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恶之花》这样的诗歌,给人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如果感觉苦涩、抑郁的味道太重,我就读泰戈尔的散文诗来中和。
泰戈尔的散文诗,是写给神明的赞歌,如在花香中徜徉歌唱,读了让人陶醉。俗世中沉湎久了,需要超脱的虹影。杂芜中流连久了,需要单纯的水面。晦暗中笼罩久了,需要干燥的明亮。忧伤中挣扎久了,需要简单的快乐。寻觅久了,难免被绝望入侵,需要重新聚集信心。等待久了,难免被淡漠出卖,需要重新燃起爱的火焰。
这一切,泰戈尔的《飞鸟集》里,都有。
这个世界,看起来复杂,其实简单。人心中的善与恶,就是白与黑。白光可以分离出七彩,黑色又能深藏无数神秘。
激情奔涌,铺排恣肆是一种风格。作者心中有洪流般的情感,需要宣泄,非得这样表达才酣畅。
沉郁孤独,愤懑呐喊是一种风格,作者心中积郁了伤痛,像一个剑客,需要抵挡锋芒,需要磨去锯齿,需要扫去阴霾,建造一个清朗明澈的世界。
精致优雅,简约婉转是一种风格。作者心中的情感,像涓涓细流,静静地渗透,不会瞬间推翻什么,但是有水滴石穿的功效。
情感没有定式,表达也没有定式。写作者心中有什么,就表达什么,不必厚此薄彼。
惠特曼的诗歌,是种风格,波德莱尔的诗歌是另一种风格,泰戈尔的诗歌,又是一种风格,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洞悉人生,向终点接近。
阅读时,我能感受到语言里的情感流动,散发出精神的暗香。诗人们对世界的热情,对生活的热爱,对自身内心的挖掘,对其他生命的关注,正是真诚的生活态度。不管世间一切,是否是幻象,人只要活着,就不能丢失真诚。于是,终点存在,过程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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