色瞳孔。
显得可爱中带着妖异。
但也正因为这双眼睛他的视力才比常人强出几倍,比一般的神箭手都强出不止一筹。
小皇子红色的眼睛看着城门的地方,稚声道:父皇,我看到了,城楼上,九个人影,他们是谁?
皇帝摸了摸小皇子的头,视线望向城楼,却没有回答:还是来了么……
小皇子第一次听到父皇语气中那种抑制不住的疲惫:真的要鱼死网破么……镇疆王……
他说着,目光望向高高的城楼。
长夜城,正门城楼。
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高大皇宫,以及那颗像是镶嵌在皇宫额头上的璀璨宝石,枢雀阁。
黑甲人掀起厚重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张祸国殃民的绝美脸庞。
任谁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大夏国两大至高武力之一——镇疆王……竟然是个女人。
一个极美的女人。
飞蝶在她面前都会羞愧,明月在她面前都要失色。
她是世间的绝色!
她身后的八个身影也相继掀开了兜帽,露出一张张秀美的脸庞。
镇疆王座下八大兵部,各兵部之首,八大武力巅峰,竟然也都是女人!
月光下,镇疆王视线落在枢雀阁上,她知道此刻那灯笼高挂之地,也一定有一道视线与她相对。
他们之间,万家灯火,血染长街。
他们之后,无边长夜,命运茫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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