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接着学习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录》,在昨天的内容中我们知道了:笛卡尔认为“上帝”并不太像是“好人”,上帝不停的给人们创造幻象和虚假的感知,所以我们一切知识是不可靠的。
笛卡尔为了找到可靠的根基,最终认为或许只有“我”存在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于是他说:“我思维了多长时间,就存在了多长时间。”那么昨天留下的问题是:“当一个人走神或者陷入沉睡的时候,就不存在了吗?”
事实上笛卡尔在他的时代里也确实面对过这样的问题,他回答说:“是的,谁也无法确定在一个人走神或者沉睡的时候依然存在。”
我们只看这个问题会发现,这很合情合理,也很有怀疑精神。人真的无法确定知道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是同一个人,也许连昨天的身体都不存在了,世界是从今天才开始的,“我”对昨天,乃至更久远的记忆都是上帝那个“妖魔”刚放到我脑子里的。
也许那个“妖魔”对所有人都做了同样的事情,所以人们并不太能够容易察觉。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
即便那个“妖魔”在施展各种幻术,让我们集体都陷入虚拟现实中不能自拔,但“我”既然在思考并怀疑这个世界,而思考和怀疑必须有一个主体,那么这个主体就一定是“我”。另外一点则是:“被欺骗”又意味着必须有一个客体,必须有一个“谁”才能“被欺骗”。
所以笛卡尔说出了一段名言:“即便妖怪在骗我,但他在骗我的时候,我一定是存在的。尽管他可以随便骗我,但只要我想到我是某种东西,他就永远不可能使我什么也不是。”
至于我们的身体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就不一定了,从“我思故我在”这个结论来看,“我”只是一个能够思维并且正在思维的主体,这个主体并没有物理意义,也就是说“我”未必具有占有空间的实体。
笛卡尔花了很多功夫终于证明了“我存在”。或者说:在人类所有知识里面,只有“我存在”这一件事是可靠并且确定的知识。这对于笛卡尔而言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因为接下来就可以依靠理性,逐步推导出一个庞大而且可靠的知识体系了。
希望您还记得我们之前讲过的“三段论”:只要前提正确,结论就一定是正确的。而在笛卡尔的哲学体系里面,在“我思故我在”出现之前,人类的全部知识都不太可靠,都只有盖然性的意义,也就是说一切知识仅仅是“可能”,并不能确定。比如:地球围着太阳转,这是可靠的吗?未必,因为这有可能只是上帝给人类制造的假象。
现在有了一个可靠的知识,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合理的逻辑下,运用理性的理想推断出更多的知识。所以笛卡尔很快就从“我存在”推导出了“上帝存在”,这就是他的“第三个沉思”。
这部分的推理很复杂,我只能尝试着将它简化,如果做得不到位,您还是无法理解,那么只需要记住结论就好:首先,我存在,我是一个有限的实体;其次,观念一定是有原因的;第三,我的观念中上帝是一个无限的实体。那么,在有限的实体里根本无法容纳一个无限的实体,除非这个无限的实体把无限实体的观念放在了有限实体的心里。
您应该从这个逻辑推理中看到柏拉图的影子。柏拉图在对话录里多次提到过“完美直线”、“绝对相等”这些在现实中并不存在的观念,所以在柏拉图看来这些观念只能源自于灵魂对于理念世界的回忆。之前我们已经讲过柏拉图的逻辑破绽,现在我们来看看笛卡尔论证“上帝”存在的破绽。
笛卡尔的破绽,需要我们有很强的生物学和社会学功底,如果您具备这些基础,其实笛卡尔很容易就被反驳了,因为“我思”未必能够证明“我在”,“我思”的前提是自由意志的存在,而自由意志真的存在吗?
现在的神经科学已经证明,我们在意识到自己做出某个决策之前就已经做出了那个决策,我们人类或许真的不存在自由意志。如果自由意志不存在的话,我们真的可以思维吗?《利维坦》的作者霍布斯就曾经批评笛卡尔说:“我只能思维我‘思维过’什么,却没法思维‘我正在思维’”。
关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您还有什么见解欢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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