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作家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被流言蜚语所淹没的悲剧一生

女权作家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被流言蜚语所淹没的悲剧一生

首页冒险解谜沃斯通克拉夫特侦探社更新时间:2024-07-29

“就让我的过错在地下伴着我好了!用不了多久,很快,我就要故去。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那炽热的头颅已经冰冷……我将纵身一跃,跳入泰晤士河,在那里,谁也别想把我从死神那里拽回……”

这是玛丽· 沃斯通克拉夫特( M a r yWollstonecraft)于1795年的一个雨夜里留下的遗书。这是她第二次企图自*,就在数月前,她第一次自*未遂,当时她服用了她认为足以“致命”的剂量的麻醉剂,但实际上她服用的量还是太少了,不足以致命。这一次,她先是在泰晤士河边走了半小时,等雨水浸透了裙子,身体变重再跳入河中。但两名路过的船夫把她从河里拉了上来,后来,她是这样写的:她“被极不人道地拉回世间,承受人世间的痛苦”。那么,是什么样的深重痛苦让这位声名卓著的作家竟要走上绝路?

打孩提时代起,痛苦就和玛丽如影随形。她于1759年4月27日出生在伦敦的斯毕塔菲尔德(Spitalfields),父亲是爱德华,母亲是伊丽莎白。她曾祖父经营的丝绸纺织业颇有声色,因此,她出生时家境尚称殷实。但爱德华并不像他父亲那样有敏锐的商业头脑,而是甘于当一名农场主贵族,但就连这个也未能遂愿,家产逐渐被掏空。雪上加霜的是,爱德华还酗酒,玛丽经常睡在父母卧室外的地板上,以避开她父亲半夜盛怒发作。

玛丽受的教育不多,只上了几年学,而她的哥哥却接受了绅士教育,从而为将来从事律师职业做准备,这对玛丽来说极不公平。“这就是偏见的*伤力:同样的行为,在他身上就是精神与智慧,在我身上就成了冒失鲁莽。”正是早年在父权制下的生活经历,使得这位女权主义哲学家日后声名遐迩。

玛丽从她的密友范妮·布拉德( F a n n yBlood)那里寻求安慰。她们相互陪伴了一段时间后,由于玛丽憎恶男权制,1784年,玛丽和范妮在纽因顿格林(Newington Green)建了一所女校。玛丽对女性教育问题很上心,在她看来,正是由于女性没有受过学校教育,才使得女性的知识水平显得不如男性。她痛恨如下的看法:关于女孩的养育,就是要教育她们如何让男性满意,其中美貌是最重要的美德。她写道:“女性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美貌才是女子的权杖,学习知识是为了让身体更为优雅,在镀金笼子里漫步,只为装饰这座监狱。”她的这些观点集中体现在她的第一部著作《女教论》(Thoughts on the Education of Daughters)中。

1792年出版的《女权辩护》,很快销售一空

1785年,范妮嫁人了,为了疗养慢性病,范妮夫妇搬到了里斯本。在范妮病危时,玛丽成了她的护士,但她还是于1786年去世。玛丽感觉天要塌下来了。玛丽停办了女校,全身心投入写作中,她的第一部小说《玛丽:一部小说》(Mary: A Fiction)就是以她们的友谊为原型创作的。

回到伦敦后,经人介绍,玛丽结识了自由出版人约瑟夫·约翰森(Joseph Johnson),后者同意出版她的《女教论》。此书的出版,玛丽挣得10英镑,她为此感到很自豪。除了继续自己的写作计划,玛丽还成了约翰森的编辑助理,负责审查图书,把法文版和德文版的作品译为英文——她曾自学了这两门语言。1788年,他们出版了《玛丽:一部小说》及她的第一部童书《来自真实生活的原创故事》(Original Storiesfrom Real Life)。

此时的欧洲,巨变正蓄势待发。18世纪是理性和人权的时代,其后果就是翌年的法国大革命。玛丽赞赏法国所发生的一切,称法国大革命是“提升美德、增进福祉的千载难逢的机会”。1790年,辉格党议员柏克出版了《法国革命论》,对法国大革命进行了严厉的批判,玛丽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写了名为《人权辩护》(The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Man)的反驳意见。这本小册子的出版轰动一时,1792年又出版了《女权辩护》(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主张妇女也应享有和男子一样的权利。这部书需求量太大了,格拉斯哥的一位读者写道:“这里的人们竞相追捧(《女权辩护》),往往迫不及待地一气读完。”

威廉·葛德文是当时最激进的哲学家。1797年,他与玛丽结婚

在玛丽看来,法国大革命是伟大的历史转折点,因此在1792年11月,她决定来一次巴黎之行,亲自参与到革命洪流中。在巴黎的外国人居住地,她受到了欢迎,在温和的吉伦特派里表现活跃。她还和美国探险家吉尔伯特·伊姆利(Gilbert Imlay)激情燃烧,共赴云雨。但她对法国大革命的热情没过多久就消退了。她写道,“当我看到路易国王端坐在通往刑场的马车车厢里时仍不失尊严”,在国王被处决的那一刻,“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1793年2月,法国向英国等其他国家宣战,禁止外国人离开法国。她的吉伦特派朋友中有不少被送上了断头台,监刑者是激进的雅各宾派,而玛丽因其英国人的身份及其与吉伦特派的交往,也受到了怀疑。为了保护玛丽,吉尔伯特向美国驻巴黎的大使馆谎称他们已结婚,因而她自动地成为了美国公民,他们双双离开了巴黎。目睹新的共和国政权下的人民同样受到强权的摆布以及雅各宾派不愿意赋予妇女以平等的权利,玛丽失望至极。在给她妹妹的信中,她这样写道:“在这个让人深爱着的国家里,恐怖无所不在,死亡、苦难的氛围笼罩着这个国度。”

玛丽和威廉生的女儿雪莱夫人,名字也叫玛丽,创作了小说《弗兰肯斯坦》

更糟糕的是,秋天时,玛丽已*,而吉尔伯特离开美国去经商了。他虽然答应赶回,但在通信中又一再拖延,这使得玛丽确信,他已有新欢。她的女儿于1794年5月14日出生,取名范妮,这是以她心爱的朋友的名字起的,弃妇带幼女,何其艰辛绝望!翌年4月,玛丽听说吉尔伯特就住在伦敦,于是前往伦敦去找他。

玛丽找到吉尔伯特时,发现真的还有一个人。正是在这一刻,玛丽第一次萌发了自*的念头。这次自*未遂过后,吉尔伯特劝玛丽到斯堪的纳维亚,作为他的代表去进行一些交易磋商,想以此挽回他心爱的玛丽,玛丽同意了。她在那里待了四个月,写下了《瑞典、挪威和丹麦短居书简》(Letters Written during a Short Residence inSweden, Norway, and Denmark),信中她详细记录了她的旅程、所思所想和忧伤哀戚。后来她回到伦敦,却发现吉尔伯特已无意再续前缘,绝望之际,她再次萌发自*念头。

最终,玛丽不得不接受她与吉尔伯特已恩断义绝的事实。“我很严肃地向你保证,这将是永别,”她在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中如是写道:“我和你平静地分手。”但玛丽在向别人介绍自己时,仍自称“伊姆利夫人”。她又回到了过去的文学圈,在那里,她重新认识了后来成为她真正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的人。数年前,在出版商的一次晚宴上,玛丽就遇到了当时最著名的激进的哲学家威廉·葛德文(William Godwin)。尽管二人一开始交往不多,但只要我们看一下玛丽的《书简》,就能看出威廉的倾心:“如果说有一本书能让一个男人爱上作者,那么这个男人就是我,那本书就是你的书。你在诉说你的忧伤,让读者也心有戚戚,你的柔情融化了我们,同时也表明了作者是个天才,足以令人歆慕。”威廉和玛丽开始谈婚论嫁,玛丽再次*。

法国国王路易十六被处死刑的那一幕让玛丽不禁流下了眼泪,尽管她支持革命

1797年3月29日,他们结婚了。这引发了流言蜚语,因为这等于公布了一个事实:玛丽实际上从未真正嫁给吉尔伯特,范妮是非婚生。尽管如此,在婚后的几个月里,夫妇二人琴瑟和鸣,一位朋友曾称他们是“神仙眷侣”。玛丽对威廉可以说是溺宠了,她写道:“我心因君心,君怡吾方悦。”8月30日,他们的女儿降生后,玛丽在产床上发烧了,1797年9月10日撒手人寰。

玛丽觉得她付出的太多,但没人能理解她,她已向世人展示了她最可贵的东西——她的天赋。她的小女儿、《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的作者、著名的雪莱夫人,也以文学闻名于世。相比之下,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就显得黯淡了。

(内容来源:《启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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