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说到孙坚被刘表围住,幸亏程普、黄盖、韩当三员大将死战才逃脱,大军损伤多半,夺路而逃,带兵回到江东。从此孙坚与刘表结怨。
前面我们还说十八路诸侯分崩离析,一拍两散,转眼诸侯之间就兵戎相见。袁绍屯兵河内,缺少粮草。冀州牧韩馥很富,有钱有粮食,人傻钱多,整天凡尔赛,吃饱了撑得难受,生怕袁绍不知道自己粮食多,就派人给袁绍送粮资助袁绍的军需用度。
袁绍的谋士逢纪跟袁绍说:“大丈夫纵横天下,怎么能等别人给咱们送粮食吃呢!冀州是钱粮广盛的地方,将军为何不把冀州拿下?”逢纪是啥意思呢?就是说韩馥总给我们送粮食太辛苦了,我们直接去抢多好,省的他还得大老远辛苦给我们送。袁绍是谁?名门之后,袁家四世三公,这种忘恩负义的事他能干吗?马上就义正言辞地说:“不是我不想拿下,实在没有好办法,臣妾做不到呀。”
逢纪说:“可以偷偷派人飞马送信给公孙瓒,让他进兵取冀州,约定好两面夹攻,公孙瓒一定会领兵来攻。韩馥是无谋之辈,一定会来请将军保护冀州,然后咱们就趁机夺权,冀州唾手可得。”袁绍大喜,马上派人给公孙瓒送信。公孙瓒拿到信,一看袁绍说一起夹攻冀州,打下来后平分土地,大喜,立即起兵,准备攻打冀州。
袁绍心说公孙瓒呐公孙瓒,你是图样图森破啊,马上派人密报韩馥,说公孙瓒要来进攻冀州。韩馥一听,大惊失色,赶忙找荀谌[chen]、辛评二谋士商议。荀谌说:“公孙瓒带着大军,长驱而来,势不可当。更何况还有刘备、关、张帮他,我们万难抵挡。如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兵多将广,将军可请他一起管理冀州,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就不用怕公孙瓒了。”没有十年脑血栓想不出这样的馊主意,当时韩馥一听,一拍大腿说:“此计甚妙”,立即派人到关纯去请袁绍。
长史耿武说:“袁绍势单力孤,军队供应困难,还得靠我们才能存活,好比婴儿在股掌之上,不给他哺乳,立即就会饿死。怎么能把冀州交给他?这不是把老虎引入羊群嘛。”韩馥说:“我本来就是袁氏的下属,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各位为何嫉妒呢?”耿武一声长叹:“冀州完犊子了!”于是弃官离去的有三十多人。只有耿武和关纯埋伏在城外等袁绍。
几天后,袁绍带兵赶到。耿武、关纯拔刀跳出来,想要刺*袁绍。袁绍的大将颜良手起刀落斩了耿武,文丑一刀砍死关纯。袁绍到了冀州,任命韩馥为奋威将军,让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别掌冀州的各项事务,把韩馥的权力全部剥夺。什么叫上兵伐谋,这就是,不费一刀一枪,得了物富民丰的冀州。韩馥懊悔不及,抛弃一家老小,单枪匹马去投奔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公孙瓒听说袁绍已占据冀州,就派弟弟公孙越来找袁绍,找袁绍干啥呢?之前袁绍不是给公孙瓒送了一封信,约定好夹攻冀州,平分土地,现在来找袁绍要地了。袁绍说:“你来不行,得让你哥哥亲自来,我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公孙越告辞回来。走了不到五十里,道路旁边闪出一彪军马,说:“我是董丞相的家将!”然后乱箭射死公孙越。公孙越的随从逃回去见到公孙瓒,报告公孙越被*。公孙瓒大怒:“袁绍引诱我起兵攻韩馥,他却趁机占据冀州;如今又假冒董卓的兵射死我弟弟,此仇怎能不报!”于是带领所有兵马,*奔冀州来。
袁绍一看公孙瓒带兵打过来,也带兵前来迎战。双方在磐河相遇:袁绍军在磐河桥东,公孙瓒军在桥西。公孙瓒立马桥上,大喊:“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竟敢出卖我!”袁绍策马赶到桥边,指着公孙瓒:“韩馥没有才能,愿意把冀州让给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公孙瓒说:“以前都觉得你忠义,推选你做盟主;如今你的所做所为,真是狼心狗肺之徒,有何面目活在这天地之间!”袁绍大怒说:“谁把他抓住?”话音未落,文丑策马挺枪,*到桥上。
公孙瓒在桥边与文丑打在一起。两人打了不到十个回合,公孙瓒抵挡不住,败阵而逃,文丑乘势追赶。公孙瓒跑回本军阵,文丑飞马直接*入中军,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公孙瓒手下四员大将,一齐迎战,文丑手起一枪,就把一员大将刺死在马下,其他三将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拨马就跑。公孙瓒这是捅了马蜂窝,文丑一直追着公孙瓒把他赶出了本军阵,公孙瓒朝着山谷方向飞奔逃命。文丑在后面紧紧追赶,厉声大喝:“快下马投降!”
公孙瓒弓箭也都掉了,头盔也掉了,披散着头发骑着马,这哪是大英雄公孙瓒呐,这跟梅超风差不多少啊,这个狼狈就别提了。忽然,公孙瓒的马被地上的土坑一绊,马失前蹄,公孙瓒扑通一声,翻身摔在坡下。文丑赶上前来,举枪就刺。忽然草坡左侧转出个少年将军,飞马挺枪,直奔文丑而来,公孙瓒连滚带爬,爬上山坡,看那少年: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合,不分胜负。公孙瓒部下救兵*到,文丑拨回马跑回去了,那少年也不追赶。公孙瓒连忙走下土坡,问那少年姓名。那少年欠身回答:“我是常山真定(河北正定)人,姓赵,名云,字子龙。本来我是袁绍阵营的人。因为看到袁绍没有忠君救民的心,所以特意舍弃袁绍投奔阁下,没想到在此处相见。”公孙瓒大喜,一起回到营寨,整顿兵马。
第二天,公孙瓒将军马分作左右两队,形状就跟老鹰翅膀一样。袁绍一看,你会摆阵,我不会摆吗?就让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也分作左右两队;让在左边的射公孙瓒右军,在右边的射公孙瓒左军。再令麴[qu]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中间。袁绍亲自带领马步军好几万,在后方接应。
公孙瓒刚认识赵云,不把他当心腹,就让赵云另领一军在后面接应。让大将严纲为先锋。公孙瓒亲自率领中军,在桥上横刀立马,马前竖着大红圈金线帅字旗。从辰时擂鼓,直到巳时,袁绍军也不进攻,可能袁绍想学三鼓而竭。麴义让弓箭手都埋伏在遮箭牌下边,听到炮响再放箭。严纲鼓噪呐喊,直奔麴义*来。麴义的军队看见严纲兵*过来,都趴在那里不动;等到来到跟前,一声炮响,八百弓弩手一起放箭。
严纲一看不好拨转马头就想跑,被麴义拍马舞刀,斩于马下,公孙瓒大败。左右两军,想前来接应,都被颜良、文丑领着弓弩手射住。袁绍三军齐头并进,一直*到界桥边。麴义一马当先,先斩了执旗将,把绣旗砍倒。公孙瓒看见绣旗被砍倒,拨马下桥就跑。麴义引军*过去,正好碰到赵云,赵云挺枪跃马,直扑麴义。两人打了没几个回合,赵云一枪把麴义刺于马下。赵云骑马飞入袁绍军中,大枪一抬,打死你个龟孙,噗噗噗噗,扎的袁绍兵马鬼哭狼嚎,赵云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公孙瓒带兵*回来,袁绍军大败。
袁绍在后军,之前派探马前来查看,探马回报麴义把人家大将也*了,将旗也拔了,正在追赶败兵;袁绍跟田丰带着帐下军士几百人,弓箭手几十个,骑着马出来看热闹,哈哈大笑说:“公孙瓒不过是一个无能之辈!” 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从大胜变成大败,因此没做准备,正说笑呢,忽然看见赵云冲到面前。弓箭手急着想开弓放箭的时后,赵云挺枪一连刺死好几个,一众军士一看,魂飞魄散,四散奔逃。后面公孙瓒军团团围裹上来。田丰慌忙对袁绍说:“主公暂且到空墙里边躲避!”袁绍用头盔撞地,大呼:“大丈夫愿临阵斗死,怎么能入墙苟活呢!”众军士一听,军心大振,齐心协力,拼死冲*,赵云冲不进来了,这个时候袁绍的大部队*过来,颜良也带兵来到,两路夹攻。赵云保着公孙瓒*出重围,回到界桥。袁绍带着人马*过来,跨过界桥,落水淹死的人,不计其数。
袁绍带领军队,冲了不到五里,只听得山背后号炮连天,喊声大起,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三员大将,原来是刘、关、张,因为在平原听说公孙瓒跟袁绍掐架,特地赶来助战。当下三匹马,三般兵器,带着人马,冲着袁绍,飞奔而来。袁绍一看,关羽手持大刀如天神下凡,张飞哇哇暴叫如阎王在世,旁边还有一个猴骑骆驼,当时吓得魂飞天外,手中宝刀坠于马下,连忙拨马而逃,众人拼死营救过桥。公孙瓒也收兵回寨。跟刘、关、张等人寒暄完毕,公孙瓒说:“要不是玄德这么远跑来救我,我就芭比Q了。”然后让赵云过来跟诸位相见。刘备一看这小将面白如玉,仪表不俗,很是喜爱,然后就想大声宣布,对他依依不舍,连隔壁关羽张飞都猜到他现在的感受。原著里是这么说的:玄德甚相敬爱,便有不舍之心。
袁绍输了一阵,坚守不出。两军就开始扯皮了,相持了一个多月。有人来长安把袁绍和公孙瓒掐架的事报告给董卓。李儒对董卓说:“袁绍与公孙瓒,都是当今豪杰。现在他们在磐河厮*,我们可以假传天子诏书,派人给他们和解。他们两个肯定感恩戴德,归顺太师。”董卓一听:“此计甚妙。”第二天就让太傅马日磾[di]、太仆赵岐,带着诏书去了。
两个人来到河北,袁绍迎出百里之外,接连下拜表示愿意遵守诏书。第二天,二人到公孙瓒营帐宣读诏书,公孙瓒于是派遣使臣给袁绍送信,两个人就互相讲和了。马赵二人回京复命。公孙瓒即日班师,又上表推荐刘玄德为平原相。刘玄德与赵云分别,拉着手掉眼泪,不忍分开。赵云长叹:“我以前误认公孙瓒为英雄;如今一看他的所作所为,跟袁绍之辈也差不多!”刘备说:“你先在这里委屈一下,以后咱们从长计议。”于是洒泪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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