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第二季第三期节目中,王劲松化身“四龙四凤”守护人,跨越时空至战国时期,演绎中山国第五任君主“厝”与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的传奇故事。
君为王,和周天子一个级别;至此,战国七雄的国君全部称王,这标志着周王朝的权威彻底消失。
那么这五国都是谁呢?他们是:魏国、韩国、赵国、燕国和中山国。
中山国是狄人建立的国家,作为一个游牧民族政权,竟然也敢称王?中山国在史籍中记录极少但不可小觑,在战国七雄争霸的时代,被称为“战国第八强”,皆因中山王厝精于制衡。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于1977年平山县三汲村战国中山王墓出土。
此器整体结构繁复适称,铸造工艺精湛,动物造型姿态优美,生动细腻,错金银工艺高超,堪称稀世珍宝。
造型复杂 工艺精湛
案,是古人日常放置物品的小桌子,也是中国最古老的家具种类之一。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案面已朽,仅存案座,通高36.2厘米,案框边长47.5厘米,环座径31.8厘米,重18.65千克。
此器整体结构繁复适称,铸造工艺精湛,动物造型姿态优美,生动细腻,错金银工艺高超,堪称稀世珍宝。
底部是两雄两雌跪卧的梅花鹿,四龙四凤组成案身。四龙独首双尾,上吻托住斗拱,双尾向两侧盘环反勾住头上双角。四凤双翅聚于中央连成半球形,凤头从龙尾纠结处引颈而出。集铸造、镶嵌、焊接等多种工艺于一体,复杂精巧,无以复加。
整体造型动静结合,疏密得当,龙飞凤舞,新颖奇特。方案上的错金银纹饰精巧繁密。流畅斑斓。四条龙的龙头分别托起一件一斗二升式的斗栱,斗栱托起案框,斗栱的形式按照当时木构建筑的挑檐结构制成,是我国最早发现的战国时期斗栱应用实例。
案框一侧有铭文:“十四祀,右使車,啬夫郭、工疥。”记述了器物铸造者、墓主人墓葬的级别和浩大的墓葬场面。大意为“中山‘错’王十四年,右车工匠‘郭’制作,监工人‘疥’”。
整个方案需制作78个部件,经22次铸接、48次焊接完成(40个铸接点、60个焊接点),共计使用了188块陶范。这种各部件分别铸造再铸、焊拼合的极端形式被命名为“全分铸式”。制作成形后还需将铸接痕迹打磨平整,仅就这件器物而言,铸造后的加工极为细致,几乎将范铸工艺产生的痕迹消磨殆尽,以至于曾让学者误认其为失蜡法铸造。在完成打磨工序后,通体还装饰有细致复杂的错金银纹饰。
中山王“厝”墓出土的“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造型复杂、工艺精湛,与中原艺术风格具有很明显的差别,这些文物的出土也为人们揭开中山国的神秘面纱提供了可靠的实物证据。这件铜方案的造型体现了鲜虞族的艺术风格和民族智慧,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和工艺美术价值。
2002年1月18日,国家文物局印发《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目录》,“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名列其中。2011年被评选为河北省博物馆新馆入展文物“十大珍宝”之一。
“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战国时期中山王"错"的一张桌子。
匠人精神的传承
节目中,让国宝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座得以完整示人的“古铜张”派第四代传人雷金明师傅真实的守护国宝的经历则让人敬畏。
“做不好的话,对不起我的师傅,对不起这些文物,更对不起国家。”雷金明师傅与他的师傅一起修复了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座。
像这般珍贵的文物,他们一件、一件,就这样干了几十年。手中的工具也跟随他们与文物打交道了几十年。雷师傅认为,这对于自己,对于师傅,对于文物,都是一个交代。他们所做的正是对于文化的传承、匠人精神的传承。
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座静置地下千年,任凭时间步履不停,仿佛远离了那个战火纷飞群雄毕至的时代。方寸间所蕴含的巧思,纵使穿越数千年光阴,仍旧震撼人心。它是百工皆圣作的代表!
时尚就是一场轮回,这是艺术家们信奉,凡夫俗子们也认同的一条真理。这会儿谁要是有上一套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自家打的红色大衣柜,绝对会让时髦精们艳羡不已。
而我们今天要说的这件时尚家具,那可就早了,“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战国时期中山王"错"的一张桌子。
与现代人的高桌高凳不同,先秦古人都是席地而坐,伏案而息,“案”是当时最常见的家具,当然,帝王家连“案”也要讲究许多。“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出土于平山县三汲村,它通高36.2厘米,上框边长47.5厘米,因其工艺复杂、造型精美而闻名于世。
“最下面它是一个圆环,它是四只非常温顺、非常可爱的梅花鹿把它撑托起来的。并且这个鹿非常有讲究,两雄两雌、雄雌相间的四只梅花鹿。圆环上面站的是四条神龙,每个龙长了两个翅膀两条尾巴,翅膀向中间聚拢,组在一起就是一个半球的形状。
而它的尾巴向两侧环绕,勾住了上面的龙角,相邻这两条龙中间尾巴处是一个圆环的造型,圆环的里面是一只凤鸟,正在展翅飞翔的姿态,整件器物上一共是4条龙、4条凤,叫四龙四凤方案座。”
中山国是狄人建立的国家,这件铜方案的造型体现了少数民族的艺术风格,与中原造型有着明显不同,尤其是方案龙头的斗拱,第一次以实物面貌生动再现出战国时期的斗拱造型。正如其名,铜方案采用的还是“错金银”的工艺,金光银彩间双色闪动,绚丽夺目。
“许多位置的花纹不一样,它其实很讲究。龙身上是那种龙鳞鳞片一样的纹饰,看起来很有力量感,而凤身上都是一些羽翅纹,就跟羽毛一样,又是很柔美的感觉。小鹿身上的花纹就是斑点纹,又很可爱很温顺的感觉。它装饰的符合动物性格特点的这个纹饰。”
四龙四凤铜方案出土时,铜案上的漆器木板已经腐烂,方案都被坍塌的泥土压得变了形。当时一位名叫刘增坤的负责文物修复的老师傅,每天沏上茶对着器物进行观察,足足观察了三天,才动手用钢锯把文物解开,然后又重新焊上。经过他的妙手修复,这件国宝恢复了它原有的神采。
一直以来,国家文物局对这座铜方案都非常重视,不准它出国、出境展览,更规定不准翻模子复制,但现代人对它的探索却从未停止。2011年,我省正定县曾有两位农民历经13年尝试,投入80万资金,才做出了一个九成相似的复制品。
四川大学的青铜器研究名家蒋荣昌教授历经十年,也才于2014年完成初模。他推测,在古代,这件器物的制作可能会耗费能工巧匠三十年以上的心力,即使以今天的工艺手段,整个过程仍然充满艰辛与困难,古代工匠令人惊叹的想象力与创造力,一次又一次地震撼着后继者。
因此,再挑剔的时髦精们看过这座“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也会赞同它是中国古今以来最复杂、最华丽的一张桌子,世界上最贵的茶台。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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