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跟我玩笑让我晚点结婚,我当真谁料不久他带女友见我: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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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模拟经营开罗喫茶物语汉化版更新时间:2024-10-12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冷小茶 | 禁止转载

1

小尹,蒋一凡十二点二十五分飞开罗。

我走出手术室,看到李坤发来一条信息。

脱下手术服,才发现汗已浸湿了衣衫。五月的上海,还是有阵阵凉意,下了好久的雨,终于停了。

刚才那台眼底玻璃体切割联合手术,难度特别高,大家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我是这台手术的一助。还好,手术是成功的。家属正围着主刀医生千恩万谢。

我抬腕看表,十三点二十分。

我长长吐了口气,一阵疲倦袭来。给李坤回了个信息:知道了。

上海少有下这么久的雨,都不记得下了多少天,整个城市浸泡在水中,仿佛一艘巨大笨重的轮船,喘息着航行在灰扑扑的天地间。

多久没见过蒋一凡了?没记错的话,最后一次见他,是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他抱着那个混血儿小男孩。露出好看的笑容。

依窗而立的白玉兰树,枝条在风里摇曳,不时拍打着窗户。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它们的花瓣已让风雨打落得干干净净。

不远处的停车场,水已积得老高,有人打开车门,踮着脚尖,撩起裤脚,蹚水而过。

天边的乌云压得老低,东一块,西一块,像毯子般,飘浮在楼宇间。

这雨大概还要继续。会影响蒋一凡的飞行么?

每次蒋一凡飞,我的心都会随着飞机起降高高低低起伏。他常笑我神经质。

我打开飞行管家,输入航班信息查看即时动态,看着屏幕那道虚实线划出好看的弧度,那架小飞机正沿着虚线飞往开罗。他就在上面,离我越来越远……

一时之间,我的心像一团被揉皱的纸。我给魏老头发了个信息:老头儿,蒋一凡走了。

蒋一凡是我大学的同学,魏老头是我们的导师,但蒋一凡最终没从事医学工作。

他成了一名自由撰稿人。从事摄影绘画写作工作,是许多网站的特约记者和专栏作家。

蒋一凡有一双修长的手,每次看他在宣纸上泼墨挥毫,我还是忍不住惋惜,这是一双能把手术做得像艺术一样漂亮的手。

魏老头一直说,像蒋一凡这样优秀卓越的学生,十年也出不了一个。魏老头一说起他,就赞不绝口。他是魏老头的得意门生。

其实我们都知道,只要蒋一凡跟着魏老头,假以时日,他绝对会成为眼科领域最顶尖的专家。

魏老头总说:“小尹,主动出击,肥水别流外人田。”我打着哈哈说,“教授我会努力的,像攻克角膜移植排斥难题那样攻克蒋一凡哈。”

但我还是很不争气地没把蒋一凡“攻”下来,他固执地选择了转行。为的是一个女人,白雪。

2

白雪是美术系高才生,人长得漂亮。蒋一凡这棵校草,花了两年时间,倾尽才华与智慧,终于把白雪变成女朋友。

我虽然不无惆怅与酸楚地看着他撒狗粮,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没有谁比白雪更配蒋一凡了。

说起来可笑,大二的蒋一凡已经和我成为无话不谈的“哥们”。当他满脸胡渣酒气熏天地告诉我,他追白雪追得好辛苦,我一边心碎得像玻璃渣子掉一地,一边口上朗声安慰他:“会看到曙光的,会看到曙光的。”

他喝酒我陪他喝,尽管我知道自己属于过敏体质不适宜喝酒;他抽烟我陪他抽,尽管我知道自己得过肺炎有着一个比常人更脆弱的肺。

蒋一凡甚至说:“小尹没有谁比你更讲义气了,如果不是跟你太熟,我怀疑我会被感动得爱上你了。”

我咧嘴笑笑,“滚,谁和你熟!”

我见证了蒋一凡追求白雪的艰难历程,他那双适合做手术的手,变得无所不能。除了浸泡在实验室,他逐渐在他朋友圈展示着拍得越来越好的照片;画得越来越专业的画作;以及他幽默风趣文采斐然的文字。

不了解他的人,准以为他是中文系或艺术系的才子。只有我知道,他的这些用才华撑起的云淡风轻的天空背后,淌着怎样的汗,流着怎样的泪。

我一急,冲口而出说:“蒋一凡你谈个恋爱也太特么辛苦了吧。实在没人嫁你,我嫁你算了。”

说完我自己也傻了眼,头脑一阵空白,天地仿佛瞬间静止。只听见一辆火车在我心头轰隆隆碾过的声音:天,尹苏眉,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求爱么?你个不要脸的傻B。

我一边骂自己,一边恨不得随便找个什么东西一头撞死算了。

“你?!哈哈哈,尹苏眉,你说的哦,别反悔啊。”蒋一凡哈哈大笑,促狭的神情挂在脸上,他居然没、被、吓、着!

“太熟了,不好下手。”他又摇了摇头。

我回过神来,“呸呸,以为姐稀罕啊,下次别哭着来说追人辛苦。”我怼他。看他咧嘴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心绝望到极点,何时起,我陷入了这般的境地?

“别啊,姐。我知道追你的人有一个团。”他摸摸我的头。我一把推开他的手,“你去死!”

那时的他,就是一大男孩。古灵精怪时,会气我半死;但安静温柔起来,又让人柔肠百结。

蒋一凡一把搂过我的肩头,得寸进尺地说:“说真的,我就知道你疼我。别我还没追到白雪你就嫁人了啊,丢下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

蒋一凡搂着我时,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剃须刀泡沫的味道。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叫人绝望。我心头万支箭簇涌动。

他大而亮的眼睛,有着像蝴蝶一般的长睫毛,有时他不说话,低垂下眼睛,他的长睫毛就在眼睑处投下一圈淡影。

我的心脏仿佛被蝴蝶的翅尖轻轻扫过,颤动起来。

都说长睫毛的人很懒,但蒋一凡却勤奋得怕人。

我真不知道,是他的好皮囊诱惑着我,还是他的才华与勤奋品质吸引着我。

透过薄薄的衣衫,他的体温炙烤得我浑身燥热,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结实胸肌的轮廓。在那么繁忙的学习生活中,蒋一凡居然保持着健身的好习惯。

与蒋一凡相处,常常深深地考验着我的意志。我知道不想受伤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逃。

之后他要搂我的时候,我总是一下就闪开身子说:“是的哦,我随时嫁了啊,你要加油哦。”

这些话我从大二说到大四,但我连个拖都没拍过。

3

大四时,蒋一凡牵着白雪的手走到我面前,笑嘻嘻地介绍我和白雪认识。

“白雪,我的女神。”他快速看一眼白雪,脸上竟有一丝腼腆闪过。

“尹苏眉,我的哥们。”他把我介绍给白雪。

我戳他一眼,“姐们!”

“我可是男的哦,所以必须哥们!”他在我面前永远可以蛮不讲理。也或者,他真的从来就没把我当女的,虽然我有个34D的胸。

“好吧好吧,知道你赢得美人归,踌躇满志,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和蒋一凡调侃,白雪向我伸过手来,“尹苏眉,久闻大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白雪的手指清凉,肤质细腻,柔若无骨,一触之下,竟让我有惊动之感。

“你好白雪,蒋一凡,他,还像个孩子……”

“我知道。”白雪笑意盈盈,但眼里闪过一抹神色,让我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蒋一凡谈恋爱之后,我没再主动找他。当然,在实验室,还是常能见面。

魏老头偶尔会在我耳边叽咕,“小尹,一天未婚,一天还有机会。”我当然知道魏老头说的是蒋一凡。他的鼓动里,有多少“宠我”,又有多少“爱才”的私心?都有吧。

最终,我与魏老头合力,也抵不过一个白雪。

白雪天性自由不羁,个性飞扬,性情热烈。她是那种让你看到人生无限可能的女子。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

所以,我并不恨白雪。我只怪命运,让我在白雪之前遇到蒋一凡。

在这时间的先后里,就生出了我的那么一丁点不甘:是我先遇到蒋一凡的。

然后这点不甘,就发酵成一种奇怪的依赖与眷恋。

虽然我不再找蒋一凡,但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八年来,我像只狗熊一般,待在蒋一凡一伸手就可触及的地方,不远不近。

4

蒋一凡,放弃了极好的就业机会,跟着白雪去了四川。白雪在成都郊区开了一间工作室,自己染布,设计衣服。蒋一凡给工作室拍摄撰稿做宣传。

那时,我们科室与成都那边刚好有个交流项目,我被派去做交流人员。仿佛天意般,分开半年后,再次见到蒋一凡。褪去青葱的蒋一凡,眉宇间多了份成熟稳重,他笑着问我:“尹苏眉,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扬起嘴角。看着他安静的眼眸,我知道,他是真的在爱中,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了。只可惜,他的岁月静好不是我给的。

蒋一凡与白雪偶尔会来市区找我吃饭,也邀请我去他们的工作室喝茶。

本来以为,他们真的会就此老去。蒋一凡的幸福,会像长根深埋的大树,静谧安稳。让人意外的是,蒋一凡的神仙眷侣日子,在那个盛夏戛然而止。

白雪去了澳洲,跟着一个西方男人走的。

白雪的才华与美丽,加上蒋一凡的宣传,让她很快火起来。澳大利亚人是循了相关报道找来的。可笑的是,那报道还是蒋一凡撰写的,配上他拍的白雪在工作室的照片。

澳大利人直接去了白雪的工作室。公然向白雪求婚,当着蒋一凡的面。白雪考虑了一周,答应了澳大利亚人。澳大利亚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人长得挺帅。

同学都笑白雪是邓文迪。我无暇去考究白雪离开的根源。我只关心蒋一凡,他一定很伤心吧。

我的项目交流工作结束后,我便邀请蒋一凡一同回上海。

回上海后的蒋一凡,依然做自由撰稿人。但他忙了很多,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文字见诸各大报章。是极受欢迎的专栏作家。

有一次他笑着说:“我去做战地记者好不好?”

“啊?!不行,我不让你去。”我心一惊,竟失了情态去拉他。触着他温暖干燥的大手,竟痴痴地舍不得放下。

他是有多伤心,才想着离开,才会想去做那么极端的工作。我抬眼望他,他眉睫如漆,眸如深潭。眼角滑过一抹沧桑。

“你不准去。”再说时我已哽咽。“你对天发誓说不去!”

他揉揉我的头,笑道:“傻的,我说说而已。”

彼时的我们,依然只是无话不谈的“哥们”。但又好像不止“哥们”。他的脆弱可以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面前。

自从白雪走后,蒋一凡变得沉默许多。他偶尔会酗酒。每次都是我把他从朋友处或酒馆拎回租屋。我与他住得很近。

他喝醉了从不闹,没哭过没骂过,就那样不断道歉,“对不起小尹,对不起小尹,我喝醉了。”然后是安静地昏睡。

看着他像婴儿一般睡去,他的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长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的一圈淡淡的阴影。我的心就像被什么翻搅着。

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他许久。我不敢抚摸他,更不敢吻他。安顿好他,我会倒一杯酒,喝完就回我的租屋。

没有这一杯酒,我自己也无法入睡。

爱情的酒,即使浅尝辄止依旧难挡入喉的辛辣伤人。蒋一凡酗酒如此,我又何尝不是?!

我发现,我的酒过敏已不知不觉消失了。

有一天,蒋一凡来找我,带着一个年老女人,那女人眉目似曾相识。

蒋一凡说,小尹,阿姨白内障手术,可以帮忙找最好的医生做吗?

有时,我会觉得我与蒋一凡之间,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流逝。但这种流逝又是无可奈何的。我多希望他霸道地说:尹苏眉,这手术,你给安排最好的。

仿佛他对我越客气,他就离我越远。是的,他已经不再搭我的肩膀。他也不再取笑我。他客客气气与我说话,一本正经与我说话。

手术那天,我才知道,阿姨是白雪的母亲。原来如此……(原题:《你说嫁我的》,作者:冷小茶。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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