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宋朝人们的生活百态,让我们能真正——读史明志。
一、三姑六婆是指什么人?
传统时期并没有职业女性这一说,但是传统时期不是所有的女性都像赵盼儿一样好运,所以
还是存在着一些靠自己的努力,来谋生的女性。
《梦华录》中的赵盼儿,她做过歌伎,宋朝当时,在公共场合里边活跃着的女性中,乐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歌伎在当时,算是一种女性职业。
其次就是“三姑六婆”,这也是一种女性职业。
三姑就是道姑、尼姑、师姑
道姑俗称女道士。正统道教的称呼为坤道,在道教典籍中,男道士也称为乾道,女道士则相应地称为坤道。黄冠专指男道士时,女道士则相应地称为女冠。
尼姑在佛家中称为比丘尼,梵语的音译词,佛教用语,是指满二十岁受了具足戒的出家女子。比丘尼又作苾雏尼、比呼尼、尼、除女、董女、沙门尼。 中国第一个比丘尼叫净检,在东晋升平元年(三五七年)受了具足戒,正式成为了比丘尼。
师姑是指在家修行的尼姑。
三姑之外还有六婆
六婆包括媒婆、稳婆“接生婆”、牙婆、虔婆、药婆、师婆
牙婆是指贩卖人的妇人。
虔婆是指用动听的话去取悦人而图利的年老妇女。
药婆是指利用药物给人治病或加害他人的老妇人。
师婆又叫巫婆,以装神弄鬼、画符念咒的巫术作为生活来源。
以上这些传统时期的女性职业都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公共场所活动的。
二、家庭苦力
封建统治时期,普通的女性,尤其是穷人家的女孩子,一定会参与家庭所从事的谋生职业。比如说家里头是开茶馆的,那这个女孩子会端茶送水;家里头种田的,女孩子肯定会参与到家里的农业生产当中去的,即使她不能下地去挣十分的工分,但她可以去送饭、干一些轻的农活;另外还有传统的丝织业,家庭手工业作为家庭经济重要来源的丝织业和棉纺织业,普遍是由女性来做的。
“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中的绩麻,就是指女性,不管是作为儿子还是女儿,都一定会参与到家庭劳动当中去的。
三、女商人
有一些女性是做商人的,最著名的女商人,就是秦始皇表彰过的——巴寡妇清
巴是巴郡之意。战国时代大工商业主,中国乃至世界上最早的女企业家。丈夫死后,巴寡妇清守着家族企业,凭雄厚财力保卫一方。是秦始皇陵里大量水银的主要提供者之一,因其在政治军事上的特殊地位,与另外一位大商人大牧主乌氏倮被国家当作上宾礼遇。她在当时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她以女子之身跻身战国七大富豪之一。
当然像这种赚到很多钱财的女性大商人,并不多见。像做了妻子、母亲的女性的事迹,我们通常是在墓志铭里边了解到的;而这些依靠自己的能力、手艺谋生的女性,我们往往是在笔记小说当中知道的。
四、宋朝的“京都厨娘”
在宋朝的首都东京城,平民们没有重男轻女的观点,甚至有的还重女轻男,这是为什么呢?
在《长恨歌》中提到,有一些职业是专门用女孩子的,根据女孩的资质来调教她们,以备士大夫阶层的人来选取,来进行服务的下人。
种类有:身边人、本事人、供过人、针线人、堂前人、剧杂人、拆洗人、琴童、棋童、厨娘
京都的百姓培养女孩子做的事情,都是围绕着有钱、有地位的人家的内宅来展开的,就是为了娱乐、服务士大夫阶层。
在所有这些京都的女孩子被训练的本事当中,其中在当时最为出名的,就是成为京都厨娘。她们在经过厨艺培训和仪表训练后,一旦成为京都厨娘,那个派头是极大的。
曾经有这么一个官员,他做过两任通判,一任知州,算是个中等官员,一辈子都保持了书生本色——生活简朴,偶尔有一次在别人家吃饭,感到饭菜非常好吃,于是就问是谁做的,朋友说是他雇请的京都厨娘做的,回家后,他不惜重金也请来一位京都厨娘。
这个厨娘在半路给这位官员传信,让他派人抬轿子来接她,以示尊重,官员应允了。到了府宅后,官员看她举止不凡、落落大方。过了几日,官员准备请几位朋友来家里吃饭,想让厨娘试厨。官员告诉她,明日不是大宴,不用太铺张,做几道家常小菜就可。厨娘便给大人拟一份菜谱:“羊头签”五份,各用羊头十个;“葱齑”五碟,合用青葱五十斤。
“羊头签”是流行于宋朝的“签菜”,可不是今天的牙签羊肉,而是羊肉卷——用猪油将羊头肉卷起来,热油炸到焦黄的美食。但这厨娘做五份“羊头签”,所用食材却需要十个羊头。而作为配菜的五碟“葱齑”,竟需青葱五十斤,太不合常理了。官员心中疑惑,派下人暗中监视厨娘到底怎么做菜。
次日,厨娘在厨房先是取出自备的全套厨具:锅、铫、盂、勺、汤盘等一应俱全,都是金银所做,能值七八十两银子,让旁观的人都啧啧称叹。一个羊头只“剔留脸肉”,其他部位全掷地上,弃之不用。帮厨的伙计问她这是为什么,厨娘说,按我们京都厨娘的标准,一个羊头就只有两块脸肉可做“羊头签”。其它部位的肉,“非贵人所食矣”!有些伙计又觉得羊头就这么丢了可惜,便从地上拾起来,准备带回家中。厨娘取笑他们道:“汝辈真狗子也!”
剔好羊头肉,厨娘又动手切葱——所有的葱“悉去须叶”,根据碟子的大小,切成葱段。然后,将葱段外面的叶子全部剥掉,只“取心条之细似韭之黄者”,用酒与醋浸渍,作为凉菜上席。
晚宴上,官员宴请的客人吃得直咂舌,都询问厨娘到底是从哪儿请的,做的菜如此美味,太守也觉得颜面有光。撤席之后,厨娘整襟上前拜谢太守并请太守赏钱,说这是她们京都厨娘的例规,从囊中掏出几张纸,说这是她以前所得的赏赐清单。太守接过一看,通常都是二三百贯。
太守不愿意被别人比下来,只好破费赏了厨娘一大笔钱,自己咂舌道:“吾辈力薄,此等厨娘不宜常用!”
过了一段时间后,官员就找个理由让这位京都厨娘走了,之所以能说走就走,因为她是自由人,并派头十足。
五、这些女性职业的地位
以上所述的这些劳动妇女,相对而言也是比较少的。不管是靠手艺吃饭的,还是靠卖苦力的,其实大部分职业女性,是属于下层的, 包括京都厨娘,虽说手艺高超,但她的地位是卑下的。像《梦华录》中赵盼儿这样,在嫁给了达官贵人之后,仍然能够去当职业妇女,去经营一个大酒楼,这样的人实在是很少见!
北宋开封最著名的大酒楼——樊楼,它的掌柜的,是不是个女性,史料当中没有记载,我们也不妨试着想象,也许这个掌柜的就是一个曾经经历过许多风波,并且从艰难、困苦之中走出来的赵盼儿。希望我们在追剧的同时,不忘让剧中的这三位“东京合伙人”的励志故事来“明志”!
淡泊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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