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江湖上出现了很多奇人异事,我们今天说的就是那个时期的故事。
故事主人公叫黄锦,是一名江南的富家子弟,从小就喜欢中国的历史文化,对古玩字画很是痴迷。在大学毕业后马上就开启了自己的文化之旅,到了洛阳古都。
经过翻阅历史资料,加上与古玩界的前辈交流,来到了一个叫小镇寻宝。到了目的地后通过跟店小二打听,这个镇上有一对母女在经营这种营生,所以,黄锦就前去试探。不大的一个小屋,甚至称不上店铺,里面的东西也是没什么让他看上眼的,一个老太太对他也是爱搭不理,姑娘倒是娇羞可爱,颇有农村女孩的天真质朴。长的也还算清秀。
黄锦没有看上里面摆放的东西,呆了片刻就离开了。回到旅馆,接着跟店小二打听关于这个镇上的一些情况,希望可以从碎片信息里找到他感兴趣的东西。店小二也对这个不是很了解,只说这对母女在做这个营生,平时看不见什么人去买东西,这家人也挺神秘的,对他们了解的人不多,但老太太经常去附近的寺庙拜佛烧香,而且还帮助捐助东西修缮寺庙。
黄锦想,一个可能连生活都是问题的家庭怎么还有闲钱去行善呢?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在店小二那打听到了确定老太太不在家时,黄锦又去了一趟那小店,小姑娘见来人是昨天来过的,就让他在店里随便看着。黄锦边看边搭话,问出了姑娘叫馨儿,店里的东西多数是家里父亲过世时留下的。
黄锦又软磨硬泡地追问是否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出来时,馨儿说她娘在里屋有个布包,里面有发了黄的纸,上面有画的画。
黄锦感觉有门儿,马上让馨儿给他拿来看。馨儿也是听话,进去就把那个布包拿出来了。抖开上面的尘土,里面是一个旧的掉了漆的卷轴,还有馨儿说得发黄的纸。
黄锦慢慢打开,是一幅古画,一个官员打扮模样的男子骑在马上,手里正搭弓射箭,看样子是在打猎。左上角写着两个大字《猎图》。画师提拔是宋代文学大家“米伂”。
黄锦对古玩字画是下过功夫研究过的,通过他的观察和判断,这应该是一幅宋代真迹。
在欣赏完《猎图》后,他考虑怎么才能把这副画弄到手?想了想,就从馨儿这下手最好。他没有表达出看到画后的兴奋,然后转移话题,跟馨儿攀谈起来。黄锦在学堂里是学西洋画的,所以,他以帮馨儿画一幅带色彩的画像为由把馨儿约出去了。
作为小姑娘,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幅带色彩的画像很是有吸引力。
第二天馨儿如约来到山坡上,与前两次相比,她明显对自己的服饰,头发都修饰过,说话举手投足带着姑娘的羞涩,脸上泛红。黄锦看到这样的馨儿也不免有些动情,是真的有点喜欢。
大约一个时辰后,馨儿的画像就画好了,馨儿看到自己的画像后说画得很美,黄锦这时也动情地说,你比画上的更美。之后,他吻了她,把她抱在怀里。
馨儿在他怀里温柔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黄锦也没有躲避,说道,我要那幅画,我想买下它,你回家说服你娘好吗?
馨儿痛快地答应了。
次日,黄锦又去了小店,娘俩都在,这次他开门见山,问老太太,您珍藏的那幅《猎图》我想要,多少钱您说个数?
400块大洋。不过,我要搭着卖。
搭什么?黄锦不解地问。
我闺女,昨天回来就一直跟我央求画的事,还把你们上山画画的事情也跟我说了,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你给沾了,你得把她娶了。
黄锦本来就很喜欢馨儿,400块大洋对于一幅古画简直是捡漏了,所以没有深考虑就马上答应了。
可以,没问题,400大洋和馨儿,不过我得先回家办点事,馨儿这我一定会来接她的,要不行就立个字据。
老太太说,那倒不用,你记住你的承诺就行。
黄锦交了钱,拿了画,他心满意足了,而且馨儿的事他也是真心喜欢的,没有骗老太太。
回到旅馆,美美地吃了顿晚饭,也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结账,准备回家了。
旅馆是小镇的标志性店面,也有帮助镇里人家传递物品的中转站,就像我们现在的快递驿站。正在黄锦结账要启程时,货站送来的包裹,其中有作画用的笔墨纸砚和颜料,这些都是转到馨儿母女的小店的。作为学洋画的学生,黄锦对这些太熟悉不过了。黄锦疑惑,馨儿母女买画画原料做什么?
好奇,疑问,还有隐约出现的不安。他决定亲自把东西送过去一探究竟。
到了门外,还是那个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门帘背后,一双紫色的皮靴,绿色的宽松马裤,白色的衬衣,袖子随意地卷起,一幅精干画师模样,洋气又不邋遢。她在对着一个画板做着细微的描绘,是馨儿。
进来吧黄先生。馨儿没有停下手里的画笔,而是继续做着她的画作,而画的就是那幅《猎图》。
黄锦无力地靠在门边问,为什么骗我?
馨儿停下手里的画笔回头说:我何时骗你了?画是你自己判断是古画的,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是古画真迹。
那发黄的纸是怎么来的?明明这纸张是古代的。黄锦又问道。
馨儿也没有想隐瞒:我娘每次去寺庙捐赠修缮寺庙,都是把新纸留下,把庙里顶棚的纸给带回来,稍一加工就是发黄发脆的老纸了。
还说没骗我,你为什么打扮得土头土脑的?
馨儿生气地回道:我怎么打扮是我的事,你有什么错觉跟我怎么打扮有什么关系,还说我骗你,应该是你想着从农村里骗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自己才上当的。
黄锦竟无言以对,因为馨儿说的正是他做的。
片刻,两人都冷静了下来,馨儿拿起一个火柴盒,取出刚画的那幅猎图点燃了。回过头来跟黄锦说道,黄先生,猎图我以后不画了,你手里的那幅依然是唯一的一幅。
然后,她回头指了指黄锦给自己画的画像问:你喜欢过她吗?
“喜欢”
“你打算娶她吗?”
“是的”黄锦有些动情。
“她会回来吗?”黄锦望向馨儿柔情地问。
“昨天会的,但今天不会了”馨儿也有些感伤,她在回想黄锦吻她的那一刻,应该是真的,没有掺杂什么东西的甜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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