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都和邻家哥密切相关,哭了忍了爱了,全垒打了

我一生都和邻家哥密切相关,哭了忍了爱了,全垒打了

首页冒险解谜不要咬我更新时间:2024-08-02

我的一生都和邻家哥哥密切相关。

6 岁被他打,哭了。

12 岁被他打,忍了。

18 岁被他打,爱了。

24 岁被他打,全垒打了。

此刻,我正在陪「女友」打发相亲对象。

而我喜欢的人就坐在我们身后。

心停跳了一瞬,然后疯狂跳动。

阔别多年,时谦砚的眉眼依旧俊朗,但却瘦了很多。

我有些不敢眨眼,怕这只是我的幻觉。

身后的人许久未动,嘴唇张了又合,最终却选择迈步离开。

我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追了上去:

「哥!时谦砚!你别走!」

刚起身,手臂就被拉住。

「闻今和你去哪?」

陆露挽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追上时谦砚,让他再也不能丢下我!

2

六年过去,我的身高比以前高出不少,追上他是很容易的事。

我将他拉入无人的包厢抵在墙角:

「怎么瘦了这么多?」

时谦砚咬着唇不说话,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别咬,再咬就破了。」

时谦砚侧头拉开我们的距离:

「用不着你管。

「闻今和,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别靠我这么近。」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恩人,我假扮她男朋友是为了报恩。」我急忙解释。

「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你没关系?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啪!

时谦砚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

六年了,我终于又能被时谦砚抽了。

周围的温度陡然上升,一如当年和时谦砚初见的夏天。

3

除去性别不说,我和时谦砚的关系,大概可以用「青梅竹马」形容。

六岁时,父母总是在外忙工作没时间照顾我。

于是和我妈交好的邻居刘阿姨当起了我的第二个妈。

刘阿姨有个比我大四岁的儿子,就是时谦砚。

按理说,比我大四岁的哥哥应该是非常宠我的。

但时谦砚这家伙根本不按理出牌。

他不但不宠我,还打我!

第一次见面,我欢欢喜喜地投怀送抱,他送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我当时就被干蒙了。

为什么这个哥哥长得和仙女似的,力气却大如牛?

仿佛看见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刘阿姨心疼地抚摸着我的小脸蛋:

「小和对不起,砚砚哥哥平时不是这样的。

「都怪阿姨以前忽视了砚砚哥哥,导致他患上了狂躁症。

「不过砚砚的病早就被压下来了,可能今天第一次见你有点受刺激,你们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信了。

然后开启了我的挨揍之路。

时谦砚很少对别人这样,他很专一,只扇我。

我不开灯趴在他床头叫他起床,他被吓到了,扇我。

我往他碗里加我最喜欢的芥末,他被辣到了,扇我。

我帮他刷干净他重金买的脏脏鞋,他钱白花了,扇我。

我哭着找他理论:

「时谦砚,不带这样的!

「为什么你每次只扇我左脸?再这样下去我都大小脸了!

「下次扇右边行不行?」

4

时谦砚摘下耳机,狭长的凤眼一眯:

「不行。」

我哭得更厉害了:

「我就知道,你嫉妒我长得帅!你就是故意的!呜呜呜……刘阿姨,他欺负我!」

后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时谦砚终于妥协。

他开始扇我的右脸了!

我爸妈在外地打拼了六年,我就在时家挨了六年打。

直到我 12 岁那年,他们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寄养在别人家的儿子。

二老顿感亏欠,决定金盆洗手回家带崽。

但我誓死不从。

我细小的胳膊死死扒着时家门框,尽情鬼哭狼嚎:

「闻叔叔、张阿姨,我已经决定认时叔叔和刘阿姨为爸妈了,你们忘了我吧!」

我爸妈一脸惊骇和心痛:

「小和,是爸爸妈妈错了,你和爸爸妈妈回家,我们给你做大餐!」

闻言,我使出了吃奶的劲:

「不回!打死不回!」

我爸妈做研究一流,做饭那是一个不如一个!

我爸做饭,色香味弃权。

我妈做饭,第三次世界大战。

我好不容易从瘦骨嶙峋变成圆圆滚滚,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我不管,今天就给我上户口,我要变成时家人!」

啪!

一直没说话的时谦砚忽然给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不敢相信:

「哥,你为什么又打左脸?」

时谦砚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不准上我们家户口!」

「为什么啊哥?我们成了一家人我就能和你一起孝敬咱爸妈了,等你老了还能给你送终……」

时谦砚少有地真正生气了,他把我推回自己家: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不准成为我的亲弟弟!」

5

其实我还真有过成为时谦砚亲弟弟的想法。

虽然他时不时会抽我一下,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我好。

知道我乳糖不耐受,他会每天早起给我准备豆浆。

我心仪许久的玩具,他会用自己攒的压岁钱买下送给我。

我生长痛的时候,他会坐在一旁默默给我按摩缓解……

我一直都觉得,做时谦砚的弟弟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可我没想到,18 岁生日那天,我才发现这个决定有多么愚蠢。

那天正好是高考结束,班里最后一次团建。

人生中第一次喝酒,酒精很快发挥作用,我红着脸走出包厢想透透气。

「闻今和,你、你有空吗?」

一个可可爱爱的女生走到我的身边。

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红扑扑的脸上,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有空,同学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女生拿出一束花,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看我:

「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四周路过几个同学,他们大声起哄:

「不愧是我们闻校草啊,又有小迷妹来表白了!」

「闻今和,你平时总说家里管得严,都毕业了,谈个恋爱应该不过分吧!」

「是啊,人小姑娘看着挺不错的,你就从了人家呗!」

或许是这几年被表白的次数多了,我不再是当初连拒绝都磕磕绊绊的人。

我笑着摇头:「抱歉同学,我暂时……」

「他没有这个打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6

「哥!你回来了!」

我惊喜地回头。

即便是夏季,时谦砚依旧穿着纯白的衬衫,没有一丝汗渍,干净得像一尘不染的仙子。

他抿着嘴:「闻今和,你找抽呢?」

我亲爱的哥哥骂人都这么带感,不愧是被整个大学公选出来的「天仙」。

我急忙解释:「哥,你别听他们说,我真没这个想法!」

时谦砚瞥了我一眼,随即正视向我表白的女生:

「抱歉,小和他现在还很孩子气,暂时无法对你们的未来负责。」

女生第一次见如此温和儒雅的人。

简直就是理想中的梦中情人!

她的脸更红了:

「嗯嗯,我知道!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鲜花被塞进了时谦砚的怀中:

「所以我决定不喜欢他了!

「哥哥,你有对象吗?我可以向你表白吗?」

此刻我非常不爽。

我张口就乱说:「他不但有对象,他还是个出轨的渣男!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说罢,女生露出心痛的表情:

「看着那么年轻,怎么就不能管管下半身呢?」

我气呼呼地拉着时谦砚走出了酒店。

时谦砚停住了脚步,轻笑道:

「对象?出轨?小和,你是学美术的吗?想象力如此丰富。」

我怒骂:「笑!你笑个屁!那花就那么好看?你还捧着!

「还未来,你光扇我左脸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未来我还要靠脸吃饭?

「自己不谈恋爱还不准别人谈,回去就把缴的情书还给我,我一封一封找她们的主人!」

时谦砚变了脸色:

「小和,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别逼我扇你。」

我紧握双拳,死死盯着时谦砚那双漂亮修长的手。

7

我转身跑回包厢。

时谦砚站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我,最后还是没跟上来。

结果是我醉得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被人扶出来。

没几秒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睁开模糊的眼:

「哥?你没走?」

熟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我看着他比我还矮半个头的身子:

「你连我都扛不动,还想保护我?」

这只是句玩笑话,因为在我没有长大之前,时谦砚真的保护了我很久。

从六岁到十八岁。

我比平时更加乖巧,黏糊糊地跟着时谦砚回家。

他今年大学刚毕业,毕业后就搬出来住了。

进了门我就推开他的房门,躺在床上。

酒劲慢慢上头,我看见时谦砚分身成三个。

「哥,你怎么变成三个了?你不会真的是仙女下凡吧?」

时谦砚温柔地用毛巾擦拭我的脸:

「不是,还有,别叫我哥。」

「不叫哥叫什么,难不成叫你小名?砚砚宝贝?」

8

刘阿姨平时就爱这么叫他,我学着刘阿姨的腔调想恶心他。

不料时谦砚红了脸,还低声回应:

「嗯。」

我猛地抬头:

「嗯?」

时谦砚没想到我会起来,他来不及后退。

我的嘴唇擦着他的嘴唇而过。

时谦砚一愣,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

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白衬衫的扣子被他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我咽了口口水,在酒精的作用下。

我感受到身体的不寻常。

趁时谦砚还在发呆,我急忙把被子盖上:

「我、我累了,你你出去吧。」

我背对着时谦砚,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嗯,你好好休息。」

时谦砚走了。

我心跳如雷,醉意醒了大半。

熬到半夜都没有睡着。

内心挣扎了一会,我拿出手机匿名提问:

「如果对邻家哥哥有感觉怎么办?」

很快就有人回复了。

资深情感大师:「少年,你说的感觉……是我想的那个吗?」

我回他:「是。」

大师:「你在提问里说了你喝了酒,是不是酒精作用?」

我回:「不太可能,别人碰我都没感觉,就他有。」

大师:「那你在清醒的状况下对他是什么看法?」

「我觉得……他扇我,我挺爽的。」

大师:「靠,你变态啊!」

我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

但别人扇我我就很生气,时谦砚扇我,就很爽。

所以说,专一的不止时谦砚一个。

我也挺专一的,我只喜欢被他扇。

「大师,我以前搜过,我这样是不是那什么受虐癖?」

大师:「依据我的经验,你这么欠打,一定是了。」

看到这个回答,我反而松了口气。

我脑子应该没问题。

脑子虽然没问题,心的问题可就大了。

我对时谦砚的感情,不知何时从兄弟情变成喜欢了。

我躺在床上内心暗暗发誓,我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弟弟.

18 岁的我天真地以为这个愿望不会太难实现。

可 24 岁的我被现实的洪流冲垮后才惊觉,原来让时谦砚爱上我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甚至现在的我连不让他讨厌都做不到。

9

「闻今和,别让我更讨厌你,你现在的举动同样令我感到恶心。」

时隔多年,再见面,时谦砚还是能轻易地将我击垮。

我压下心头的阵痛:

「哥,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讨厌我……」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他恶心?」

尖锐的女声从门后传来。

陆露跑了出来,气愤地隔在我和时谦砚中间。

她转过身担忧地看着我:

「闻哥,你别难过,他不要你会有很多人要你的,我……」

我拉开与陆露的距离:

「小露,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别说了。」

「怎么与我无关?要是知道当初我们死里逃生,就是为了帮这种人的母亲拿到证据,我一定会删了那个视频!

「时谦砚,你不但不感谢闻哥,还几次三番伤害他,你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喜欢!」

陆露发泄完后,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好半晌,时谦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个视频……是你们找来的?」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

我知道,即使把真相告诉时谦砚,他还是不会喜欢我。

就像十八岁那年,他在拒绝我之后说:

「闻今和,你的喜欢让我感到恶心。」

10

十九岁的第一个清晨,我收到的不是喜欢的人送的生日礼物。

而是他母亲出车祸的消息。

刘姨今早出门散步出车祸了。

情况很严重,到现在还在 ICU 抢救。

我赶到的时候,时谦砚坐在抢救室的长椅上,周身是一片寂寥的死气。

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显得脆弱无比。

我挤出一个字:

「哥……」

时谦砚抬头,空洞的瞳孔有了一丝焦距:

「小和……」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他身上,时谦砚抓着我的手在颤抖:

「我来的时候,我妈全身都是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还有呼吸,只有那么一点,我差点就听不到了……」

我紧紧搂住时谦砚,试图将他身上的冰冷驱逐:

「刘姨一定会没事的,你相信我,她一定会没事的!」

时谦砚没有回答,他只是大力地拉住我的手,仿佛我是他溺水前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

满目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

「抱歉,我们尽力了。」

所有人都痛苦地哭出了声,时谦砚重重地跪倒在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片刻后,时砚抖得更厉害了。

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医生:

「你放屁!我妈根本就不可能死!」

他踉跄着冲上前揪住医生的衣领嘶吼:

「你给我回去继续做手术!把我妈救回来!」

时谦砚此时已经是失控的状态了,疯了般去吼去喊,像一头暴怒的野兽。

他的狂躁症犯了。

我大力扣住他的肩将他拉开:

「哥!停下来!你的狂躁症犯了,刘姨最担心你这样了,你快停下来!」

听到刘姨,时谦砚愣了一瞬,随即躺倒在我怀里痛苦地捶打自己:

「我怎么那么没用?我管不住自己!

「小和,你帮帮忙,我不想这样!」

我钳制住时谦砚的双手,心疼道:

「哥,我帮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时谦砚的呼吸逐渐变为平缓。

正当我以为病情控制住时,肇事者出现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被警察押着来到手术室门口,他表情狰狞道:

「你们就是那个女的家属?快查监控解释一下!明明是她闯红灯!」

我心下一震。

刘姨闯红灯?怎么可能?

一个平时看到别人闯红灯都要劝诫的人怎么会闯红灯?

这个男人一定在撒谎!

我克制住想打人的冲动上前理论:

「你再放屁试试?

「警察同志,这人一定说谎了,请你们以监控为准!」

男人不屑道:

「监控?那地方没有!那女人肯定知道才闯红灯的!就是想讹钱!

「警察同志,我才是好人啊,千万不要因为他们死了个人就信了他们!」

我的内心怒火中烧,紧握的拳头已经要抬起。

时谦砚从身后冲了出来,拳头狠狠地砸在男人脸上:

「我把你也打死,警察不就更相信你了?」

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撞击,男人歪斜着倒地,脸上血流不止。

时谦砚的每一拳都是致命的。

我这才知道,他以前打我有多轻。

两个警察都拉不开时谦砚,男人惨叫着:

「快把这个神经病拉开!我要被他打死了!」

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这样对我们非常不利。

我一掌把时谦砚劈晕,医生带着护士来给他注射了一剂镇静剂。

男人吐出一口血沫:

「你们给我等着!这顿打老子绝对不会白挨!」

时谦砚还在昏迷当中,我去警局核实,那个路口果然没有监控。

肇事者也不承认是他闯红灯。

唯一的线索,只有当时也在那个路口散步的一对夫妇。

我找到那对夫妇的家,隔着门,他们拒绝了我的请求:

「小伙子,不是我们不肯帮你,昨天已经有人来过了,我们要是说出去,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11

我烦躁地捶向身侧的墙壁。

那个男人果然有问题,竟然能把人威胁到这种地步。

门打开了一条裂缝:

「光凭我们说也证明不了什么。其实我们那天散步,看到最近的那栋楼有人在拍视频,一楼,很大的落地窗。」

希望陡然升起:

「真的?」

门后的声音低了一个度:

「真的,我看见了,你去找那栋楼的人吧,别说是我说的。」

我朝着门深深鞠躬:

「谢谢您!」

那对夫妇说得没错,我找到了拍摄视频的人。

是个玩短视频的女孩,也就是陆露。

那天的视频放大后只能看见刘姨和红绿灯。

但结合发布时间和红绿灯完全可以看出刘姨是在绿灯亮了之后再走。

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我要带陆露和视频去警局作证。

可还没走出小区,我们就被围至某死角。

五六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围了上来:

「老大,我说得没错吧,那对夫妇肯定瞒了点什么,还好我多了个心眼跟着这小子。」

我的手藏在身后,给我妈发了个定位。

来之前我叮嘱过我妈,如果我发定位给她,那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要做的是立即报警告诉警方我的位置。

可警察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得保护证据。

证据要是没了,他们打我只能算民事纠纷,那一切就都白费了。

为首的男人叫嚣道:

「小子,把证据交出来,这样也免了一顿打。」

他用猥琐的目光盯着我身后的女孩:

「或者你想看你身后的小姑娘受罪?」

「不用,我给你们就是了。」

我装作顺从将手机递了过去,男人狞笑着接过。

下一秒,我抓着他的手腕一拧,骨头裂开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我踹开挡着路的男人,把手机丢给女孩大喊:

「快跑!」

女孩红着眼跑开,有人想追上去,我抓着他的腿不让他走。

其他人想追上去,躺在地上捂着手臂的老大怒道:

「你们几个瞎了吗?手机还在他身上,看手机壳啊!」

糟了,我故意把自己的手机丢给女孩,却忘记她的手机壳太亮眼了!

敌众我寡,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也逃不走,于是紧紧护着手机。

所有人围了上来,无数的拳脚落下,我只觉得哪哪都疼,意识逐渐不清晰。

手中一松,手机已经被拿走了。

一只脚放在我的头上狠狠碾压:

「跟老子玩花样?玩啊!

「你这手挺会扭啊,都给你拧断了怎么样?」

「畜生!你这种人不得好死!」

我的手被人架起扭转,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

男人已经找到了视频,他把手机横在我眼前,手放在删除键上:

「来来来,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删了你的宝贝视频!」

眼前的人脸如同地狱恶魔,我拼命挣扎着往前,换来的却是更厉害的疼痛。

永久删除键被按下,视频彻底没了。

我只觉得全身冰凉,耳朵嗡嗡作响,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声音。

12

混混把我打晕后不久警方就赶到了。

我被送往医院抢救,三天后才醒来。

那个时候证据早就被小姑娘交给警方,坏人都被绳之以法。

混混是把视频删除了,但我早就把视频上传到云盘里了。

然后故意让他们发现我和小姑娘的手机交换,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小姑娘和证据的安全。

而我则扮演沙包的角色挨顿打消除他们的疑虑。

这是我能想到的损失最小的方式。

时谦砚听到刘姨的死讯情绪过激,同样昏迷了三天。

他顶着憔悴的脸来到病房,惊讶道:

「小和,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我不想给时谦砚增加心理负担,于是选择撒谎:

「急着赶去警局,没注意路边的坑,被绊倒,骨折了。

「哥,你别愁眉苦脸了,证据找到,刘姨可以安息了。」

提到刘姨,一滴泪从时谦砚的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过。

他不自觉收紧了双拳,连目光都变得凶狠:

「那个人渣!凭什么死的是我妈!」

时谦砚的情绪又变得难以控制,仿佛随时都会暴走。

我身上有伤动不了,只能大声呼喊:

「护士!护士!快找张医生来!」

我的急切似乎激怒了时谦砚,他开始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我:

「为什么要叫张医生,你也觉得我有病吗?

「你也和他们一样,都觉得我是疯子吗?」

床头的花瓶应声倒地,时谦砚的手也被飞溅的碎瓷片割伤,鲜血顺着细长的手指流下。

「哥,你的手!嘶……」

我急忙起身,却牵动了伤处,疼得嘶叫。

时谦砚后退一大步,语气尖锐: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是疯子!你管不了我!」

我忍着疼出声:

「哥,你不是疯子,我求你别这样说!」

「你他妈算我的谁?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是凭你喜欢我就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是在救我?」

我愣住了:

「哥……你怎么知道?」

我明明还没表白。

时谦砚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你生日那天晚上一直在喊我的名字,还说了一些很恶心的话。」

我心碎了一地:

「哥,你觉得我恶心?」

时谦砚冷哼一声:

「难道你以为我会变态到喜欢你?

「闻今和,我不仅不喜欢你,现在连看到你都犯恶心!」

说完这些,时谦砚就头也不回地离开,留我一人消化那些利刃般的话语。

伤口再次撕裂,雪白的床单透出鲜艳的红。

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疼,因为心上的疼已经让我全身麻木。

那之后的一个月,时谦砚都没来看过我。

我也忍着不去打扰他,直到我出院后回到家。

才发现隔壁的房子已经换了主人。

时谦砚带着时叔叔出国了,还特意不让我爸妈告诉我。

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家具,我不顾户主的阻拦,疯一般地破坏。

「不是这样的!沙发不是这个颜色,电视机的位置也不对!」

我掐着户主的衣领指着窗口质问:

「这的盆栽呢!你放哪了?」

户主梗着脖子道:

「当然是丢了啊,你有病吧!这是我家!」

我忽然泄了力气,瘫倒在地,站也站不起来。

13

时谦砚走后,我颓废了一整个大一。

父母看不下去,和我进行了一次严肃的对话:

长达三小时的对话,我只记住了一句话:

「你现在这个样子,拿什么去找小时?是等着我们死了用遗产找吗?」

醍醐灌顶的一句话,才让我看清自己的现状。

逃课、睡觉、泡吧,试图用一切荒唐的法子让自己不去想时谦砚。

可刻意地遗忘不是治愈情伤良药,那良药会是什么?

父母告诉了我答案。

我要找到时谦砚,就算是拒绝的话,我也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世界很大,在六十亿人中找一个人不亚于天方夜谭。

可我就是不想放弃,我开始勤奋拿到优异成绩,抓住一切机会挣钱攒钱。

毕业后,我有了自己的传媒公司,成了人人敬仰的闻总。

在繁忙紧张的工作中,即使再疲惫,我也会利用一切休息时间去到世界各地。

我希望在异国他乡的某个角落,自己会遇见时日思夜想的人。

他会亲切地叫我一声:

「小和,好久不见。」

时光从不知疲倦的航班中悄悄流走,我终于等来了日思夜想的人。

他俊朗依旧,就连讨厌我的那颗心也毫不掩饰。

时谦砚是讨厌我的,可他痛苦的神情,让我这个想法动摇了。

「他们说……是你主动把证据交给警方的。」

时谦砚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露,颤着声询问。

「你只会听他们说吗?你的眼睛呢?闻哥受了多重的伤你没看见吗?他到现在腿都会疼!」

时谦砚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无措地看着我:

「我、我当时脑子里一团乱,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小和对不起……」

时谦砚这副模样像极了发病的前兆,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哥,你别激动,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

时谦砚摇摇头:

「别担心,我的病已经稳定了。

「小和,我……」

时谦砚的视线转移到站在我身侧的陆露身上,眼眸黯淡:

「回来看到你我很开心,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疑惑地看着时谦砚,他却低下头拿出手机不与我对视:

「我先走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男朋友?」

我和陆露同时出声,她是喜悦,我是浓得化不开的失落。

「哥,你骗我的吧?」

时谦砚弯弯嘴角:

「没有,你看,他来了。」

身后传来有规律的皮鞋声,我猛地回头,门边走来了一个面容英俊,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脸上挂着笑容,一只手提着公文包,一只手朝时谦砚轻轻挥动:

「阿砚,我来接你了!」

时谦砚很快也回应了他,他走上前挽着男人的胳膊,语气轻松地介绍:

「阿青,这是我弟弟闻今和。小和,这是我男朋友顾择青。」

我死死盯着时谦砚,试图从他笑容完美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但什么都没发现,我只能固执地说:

「不可能,你不会找其他人的。」

时谦砚沉默着不回答,顾择清宣示主权般揽着他的肩道:

「弟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阿砚会找别人,而且找的还是我这样的好男人。」

我忽然觉得内心有一股怒气即将爆发,咬牙切齿道:

「我说了不可能!」

顾择青还想说什么,被时谦砚拉开:

「阿青我饿了,刚刚都没吃什么,我们回去你给我做饭吧。」

顾择青宠溺地握紧他的手,挑衅般回头:

「好啊,男朋友我今天就给你露一手!」

看着两人甜蜜的背影,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干哑的喉咙在彻底看不见背影才落寞地出声:

「哥,你不是最喜欢我吗?」

14

「闻哥你醒醒吧,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还不是选了别人?时谦砚就是在利用你!」

「陆露你闭嘴!」我崩溃用手地砸向墙壁,强烈的痛感让我清醒不少。

「不了解的事就不要随便泼脏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陆露眼神冰凉:

「那我呢?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我深深吸一口气:

「陆露,我把你招进公司,假扮你的男友,都只是出于你帮过我。

「我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或同事关系,并且我从未做出什么让你误会的举动。」

陆露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那又怎样?闻今和,你知不知道得不到的才有致命吸引?你越是疏离我,我越想靠近。

「要不是他回来,你迟早是我的。不过那也没关系,我都等了六年,不怕继续等,只不过我不会傻等了。闻今和,警告你别和他在一起,不然后果自负!」

此刻我才知道,陆露从前那些乖顺都是装的,野心强大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她试图威胁我远离时谦砚,可我根本就做不到。

六年前不可能,如今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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