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岭的小镇张灯结彩,锣鼓震天,对这个小镇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大周国的武皇北下巡游,现在刚好是打猎的季节,在大臣的建议下武皇一时兴起,要在此狩猎三日。
可镇长听到这个消息,又喜又惊,喜的是天子莅临,惊的是狩猎的山中至今还有土匪,万一皇上遇刺,全镇的人可都要陪葬。
镇长纠结到上火,要不要如实禀报,山里还有土匪,如果这样做的话肯定会打扰武皇狩猎的雅兴,到时候全镇的厄赋税估计会增加一倍。愁的镇长花白的头发全白了,整宿就没睡好过觉。
此时楚天宇正带着冯叔和菱悦还有几百个和尚浩浩荡荡的下山,走到小镇的时候还有点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街道上张灯结彩可不像镇长一贯勤俭节约的治镇方针。心想莫不是知道自己平安归来,想庆祝一番。
到镇口就有人一眼看出楚天宇、菱悦和冯叔归来,奇怪的是屁股后面还跟着一群和尚,山里根本没有庙,哪来的和尚。
“楚老师,菱悦姐、冯叔你们平安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楚天宇道:“是啊!平安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你们还不知道,咱们大周的武皇要在此巡游打猎,所以镇长下令搞成这样。”
楚天宇哈哈大笑:“估计这些花费够镇长肉疼一年。”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忙。”那人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回过头说道:“对了,你去看一下镇长吧!他挺担心你的。”
“好的,我这就去。”
小镇不大不一会几百人来到镇长的小院,一路上人们用异样的眼光像看猴一样,看着这一百多和尚。
刚到小院门前就听到镇长的声音:“让你们平时好好学习,就是不好好学,关键时刻连字都不会写。”
“镇长你是在怪我楚某教的不好了,哈哈哈!”
听到楚天宇的声音镇长抬起头:“我不是眼花了吧!”
“你眼花没花我不知道,可是的头发白了许多,外面的布置花了不少钱吧!”
“哎!”镇长叹了口气:“天子巡游,不能怠慢啊!本来打算年底再给学堂盖几间宿舍,现在看来没戏了。”
楚天宇安慰道:“只要您身体健康,还愁没钱盖宿舍。”
“哎!”镇长再叹一口气,“武皇要在山中狩猎,可山中还有匪患,要我如何不愁啊!”
“镇长,我回来了你放心,你看我身后。”
镇长一眼望去,小院外面有一百多的光头和尚,在太阳照耀下锃光瓦亮。
“这是?”
“他们就是山上的土匪。”
镇长一听大惊,武皇马上就要到了,土匪竟然就在自己家中,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
楚天宇道:“镇长放心,他们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再看看楚天宇、菱悦和冯叔三人安全的站在他的面前,镇长这才放下心来,楚天宇几人平安过来,匪患也已经解决,看来武皇狩猎可以继续进行。
咚,伴随着一声鼓响,“武皇驾到。”
几人赶紧出门接驾,前面有强将开道,后面有精兵殿后,中间八匹龙驹拉着一辆镶金雕玉的车,此车名唤白龙撵正缓缓前进,随存侍卫共总人数加起来也有一千人,这一千人的接待又得让镇长肉疼。
白龙撵停到镇长小院门前,车上下来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人,眉宇间霸气侧漏,一双细而狭长的眼睛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众人齐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皇龙口轻启,富有磁性的嗓音道:“平身。”
“谢万岁。”
在镇长的陪同下武皇径直的走入房间,其他人则在门口等候。
“你好大的胆子,朕听闻风口岭山中闹匪为何不报?”
镇长立马双膝跪地颤颤抖抖道:“启禀陛下,前些天山中确实有匪,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哦?”
见武皇轻哦一声,镇长接着说道:“是我们镇的教书先生楚天宇孤身一人前往匪窝救人,并感化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放下屠刀,皈依我佛了。”
武皇道:“楚天宇是何许人,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提起楚天宇,镇长倍感自豪:“楚天宇是一年前来到小镇的,是个读书人,心存大善,见小镇没有学堂,便重修学堂毛遂自荐当老师,分文不取。”
武皇微微一惊:“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奇人。”
“是啊!他确实分文不取,学堂越办越有声色,附近其他镇的人也将孩子送来,他都一视同仁。”镇长顿了顿道:“两天前镇上有两人上山打猎被土匪绑架,是他一人前往匪窝,还让土匪皈依佛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武皇眼中精光一闪:“楚天宇人在哪里?”
镇长道:“就在外面。”
“传他进来。”
“是。”镇长起身出门,到门口长舒一口气,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顷刻一个身穿麻衣的中年人走进房间:“草民楚天宇,参见皇上。”
武皇龙手一台:“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武皇道:“来人上茶。”
两个衣锦华丽的侍女端着茶壶和茶杯进来,为两人沏茶后离开,武皇说道:“听闻楚先生大才,朕有一事想请教。”
楚天宇端起茶杯轻喝一口:“好茶,武皇有什么事请说。”
武皇见楚天宇不卑不亢,面对天子依旧处变不惊,心底暗暗赞叹,果真神人也!
“何为治国之道?”
楚天宇放下茶杯,右手食指在茶杯沾了一下,在桌上写下一个字。
“洀,不知作何解释?”武皇疑惑道。
楚天宇看着桌上的字,“分开看。”
“水、舟。”武皇虽有一丝明悟,可还是不理解。
楚天宇接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武皇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拍手,“君与民的关系就像舟与水的关系。”
楚天宇接着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仁字。
“仁治天下,社稷不朽,暴治天下,江山易主。”
武皇不解:“忍治天下,那恐怕会天下大乱。”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以铁腕手段统治天下,从皇位的争夺,勾心斗角,*兄弑父屡见不鲜,更是为了巩固江山社稷以暴制暴,战事一起受苦的总是普通百姓,战争胜利,有多少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战争失败,人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楚天宇接着道:“家天下,变为法天下,国不再是君之国而是民之国。武皇只需制定一套完整的法律,所有的事情都通过法律来解决,而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方可做到万众归心,天下大同。”
“万众归心,天下大同。”武皇有所动容:“要是天子犯法呢?”
楚天宇掷地有声道:“天子犯法庶民同罪,如果执法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敢如此说话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楚天宇一人,天子,天子,乃是天之子。天子做事错也是对,谁敢指责天子的不是。在世人听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武皇却若有所思。
“先生的理论和言语,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朕受教了。”
武皇起身离开,一路上不断地回想和楚天宇的对话,以法之国,依法治国,打破传统的帝王专权垄断,万众归心,天下大同。想不到在如此穷乡僻壤之地,还有这样的奇人异士,若能归大周国所用,大周之幸,若不能为大周所用,投靠他国,乃是大周之大敌,*之而后快,帝王从来没有一个心慈手软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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