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华商韬略 木木
一代人的优质偶像王力宏一夜之间上了热搜，多家品牌迅速终止与其合作。
近两年偶像“塌房”事件一波接一波，连迪士尼爆火的卡通偶像玲娜贝儿，也曾被骂上了热搜，相关话题两天时间阅读量就超过6亿。
虚拟偶像翻车，玲娜贝儿不是第一个了，今年环球影城开业后最吸睛的威震天，也曾因为一句口头禅被举报。
几个卡通偶像“塌房”会引起如此轩然大波后，大众这才发现，不止真人偶像会一个接一个“塌房”，连虚拟偶像也躲不过这一“魔咒”。
元宇宙概念爆火，全球资本大举进入，上周，扎克伯格的Meta 正式开放虚拟世界，炒房团纷纷入驻，将现实世界里难以玩转的那套操作原封不动搬了进去。
在虚拟世界里，比房产更疯狂的，就是虚拟偶像。
过去一年，全球各大品牌开始追赶这股潮流。
据B站董事长兼CEO陈睿透露，仅B站过去一年就诞生了3.2万虚拟主播。
以往为品牌做代言的当红明星开始被虚拟偶像替代：IDO珠宝品牌宣布“Beco”作为代言人，就连老品牌欧莱雅的代言人也头一次出现了虚拟的“M姐”……还有不少品牌则直接找当红的虚拟偶像签约。
产业站上了风口，嗅到了金钱味道的资本便闻风而动。
近年来，国内有关虚拟偶像的投融资事件约有40起，涉及金额超3.8亿元人民币。网易、腾讯、字节等各互联网大厂也都大手笔投资了打造虚拟偶像的各类公司。
艾媒咨询数据显示，预计2021年中国虚拟偶像核心产业将达到62.2亿元，虚拟偶像将带动周边市场规模1074.9亿元。
打造一个虚拟偶像要花多少钱？这笔账算起来令人咋舌。
在抖音打造虚拟偶像“柳夜熙”的制作公司创壹科技曾透露，为“捧红”“柳夜熙”，团队花了半年多时间准备，研发成本、人员成本、技术成本等各项投入“远超百万”。
有媒体报道称，打造虚拟偶像的动捕设备和3D建模都需要成本，效果越好的设备和模型成本越高，超写实虚拟人的视频每秒成本在8000元至1.5万元区间。
如此看来，养成一个虚拟偶像，比打造一个真人偶像更“烧钱”，为什么各大品牌还要纷纷转向虚拟偶像？
业界猜测这与近两年娱乐圈不少影视明星“塌房”有关。一个品牌代言人出现负面新闻，给品牌带来的商业损失是难以估量的，而虚拟偶像或能最大程度避免这种风险。
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未免有些天真。除了前文提到的玲娜贝儿和威震天，虚拟偶像翻车的例子比比皆是。
发生这类事其实并不奇怪，创造、操控虚拟偶像的，依然是活生生的人。一个虚拟偶像要持续营业，背后除了有打造它的技术人员，还有扮演这个偶像的运营者，业内称为“中之人”。
“虚拟偶像”的每一次表演、交流，都是这些“中之人”在工作，这些有血有肉、领着工资的真人，即便能避免真人偶像的出轨等私德问题，但一旦言论行为出现问题，也会导致偶像人设“塌房”。
除此之外，虚拟偶像还有另一个风险，就是“中之人”的更替。一旦有“中之人”离开，“偶像”的“个人魅力”就难以维持，日本就曾发生过“中之人”更替导致粉丝抗议事件。
说到底，虚拟偶像经济依然是粉丝经济，即便发生在虚拟世界里，但粉丝对“偶像”投入的依然是人类的真情实感，屏幕两端依然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的人类。
要控制商业风险，就得依靠技术“消灭”人味，可这样的虚拟偶像经济也就变了味。
透过表面的繁华，虚拟偶像经济面临的困境，其本质是人类最根本的情感困境，该如何避免“塌房”风险，恐怕不仅仅是金钱和技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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