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三国》第一章理想与现实第十四节

14、仲达赚爽

理想：扳倒手握重权而愚蠢无谋的曹爽，掌控朝政。

现实：司马懿胜之不武，对手缺乏中等智力。

魏主曹芳八岁即位，到正始九年，十七岁，算是已经成年。这时的魏国是个什么情况呢？两个重要事态：一是曹芳不成器，亵近群小，游宴后园，荒怠政事；二是曹爽骄奢无度，饮食衣服，规格与皇上等同。直到正始八年，司马懿还“正常上班”，到了次年，曹爽迁太后于永宁宫，兄弟典禁兵，累改制度，司马懿禁止不了，故而称病不朝。对曹爽的所作所为，他的亲信者有没有觉察到危险呢？有，他的弟弟曹羲，大司农桓范都曾规谏过，无奈曹爽是个不可理喻的草包。他唯一有点顾忌的是司马懿，这老头儿称病不朝，不知道究竟怎样了，正好一个叫李胜的人出任荆州剌史，让他去向司马懿辞行，顺便观察一下。司马懿不愧出色的表演艺术家，他知道曹爽的探子来了，机不可失。李胜来到床前，司马懿前言不搭后语，且上气不接下气，连杯子都端不住，一派夕阳西下的景象。听了李胜的汇报，曹爽一块石头落了地：“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不足虑矣。”他自以为一块石头落地，殊不知厄运刚刚开始。司马懿与他的儿子司马师，司马昭已经在暗是筹划怎样消灭曹爽了，只等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

很快，机会来了，曹爽兄弟陪魏主曹芳祭魏明帝的高平陵，高平陵在洛阳南九十里。这里曹爽兄弟一出，司马懿马上行动，以皇太后令闭诸城门，勒兵据武库；出兵屯洛水浮桥，令高柔、王观据曹爽、曹羲两营，派人上书曹芳，历数爽罪。这时发生了一个令司马懿忧虑的事：大司农桓范逃出城，跑到曹爽那儿了。蒋济说，曹爽这个蠢货不会听桓范话的。果然，这个有挟天子之势，军权在手，大司农印信在侧，有兵有粮的大将军居然在帐内长吁短叹一宿，最终还是决定投降，他还真有点象董卓，董卓筑郿坞，准备大事不济躲到里面做富家翁，曹爽也说：“我亦不失作富家翁！”因为他相信司马懿指洛水为誓：唯求曹爽免官而已。政治家的赌咒发誓能信吗？曹爽不是政治家，他哪里懂政治家的技巧。曹爽如果有中等智力，不至于束手就擒。按照桓范的规划，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许昌，洛阳南面还有曹羲的别营，不必害怕司马懿能做出什么。其实，不用费事，皇帝在身边，可以号令境内所有人，征调所有兵马钱粮，下诏历数司马懿罪恶，可以将洛阳团团围住，围他一个月，一年，洛阳城中必生变故。手无寸铁的人还要作困兽之斗，一个身居宰辅之位，手握重权的人居然不经讹诈、恐吓、欺骗，这样的大将军，与汉灵帝时何进那样的大将军，只能以智障视之。后世以至近、现代也有些身居高位却颟顸无能的人，偏偏他们一生都能接住天上掉下的馅饼，以至于还信心满满地以为自己真算一碗菜呢。

司马懿斗曹爽，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