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语】
如今的鞍山市艺术创作研究所位于辽宁省鞍山市铁东区南胜利路十号,这里曾是单田芳、刘兰芳等评书大师工作过的鞍山市曲艺团办公地原址,1994年院团合并后鞍山市曲艺团不复存在。
说说评书,听一座城
评书曾经是鞍山这座北方城市的一张重要名片,鞍山市也因此被称作“评书故乡”。从1949年开始,评书在这座城市几十年的历史里,经历了数次起落,社会的变革、权力的更迭、门户的芥蒂、人性的复杂,各种因素交错,既成就了评书在这个城市的数段辉煌,也造就了已显颓态的现状。如今,很少有人会将评书与鞍山两个词联系在一起,从这里走出的数位评书大师,早已姿态独立,家乡仅是他们户籍上的同类项,另一些同时期的老先生,随着评书一起进入暮年,在黯淡中前行,评书伴随了他们的人生,同时,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
鞍山的黄金时代评书是绝对娱乐核心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鞍山市,评书达到了空前的影响力,它不是诸多娱乐选项中的一个,而是作为绝对的流行核心。现任鞍山广播电台评书部主任李威说,“那时候鞍山钢铁厂各个厂区,包括正门那儿都有大喇叭,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包括中午十一点半,评书播的时候,走到那的人都不动了。”
晚上六点半是评书的专属时段。部分工厂企业会调整上下班时间,以便职工可以完整地听完节目。电影院也改变了放映时间,六点开演的电影延后至七点二十,时间恰好够大家听完评书,从家走到电影院。>>>
有多大人情说多大书,师父叹传承
过去,评书老演员对新演员有句常说的话——有多大人情说多大书。因为书要有说有评,说的是故事起承转合,评的则是人情世故,这些决定了一个评书演员的高度和格局。
单田芳在晚年曾对女儿单慧莉感慨,评书后继无人,包括自己徒弟在内,年轻一代演员业务能力上没有令他特别满意的,更没有人在大众层面取得真正的认可,“(你)可以没有单田芳名大,起码得有人知道也行,像郭德纲、赵本山那些弟子,说出来哪有不知道的。”这种遗憾也是这门艺术的现状,包括单田芳在内,许多评书演员的徒弟在作品质量和知名度上,都远远不及师傅,且很多人并不从事这个行业,这也直接导致了这门艺术缺少真正意义上的继承者们。
我们走访多位鞍山评书人,老一代有着他们坚守的“老标准”,而新一代鞍山评书继承者又在经历着怎样的改变?>>>
茶馆变成洗浴KTV,说书难赚钱
上世纪90年代地方院团*,鞍山曲艺团、歌舞团、话剧团合并为鞍山市演出公司,如今,鞍山曲艺团的资料极少,除了评书作品的录音以外,文字、影像基本都处于缺失状态,就像那些曾顾客不绝的茶馆,如今仅剩下名字,淹没于洗浴、直播、KTV、烧烤等当下主流城市文化之中。
如今,评书与评书故乡都已越过自己的峰巅,走向自己的另一面,曾身居这座城市的庙堂之上的评书,早已落入寻常百姓家,维系着评书尚在的香火。公务员小李下班后会在直播平台上说书,积攒了一些忠实粉丝,他决定辞职,以后专心说书或者搞搞创作,他并不担心评书的没落,也不觉得评书被时代淘汰,“外卖不会干黄一个饭店,但厨师会。评书现在没人听怪不到别人,就是现在手艺不行。”>>>
女“先生”们改变了评书江湖
很少有人提及女性在评书这门艺术中起到的作用,至少,这是一个被长期忽略的话题。今天我们所熟知的鞍山评书样式,是由传统西河大鼓、东北大鼓演变而来,大鼓艺人里有很多女性,其中不乏名家,她们演出时合作的男性,多为琴师,很多搭档是现实中的夫妻。
评书是“文革”后才确定的名词,在此之前,评书还经常被称作评词,可无论评词,还是大鼓,因表演形式都有说有唱,所以多有女性参与,这也是评书鼎盛时,出现了刘兰芳、张贺芳、连丽如等毫不逊色于男性的评书艺术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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