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追*。
我喜欢竹马十年,他厌烦我也十年。终于有一天我将他吃干抹净,还留下两百块钱竹马倍感羞辱,四处追*我,可他哪儿都找不到我,躲了他三年,直到父亲去世。我成了孤儿竹马爸妈说:以后我们家就是你家,那小子就是你兄长。我看着竹马一见我就羞愤发疯的脸,清脆叫了声:哥哥好,我躲了贺放整整三年。
之所以记这么清楚,因为推倒他那天是大一寒假的除夕夜。那晚外面到处都是鞭炮声,而今天是大四寒假的除夕。我拖着行李箱想买点水果再上楼。不料就这么撞见贺放,他没怎么变,兜帽一戴,双手插兜,慵懒少年气质扑面而来。丝毫看不出是个混蛋,漂亮的混蛋。
他进店那一刻,我下意识转身压低帽檐,小放又来买水果。女老板很年轻,一见到贺放眼睛就发光,新到的柚子很不错。提两个回去给你爸妈尝尝。贺放说:我不吃酸。那车厘子吧,包甜更讨厌甜,想给他一巴掌,爱吃吃,不吃滚。可老板热情不减,结账时还硬往他袋子里塞几个苹果。这是贺放特有的待遇。凭一张好看的脸,他走到哪都是小霸王。
十岁的那年,贺放空着手上街,来回一圈,兜里就塞满了小零嘴,一度把我羡慕哭。如今二十岁,给零嘴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小霸王依然是他。老板问:小放,今年一个人回家?嗯。听邻居说:你今年原本打算带女朋友回来的。贺放有女朋友了,我不自觉竖起耳朵。贺放轻轻一笑,他笑起来带轻微的鼻音,挠的人耳朵痒。三年前的除夕夜,我近距离听过,不光耳朵痒,听多了心也痒。他说:老板,我就说你这孩子眼光高,不好找对象。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有个妹妹,长得可甜了。
我讨厌甜妹。我几乎能想象到贺放说这话时的表情。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得到一件蕾丝连衣裙穿去给贺放看,他就是用这种嫌弃的语调说:闻栀,我讨厌甜妹。老板善笑,小放还是赶紧找个女朋友,让你爸妈安心,放心有女朋友,客房慢悠悠到只是我没想好,带哪个女朋友回来。
老板如此离谱的话,从这位混蛋的嘴里说出来,贺放莫名的河里过了几混里很安静,我觉得,贺放应该离开了。我去拿最后一个甜瓜一只修长的手突然*出来,半路解瓜。抱歉,我先拿到的懒洋洋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说着抱歉却丝毫感受不到愧疚。但我可以考虑让给你贺放用清晰透彻的噪音击打着我的耳膜,你能回个头吗?
我跟贺放的孽缘可以追溯到十二年前我爸带着我从县城搬来城里,他跟贺放爸爸是战友退伍后混得一个天,一个地我爸是那个地,城里消费高,他开大巴车,勉强够生活,至于为什么非要住到城里,我爸说城里教育好我能考大学,城里房价也贵,多亏贺放爸爸将自家隔壁一套小房子借给我们住。
贺放爸妈对我很好,我爸经常外出放了学,我就去贺放家蹭饭,我几乎和贺放同吃同住,同去上学。但是他不喜欢我,贺放的朋友大多漂亮或是家世显赫。我是乡下来的小土妞,黑胖胖,我硬要跟在他屁股后惹得他很烦。
有一次他故意把我扔在游乐场,害我差点走丢。因为这事贺放没少挨打,到现在屁股蛋上还有疤痕,他更恨我了。想着法子捉弄我,可那时候我傻乎乎的。我总觉得贺放跟老家的男生不一样,他长得那么好看皮肤那么白,他笑起来的时候闪闪发光。无论他怎么捉弄我,我都执着地跟在他身后这种盲目的崇拜。
到了青春期就成了少女的悸动。现在回想起来贺放对我的厌烦是毫不掩饰的。有一年春天学校里的花都开了,贺放的朋友们问他最喜欢哪种花,贺放说没有最喜欢只有最讨厌。我讨厌栀子花又甜又腻,难闻死了。说着他余光看了看我,我叫闻栀。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可我迟钝,依然天天贺放长贺放短地叫着快把他烦死了。
终于高三毕业那年发生了一件小事,我问贺放你要填哪里的志愿,贺放想了想北京,我兴冲冲地填了北京的学校通知书下来。那天我才知道贺放要去南京,他骗了我只为和我分开。
多么残酷的事实,大一上学期如果我不主动,贺放也不会和我联系。他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圈,他很优秀在专业一起绝尘,还被评为校草。他的合照里总有大美女,我去南京找过他一次。
朋友们问:贺放,这小妞谁啊?贺放说:我爸朋友的女儿我当时就愣住了,相识十年到最后,我居然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突然心灰意冷,可就这样放气,我不甘心。
我庆幸许久,在寒假过年那天,推倒了贺放。那天我们都喝了酒,贺放酒量不行,醉的很快,我却异常清醒。靠近时,他说:文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反问他贺放,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多久?贺放成:我去解他的纽扣,手腕被他抓住,有点疼。
我嘶了一声,眼泪一出来,贺放立马松开手,他眼底划过一抹愧疚。但也许是我看错了,因为他随即说了句混蛋的话:文芝,你哭起来真丑,没事,一会你也会哭的。我的豪言壮志并不管用,最后哭的还是我。但那天的贺放,很温柔。他最后抱着我,小声说:对不起,志愿的事骗了你,我没理他,他绕着我的长发,无奈地叹气:别哭了。
这只我考研去,北京行吗?关我什么事?我已经决定放手了。今晚,我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毕竟傻了那么多年,不得到一次,总感觉有些亏得到了,就不会再惦记了。第二天清晨,贺放还没睡醒,我跑了,对了,贺放钱是他出的,我不想欠他,所以挨了两百下来。但这个举动似乎造成了某些误会,我删除贺放所有联系方式,彻底与他断联。
听高中闺蜜说:贺放被感屈辱处追*我,还跑到我们学校来了,来好几次,都没见到我。印象最深的是大二的五月舍友后来跟我转述,贺放那天像是要喷发的火山恨不能抓住我千刀万别。他拦下我舍友,凶狠的问:文栀又去哪了?舍友说:你不知道吗?今天五百二十,她跟男朋友过节去了。那一刻,像是天降大雨,瞬间扑灭火山。贺放愣在原地,许久许久都不动,澄清一下,谈恋爱是真的。
我已经不喜欢贺放了,谈个恋爱怎么了?我不光谈了,还谈过好几个,我的每一任男友,贺放都知情,我闺蜜会告诉他,贺放没有停止对我的仇恨。他高高在上了二十年,居然被一个看不上的小跟班羞辱,换我我也恨。听说他还冲去我们县里可惜,那年我爸到北京治病,我没回家,他谁也逮不住,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小怨妇。你追我逃的游戏玩了三年,到今天终于要结束了,因为未来我就要在贺放家过年了。我爸去年冬天去世,我没有家了。
贺放此刻站在我身后,很近的位置指尖点在瓜上,一下一下回个头。这瓜我替你买了,我纹丝不动,他很快觉得无趣,不回算了。开个玩笑,贺放就是这样,对什么都三分钟热度,这次他是真走了。虽然再过十分钟,我们会在他家里重逢,即便我们曾亲密无间,即便他现在恨我入骨,过年还是要坐下来一起吃饭的。
我提着一堆水果去结账,老板娘多打量我两眼,小姑娘看你有点眼熟,我大众脸。你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大众脸?他择了择笃定道,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你。尤其你这梨涡,她认不出来很正常,我变化很大。过了青春期,我瘦了一大圈。在城里舞这么多年也白了,我不再是当初那个黑胖的小土妞。
前不久校花评选,我还得到一个传院第一甜妹的头衔。对了,贺放还出现在那个评选帖子里。他说狗屁甜妹,你们传院人眼睛不好吧?我之所以认出他,因为他ID叫爷就是傲,付完钱我拎水果走了。刚推开门,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我后背,买这么多,是要去哪?贺放没走,他靠着墙,似乎等我许久,我不理他。加快脚步,他迅速跟上长腿一迈,挡在我面前,一把摘掉我的鸭舌帽,把我很开心。闻之开心,我想这么说,但显然不能鹤放痴笑。
三年不见,贺放了,乖巧的仰起头。你好呀贺放,好久不见,反正也躲不掉,干脆勇敢面对。可贺放却笑不出来了。他就这么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盯出个洞。他表情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只有微红的双眸和发颤的手出卖了他。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到路边行人都在看我们。贺放终于低下头。接过我的行李,一路上我俩都不说话,贺放步子很快,没有等我的意思,我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好像又长高了,看着得有一米八八,他越走越快,我忍不住出声:贺放,你慢点。贺放僵了一下,以前就是这样,他走在前面,我跟在身后。贺放,鹤放的叫叽叽喳喳,这种感觉久违了。贺放不耐烦,你腿短吗?但他的步伐却明显缓下来,你腿长,你腿最长。我不客气地怼回去,可惜该长的地方不长,话是脱口而出的。歧义是立马产生的,不止的是他的情商和眼界。
但贺放已经转过头,双唇紧密,脸上三分羞愤,剩下全是不可思议。这就是你不告而别的理由。情况很不妙,贺小王八,贺小霸王的自尊心很强,却被我一击毙碎。他拽我进楼梯间,不依不饶,非要我把刚才那句话掰开来解释。我摊手,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字面意思,你一定是记错了。你那天也喝多了,随便吧,这不重要,这很重要。贺放脸颊发红,估计是气的。不行,我必须证明我自己。
我刚想问,你要怎么证明,就看到贺放把手放在了裤腰上,我愣了,你不是吧?谁家竹马会在重逢的第一天就脱裤子。贺放的神情告诉我,他很认真,这是赌上尊严的一局。一不留神,他的皮带已经解开了。就在这时,贺放爸爸推开家门,是栀栀到了吗?贺放僵住,我一个翻身挡在他面前。叔叔好,我刚到碰见贺放了,那小子说下楼买水果,买了一个多小时,硬是不上楼,要等你,我证了一下回头,贺放的裤子已经穿好了,他别扭地移开目光。我只是去散步进了家。贺叔叔随口问,你俩刚才在外面磨蹭什么?我和贺放都沉默了。贺阿姨说,年轻人好久没见,肯定要说悄悄话的。是我赶紧点头,我跟咱哥太久没见了。贺放,谁是你哥,别瞎叫。
话刚说完,他的后脑勺就被阿姨打了一下,以后我们家就是栀栀的家。你就是她兄长,你得保护栀栀,贺放愣了,我才不要当她哥。那你当栀栀弟弟,我们没意见,妈,这都不行,我其实是栀栀的。和阿姨打断他少叨叨,我去做饭了。但我有些好奇,贺放想说什么,他其实是我的什么?这三年来,我跟他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他总不能把三年前的事告诉叔叔阿姨吧。不行,我得阻止他。我抬头对上贺放危险的目光乖巧一笑。
哥哥好!贺放去年冬天我爸爸因病去世了,遵从他本人医院葬礼从检只通知了一些老战友。克叔叔又高又壮面目凶悍,却在追悼会上抹起了眼泪。贺阿姨跟我说:以后过年就去他们家过,反正小时候都是吃他们家的饭长大的。他们没有告诉贺放贺放那段时间在准备比赛。他是十二月底才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消息,我二十岁了这不算是领养也无任何血缘与法律上的关系。
所以我跟贺放也算不得兄妹。长辈所谓的兄长只是让他照拂我的意思,如同邻居家上初中的小胖也叫贺放哥哥礼貌的称呼罢了。我也可以不这么叫,但我就是想看贺放有气不能发的样子。年夜饭桌上我跟叔叔阿姨闲聊。阿姨问:这只你那个物理系的男朋友呢?贺放筷子一顿我分手了。上个月不是还在一起,我还说请他来咱们家吃饭。叔叔阿姨帮你把把关谢谢阿姨。
但是我们分手半个月了没事没事,贺阿姨怕我伤心。阿姨单位有很多年轻小伙子介绍给你,妈贺放大声地打断扔筷子,鱼做得太咸了阿姨翻白眼,爱吃不吃下次自己做。她扭脸继续跟我聊对象。我笑眯眯说:我对外貌没有太高要求。阿姨人好就行,我喜欢脾气好谦逊的,不要太拽太傲太臭屁。阿姨懂了,你喜欢跟贺放完全相反的类型。
贺放又扔筷子闻之你不要太过分我故作压抑。哥哥怎么这样说,谁是你哥。你这个阴险疫诈的渣女他不敢往下说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吃完饭长辈们就去睡了,我不想跟贺放单独呆着,所以早早回了侧卧,凌晨两点有点饿。
我去客厅找零嘴没开灯,走到茶几旁不小心磕着腿,疼得我站不稳往旁边摔时一只手忽然捧住我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贺放的吐息在我耳畔犹如温热,你想摔死自己你怎么还没睡?在想白天的问题。
什么问题?玩我很开心吗?文芝,你还没回答我这该怎么说?黑暗中我只能看到贺放脸部的轮廓,如匠人精心剪裁,只是一个轮廓就很吸引人。不得不说较三年前贺放又帅了,大概是成熟了一些,少年感又还被退,却正是要什么有啥的时候。我说我回答不了,因为我没有玩过你。三年前我只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怎么能算玩?可贺放不懂,他冷冷喝了声,好吧贺放。
如果你真想听答案,我考虑片刻大度的说:那现在让我玩玩看。我初高中是在城市里上的,今年来城过年当然要参加同学会来的人不少。我和闺蜜章章坐在角落里,章律问:你和贺放还在冷战,差不多吧。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很奇怪。除夕那天晚上我想将贺放一军便说要玩一玩。那只是口嗨,傻子都听得出来。可贺放沉默五秒,突然很认真地说:可以,我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开个玩笑我也很认真,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黑暗中贺放瞬间变得落寞。之后几天我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他忙着走亲戚,早晚见了面也就是擦身而过。思绪打断贺放到场了,一群人簇拥上去,这也是贺放特有的待遇。以前在学校他就是众星捧月的那个月,章章指着贺放身旁的女生。你还记得罗薇澜以前我们学校校花,记得她现在跟贺放走得蛮近。说话间漂亮女生已经靠着贺放坐下,还给他倒水。同学们起哄校花校草绝配。
这么多年了你俩还没在一起,就是要不要把民政局给你们搬来,贺放没有笑罗薇澜倒是笑得羞涩,你们别乱开玩笑,突然有人说对了,我记得贺放身后目光齐刷刷转向我。文芝喜欢贺放。
大家都知道有人笑我也笑都过去了,爱情讲究门当户对我早就放弃了。言外之意我自认不配。贺放看着我目光如此,他似乎想说什么罗薇澜抢在他前面开口。文芝你早该想通的,放歌拒绝过你多少次。你要是早点放弃也不会被放歌讨厌。我笑笑是听说放歌要保研q大了,国内韬一文之别想了攀不上放歌的。咔嚓一声贺放把杯子摔了,你能闭嘴吗?
他冰冷的看着罗薇澜包厢内气压陡然降低,他没讲一个脏字,但意思已然太过明显罗薇澜涨红了脸,放哥。
你怎么了?你不是最讨厌文芝吗?我最讨厌你。何放脱下外套扔在地上。这外套你刚才碰到了,我不要了,以后离我远点。李芝离原点罗威兰瞬间失声。这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家重聚的心情。过了一会气氛缓和了,开始做游戏真心话大冒险,第一轮就抽中鹤放。他选的真心话,目前为止,谈过几个女朋友,贺放说这是另外的问题了。
游戏继续,很快又抽到贺放,他还是选真心话。初吻在什么时候?大一寒假我差点一口可乐喷出来,那不就是和我吗?贺放侧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高深,游戏进行的热火朝天,包间门推开,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生站在门口,他一出现贺放浑身都像长满了刺,他叫陈静余。原本是贺放最好的兄弟,但他跟我表白过。关于陈敬余喜欢我这件事,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在我心里,他跟鹤放是同一类人,家里有钱成绩好,很受女生欢迎,所以才能跟鹤放成为好兄弟。以前我当鹤放的跟屁虫。程靖宇就在一旁笑,他总是很温和,跟鹤放不一样,像是个没有脾气的人。
程靖宇也在北京上学,我同鹤放拜拜后,程靖宇来找我表白。他说高中就暗恋我了,我一边吃惊,一边拒绝了他。到现在程靖宇还时不时给我发个微信八卦。小天后张张说他俩闹掰这事,你知道吗?听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大一下闹掰的,你品,你细品展彰高深莫测的看我一眼言外之意,恐怕与我有关。周静与自然的在我身旁坐下。来迟了,你在玩什么?他含笑看我真心话大冒险来吗?当然,程静与加入游戏,他选了大冒险。要求跟现场一位异性喝交杯,目光落在我身上闻之,大家顿时起哄。
我落落大方的站起来,杯中倒上酒勾住成劲鱼的胳膊,就快喝到时鹤放一把抢走我的酒杯,闻之酒精过敏。他一饮而尽挑衅的看着成劲鱼,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当年关系有多好?今天就有多冷淡。后面两个小时,我跟张张成劲鱼聊天,鹤放被人簇拥在中间,却显得坐立难安。他一杯杯的喝酒时撇向我,他似乎忘了自己酒量欠佳。果然散场时他已经醉了。程靖宇对我说:很晚了,我送你吧。好好字没说完,鹤放冲了过来。文芝,你又要抛弃我。他很大声,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这一瞬间,所有人静悄悄的看向我,谢谢你鹤放。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鹤放喝多了。嘴巴说了不停。三年前,你就丢弃我,现在还要抛弃我。我为你守身如玉,你怎么转头就跟其他男人跑。他指着程静宇颇有些委屈。这人就是个骗子。这些年来,一直在挑拨离间,亏我还把他当兄弟。程静鱼推了推眼镜。何放,你喝多了,胡言乱语,小爷我清醒的很,他恶狠狠蹬着程静鱼。你当年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你说文芝跟罗威兰打赌,要追到我,不是真心喜欢我,所以我才对他避之不及。你说你要去南方读大学,结果悄悄填了和文芝一样的志愿,还有 你明明知道我书桌里的牛奶是文芝放的,你却和罗枝兰联合起来骗,我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和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的吃瓜,鹤放怒气冲冲,撸起袖子沉浸于在打架吧。我看你这张脸就放恶心沉浸于浅浅一笑,腹黑极了没错,我是骗了你,可你这么轻易就上当。
说明你也没有信任过文芝,鹤放浑身一颤,这戳中他的软肋了,他难受的看向我,对不起我,我什么我,我不想再被人吃瓜了,我扯起鹤放袖子,滴滴到了。快走,鹤小萧被我连推带扫按进车里。
以后这个同学聚会不是肯定不会再来了。鹤放爸妈已经睡下,我扶着鹤放进驾,他却扯了一条绿色围巾戴在头上。这只你看我的帽子,别玩了,快喝解酒药,不喝恋爱三年女朋友劈腿无数次,让我醉死吧,我醉死说不定他就心疼了。
这什么臭屁中二发炎,但他居然这么惨的吗?我说你醉死在这里,他也看不到,不值得。为什么看不到贺放裹紧绿帽?委屈的指着我,你不就在这吗?我说你喝多了认错人了。没错,你是文芝,我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什么时候在一起过?睡觉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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