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寒江雪
自从《生活大爆炸》大获成功之后,影视作品中的天才们大多被塑造成“谢耳朵”那样的孤独症Nerd,电影《模仿游戏》也不例外。在这部讲述传奇逻辑学家、数学家艾伦·图灵跌宕人生的传记片中,“卷福”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扮演的图灵,就像是加强版的“福尔摩斯”,一个具有天才头脑和古怪性格的“科学怪胎”。
不可否认的是,在普通人眼中,天才的确是与众不同的。比如发明博弈论的数学家小约翰·福布斯·纳什曾患有精神分裂症,幻想自己受雇于神秘特工;写下《时间简史》的物理大神斯蒂芬·霍金是渐冻人,不能动,连话也不能说。所以,曾在二战时破解德国著名英格玛密码系统、被称为“计算机之父”的图灵陷入这个天才怪圈,也并不让人意外。只不过,他的困境在当下现在看来更具有现实意义和悲剧色彩。
在上世纪50年代,性取向问题在英国仍属刑事犯罪。图灵为了能够继续科研工作,接受雌激素治疗(一种化学阉割方式)代替坐牢。也许是因为身心都受到伤害且不堪屈辱,他在1954年6月7日食用被氰化物泡过的毒苹果而自*身亡,终年41岁。现如今,英国已经在2014年3月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更显得图灵的人生就是个悲剧。只是不知道当年那些卫道士在若干年后使用电脑时,会不会因此而对图灵产生些许歉意。
打着真实呈现图灵人生旗号的《模仿游戏》,自然没有回避他的这一人生拐点,呈现了图灵的感人初恋故事。那段两个美少年在学校里心心相印研究数学的场面,被拍得唯美而动人。特别是当小图灵听到初恋因病去逝时用麻木掩饰伤心时,真的很催泪。而揭蛊解码机的名字“克里斯托弗”其实是图灵初恋的名字时,不仅升华了这段夭折的恋情,而且让人更加同情图灵的遭遇。《模仿游戏》的野心并未流于表面,而是深入扩展为身份认同这一更具社会意义的层面。当被警探审问的图灵问出“我到底是个机器,还是个人类?我是个战斗英雄,还是个罪犯?”时,相信没有观众不为之动容。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借凯拉·奈特莉扮演的琼安·克拉克讽刺了当时英国对女性的歧视——拥有解码天赋的琼安只能做秘书类的工作,还是个被父母逼婚的“大龄剩女”。在电影中,琼安的困境都是由图灵解决的,但也恰好反衬出图灵无法摆脱自己困境的痛苦。
说到底,《模仿游戏》是一部具有经典气质的好莱坞传记片。挪威导演莫腾·泰杜姆颇有匠心地采用多线交叉叙述手法,从战后图灵的家被打劫讲起,一边讲述战时图灵被军方秘密招募破解德军密码的过程,一边讲述着警探在侦破抢劫案时发现图灵一心隐瞒的身份秘密,还不忘回顾情窦初开的少年图灵与中学同学间的懵懂初恋,几乎没有错过他的每个人生节点。影片在细节上也兼顾了图灵的“全才”底色,比如为了表现图灵本人是世界级长跑冠军,就特地穿*图灵练习长跑的画面,让图灵的人生经历看上去更为饱满。“卷福”和凯拉两位英伦戏精的出色表演,对于影迷来说,委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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