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阿联酋乃至整个阿拉伯地区最受欢迎的民间趣味运动之一,乘坐专用冲沙车辆,在广阔的红色沙漠间,一会加速冲顶,一会又下坠失重的进行沙漠漂移,一定要体验下。

司机是巴基斯坦人,都是冲沙经验丰富的司机。车队约有二十多辆车,浩浩荡荡、前后有序地朝沙漠深处开去。开始时沙丘比较平缓,车队开始加速,飞似的在沙漠上奔驰。沙地越松汽车速度越不能慢,否则,就容易陷入沙中。不一会,车队冲到陡坡较大的沙丘群了,司机便加大油门,发动机发出了巨大的轰鸣,汽车咆哮着冲向陡坡,因为沙丘的角度很大,冲击的难度非常大。面对六七十度的陡坡,给人的感觉车体几乎直立竖起,车上的游客便吓得大叫起来。越野车冲上沙丘,车里的人惊魂未定,便又朝丘谷飞快地滑下,这回冲谷底让人感到越野车象冲向地心,四周都是沙漠,看不见其它参照物了。刚才惊魂未定,这回惊呼又起,因为陡峭、因为快速,失重的感觉让人刺激、让人兴奋。车上的游客越是胆小尖叫,司机越是兴奋,越是大胆冲击。冲沙时如果车内人没尖叫,司机便没精神了,他会自责自己车技不行,没让旅客体验到刺激。又一个回冲,巴基斯坦哥们嗨过头了,直接在一个鱼跃后把车头插进了沙子里,前保险杠和右大灯直接像孩子弄破的碎玩具,他无奈的把手插进头巾里。

另一车的某人站在沙丘上,尽情地张开双臂,任凭沙漠之风抚摸,结果导致沙子粘在了隐形眼镜上,沙漠里喝水都难何况找隐形眼镜药水,在沙漠临时筑起的部落里问了一圈无果后,只得独眼龙般继续着各项部落的活动。汉子们骑着四驱、跨上骆驼,姑娘们排队画Henna手绘(在手上用棕色颜料画图案),一波波的人围坐成一圈抽起了水烟,消磨着在沙漠中的好时光,等着傍晚的BBQ自助餐和各种民间舞蹈(火舞、肚皮舞、旋转舞)表演。酒精一上脑,才不管是不是灌了一耳朵眼沙子。沙漠中看出的镜像虽远不比朋友从美国中部的火人节上发来的现场直播那么肆无忌惮,但烈性酒、快节奏音乐、粗劣的食物一样都没少,不知从何时起,疯狂的麦克斯已经成为沙漠文化的范本了。

麦克斯跃入迪拜博物馆的向下环形通道,沿着鸟类标本转了几圈,感觉似曾相识,这应该就是上海世博会期间迪拜馆的雏形吧!穿过博物馆内还原阿拉伯人生活场景的蜡质雕像,揭开布帘后,被烈日晃了下眼睛。寻着当地人叫做Abra的小木船穿过香料街,跳上只剩两个座位的木船摆渡过岸。空着的位子靠近船头,乘风破浪的感觉让我臆想置身于大航海时代,从某个波斯湾港口踏上寻找黄金的征程。如果再能配上独眼龙眼罩和一把镶满宝石的弯刀,那就更好了。Abra是迪拜最便宜且带有传统阿拉伯风格的交通工具,票价只有1DHS,这是连接迪拜Creek河两岸、从香料街通往黄金街的重要交通工具。

阿拉伯商人不厌其烦的一路推销,跟着我走过黄金街的三分之二,直到我被逼进黄金街的巷尾。真希望有个密室仓库,能让我从另一扇门走出,直接落到迪拜的alserkal艺术区。alserkal艺术区是用仓库改造的画廊群,大概聚集有二十多家,去的那天刚好周五,所有穆斯林都去做礼拜了,整个艺术工厂区只是零星散客寻来。想看的画廊都吃了闭门羹后,被门前停有一辆军绿色的老式侉子的门店吸引了。这是一家loft式咖啡馆,从二楼的顶棚垂下诸多绿色吊兰和其他绿色植物,提供的餐饮也都是健康有机的果蔬汁和绿色食品。在沙漠中种植绿色植物是件奢侈且难以维系的事情,迪拜真正的奢侈不在于展示他们的黄金,而是展现沙漠中的成荫。归去时的沙漠夜空是种锈红色,阿拉法塔在海市蜃楼般的地平线上一跃而起,整栋的光柱通往天际,变化着不同的霓彩,在我看来,它是召我归航的信号塔。

从“想象他者的生活”到不停加入到这种生活中,我的旅行总和故事桥段相叠加,现在细想一下,并分不清哪一段才是“他者的生活”。(图文/薛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