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秉烛夜谈 尚书府再起风波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黑夜似乎早有吞噬白昼的准备,穿过一片片树林,傍晚的风刮的三藏阵阵凉意。
唐三藏驾马车一路前行,穿过几条崎岖的路,又绕过两条狭窄的巷子,终于来到了一座宏伟壮观的寺庙之前,醒目的三个字-宏胪寺,呈现在三藏眼前,这里是大唐专门接待各地藩帮,各国来使,贵宾的地方。三藏看门口有守卫把守,想必也能放心一些,把拓跋净安排妥当,就准备起身离开,但一想此事绝非那么简单,自己又无所事事,不如暗中观察比较稳妥,于是决定暂时留在鸿胪寺几天。
天终于暗了下来,黑夜像个贪婪的大嘴巴,吞噬着世间万物。一路奔破,三藏都没来得及了解自己救下得女子是何人,烛光下,拓跋净换下便装,三千黑丝垂直而下,长长的睫毛,红红的脸蛋,显得更加美丽漂亮。
贴身丫头玉儿可能是吓坏了,和衣倒头就睡了,安静的屋里,拓跋净和唐三藏在烛光下窃窃私语。原来拓跋净是匈奴呼和单于的三女儿,人称大漠第一美女,三藏偷偷瞄一眼,果然美的清新脱俗。
因为大漠和大唐常年征战,边境战火连绵,百姓居无定所,所以这次匈奴想通过和大唐和亲的政策,来换取大漠子民短暂的和平。只是让拓跋净不明白的事,一向被父王视为掌上明珠的她,这次父王怎么会舍得牺牲自己的幸福来和亲呢?想到这里,她不禁一阵难过。
“原来姑娘是大漠公主,恕三藏失礼了。”唐三藏一句话惊醒了沉思中的拓跋净。
“三藏哥哥客气了,我这条命是哥哥给救的,您不必太客气,若有机会,哪怕为哥哥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拓跋净话里有些激动。
“公主在长安城可有仇家?”唐三藏一脸疑惑的看着拓跋净。
“我和玉儿今天刚到的长安城,随从都还在城外驻扎,本想我和玉儿先进城耍耍,没想到遇到这事,要是让父王知道,和亲的事肯定没戏,”拓跋净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就奇怪了,我刚才走的太着急,也没问那蒙面人的来历,也怪我太疏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三藏有些自责。
“哥哥不必这么说,那歹人目标明确,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想必是和我此次和亲有关系,”拓跋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何出此言?”唐三藏疑惑的看着拓跋族。
“你想想看,如果我出了事,是不是就不能和大唐结亲了?这应该是幕后的主要原因。”拓跋净一脸深情的看着唐三藏,让三藏有些不好意思,忙移开自己的视线。
“所以蒙面人选择长安城动手,如果行刺成功,那最大的责任也是大唐,一旦和亲不成,还可能引起两国再次兵刃相见。”三藏接着说,“看来蒙面人的目的很明显,是冲着和亲来的。”
“公主,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想这几日,我还是暂住鸿胪寺,以免发生意外,你看可好?”三藏转身对着拓跋净说。
“那就麻烦三藏哥哥了。”拓跋净再次抱拳答谢,心中顿时有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一时间无法形容。
夜深了,窗户刮的咯吱咯吱响,外面的风很大,蜡烛险些被吹灭,三藏忙去把窗户关紧。有唐三藏陪同,这边的拓跋净倒也踏实了很多,折腾了一天,她已经瞌睡的不行了,转身就朝床边走去,似乎忘记有唐三藏的存在,躺下不一会,拓跋净也渐渐进入梦乡。
唐三藏退出房间,轻轻把门关上,他的房间就在隔壁,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也准备睡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在谈话,但是一会声音又没了。三藏半睡半醒,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进入梦中,这一夜,他梦见了很多西天取经路上发生的事,在梦中,他仿佛又梦见了当初女儿国离别的故人,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顺着脸庞打湿了枕头。
“三藏哥哥,起床了没?”唐三藏被拓跋净的敲门声惊醒了,原来那是一场梦,他还在回味梦里的场景,那么的真实。
“这就起床,公主稍等,”唐三藏穿好衣服就去开门,门外,拓跋净换了一身粉色的唐装,淡淡的透明,把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更加丰满迷人了,不愧是大漠第一美女,唐三藏咽了咽口水,生怕被拓跋净发现他的尴尬。贴身丫头玉儿也穿了一身大唐的女儿装,显得更加俏皮可爱了。
“拓跋姑娘,我带你和玉儿去集市逛逛,顺便吃些早点,这边你不熟悉,为避免歹人袭击,我陪同会比较好一些,”唐三藏说道。
“如此甚好,有劳三藏哥哥带路了,那我们坐马车出门吗?”拓跋净问道。
“马车太过显眼,我们还是低调些比较好,”唐三藏接着说。
“那就听三藏哥哥的,玉儿,我们出发吧,”拓跋玉像只美丽的蝴蝶,拉着玉儿的手,翩翩起舞。唐三藏跟在后面,小心的朝集市走去。
……
尚书府邸,一位年仅五十左右的老人,正安祥的坐在客厅,品尝圣上刚赏赐的御茶。他头戴三梁进贤冠,身穿紫色五章纹服饰,腰间配金鱼符,他就是当今尚书(宰相)裴松龄,权倾朝野,可谓是一手遮天。此刻的他,仿佛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确切的说,他是在等一则消息。他很自信,因为当今朝野,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完不成的,可是这次他却等来了失望。
“启禀尚书大人,督军校尉陈放求见,”门外传来守卫的通报。
“见!”裴松龄只说了简单的一个字,然后又挥了挥手,门卫和其他府里的人,赶忙低头退出。
陈放战战兢兢的走到客厅,汗水已经湿透了衣领,还没开口说话,就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尚书大人,事出有变,恕小的未能完成任务,大人息怒。”陈放艰难的吐出了几句话,仿佛此刻面前的人,就要了结他的老命似的。
“你说个理由,若是理由能说服我,我便给你一次机会。”裴松龄一边玩弄着手里的紫砂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话,似乎都不带瞅陈放一眼。
“回尚书大人,这次我遇到了硬茬,原本即将行刺成功,结果*出个唐三藏。您知道的,那唐三藏本是太宗皇帝亲赐的御弟,无人敢招惹,他又有三个神通广大的徒弟,我如何是他的对手?我能捡回一条小命,也算是万幸。”陈放变哭边求饶,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原来如此,我说当今天下,还有何人敢坏我大事,原来是三藏法师,有意思了。”裴松龄阴沉的脸似笑非笑,让人觉得更加可怕了。“行了,这次我暂且饶你性命,回去好好歇着,最近先不要有任何动静,等我有了主意再通知你。”
“遵命,大人,那小的先告退,静等您的好消息。”陈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倒吸一口冷气,慌忙退了下去。
“唐三藏,如今你三个徒弟都不在身边,你想和本尚书斗,我要让你知道,这个天下,到底谁说了算,我们走着瞧!”裴松龄稍微用力,手里的紫砂壶已经变成一堆碎沫了,他阴沉的脸上忽然发出一阵狂笑,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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