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最后一个清晨，戚山山驾驶着一辆绿牌照的轿跑，抵达了海拔4200米的来古山居，早早等候在门口的管家“牦牛”为她献上了哈达。车驶入了停车场，像往常一样，这个嵌坐在悬崖峭壁之中的酒店入口，停放着一排黑色的大吉普和越野车。而她的车摆放其中就像一支小小的钢琴白键。
戚山山走下车来，利落考究的外套，玲珑白皙的面孔，让她很显眼。
她似乎更应该出现在西湖边，或者某个分享会上。但是，她比任何一个黝黑的店员，更加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闭上眼，每一扇窗外对应的雪山的名字，每一扇门打开的方向，每一个角落藏起来的电匣和制氧开关，一一在她脑海中浮现。
上次离开这里时，酒店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还没有客人，听不到早餐前后杯碟的颤动，和行李箱轱辘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好久不见，来古山居。”
这是一次久别的重逢。
戚山山，建筑学博士，本科就读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获“百年学者”荣誉，以SUMMA CUM LAUDE毕业；哈佛大学建筑学四年制硕士，并成为每年唯一派送伦佐·皮亚诺（Renzo Piano）建筑事务所的研究人员和皮特莱斯基金获得者；曾就职于英国福斯特（Foster Partners）建筑事务所；后回国创立STUDIO QI建筑事务所，并在中国美术学院任教。
她也是一位旅行者。14岁，她跟随父亲第一次到西藏。之后，多次与父亲轮流开车，走遍了所有进藏线路。如今因为滇藏线上一个个新项目，在藏区奔波更成为了她的日常。
但驾驶一台百万级别的插电混动GT轿跑，深入藏地，依然是个不太寻常的决定。
但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就像她把酒店藏在悬崖中，就像她放弃国外的平稳工作和大项目，回国接下一个又一个更具实验性和探索性的小型项目……有时候做一些出格的举动，故事才会有崭新的走向。
这个旅行故事发生的起点，是极星成都生产基地。它由著名的挪威Snøhetta（斯诺赫塔）建筑与设计事务所打造而成。相比传统汽车工厂，这里更像一个艺术博物馆。很多人路过这里都会称赞它很美，但是戚山山说，建筑是比美更深刻的问题。它是建立在严谨态度和精密技术之上的天马行空。
比起基地冷峻的外观，她更喜欢其内部的作业景象。有别于那些传统的汽车工厂，每天马不停蹄地生产数百台车辆，极星每天只组装2-3辆Polestar 1（极星1）——从碳纤维车体的粘接、涂装，再到传动系统组装……大部分制车工序由精湛的手工工艺来完成。
在这里工作的人们，为获得正确的颜色与表面效果，愿意花费20个小时手工完成一辆车身的喷漆，并以“毫米级”的单位修正生产误差。从空中走廊俯瞰车间，能够看见科技带来的井井有条，也能看见人的细作慢造。
“这里的秩序感和手工艺，让我想起了来古山居。”戚山山说。它是松赞系列里，实施难度最大的一个项目。
来古山居建在西藏昌都地区八宿县然乌镇境内，海拔4200米，空气含氧量17%。山脉在这里对撞，隆起了巨大褶皱。
来自印度洋的季风带着水汽在这里降落，围绕着岗日嘎布山脉，凝结成为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中低纬度海洋性冰川群之一——来古冰川群。而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因为全球变暖等原因，它们正在以每年50米的速度后退。
来古山居，就建在冰川对面的悬崖上。因此，每一个客人来到这里，既是在和冰川问好，也是在向它作别。
戚山山和松赞创始人白玛多吉先生希望人们无需经受自然的严酷试炼，就能看到此处正在消逝的风景。因此，来古山居选址于此，以绿色环保为前提，小心轻放；细心打造，进行24小时供暖、供氧，并且能有效阻挡紫外线。
图/松赞旅行 每一个生态模块均由高性能材料和精密构件组装而成：节能减排并阻挡紫外线的三层low-e夹胶中空钢化玻璃、德国Magnetor高精度模块连接件、丹麦电地暖系统中央分子筛供氧技术等。
高品质的山居生活空间需要严密打造，但是如此高海拔地区的施工非常困难。所有客人所接触到的内部空间，包括客房、餐厅和公共区域最终采用了模块化（Modular System）的设计，并在上海制造完成，再像巨型零件一样，通过大型货运卡车绕经青藏线，过拉萨运到来古村。最后，一个个模块再由经验丰富的吊装工人，在背对悬崖、全凭声控的情况下，把误差降至3毫米之内，去完成一步步的拼组安装。
戚山山记得建造来古山居的每一个环节，也曾预想它迎来第一批客人的景象。可因为太忙，这几年入藏五六十次的她，却一直没有时间回望。看着极星工厂里三三两两的技术人员，在各自的区域不时走动，她不禁想：有人居住的、有着温度的来古山居，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我们在8月底，驾驶着Polestar 1从林芝出发，沿着318国道，途经鲁朗林海、通麦天险、然乌湖，去往戚山山设计的建筑——松赞·波密林卡和松赞·来古山居。
虽然世界已经迈入了全面电气化的时代，但是这一路上，我们还很难遇到别的新能源车，更看不到哪个双门版的轿跑敢来试探这一段段无名的公路。不得不说， 这台流淌着北欧血液的勇者，驰骋在藏地空旷的公路上，本身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这条路，戚山山往返过太多次，但平时在城市里西装革履的Polestar 1，却带给她全新的体验。方向盘舒适的手感提醒着她，这次进藏，终于是休假而不是工作了。没有了寻常新能源汽车的续航焦虑，这一路的心境愈发的坦然而自如。
“极星因为足够强大，所以也格外无形。它让我感觉，开车不是一个差事，当我累的时候，车能载着我一路前行。在旅途中无需过度关注车况，而可以更专注于一路的风景。”戚山山说。
没有以往风尘仆仆奔赴工作的匆忙，这一次，我们一路轻舟。
从海拔3000米的林芝县城，到色季拉山4728米的垭口，再下降到波密2700米的河谷，最后的终点又陡升到4200米的怒江高原……在这段被称为318国道最美的路段上，凭借626马力和1000牛顿米的性能输出，甚至不用刻意降档来妥协，Polestar 1便轻松摆脱了城市的束缚，风景钻进车的前窗，又飞快地从后车窗溜走。
灵巧的后轴双行星电机，让每一次入弯出弯都行云流水；Ohlins的DFV双流阀减震，让人忘却了路途的颠簸；Akebono六活塞卡钳和倍耐力P Zero轮胎，让人轻松停驻于留恋的美景。
我们沿途收割绝尘的风景，穿过广袤的草原、金色的青稞田、葱郁的原始森林、湍急的河流，朝着冷酷的冰川雪山一往无前。
出发前，戚山山也有担心过：看起来格外文气的Polestar 1，是否能够完成这次旅行。不过，当敦实宽大的橡胶轮胎，抑制着强大的扭矩，带给我们一次次翻山越岭的惊喜，当精美绝伦的Orrefors水晶档把，传递出超乎预期的温润手感。
沉醉在宝华伟健（Bowers & Wilkins）音响里透出的悠扬乐声，轮胎碾起高高的水花，她渐渐放下了心来。
随着离松赞波密林卡——这次旅程的Half Way——越来越近，比起担心沿途路况和充电桩的数量，她开始更担心，我们看到她的这个建筑时会不会失望。
我们刚出发没有一会儿，她就发出“预警”。她告诉我们，波密林卡酒店墙和窗户的颜色因为种种原因，和设计之初不一样。
而当我们抵达波密，她的建筑首次现身在山林中时，她贴着车窗仔细端详，仿佛自言自语道：“啊……现在的样子……也挺好。棕色的墙、白色的窗户，有点像躲在森林里面的小浣熊。”
Polestar 1抵达波密林卡
比起建筑是否代表了自己，戚山山更在意她的建筑是否与当地和谐相处。虽然它们带着自己的基因，但是它更需要和周围的邻居交朋友，让土地与时间赋予它继续生长的力量。
同时，她也关注酒店员工是否在此舒适生活。甚至坚持每次设计酒店时先设计员工宿舍，把最好的观景视野也留给了员工。她说：“他们才是住在这里的人，我们都是过客。当他们成为这里真正的主人，才会发自内心地热情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带他们看最美的风景。”
“就像耐看的极星一样，它们是有理由的安静的存在。它首先是为人的舒适和操控设计的，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格化倾向。只是依法自然，长成自己应该有的样子。”
从小进藏的经历，塑造了一部分的她。第一次进藏的时候，戚山山还在读中学。
一路上大人们和风景隔着很多层，操心着昨天的工作、今天的食宿、明天的方向……而她却在呼吸着一路的风景。便是从那时候起，戚山山意识到——“看得见”是一种能力。太多人被生活围追堵截，已经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挣脱樊笼，也越来越看不见。
在野外，动物们保护自己靠的是厚厚的皮毛、锋利的牙齿和坚硬的角。在水泥森林中，人们保护自己，靠的是一堵堵墙，一个个封闭的房间。我们更安全了，但我们不再知道我们的邻居是谁，我们从此再难看见完整的地平线。
成为建筑师之后，戚山山一直希望自己的建筑，能够以温柔的力量，让更多的人在安全的环境里，去看见更多的风景。她的建筑设计图，总是有两条动线，一条是脚的动线，引导着人们在她的建筑里穿梭。
另一条是目光的动线，她希望人在走动的过程中，目之所及，都是流动的风景。
她说，山有动观，它在邀请你进入一个喜悦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构成是没有等级的，没有中心的，甚至没有固定的形象。我们应该主动跳出自己熟悉的水泥森林，接纳不断变化的前路，去承载每一个跌宕起伏，去适应世界带来的应接不暇。
正如她当初选择离开纽约的舒适区，选择现在的这条路，“追求生产链之外的东西，应该到五脊六兽的世界里去。”在这个世界里，出现在自然界中的车和建筑，也应该是会发出邀请的，它应该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太多人旅行，是为了逃避。她希望更多为了生存疲惫奔波的人，可以看见那些被遗忘的、被压抑的、被文明所忽视的原始存在，可以感受到山川永不凋零的胸怀，可以有新的、更加广博而自由的秩序，在内心建立起来。
到达此行的终点——来古山居的早晨，然乌湖上的水汽，正在慢慢凝结，但还没有来得及变成云。山居对面的巨大冰川拖拽的冰舌清晰可望。
Polestar 1开始攀上一段非常陡峭的坡道，这是抵达来古山居的必经之路，之前有不少自驾而来的旅客，都在这段陡坡上为自己的爱车捏了把汗。极星稳稳上行，来古山居屋顶的一角露了出来，接着，又看见了屋外吃草的牛羊。
Polestar 1 抵达来古山居
戚山山放下车窗，一队小麦肤色、穿着贴身速干衣裤的旅行者从车身边掠过。来古山居带给人们一夜好眠，此刻他们正在做徒步前最后的准备工作。其中几位注意到了Polestar 1，但没有认出极星与车身同色的logo。
但是否被认出来，并不重要。如果你能和我们同行，你会更加明白这次旅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路上，追随着奔腾的帕隆藏布江，极星轻盈精致的碳纤维车身，灵动的四轮驱动，让人对每一次过弯上瘾。无需狼狈降速，不错过每一次柳暗花明。高性能GT强悍的动力储备，给人底气去挑战最辽阔的天地。
在波密林卡，地毯式建筑群，高低错落，不管身处何处，总有开阔的视野。中心位置的泳池、露台，无一不怂恿着住客去敞开胸襟。
到了帕隆藏布江的源头然乌，气温骤降、空气稀薄，四周雪山耸峙。来古山居一个个封闭的房间像丝绒般将人包裹，给人以莫名的安全感。坐在窗前，只需要面对冰川和自己。
或许在多年以后，你会忘记，自己在车中度过的时时刻刻。你也会不记得，一个建筑里地毯的花纹与颜色。但是你不会忘记某一个过弯之后的豁然开朗，也不会忘记直面冰川的震撼。你不会忘记车窗外，还有更大的世界在等着你。
如果世界有主人，那一定是看见它的人。与极星同行，不为被看见，只为去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