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特供,基于迭代版本:38,约9.5千字
让我们从头到尾,彻底看清并理解,智能在本能的治下如何反制并战胜本能,这是智能视角下的战略与战术,总共有11个层面,本文是4到6个层面。
主题目录如下:
当我们开始能够认知与意识到,存在智能与本能的博弈之时——我们就不再会无条件地盲从于我们的本能,而是可以从博弈角度重新审视我们的情绪感受。
因为我们几乎无法改变,我们认知不到与意识不到的事情,这些事情会在路径依赖上惯性运作——直到我们认知到本能如何塑造我们的想法、行为与思想,并意识到我们的智能可以做出不同的判断、决策与选择。
需要注意,认知到不一定就能意识到,意识到不一定就能做得到。
赫拉利在《今日简史》中,曾指出:
“大多数人就像(电影)《头脑特工队》(Inside Out)里的莱莉(Riley),其实并不了解自己,打算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时,很容易遭到外部的操控。我们大脑中的那些声音绝不值得信赖,因为这些声音反映的总是……洗脑手段和商业广告的殷殷召唤,更别提人体生化机制本来就有缺陷。”
而从叙事自我的角度来说,我们很难不倾听和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而这个声音的“素材”是源自于环境信息的——那么我们了解掌握的知识越多,这个声音就越反应物理世界的逻辑,否则它就越接近无意义的噪声。
因此,利用行动获得经验信息,利用试错获得正确信息,利用阅读获得多维信息,这些信息最终会融合为你大脑神经网络的一部分,成为你直觉与理智的基石与基线。
要知道,通常情况下,情绪会快于理智产生,直觉会快于情绪产生,即直觉 => 情绪 => 理智,如果直觉与理智都基于逻辑运作,那么就会最大限度地向情绪中注入逻辑,而被逻辑托底的情绪,会使得我们时刻注意并注重逻辑性。
但我们仍旧需要,时刻告诫自己,我们内心深处最强大的那个声音,可能是完全错误的,它只是我们的叙事自我所虚构的一个主观故事,可能是为了方便、可能是为了自利,我们不应该执着于此。
例如,在网络上有人和你抬杠,或是看到令你不爽不悦的信息,这些负面信息会挑动你的神经,产生应激的幻感幻觉,但实际上隔着屏幕根本影响不了你什么,因为真正影响你的东西需要行动和时间(当然正面信息也是),所以你可以选择无视不感,并只专注于乐趣与知识。
事实上,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得清醒地知道并相信,自己的感受十分真实但可以毫不重要,它只是环境信息刺激产生的电生化反应,来得快走得也快,而对于虚幻的化学感受,哪些需要执行、哪些只是浮云、哪些需要细致体会、哪些只是过眼云烟,这需要追随逻辑的路径,才能分析思考出本质的答案。
甚至在面对痛苦感时,我们也可以通过逻辑思维去进行调节,对此赫拉利在《今日简史》中,就曾指出:
“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各种痛苦最深层的来源,就在于自己的心智。如果有什么是我想得却不可得,心智的反应就是产生痛苦。痛苦并非外部世界的客观情形,而是自己心智产生的心理反应。了解到这一点就是跨出了第一步,让人不再产生痛苦。”
的确如此,在痛苦中学会反思改变从而消除痛苦,这就是智能赋予我们的理性力量,相反本能在面对无法避役的长期痛苦或巨大痛苦时,可能会断然绝望崩溃。
而从生物角度来看,反抗本能是人类智能独有的“特权”,其它非智能生物的一生,都只能服从本能,被*支配,毫无自由度地行事与体验。
理论上,虽然强大的化学本能,可以操控个人与群体的情绪*,但它无法操控客观逻辑——实践上,管理自我的情绪*就如同修炼“法术”,即都是对“黑盒”化学反应的掌控。
那么,进行大量的逻辑思维训练,就可以塑养出耐心、决心与信心,从而在面对任何情绪*时,都能够保持从容平静,并自信坚定地知道:问题一定会解决,并终将会解决,且会用逻辑去一步步解决。
第五,改变思维达利欧在《原则》中,说道:
“我了解到,我们的思维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心理因素决定的,是可以改变的。……我还学到了,人们可以控制大脑的运行,以带来比过去好得多的结果。”
不可否认,人的想法与行为,会千方百计地去追寻自己的感受,而本能非常擅长操控感受,所以我们抵抗本能的道路十分艰难且充满挑战。
例如,情绪是持续的心理状态(即对奖励或惩罚的响应),*是想要的心理动机(即对奖励或惩罚的预期),而*会引发情绪(即动机引发状态、预期引发响应),情绪会唤起*(即状态唤起动机、响应唤起预期),于是情绪与*的回路增强,就会强有力地劫持我们的感受,操控我们的想法与行为,令我们欲罢不能无法自拔。
但在智能之上,我们有两个工具,可以对峙本能,即意志力与思维力——显然,这两者都可以让我们去做那些,短期感受不好,但长期却是有益身心的事情。
可以说,意志力是智能的控制权,它可以直接抑制感受对行为的调用,如果意志力薄弱,智能就会很容易交出行为的控制权。
然而,想要长期持久地抵御本能感受,我们需要的是思维力,它不是强行抑制感受,而是改变瓦解感受,即:改变了思维就改变了感受。
例如,自律是智能对抗本能,执行已经长远计算好的趋利避害,那么成功自律的背后,其实是想象与感受的协同驱动,即:你想象到了自律的美好,并感受到了强烈的渴望——而感受源于想象,想象源于思维,如果没有思维的支撑,最终就不会有切实的行动。
例如,我们都会有损失厌恶的本能,但改变思维,把已经付出的看成是沉没成本,且沉没成本不是成本,即你无法损失沉没成本——此时我们就会开始关注收益(而不是损失),并正确计算收益的期望值,从而就能改变路径依赖的倾向、摆脱积重难返的束缚。
例如,沮丧是纠结过去,焦虑是担心未来——只有改变对过去与未来的心理图像,才能获得当下的平静,而这需要通过改变思维去改变想象。
所以,不仅如前面达利欧所言,心理因素决定了思维方式,反过来思维方式也决定了心理状态,并且后者才是我们控制自己大脑运行的关键所在。
事实上,思维模型与思维视角,能够深刻改变我们情绪框架与精神架构,这是大脑硬件运行思维软件的功能扩展——其运行过程与结果,可以协调校准我们的感受系统,以更好地应对生存环境。
例如,具象思维(形象思维)、抽象思维(逻辑思维)、直觉思维(使用潜意识计算)、灵感思维(使用外界线索启发)、顿悟思维(使用颅内信息洞察)、闪念思维(使用随机想法连接)等等——都有着不同的模型与视角,以不同的模式激发不同的心智状态。
因此,改变了思维就改变了感受,改变了感受就改变了行动,同时改变行为又会进一步改变感受,形成反馈回路,从而加快状态的切换、感受的变迁。
可以说, 仅靠意志力是无法战胜本能的,需要用感受对抗感受,即:用一种“智能感受”来对抗另一种“本能感受”——这是智能通过思维,改变体验感受,以撬动本能统治的化学路径。
例如,要想坚持跑步,你就必须找到一个跑步的“感受”,它可以来自体验也可以来自想象——如果没有,只想纯粹地靠意志力咬着牙去跑,要么坚持不了多久,要么时间长了人就崩溃了。
换言之,让体验感受成为智能的“核心动力”,接着用本能对抗本能,从而令智能可以间接占领心智——这是用魔法打败魔法的“智能故事”。
例如,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快方法,就是用另一段感情来替代这一段感情。
可以想象,那些能够战胜本能的“强大意志力”——其背后,要么是基因编写的“另一种本能”(如爱情),要么是思维激发的“另一种本能”(如心流),即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这可谓是一种“高阶意志力”。
不过显然,改变思维,并不能立马改变现实,但却可以快速改变观念,进而改变现实的意义,最终现实就会因为意义的不同,而悄然走上彻底的转变。
那么从本质上来看,对抗本能,其实是在对抗基因设定的本能参数,并试图建立一个全新的参数秩序。
形象地说,改变思维,就是调整机器的旋钮、微调系统的参数,从而改变机器与系统的运转——这是由外部向内部输入信息来创造秩序,而不是封闭自我的精神内耗。
问题是,又该如何改变思维呢?
答案是,改变了认知就改变了思维——因为认知边界就是思维边界,改变思维需要有思维的腾挪空间,这来自于认知的视角与视野,类似于3D视角与视野的效用,所以认知不足就会思维混乱,认知深刻就会思维清晰——而认知显然需要信息、知识与思考,这即是智能主导的认知学习。
例如,一件让你特别生气的事情,后来发现是误会,这个“误会信息”会瞬间改变你的认知,接着会瞬间改变你的思维,然后会瞬间改变你的感受,最后会瞬间消除你的生气情绪。
对此,赫拉利在《今日简史》中,就洞见到:
“内观技巧背后的道理,是认为心智的流动与身体的感觉密切相关。我和这个世界之间隔着的是身体的感觉。我真正反应的对象不是外界事件,而是自己身体的感觉。某种感觉不愉快,我的反应就是「厌恶」;某种感觉愉快,我的反应就是「想要更多」。”
这其实深刻地揭示了心智与身体的关系,即:内观的机制,就是用具象的身体感知,去控制抽象的情绪感受——显然,情绪是心智构建的抽象体验,因为它源于本能对环境信息、过往经验、身体反应的简化快速的“模板化处理”。
而更进一步,亦如精神导师——埃克哈特·托利(Eckhart Tolle),在《当下的力量》中所说:
“情绪,在思维和身体的相遇处产生。它是身体对思维的反应——或者可以说,它是思维在身体上的反映。”
这让我们看到了以身体为媒介,思维对情绪进行影响、干预与调控的路径。
例如,只要你思维上不在乎,你心灵上就不会再痛苦。
可见,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与思想,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与行动,最终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生活与人生。
那么,学习训练改变思维的契机——就是对困难感受的反思,在反思中寻找消解感受的思维模式——关键在于,思维能不能识别感受的来源和目的,并通过分析推理,找到更有竞争力的对立感受,以控制驱动自身的行为,去获得逻辑上的最优解。
例如,造成不便利性,或打断便利性,就会带来针对这个行为或其源头的负面情绪,如不满、抱怨、责怪、厌烦、怨恨等等——这是很容易触发的日常情况,只是情绪程度可大可小,而如果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并及时调整自身(由本能偏好主导)的“节能思维”,就能很好地平息这种负面情绪,即:“不便利”不需要“有情绪”,“不节能”又不是“有危害”。
换言之,我们需要能够意识到,可以通过改变思维,控制自己对一件事情的理解与应对。
如此这般,我们的智能便可以弥补本能的进化缺陷,即系统性的谬误偏差与云谲波诡的情绪感受。
第六,使用秘技我们的才智和力量,不是用来和自己较劲的,但如果你不能战胜自己,那么你就从未真正拥有自己的才智和力量。
我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也可以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但我们很难决定自己喜欢或不喜欢什么——就像我们很难强迫自己喜欢或不喜欢谁一样——我们只是自然而然地感受到,喜欢或不喜欢的感觉,然后以此作为决策选择的重要依据。
注意,心理感受可以被我们感觉到,是因为它激发了体内的化学反应,但其不对应身体部位,如开心、害怕、孤独、愤怒等——这和视觉、嗅觉、触觉、痛觉等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那么,如果我们能调控自己的感受,我们就能控制自己的喜欢或不喜欢,而不是被它所控制驱使。
所以,当喜欢或不喜欢的感觉来临之时,我们可以慢下来,不要着急顺应,而是扪心反问自己——“凭什么呢?喜欢或不喜欢到底谁说的算?”
如前可见,理性的起点和终点都是感受——起点是感受激发思考,终点是思考产生感受——如果中间我们无法改变思维,结果终点就会强化起点,即理性服从感性,那么在感受支配思维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尝试——忽略感受,立即行动,即:用行动改变状态,用状态引导感受——当然,这里的行动不是感受的驱使,而是理性的规划。
例如,不想做什么——健身或工作、家务或学习——可以忽略想不想直接去做个30分钟,很快就会渐入佳境、进入状态、不想停止——对于打游戏或看电影,更是如此。
例如,当情绪不好的时候,直接改变身体的动作姿势——包括龇牙微笑、扩胸挥臂、伸展四肢、高举双手、高能量姿势至少持续2分钟——就可以激发正面积极的情绪,而复杂、专业、强效的调节动作,可以尝试练习“瑜伽姿势”。
例如,遇到天大的问题,先跑个5公里,再来5组力量训练,接着休息的时候解几道谜题,然后想想生命的意义与宇宙的结局,最后洗澡的时候回忆一下那个天大的问题,就会恍然觉得那都不是什么事儿。
显然,如果说情绪源于身体与思维的互动,那么不仅改变思维(模式)能改变感受,改变身体(状态)自然也可以改变感受——所以,我们可以用思维解决行动问题,再用行动解决情绪问题。
换言之,我们的意志,无法直接改变情绪感受,但可以控制改变思维与行动,继而改变我们的情绪感受。
例如,在思考中行动,在行动中思考,慢慢就会有掌控感,掌控感带来希望,希望带来计划,计划带来目标,目标又会推动行动与思考,在这个循环强化的过程中,情绪感受会被严格惯性地约束与引导,从而使我们获得平静稳定的心境。
不过有些负面情绪,过于深邃连绵,难以从身体层面解决,只能从思维层面解决——这需要我们,从自身找原因,而不是从外界找原因,即:用智能寻找本能的内部原因,而不是用智能帮助本能寻找外部的原因。
类比来看,如果我们把思维当作一个交互界面,把情绪当做一个心理应用,我们就可以跳过自己的心理故事(即影响你情绪的叙事),直接通过思维控制情绪,如同界面控制应用一般,获得我们期望的心理状态。
那么关键就在于,要把心智中的本能与智能严格分离,即先分离才能对抗——分离是至关重要的,否则“一个整体”我们就会分不清,是谁要对抗谁、是什么要对抗什么。
而这就是做到,情绪、*、感受与自我的“分离”,即:自我之中(自我 = 心智 意识)有本能也有智能,本能并不能等同于自我,并且自我可以反抗本能的驱使。
事实上,人生困难重重,不如意十有八九,用行动激发出状态,用思维控制住情绪,应该做的先做后想,想要做的谋定后动,找到自身的节奏与状态,一步步从量变到质变,任何问题都会逐渐消解,而坚持就有结果,迭代就会变好,其实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看什么时候能真正去控制本能,而不是被本能所控制。
人类潜能导师——史蒂芬·柯维(Stephen Covey),在《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中,洞见到:
“在刺激与回应之间,人有选择的自由。……在刺激与回应之间,自由选择就是我们最大的能力。……刺激与回应之间存在一段距离,成长和幸福的关键就在于,我们如何利用这段距离。”
“在反思中,这句话(刺激与回应之间存在一段距离)开始对我的生活模式产生影响。我仿佛跳出了自己的角色,成了一个旁观者,身处那段距离中,来观察源自外界的刺激。我可以选择甚至改变回应的方式,还可以选择接受或者至少影响这种刺激。这种内在的自由感令我狂喜。”
柯维在《高效能人士的第八个习惯》中,回忆到:
“一段文字深深打动了我的心灵,那一段有三句话:在刺激和回应之间有一段空间。在这段空间里我们有自由和能力去选择自己的回应。我们的成长和幸福取决于我们的回应。”
“这个想法(在我们遇到的任何事情,和我们的回应之间存在着一段空间)就像一声惊雷深深震撼了我。从那以后,我慢慢想到并相信,这段空间的尺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的基因或生物遗传,取决于我们的成长经历和当前环境。”
柯维的两本“高效能人士”,对于“一段距离”和“一段空间”的原文是:“there is a gap or a space”和“there is a space”。
事实上,在刺激与回应之间,我们既有感性也有理性,既能感到情绪也能感到逻辑。
而用本文的语境来说,就是我们在刺激与回应之间,具有选择权——选择是用本能回应刺激,还是用智能回应刺激,亦或是兼而有之的心智——如果智能服从本能,心智在刺激与回应之间的距离就会不复存在。
显然,动物在刺激与回应之间就不存在这样的距离,因为它们只有本能的反应与反射。
那么,如何回应激烈的情绪感受,这里有一个小技巧,即是:将你的情绪转化为文字(写下来),将你的感受转化为语言(说出来)。
这个转化会产生一个空隙,在这个空隙中,我们不能完全投入到对“刺激物”的回应上,因为转化过程会耗费一定的大脑资源,于是这种“分心”反过来,又拖延抑制了我们对“刺激物”的本能反应。
另一个更快捷,但有门槛的小技巧是:使用“非母语”来思考决策,或增加一个把想法翻译成“非母语”的过程。
这是因为,语言是符号抽象思维,注意力集中在语言转换上,不仅调用了智能的逻辑推理,还抢占了情绪感受的处理带宽,于是内心叙事所推动的本能脉动就会被抑制,结果我们也就更容易进行理性的分析反思。
再一个更简单,也更有操作性的小技巧是:
这个过程,迫使我们开启了自我觉察,并进行了逻辑判断,从而调动了智能思维,所以能够有效消解情绪——其背后的原理在于:只要我们不断追问一个情绪感受的来源,就可以在某个源头处消除它,因为它就源自于那里。
事实上,一个通用的准则就是,想办法给大脑出“思考题”,如果情绪处理不了,大脑的控制权就会转交给智能来处理,接着情绪就下线平复了。
那么,如果以上方法都不行,我们还可以“去睡觉”——因为生物学上,情绪信息(即情绪神经元的应答模式)在睡眠时不会进入长期记忆——所以回忆过往的时候,情绪都是根据记忆随即激发的,而不是记忆中的“情绪”被唤醒了——所以一觉醒来,情绪平息,理智上线,随之感受想法也会大有不同——如果忍不住“记忆反刍”,那就等待下次“睡眠重置”。
可见,睡眠不仅可以修复身体,也可以修复精神——这可谓是本能留给智能的“生理后门”。
不过,“睡眠重置”的效果可能覆盖不了,漫长的清醒时光,此时打游戏或追剧集,就可以占满我们大脑的注意力及视听资源,尤其是具有沉浸式体验的交互设备及故事内容,从而改变我们的情绪状态与意识运作——但这只是暂时的回避问题,一旦关上屏幕,问题就会扑面而来,而只有改变思维,才能从根本上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那么,仅凭改变思维,不附加行为,也有一个通用的小技巧,即:从未来回看现在,想象一个月后、十个月后、五年后、十年后的自己会如何看待现在,甚至生命的最后又会如何看待现在——想象得越细致越投入,当下的情绪感受就越弱小。
这是用广阔的未来压制局限的现在,即:从长远角度来看待问题,我们更容易冷静客观地看到,我们眼前所忽略不易想到的事物、价值与可能性,这会让我们意识到,其实很多问题并不是问题。
试想,如果未来无论如何,生命终点都会将“一切归零”,那么与之相比,现在的问题就不值一提,对应的情绪也就实属多余。
有趣的是,这个“思维时光机”不仅可以向着未来,也可以向着过去“跳跃”,即:想象一年前、三年前、五年前、十年前的自己,在面对当下的局面时,现在的自己将会给他什么建议——这可以强迫我们反思过去、审视现在,避免旧事重演、故错重犯。
在颇有难度的层面,正念冥想则是一个非常高阶的技巧:它要求我们,以一个第三人称的局外视角,旁观自己的所有情绪感受,并学会漠视所有的起心动念,直到内心平静如水,从而获得人生的体验自由。
就像,纳瓦尔在《纳瓦尔宝典》中,所描述的冥想过程:
“如果有想法喷涌而出,那就任其喷涌吧。我不会与之对抗,也不会进一步思考,既不接受,也不拒绝。我就在那里闭着眼睛坐一小时,什么都不做。……大约60天后,你会厌倦倾听自己的心声。你应该已经解决了很多问题,或者你已经听够了自己的心声,看穿了那些恐惧和问题。”
事实上,正念冥想是不思考不内耗,从旁观自己的局外视角中获得“习以为常”的平静——可以说,它是思维的“间歇性禁思”,由于打断了本能对智能的劫持、感性对理性的劫持、情绪对自我的劫持,念头对意识的劫持,从而让我们可以修复“思维漏洞”,并获得精神世界的控制权。
从旁观视角来看,正念冥想能够让你觉知到你的思想意识,即思维的结果与注意的焦点,有多么的混乱与失控——起初你会感到厌倦与困扰,然后会想要分离与摆脱,最后会步入平静与解脱。
不可否认,感受一直在试图系统性地控制我们的想法与行动以及一切,而一味地服从自己的感受,是有“自由感”但实则并不自由,相反真正的“自由”是能够质疑自己的“感受”,并识破感受背后的“化学幻觉”——幻觉的意思是,我们拥有选择的自由度,而非必须要承受的不可控。
对此,米哈赖在《心流》中, 曾指出:
“生命中其实深埋着沮丧的种子。只要某种*一时得到满足,我们就立刻渴望得到更多。这种长期的贪得无厌,是追求知足常乐途中的另一重障碍。……唯有直接控制体验感受,从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此时此刻中汲取快乐,才能克服障碍,得到满足。……我们对自己的观感、从生活中得到的快乐,归根结底直接取决于心灵,如何过滤与阐释日常体验。”
类似的,著名哲学家——叔本华(Arthur Schopenhauer),在《人生的智慧》中(译本太多,似而不同,此处综合转述,直击精神内核),认为:
决定我们幸福快乐或不幸痛苦的,并非客观事物本身,而是取决于我们看待理解事物的方式,因为这赋予了事物对我们的意义与影响。正如古罗马(斯多葛学派)哲学家——爱比克泰德(Epictetus),所说的:人并不是被事物本身所影响,而是被他们自己对事物的看法所左右。
换言之,我们可以选择我们的情绪感受,即幸福与快乐不在于我们的处境,而在于我们对自身处境的看法、解释与思考——否则,什么让你产生情绪感受(或情绪波动),什么就控制你的精神运作(或精神状态)。
例如,你的幸福,可以来自于你所遭遇的不幸,同时你的不幸,也可以断送你往后的幸福,这其中的不同,就在于你的思维如何处理你的感受。
例如,你无法改变已经成为事实的过去,但你可以改变过去之于你的意义,甚至通过改变回顾过去的视角,你还可以重塑过去的记忆与现在的感受——就像明明经历了不愉快的体验,但在日记中却收获了很美好的成长。
那么,一个重要的思维转变就是,我们要将“我的情绪感受”转变成“本能的情绪感受”,然后我们才能课题分离地去调节自身精神机器的运转,即:我是我,本能是本能,本能的课题,不是我的课题,本能受刺激的反应,不是我应有的反应,并且我还要拒绝本能的课题对我的侵扰。
例如,一旦察觉到自己有负面感受,或是听到脑海里有负面声音,我们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对抗本能了。
例如,要善于倾听自己的细微情绪,要尽力剖析自己的复杂情绪,当把情绪路径转化成逻辑路径后,情绪的力量就会被极大地削弱。
例如,面对任何一个消极想法,我们都可以用旁观者视角,来质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它源自于哪里?接着依次追问,直至抵达理性的逻辑。
事实上,现实与我们之间,永远隔着我们的感受,所以现实永远是我们感受到的样子,而不是它本来的样子,因此对现实所有真正的评价标准都是内在的,这意味着——我们对自身有多少控制,我们对现实就有多少自由。
或许,在悲伤逆流成河之时,我们可以仰望无情的宇宙——宇宙这么大、这么黑、这么空、这么冷,活下去需要的是智能——用智能带着本能,后退几步,看清宇宙,即多了解一些宏大的宇宙视角,就能改变我们对渺小自身的看法与设定——显然,用本能看待万物,得到的还是本能,而用智能看待万物,得到的却是平静。
就如,纳瓦尔在《纳瓦尔宝典》中,所言:
“相对于宇宙,你就像一只在夜空中闪烁的萤火虫,你的生命转瞬即逝。如果能彻底认识到,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你就能获得巨大的幸福感和平和感,因为你会意识到,生命不过是一场游戏。”
介于,改变了认知就改变了思维,改变了思维就改变了感受——我们应该常常提醒自己:自由 = 认知 思维。
最后,当你的大脑已经做出选择之后,你仍旧可以“一票否决”,这是超越我们自身程序设定的“否决权”——而否定当下的力量,来源于我们是否能够——观大势、顾全局、谋长远。
更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模拟机器人”,即:冷静克制、就事论事地理性思考、客观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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