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归来时,竟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并声称她是他的白月光。他要娶那个白月光,要求我主动退婚。我当然不答应,在他面前被他白月光的温柔所*,他变得疯狂,孤身漫游三界,只为寻找我的转世身影......
未婚夫带着一个人来见我,恳求我同意退婚。我看了眼那个娇滴滴、虚弱得令人心疼的白月光,拒绝了他。父君问我为什么不同意,难道是爱上那个北渊了吗?我回答说没有,只是不愿意让那对恶人得逞。作为天地共主的女儿、凤凰一族的储君,我怎么能充当一个凡人的替身呢?既然未婚夫已经有了白月光,那我就要成为他的阻碍,再来一次绝*,不仅要踹飞他,还要一并干掉他的白月光,让他们两个都得不到幸福。
我名叫舒白,是重明帝君与凤凰女帝的女儿,将来将继承凤凰一族的权力,成为归凤墟的女帝。大概是得益于父君和娘亲的血脉强大,我的修炼方式与众不同,饭都能修炼,睡觉也能修炼,无需刻意修行。我从娘亲的肚子里开始修炼,待了五百年,我从出生时就已经达到了上仙的层次。在仙界待了几万年,混成了个小魔王。不过,由于我的身份尊贵,旁人不敢对我施加责罚,给了整个仙界许多麻烦。
直到有一天,父君把我扔到了凡间,说是时候历上神劫了。我还来不及问是什么样的劫,就突然晕倒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我已经历过神劫,成为了上神。只可惜在凡间历劫过程中丧失了所有的记忆,我问父君,他说我历劫时出现了意外,差点消失无踪。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害怕。但其实丢了记忆又有什么关系呢?比起生命来说,这些历劫的片段根本不值一提。
当我晋升为上神时,我只有五万岁,这在仙界来说是相当年轻的,我可是第一个以如此年轻的年龄晋升上神的人。一想到和同龄人们相比,他们还在苦苦挣扎、拼命修行时,我不禁感慨自己投胎的决定真是英明啊,少走了很多弯路。然而,九重天对我而言仍然是无趣的。我在那里待了几天,正准备逃离时,父君却带来了一个震惊我内心的消息。我与九重天天君的儿子,太子北渊定下了婚约。
起初我对婚约抱有强烈的抵触情绪,直到我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太子北渊。我承认,他的美貌让我心动。在我眼中,除了父君之外,他是最帅的人了。见到他之后,我毫无心理压力地答应了这门婚事。父君说,婚期定在一年后,希望我多与北渊接触,培养感情。我欣然同意,搁置了逃婚的念头。从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就围绕着北渊展开,无论他去哪里,我都会跟着去。
故事传开后,仙界都在谈论着我们的事迹,我的耳边充斥着人们对我们的赞美。我特意找到北渊,想听听他有何感想。他只是说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笑了笑,递给他一盘我最喜欢的甜点。北渊经常主动送我礼物,无论是法宝还是衣饰首饰,都是大方得体。仙界的人都称赞我们感情深厚,北渊对我真是爱重有加。有人说我们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北渊是否爱我,我并不清楚,但我自己并不爱他。我也没有期望能找到一个像君父般的男人,也没有期望能有像父母那样的感情。我只想找一个真心爱我、相貌出众的人做伴,反正我也没有别人心仪的人。既然如此,也无所谓是否有真爱了。神的寿命漫长,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呢?也许与北渊久了之后,也会有感情的说不定。然而,北渊打了我一巴掌,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一切。那个据说如此爱重我的人,在大婚前三个月,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凡人女子回到了九重天。我的小仙婢对我说:“小殿下,太子北渊太不像话了,整天和那个凡人女子在一起,这么做对您这个未婚妻不公平啊。”我随意地抠了抠耳朵,有些无语,已经是第一百三十四次听到我的小仙婢为我不平。她们恨不得辱骂太子,也难怪,北渊那个男人做得太过分了。自从他把那个女子带回九重天后,他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也没有解释。甚至在他的宏阳宫中,单独为那个女子开辟了一间大殿作为她的住所。我的小仙婢告诉我,那个大殿本来是为未来的太子妃准备的,如今看来,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太子妃了。本来是我住的地方,如今被那个女子占据了。北渊每天都带着那个女子在九重天游玩,无论人多的地方,他们都去。那个女子在仙界出现后,大家起初只是觉得好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北渊对她的重视,好奇心变成了猜疑。那个女子身体不好,北渊会送最贵重的药材给她使用;她喜欢吃甜食,仙界食膳署每天都会送最新研制的甜点给她。我的小仙婢每天都去打听八卦,回来告诉我,试图让我有些警觉。但是我每次都表现得无动于衷,这让她们很着急,为了我这个小殿下操碎了心。她们对我说:“小殿下,你要有点心机啊,现在外界都把你说得什么样子了。”我苦笑了一下,“管他说什么呢,我也不差这个地方住。”“现在整个仙界都在传你是那个女子的替身,这不是侮辱你吗。”
我知道小仙婢们的好意,但她们还太年轻了,“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去弘阳宫撒泼打滚大闹一场?那多掉价啊。”
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非多,那女子在仙界露了脸,除了气质比不过我,那张脸与我有七八分像,北渊对她的态度也不怪别人这样想。
但我好歹也是活了几万岁了,皮相这东西也不甚在意,真去跟人计较起来,不是白白给人看戏吗。
名声这东西,我也压根没有,这玩意儿在我上仙时期就没有了,毕竟小魔王不是白封的。
要问仙界如今认识我舒白上神的没几个,但若问小魔王的,那是人人都认得,连刚来的小仙童都知道。
我这人相当好说话,只要不得罪我,我可以当没看见。
我不主动去招惹人,但是耐不住人家要来招惹我。
那日,那凡人女子外出游玩时,见着一只流光溢彩的鸟,心生欢喜想要养,回头跑去跟北渊撒娇。
隔日,太子北渊亲自去捉了那只鸟,关在笼子里送给她赏玩。
这事是传的仙界人尽皆知,刚巧也传到了那只鸟的家人耳中。
那鸟是青羽鸾鸟一族的小公主,因年纪尚小,还未化形。
那日仆人一个不注意让她偷偷溜出去了,家中长辈都找疯了,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没成想是被人当宠物捉了去。
不巧,我也算是那只鸟的家人,算起来,我还是那鸟的表姐呢。
得到消息后,青羽鸾鸟一族给我阿娘递了消息,我阿娘事物繁忙走不开,又给我传了信,让我去要人。
我们凤凰一族不知是招了什么邪,子嗣艰难,幼崽最容易夭折了,就是现在才好了点,所以也就养成了护短的性格。
我的表妹怎么能让一介凡人给当成宠物赏玩,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就算阿娘不说,我也是要去捞人的,啊不,我那小表妹还未化形,是捞鸟。
我带着几个小仙婢就出发了,气势汹汹,一副要去干架的架势往弘阳宫去。
我到的时候,那北渊正巧不在,只剩那个凡人女子和仙婢在。
那仙婢看我一行人明显是来找事的架势,竟然有几分胆子把我拦在了殿外。
我瞥了眼横在我身前的胳膊,眼神不悦地看向胳膊的主人。
我的小仙婢笙儿十分上道,见我不悦,立马挡在我身前,质问那仙婢,:“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们小殿下。”
小仙婢趾高气扬地看着我,“我是太子宫中的,没有太子的吩咐,谁也不能进殿。”
“大胆,先不说我们小殿下是太子的未婚妻,将来的太子妃,单是我们小殿下的身份,整个仙界就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你一个小小仙婢,哪来的胆子拦人。”
笙儿说完就一把推开拦路的仙婢,让开路让我进入殿中。
我自顾自地走到殿中上座的位置坐下,那凡人女子才从内室姗姗来迟。
她竟也直接坐到我身旁的竟一个坐垫上,与我只隔着一张茶几。
我虽然平日里不爱拿身份压人,摆架子那一套。
但饶是我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不懂规矩的人。
先不说她认不认识我,但是九重天哪个不比她一介凡人身份贵重,更何况不论身份,姗姗来迟也该道个歉吧。
真开了眼了。
我们家笙儿果然看不过眼了,“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与我家小殿下同坐一榻。”
那女子很是惊讶地看向我,满脸懵懂,“这位仙子,真不好意思,是太子殿下与我说,在这弘阳宫中,瑶光可以不用拘于规矩礼节的。”
我看着她那满脸懵懂的样子,有些好笑,若不是我看见了她眼中的得意,我还真是被她这副样子骗了去。
一句话,话里话外都是太子对她有多宠爱,可笑。
我漫不经心地冲她笑了笑,“那你现在知道了,那便规规矩矩行礼吧。”
那女子闻言,神色僵了一瞬,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没等我叫她起来便想往下首的椅子上走去。
我皱了皱眉,叫住她:“等等,我没叫你便起来也就罢了,我可没让你坐,怎么,你年纪也不小了,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那女子僵在原地,脸色一片青白。
我看着她,无视她那羞愤的神情,“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咬了咬牙,终还是乖乖回话:“瑶光,我叫瑶光。”
我点了点头,“瑶光是吧,本殿下刚巧不久前晋升上神了,按照身份,就算太子见了我也得乖乖称呼我一声上神,所以不管太子如何宠爱你,让你唤我一声上神也是应当的。”
“还有,前段时间,听闻北渊为你捉了一只鸟,现在那只鸟在何处啊。”
瑶光闻言有些惊讶,“那只鸟在殿内,我让人去取来。”
瑶光说着示意自己的仙婢去内室把鸟笼提了出来,放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么大一只鸟,却被拘在小小的鸟笼子里,连转身都颇为艰难,那鸟的翅膀还掉了些毛,尾巴处的灵羽更是只剩下寥寥几根,身上的毛还粘着些干涸的血迹,一副被虐待过的样子。
我顿时怒了,冲着瑶光一挥手,把她掀翻出去,直直砸在了椅子上,把椅子砸了个稀碎。
扶光殿中的仙婢一惊,看着砸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的瑶光,纷纷上前掺扶起她。
瑶光顾不得擦掉嘴边的血,可怜兮兮地问我:“上神为何伤我,若上神是气我得了太子的青眼,抢了你的宠爱,你大可跟我说,我走便是了,为何伤我。”
我冷笑了声,“不知死活,竟敢捉了本殿下的人,还折磨成这副模样,本殿下便是*了你也不够赔罪的。
太子的宠爱与本殿下何干,你若稀罕,便给你,就算没有这茬,本殿下伤你便伤了,何须理由。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本殿下活了几万面,什么没见过,就你这点小把戏还不够看的。”
“小殿下,还是先把小公主送去看天医吧,笙儿看她不太好的样子。”
我转头看过去,笙儿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从鸟笼子里出来的小崽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用法术扇了瑶光一耳光,“你最好祈祷我的人没事,否则你就等着下无间地狱慢慢熬吧。
哦,对了,回头北渊回来了,让他亲自去玉衡宫给本殿下一个交代。”
说完,我连忙接过笙儿手中的小崽子,匆匆离开了。
所幸天医看过后,只说小崽子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掉了几根毛,养养便能好了。
我也算松了口气,把小崽子抱回了玉衡宫中,好生照料着。
这小崽子也争气,在我身边养了一段时间后,也不知是什么影响了她,竟提前了几年化形了。
小小的女娃娃,白白嫩嫩的,跟个粉团子似的,整日跟着我屁股后面叫姐姐。
唉,这个女娃娃也真是会投胎,年纪轻轻就有个上神姐姐罩着,比我还会投胎。
可怜我父君娘亲只生了我一个,也没个人跟我分担一下家族重担,唉,羡慕啊。
那日,我正指点小崽子修炼,笙儿来通报,说北渊带着瑶光来了,此刻正在大殿中候着。
我闻言挑了下眉,这北渊看来还不傻,听出了我的话中之意。
那日留话让他给个交代,是指代两件事,伤了小崽子和婚约一事。
我坐着没动,“知道了。”
笙儿还记得那日小崽子的惨状,“小殿下,要不要把他们赶出去。”
“赶出去干嘛,送上门的冤大头,不坑白不坑。”
笙儿不解,“啊?小殿下的话笙儿怎么听不懂啊。”
“不用你懂,去吧,给客人上茶,别让人回头说我们玉衡宫不懂礼数。”
笙儿走后,我又陪着小崽子练了半天,才不紧不慢地回到了前殿。
我带着小崽子落座,一眼就瞧见被晾了半天的两人,脸色都相当难看。
我喝了口茶,拈了块糕点喂小崽子吃,也不管那两人。
果不其然,心高气傲的北渊忍不住了,率先开口:“舒白,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言不合闯到我宫中伤了我宫里的人,你还有没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挺能耐的,“首先,是你们把我的小表妹捉了去,还伤了她,让她险些没了性命,我才伤人的。”
我看了眼北渊身边,一副楚楚可怜的瑶光,翻了个白眼,“其次,你身为我的未婚夫,公然带了个女子回宫中住,还三番两次带着人招摇过市,闹得人尽皆知,你把我的名声置于何地?
再然后,你这个太子,论品阶,你得唤我一声上神,论身份,你得称呼我小殿下,而不是一开口就直呼我名字。”
话音刚落,我就见北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偏偏我说的全是实话,挑不出毛病来,让他无法反驳。
良久,北渊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那你想如何?”
我内心暗喜,上钩了。
“先来说说我们家小崽子的事吧,捉了她,还囚禁虐待她,怎么着也得补偿她吧。”
北渊也知道自己的失误,“我承认捉了她,但也是不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捉的,至于虐待她,我没有。”
我瞥了眼他身旁的瑶光,暗示他,“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比如你身边那个凡人女子。”
果然说到瑶光,他满眼的否认,“不可能,瑶光怎么会虐待小动物,她那么善良,平日里叫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我实在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男人果然眼瞎,那么明显一朵白莲花都看不明白。
还舍不得踩死蚂蚁,怎么,你家小白莲走路还蹲地上看有没有蚂蚁才走吗?
“行了,你要不信可以去找天医,他那儿可是有就医记录的,人证我这里也有,小崽子刚巧前几日化形了,能说话。”
北渊看了眼我身旁的女娃娃,也不再与我争论,“你想要什么?”
聪明人就是好说话,早这样多好。
“小崽子最近修炼正缺把趁手的兵器,这不,我听闻太子殿下前些时日得了一块上好的九天玄铁和赤炎金砂,太子殿下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小崽子得了。”
我选这个时候开了口,这下他不舍得也得放手了。
“我会派人送来玉衡宫的。”
我点点头,“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还有事儿,就不留你了。”
说着就让人送客。
北渊叫住了我,“等等,我来还有别的事要与殿下商量。”
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向他,“哦,什么事。”
“瑶光是我的心爱之人,我不能辜负了她,所以我与殿下的婚约能否作废。”
“你既然有心爱之人,为何同意与我定婚?”这我是真的很好奇。
“我与瑶光是在凡间认识的,那时我下凡除恶受了伤,是她救了我,之后养伤的时候我们渐渐有了感情。
后来她也是为了救我才被恶妖*害,她死后,我辗转三界寻找她的转世而不得,后来我回到九重天见到了你,你与她十分相似,我以为你是她的转世,所以天君说的时候,我便顺势而为,答应了这桩婚事。”
我闻言忍不住冷笑了声,“所以你确实拿我当别人的替身了?”
怪不得之前他常常看着我的脸会慌神,原来是透过我的脸思念旁人。
北渊愧疚地看着我,“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我要什么没有,还缺你那点补偿?你当初遍寻三界都找不到的替身,你怎么就认为你身边那个就是她的转世呢?”
这么明显的问题,也就北渊那个白痴才看不明白。
“这是我的问题,我来此只想请殿下把婚约作废。”
我看着北渊,笑得十分张扬,“我拒绝,你就等着三个月后,我们成亲吧。”
那日,北渊用尽了法子也没能让我同意退婚,最后被我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拂袖而去,连小白莲都气得忘了,还是她巴巴跟着回去的。
自从那日北渊来我宫中退婚未果,消息便传遍了仙界各个角落。
而我也从那日北渊离开之后闭门不出,传言说我是被太子气病了。
当然了,是我自己让人散布出去的。
还记得笙儿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还以为我疯了。
“小殿下,这事说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您呢,嘲笑您被退婚都是轻的。”
我看着她问:“那是不是会有人觉得我很爱北渊,对他死缠烂打,甚至不惜当一个凡人的替身?”
“是啊,那太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他得有多得意呢。”
我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笙儿,你不懂,只管照做就行,你家小殿下什么没有吃过亏?”
笙儿想了想,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也是。”
流言传开后,说我一腔深情厚爱被太子辜负,说太子薄情寡义,说太子想要享齐人之福的比比皆是。
最后甚至惊动了我那不问世事,专心与娘亲谈恋爱的父君,生怕我受了委屈,拎着他的太渊剑连夜赶回了九重天。
一副要去砍了狗太子的架势,吓得天君赶紧派人去玉衡宫请我。
我一身素色衣衫,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急匆匆赶到之后,好说歹说才把父君拦住,带回了宫中。
当天夜里,我与父君秉烛夜谈,彻夜未眠,父君才歇了血洗九重天的心思,第二日,大摇大摆,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九重天。
后来这事被传为了玉衡宫中的那位小殿下,为了太子殿下竟拖着病体也要去救他,还不惜顶撞自己的父君。
说到此事的人,无不感叹一句小殿下真是深情,好爱太子殿下啊。
正在玉衡宫中躺尸的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着兴致勃勃地听着笙儿听来的八卦,十分惬意。
寻思着剧情铺垫得差不多之后,我开始一改往日的作风。
把素来喜爱穿着的火红长裙脱下,换上一身素白的纱裙,妆容也从明媚张扬的妆容改成了柔弱的小白花模样。
不认真看的话,还真以为我是那个小白莲瑶光。
我就以这副小白莲的模样,开始每日追着太子殿下跑,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最初北渊还颇为抗拒,觉得我在使些阴谋诡计,担心我伤害瑶光,总是不让我近身,拦着不许我进殿。
后来见我确实没干什么坏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瑶光每每被我挑衅,在北渊面前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开始她还能解释是被我气急了,害怕失去他,北渊也信以为真,以为是女儿家争宠,觉得我们俩都爱他无法自拔,使些小心机无伤大雅。
后来,瑶光确实道行太浅,藏不住,那善妒恶毒的嘴角就真的清清楚楚摆在北渊面前,无所遁形了。
她不是凡人,而是只狐狸的真相也被我挖了出来,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掩盖,让北渊一直以为她是凡人。
北渊觉得被瑶光骗了,转头寻求我的安慰,我也每每在他伤心的时候,做个贴心的解语花。
瑶光也越来越恨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还三番两次使小伎俩伤我。
当然了,她这点道行还伤不了我,反而让我在北渊面前卖了惨,博得同情。
终于,他越来越离不开我,越来越厌恶瑶光了。
而我,翩翩然离开了他,重新变回了明媚张扬,潇洒恣意的玉衡宫小殿下。
我坐在栏杆旁,悠哉悠哉地钓鱼之时,宫中有人来通报。
“小殿下,太子殿下在宫外求见。”
我头也不回,淡定吩咐:“不见。”
一连三日,太子殿下日日在大门紧闭的玉衡宫外求见。
第四日,
“小殿下,太子殿下又来了。”
“请他进来吧。”
北渊一进来就直接发问,“舒白,你怎么不来找我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吗?”
我看着北渊那一脸憔悴的样子,十分无语。
男人果真贱,送上门的时候对你不理不睬,抽身离开以后又眼巴巴贴上来。
我一脸淡定地看着他,“哦,没有生气,只是我腻了,看不上你了。”
“不可能,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说腻就腻。”
看着他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我都有点说不出口了,“爱你?还真没有,登场做戏而已。”
“不,不是,你是爱我的,我看的出来,你肯定是气我才说不爱我的,我道歉,做错哪里你说,我改,你消消气,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唉,瞧瞧,我都有负罪感了,“你之前不是想与我退婚,和你心爱之人一起吗,我现在成全你,退婚之事我会让我父君去说的。”
闻言,北渊满脸痛苦的样子,“我不退,我的心爱之人是你,之前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我被那个狐狸精蛊惑了才这样的,你原谅我之前做的蠢事,舒白,好不好?”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走吧,我乏了。”
我呸,渣男,爱的时候就是小宝贝,心肝肝,不爱就是狐狸精,鬼迷心窍,亏我还有点负罪感呢,白瞎了我那点同情心。
北渊还想再赖着不走,被我一挥手,连人带椅子一起扔出了玉衡宫。
区区一个上仙,也想跟我耍横,心里没点数吗。
未免夜长梦多,我让父君连夜找天君退了婚,重明帝君的地位摆在那,武力上打不过,身份上压不过,天君只能乖乖同意了。
退婚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策划下一步,毕竟我睚眦必报的性格,报仇报一半不太好,而且这也不是我的作风。
那日,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也是原本我与北渊大婚的日子。
我让人把我修炼时,一时走神岔了气,致使自己重伤的消息偷偷透露给了瑶光。
此后,我身着一身浓烈似火的红裙,站在大婚的宫殿中,静静等待瑶光的到来。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一身黑衣的瑶光来了。
我看着眼前与完全变了个模样的瑶光有些惊讶,这身打扮,妥妥就是个暗黑萝莉了。
瑶光见着我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装什么装,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全拜你所赐,别装无辜了。”
我没有反驳她,确实有我的功劳。
“你真的该死,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好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颇为不认同地反驳,“出身好确实挺了不起的。”
会投胎也是门技术活,怎么不算了不起呢。
“你运气好,在凡间的时候有人帮了你,让你逃过一劫,今天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今天你必死无疑。”
原来我和她还是老相识,听起来我历劫的时候就与她结仇了,那还真是孽缘啊。
我挤出一脸害怕的神情,嘴里还不忘刺激她,“我向来运气好,说不定今日也能逃过一劫呢,毕竟北渊日日都要见着我一面,他今日还未见着我呢,唉,太粘人也是一种烦恼。”
我的话成功刺激到了她。
“去死吧你。”瑶光气疯了,猛地拔出一把长剑,冲着我的胸口疾驰而来。
我本能反应是躲开,但余光瞥到进门的那个身影,我硬生生把自己控制在原地,不避不让地站着。
进来的人正是北渊,他一进来就看到瑶光手持长剑捅进了我的胸口,他一挥手把瑶光扔到了一边,重重地砸到地上。
我低头看着插在我胸口上的剑,别说,还真挺疼的。
我立马一副将死未死的样子,虚弱地往地上躺倒。
一边倒一边祈祷北渊速度快点,在落地前接住我,不然啷一下砸地上,挺疼的。
还好北渊并没有辜负我,在我落地前接住了我,一脸痛不欲生地开嚎:“不,舒白,你怎么样了,我带你找天医,你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我暗自咬了咬牙,妈的,再摇老子不死也得被摇断气。
但脸上依旧是一副颓败的样子,“北渊,我不行了,别…白费…力…气了,你…听我说,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忘了我吧,我不…值得。”
北渊抱着我,哭的伤心欲绝,“不,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忘记你的,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把她带回来,你也不会遭此一罪,都是我的错。”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十分善解人意,“我不怪你,怪只怪…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我们………。”
话音戛然而止,我毫无声息地躺在北渊怀里。
九重天发生了一场震惊仙界的大事,重明帝君之女,玉衡宫里的那位上神,舒白小殿下被太子北渊带回九重天的狐狸精*了。重明帝君与归凤墟的凤皇听闻消息,匆匆赶回九重天。
那日太子殿下抱着小殿下的尸身不放,重明帝君痛失爱女,罪灰祸首又抱着爱女的尸身不放,当即一剑斩了太子殿下的手,把人抢了回去。
九重天天君生怕帝君一怒之下血洗了九重天,当即下令把太子殿下软禁,又把凶手瑶光打下畜牲道,永生永世只得在畜牲道轮回。
此后,又追封小殿下为舒白帝君,当然了,这个被我娘亲拒绝了,人都死了,谁他妈稀罕他这帝君之位。
天君此举也是为了平息重明帝君的怒火,毕竟没有小殿下拦着了,谁也不知道帝君这个女儿奴会干出什么事来。
后来,太子北渊拒绝了接回断臂,甚至还想一死了之,跟随我而去,不过被天君强制性治伤,又派人盯着他,这才保住他的命。
虽然没死成功,但也死了一半了,心死了,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再后来,太子北渊离开了九重天在三界游荡。
我知道这些事后,已经是三百年后了,因为我之前历劫归来就伤了神魂,本来就神魂不稳,又被捅了一刀,一时没设计好,伤的更重了,昏迷了三百年。
我被父君藏在归凤墟,日日用灵液养着,才把神魂养好,我也才苏醒。
当时本来是计划地万无一失的,但是没算好神魂受损这一出,差点把自己玩死。
我醒后,娘亲劈头盖脸把我一顿臭骂,后来还是我喊疼才歇了下去。
哦,误打误撞倒是让我想起了历劫的记忆。
原来我在凡间历的情劫,那个北渊也是我身为凡人的时候救的,当时脑子不清楚跟他有了感情。
本来一直顺风顺水的,没想到那个伤了他的恶妖回来找他复仇,殃及我这条池鱼。
照理说他身为太子,又没失忆,*个恶妖是小事一桩,但他蠢,恋爱脑,竟然让恶妖钻了空子,把他打成重伤,抹了他的记忆,和我一道作为凡人在凡间活着。
为什么不*他,抹了他的记忆让他作为凡人活着?
别问,问就是恶趣味。
言归正传,我在凡间为了我们的生计苦苦挣扎之际,他在外面给我带绿帽子,带了一个美女回来,跟我长得是有些相似。
后来,那个女子联合一个江湖术士,污蔑我是个妖怪,也不知她怎么说服北渊的,竟让他信了个十成十。
那江湖术士把我绑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施法,让我变成了个狐狸,北渊见到与自己日日同眠的人,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狐狸,又惊又怕,竟拔刀*了我。
那女子又联合江湖术士,以彻底清除妖气,保护家宅的理由,唆使北渊把我剥皮抽骨,他也照做了,我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再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我本来是历劫失败的,但父君说,我在北渊带那个女子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爱他了,后来又被北渊相信我是只妖的事伤透了心,就更心死不爱他了,我的情劫也不算失败。
但是我这个劫历得也是惊心动魄,差点烟消云散,幸好父君在我身上下了禁制。
我即将烟消云散的时候,那禁制惊动了他,他与司命匆匆赶来,才保住了我的命,但经此一遭也伤了神魂。
这么扯淡的事,我居然也信了,只因是父君说得有鼻子有眼,实在逼真。
后来我父君告诉我,那只恶妖是凡间一方大妖,活的久了,自然要点恶趣味调剂下生活,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一段,而那女子和江湖术士也是听命于他,所作所为也是恶妖的的指使。
而那女子是只狐狸,此前我救过她,把她养在身边,但她日日见北渊对我好,羡慕之余竟然心生了嫉妒,后来便投靠了恶妖,她化形的时候就照着我的脸化的,只因道行不够,化得只有形似,那恶妖便心生一计,用她离间我与北渊。
我听完后,第一感觉,渣男果然是渣男,不论是凡人还是天界太子。
第二感觉是,晦气,我的情劫历得好好的,一个个恩将仇报的,差点害我丢了命。
我本来听闻北渊被我折腾地行尸走肉一样还有些愧疚,还反省了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现在,呵呵,去死吧,活该,死渣男。
养好了神魂之后,我也无意回到那个无趣死板的九重天,便留下一封书信,趁着父君不在,偷偷溜出了归凤墟。
我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完全把自己已死了这件事抛之脑后。
是日,我晃晃悠悠竟闯进了一处恍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刚从一处春意盎然的地方乍一跳转到白雪皑皑的雪地,不免有些晃不过神来。
我看着眼前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谷有些恍然。
满山遍野覆盖在一层厚厚的积雪下,漫天的飞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似洁白的花瓣,又像漫天飞舞的羽毛,落在成片盛开的梨花枝头,一时分不清是梨花还是雪花。
飞雪漫漫,皑皑满枝头,雪山木屋,铸就了一幅冬季美景图。
我不由得看呆了。
九重天不似人间,有着四季轮换,永永远远都是春光明媚的景象,就是在人间历劫的记忆也只是碎片,连不起来。
是以我从未如此真实地看过雪。
我顺着被清扫出来的一条小路往木屋处走去。
一路行至木屋前,看到了一个身长玉立的背影正站在篱笆围就的小院里,正弯着腰在作画。
我不由地放轻脚步,生怕惊扰到正认真作画之人。
怎么说也是人家小院主人,误闯人家的地盘还是礼貌一点比较好,万一被赶出去那得多丢脸啊。
正当我打算安静待着的时候,对方已经发现了我。
他转过脸来的时候,我承认我有些心动了。
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清冷漠然,有些唬人。
我发誓,这男人比我父君还好看。
男人面色不悦,“你是何人?你怎么进来的?”
我听到问话,瞬间回神,“不好意思,我在这附近游玩,一时不小心闯了进来,打扰到公子,真的万分抱歉。”
男人听了解释任旧有些不悦,“既然知道自己误闯了,那就赶紧离开此处吧。”
我当然不想离开,这地方那么美,我还没看够呢,当然了,人也美。
阿娘说了,看到合心意的必须主动出击,她当年也是如此拿下父君的。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劝。
我装作十分苦恼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那个,公子,我出不去了,我迷路了,而且我方才不小心把脚崴了,怕是一时半刻走不了路了。”
那男子果然皱起了眉头,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步向我走来。
我趁着他走来的时候,心下一狠,直接把脚一扭,坐实了崴脚的事实。
妈的,阿娘说苦肉计对付男人最管用,最好是,否则这痛白受了。
我一时没控制住力道,下手重了些,疼得我脸上冷汗连连,强忍着脚上的痛楚,等着人走近。
男人身高腿长的,几步就绕过小院,走到我面前,上下扫了我一眼,看着我脸上的冷汗和不敢踩实的脚,信了。
我看着他蹲在我的脚边,抬手撩起我的裙摆看了眼,隔着鞋子,我也不知道他看啥。
但他站起来之后,便伸出了一只手,看着我。
我看着伸到眼前的手,满脸不解,“……啊?”
男人看了一眼我的脚,开口解释:“扶着。”
我这才明白过来,抬手搭在他的手上,任他扶着我,一瘸一拐地进了院。
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清清冷冷,不近人情的样子,人还挺好的。
我被他扶到了木屋的软榻上,靠着软榻看他在不远处的翻箱倒柜地找着东西,又好奇地打量了下屋子。
简单又不失风雅,看起来倒是挺像他这个人的。
男人拿着一个瓷瓶走了回来,蹲在我脚边,“冒犯了。”
说着他便抬手脱了我的鞋子和袜子,冷冰冰的手握在了我的脚踝处,捏了捏。
我猝不及防被冰了一下,下意识把脚往回收了下,却又被他制止了,“别动。”
我忍着脚上的触觉,乖乖地不动了。
男人低头观察了片刻,“你这伤到了骨头,不过没关系,养养就好了。”
我点点头,毫不在意脚上那肿成猪蹄一样的脚,语气十分懊恼,“啊,那我要养多久?”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我,看着我脸上很是沮丧的样子,手顿了顿,安慰道:“不随意走动加重伤势,每天敷下我这个药,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我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十天半个月,那我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我忍下心中的激动,故作懊恼地说:“啊,不能随意走动,那我怎么离开这里啊?”
男人抓着我的脚,说了一句:“我可以收留你住几天,等你伤好了,可以走动就离开这里吧。”
男人说话间还不忘把我错位的关节归位,而我在剧痛中,也还是听见了收留我这三个字,一时间都忘记喊疼了。
我矜持地客套了下,“那怎么能行呢,我冒然闯进了这里,已经很是冒犯了,怎么能住下来继续打扰公子呢?”
男人头也不抬,“既然你觉得不好意思,那等下就离开吧。”
我闻言噎了下,这只是客套话而已,倒也不必如此认真。
男人抽空看了眼我被噎住的表情,低头时,嘴角轻勾了下,“我开玩笑的,住下吧,反正我也无聊,当多了个说话的人而已。”
我生怕他反悔,赶紧道谢,“那我就多有叨扰了,谢谢你,你真好。”
那日之后,我已经在这山谷中住了大半个月了,最初只能坐在软榻上看书,但有时候嵇冥也会把我抱到小院里,他作画,我便帮他磨墨,或者他看书,我就偷偷看他,又或者与他对弈一盘。
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和谐的,当然了,除了我悔棋的时候,会把他气笑。
哦,嵇冥就是他的名字。
相处了大半个月,他也不再是初见时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也会被我气到,也会大笑,也会不顾形象陪着我玩雪,躺在雪地里打滚。
我们越来越亲近,我的心也越陷越深。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个月,我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可我却舍不得离开了。
嵇冥是个很有趣,很温暖的人,经过这个月的相处,我很确定我已经爱上了他。
可我要离开了。
父君传信让我回九重天,说有要事。
一般的事情是不会劳动父君亲自使用血脉咒的,可见此事真的很重要。
可嵇冥不在,他前日外出了,还未回来。
我本想直接走的,但还是留了封信给他。
回到九重天玉衡宫的时候,父君和娘亲都在。
我看着他们面色凝重的样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舒白,来,父君给你说点事。”父君朝我招手,那架势跟叫小狗没两样。
我上前去,坐在娘亲身边。
“什么事啊,这么急叫我回来,我还没玩够呢。”
“也没什么,父君给你找了门亲事。”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
“顶好的婚事,比那天宫的太子好多了。”
“昆仑墟的战神,那是比你爹我都牛的人物啊,你嫁过去,爹爹就不怕你闯祸没人管了。”
“我不要,我有喜欢的人。”我摇头。
娘亲的态度十分强硬:“这可由不得你了,你这眼光实在不行,阿娘怕再来一个,你小命都被你自己玩完了。”
从那天起,我就被关在了玉衡宫,待嫁。
不是我不想逃跑,是我修为实在不够看。
我爹那是活了几千万年的老妖怪,我还不到他的零头。
也许我爹怕我一不留神又跑了,这次的婚礼准备的特别快。
三天后,我被换上了大红婚服,被扶上了轿子。
一路吹打奏乐到了昆仑墟。
我全程木着张脸,等待时机逃跑。
奈何我娘亲足够了解我,愣是把我盯得死死的,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我认命地跟随着仙婢的指引,站在昆仑墟的大殿正中。
正生无可恋中,隔着盖头,我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我听着那道声音越来越近,跟我父君说着话,朝我靠过来。
我呆了,这怎么这么像嵇冥的声音。
直到那声音停在我耳边,低低地,带着笑意问:“你嫁我可是自愿的?”
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掀开了盖头。
目之所及的正是嵇冥那张脸。
我惊喜地唤他名字:“嵇冥,怎么是你?”
嵇冥笑得很温柔,“是我,我心悦你,你可要嫁我?”
“要。”
原来嵇冥上神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嵇冥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