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20年。
文/依光流
今天，东方Project同人手游《东方归言录》国服迎来了正式公测。
在他们刚宣布代理的时候，葡萄君就报道过这款产品，坦白讲当时看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略微没底的。当时我对《东方归言录》的预期是与东方爱好者们站在一起，为这个圈子尽一份力即可。
不过游戏上线后的实际成绩让我有些意外，在公测前一个月，它的全平台预约量就超过了100万，今天上线后很快就冲到了免费榜第1位，还拿到了苹果Today推荐。或许对于资历超过一二十年的老二次元来说，这次的确算是久违的“爷青回”了。
01 “东方”
自东方Project在国内被讨论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20多年的时间，距离它在国内最火的时候，也过去了10多年。在国内ACG爆发的那个年代，东方也因为在海外的爆发，以及国内爱好者、论坛的互相推荐，而备受瞩目。
记载东方在国内发展历史的文献不在少数，葡萄君就不在这里展开了。用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当年B站创站的时候，站长9bishi便是东方的爱好者，那个年头，B站最火的内容很多都是东方相关。
2009年被搬运到B站的“镇站之宝”级视频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东方也跟很多草莽时期生长起来的内容一起，被放到了市场的一角，不再永远是ACG圈子的主角。而当年很多火爆的东方论坛，也都慢慢退出人们视线，或者干脆关闭了。如今，大批量的东方受众也到了而立之年，慢慢也分散到了各个小圈子里。
现在的东方受众喜欢用“越共探头”来调侃“这年头竟然还能看到有人聊/看/听东方”的心情，在我看来这种代指也包含了一丝时过境迁、经典却已鲜有人正确传唱的意味。
尽管热度不如以往，我仍然喜欢拿东方的同人圈来对比当下各种二次元游戏圈层的属性。原因在于，东方的圈子里，资本味最少，形态也最趋近于理想化的结构。
举例来说，东方的同人音乐或许是任何同人圈都复刻不了的奇观。不仅内容庞杂，从流行到古典，从爵士到摇滚到说唱横跨各种领域，而且精品众多，出现了极大量给人印象深刻的经典歌曲，背后成长起来的专业社团也是数不胜数。最最重要的是，这些内容里饱含强烈的创作和表达意图，与当下短平快的时代主旋律形成鲜明的对比。
发热巫女创作的东方同人曲《Pages》的歌词
这种创作意图，在东方的同人小说、画作、动画、游戏里，也是清晰可见的。也由于大家真正喜欢、尊重、信奉这些优秀的内容，东方才会在商业化动作上无比谨慎，厂商对待它也需要百分慎重。
每年必看的“东方春晚”M-1漫才大奖赛
02 取舍
其实从《东方归言录》简中版的调整来看，国服运营组对上面的道理也是十分清楚的，在对玩家更友好和自身收益最大化的取舍之间，更多选择了前者。
按照国内游戏市场的标准来看，《东方归言录》算是一款中规中矩的产品，之前的文章里也介绍过，它的玩法糅合了几种体系，但在数值策略上又深挖了多个维度。换句话说，它的上手门槛并不高，玩过卡牌游戏就能很快熟悉操作，不过后期培养上，需要投入的精力就相对多，各种角色和绘卷的搭配也需要考究。
所以对于玩家来说，如何获得更好的角色卡、绘卷卡，以及如何快速积累高阶养成素材，就是中后期最大的门槛。而日服比较大的问题在于平时刷素材非常繁琐，需要一遍一遍去点。
相信国服也听取了玩家的建议，在简中版里加入了扫荡券系统，直接给玩家减负。从商业角度来说，《东方归言录》虽然采用了抽卡 皮肤为核心的付费模式，但卖皮肤没走国内惯用的xp路线，而只是展现了一位角色的多种服装可能性，由厨力驱动。
从游戏内容消耗的角度看，扫荡模式的加入，无疑会加快玩家消耗版本内容的速度，按照我在日服的体验情况来看，开荒期打活动和推主线基本能填满工作的空余时间，如果要肝素材，那么还可以把版本间隙内的其他时间都填满，整体节奏是比较稳定的。
除了这些比较核心的调整外，这次国服还加入了无限初始抽和好友两个系统。
无限刷初始对于国内的卡牌产品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加分的设计，不论是追求强度还是追求本命，能否第一时间拿到自己想要的角色，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大家继续玩下去的意愿高低。而需要玩家反复删游戏去刷初始的传统手游，则孳生了初始账号交易这一市场乱象。
尤其对于东方爱好者来说，这么多年下来大都有自己长久喜欢的角色，自然更希望在第一时间获得。而且我还留意到，官方还直接赠送了博丽灵梦和雾雨魔理沙这两个经典主角给玩家，也免去了主角组爱好者刷卡的重复劳作。
好友系统的逻辑很好理解，就是在原先偏单机的游戏环境里，增加一些互动和社交的元素，这样也更贴近国内玩家的游戏环境。
总体上，这款产品的出发点基本是围绕玩家来的，我想这也是东方爱好者和游戏的玩家们最能接受的一种方式。
03 陪伴
还记得早些年刚入行的时候，我曾觉得国内厂商不如拿东方的IP授权来做游戏，大概率能火，后来我很快否定了这个天真的想法。因为那时候的厂商，的确很难维护好东方这个圈子和其中的爱好者。
如前文说的，要维护好这个圈子，就需要和东方的爱好者站在一个阵营，用同样的标准，去做出发点相同的，能推动东方自身发展的事情。你能看到，如今市面上与东方IP有关的，正版的商业产品里，基本都以“东方的同人作品”自居，《东方归言录》也是这样。
所以《东方归言录》的全部宣发动作，也都围绕着圈子本身来运作。
在上线前，他们就邀请了曾为《命运石之门》献唱的著名歌手伊藤香奈子，来为《东方归言录》演唱主题曲，而主题曲的音乐改编自原作的曲目《东方妖怪小町》。换句话说，主题曲本身也有同人曲的性质。
还记得在简中版曝光以后，国内很多圈内画东方出身的画师大触都自发来为游戏庆祝，毕竟《东方归言录》算是第一款正式来到国内的东方同人手游。
就在前不久，官方举办的同人绘画大赛落幕，前三名获奖者不仅能获得奖金，还可以让自己的作品，在未来加入游戏当中，并发放给全服玩家。我想，这也是同人作品互帮互助，一起推广原作的表现。
东方的优秀作品里，总是能看到很多既唯美又让人会心一笑的画面
有人说，东方已经无法重现当年的火爆，但在我看来，就像神主ZUN依旧坚持创作东方系列新游一样，东方幻想乡依旧在那儿，平静地发生着自己不大不小的变化。
或许对我们这些老二次元而言，有时候需要的不是什么标新立异的弄潮儿，只是一个能陪伴自己，让人不时会心一笑的载体。所以《东方归言录》虽然不是大作，但它称得上一部“恰到好处”的佳作。
游戏葡萄招聘产业记者/内容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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