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不懂得什么叫做彷徨和忧愁。
记得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上午,手持香喷喷的面包在街上闲逛,望着车水马龙的场景和沿街摆满各式货品的店铺打发时间。
阳光透过行道树洒下斑驳白芒,还带童趣的我故意一步一跳去踩着,感觉很是愉悦。
这段日子真是舒服啊,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即便都已经开学了,万恶的单元考试还离我很遥远。
忽然见到前方聚集了一堆人,呈环状,似乎在围观什么。
这个热闹自然不能少了我,暂时抛弃正在自娱自乐的游戏,加快脚步凑上去,挤入人群。
孩子就是好,硬生生和人挤挤挨挨都不会被骂,更不会被那个什么指控。
地面铺着一张布,上头摆放很多瓶瓶罐罐和骨头,还有不少干枯的叶子,听旁人说是草药之类。
摊主是一位精壮汉子,年约三十左右,一脸短髯络腮胡,光着膀子,一手拿着一瓶药,一手抖动着一个铁盘子吆喝。
仔细听好像是在说出门靠朋友的话语,不是想要求施舍而是想买点好药给诸位等等。
看来挺好玩的,我干脆盘膝坐地,手托腮做起安安静静的小观众。
闹腾了半天,没人买他的药。
这人急了,连忙祭出新花样,要表演节目。
需要有人配合。
一般成年人是不可能应这个茬,个个摇头摆手不肯合作。
偏偏有两位少年蹦出来,答应一块搞事情。
我认得他俩,全是和我住同一个社区,胖的叫张三,瘦巴巴的叫李四。
卖药人咧开嘴笑了,招呼二人到跟前,拍着胸膛说他自已确实有功夫,会使点穴功。
哗然,周围观众集体哗然,这可是上乘功夫啊,居然能亲眼目睹。
看了看,瞧了瞧,卖药人选定较胖的张三。
只见他手指头戳过去,朝张三的胸前一按。
啪!
张三双腿一软,倒地不起。
李四吓坏了,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我看到他的双腿在打颤。
据事后问张三,他说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不由已就瘫坐在地。
如同打了兴奋剂,每个人都情绪激动,但有一点是很异常的,大伙都没鼓掌,刻意继续保持淡漠,我好奇地观察四周,每个人都是一个表情,不大喜也不大悲,而且也没一个人转身离开。
卖药人见点穴功没法带来预想效果,只能谢过二位自愿者,拱手抱拳,说到口干舌燥依旧没打动人掏腰包购买货物。
看他脸憋得通红,拳头捏紧,似乎在下很大决心。
果不其然,他面对观众说既然大伙还不信任所推荐的药品,愿意亲身做试验。
说完之后,他俯低身板,从摊位拿出一根带尖锐刺的钢筋,长三十公分。
传阅四周,卖药人走回场地中心,脚步扎稳,浑身运劲。
肌肉鼓涨,青筋暴起。
呔!
一声大吼。
卖药人将右手钢筋刺入左手腕。
顷刻鲜血直流。
我的脸顿时苍白,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可怕的画面。
人群也齐齐后退一步。
这时候,卖药人拿起药瓶子,冲着扎钢筋的手腕洒药粉。
片刻血就凝固了。
举着带钢筋的手腕,他平淡地让周边观众看,并且说明药粉的效用。
非常遗憾,他的表演依旧没有产生经济效益,人们开始散去,一个个走开。
目光呆滞,那人定格在原地,空洞洞的望着人群背影。
唯独我,掏出口袋唯一的一元钱硬币,轻轻放在他的摊位,默默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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