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点了点蜡笔小新的头像。
我:你究竟是谁?
蜡笔小新:?
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从实招来?
蜡笔小新:我是蜡笔小新啊。
我:好的,我是*野原美伢。
我:我和朋友已经碰头了,她压根没有给我租过什么虚拟男友,你聊爆了,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蜡笔小新:我说出来怕你尴尬。
我:呵呵,怕是你尴尬才对吧。
蜡笔小新:我是杜小鑫,*给我的你的微信。
我:?
蜡笔小新:?
我这才想起前几天我妈是和我说过,在街上遇到过一个以前的邻居,他们家的儿子,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因为很小的时候他们家就搬走了,所以后来一直没联系。
我:那你为啥说你是虚拟男友呢?
蜡笔小新:不是你先说的嘛?我就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
我:那你为啥用假照当头像?这好像是哪个十八线小明星吧,我百度识图过了。
蜡笔小新:谁用假照了,那就是我啊,长得帅也有错?
事情好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我倒不是不记得杜小鑫。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时候拖着鼻涕,跟在我身后的模样,他那时候个子小,老被其他顽皮孩子欺负,多亏我天生一副古道热肠,帮他出头,才让他得以茁壮成长,没留下啥心理阴影。
他当时眼泪汪汪,信誓旦旦地对天发誓,麦麦姐,只要日后我有一口汤喝,就有你一口肉吃。
可惜还没等这小子长大兑现他的诺言,他老爹就因为工作调动去了省会,拖家带口的走了,他走的时候哭天喊地,使他爹大为震怒,吼道:知道的晓得我是升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那时候没QQ也没微信,电话也换了好几轮,也就逐渐没了联系。
我看着杜小鑫的头像,实在难以将这个盘靓条顺的帅哥和当初那个鼻子下挂着两条清汤面的小屁孩联系在一起,不由觉得匪夷所思,但刚刚经历过社死的我又没有勇气再发去一个弹窗,只得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滴滴滴响了起来。
蜡笔小新:麦麦姐,别生气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别叫我姐,我不是你姐。
蜡笔小新:哥哥!俺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我:滚。
蜡笔小新:那你说,要我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
我想了想,着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重重敲了一句“先欠着”。
俗话说得好,俗话说得好。
不是,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这几天刚好到了我们学校的冬令节。
我们学校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愿意在冬令节的晚会上上台表演,就可以根据表现获得不同的奖品,三等奖是一个装着雪花的水晶球。
我眼馋这东西很久,但因为活了二十二年,我唯一的天赋可能就是讲单口相声。
但是,我,一个比奥利奥还傲的美女,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我的天性?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冬令节不接受小品类节目。
这就很不给人活路。
我想了想,这或许是大四的我拿到纪念品的最后机会了,于是发消息给了杜小鑫。
我:杜小鑫,你有什么才艺吗?
蜡笔小新:胸口碎大石算不算?一顿能吃三碗饭算不算?追小说看完上篇和中篇能忍住不看下篇算不算?
我:你要是真想表演这个也可以,反正也没人认识你。
蜡笔小新:怎么说?
我把事情的原委和杜小鑫说了,他发来一个大猩猩拍胸的表情。
蜡笔小新: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一条消息:是不是这事办妥了,你就原谅我了?
我:先看你表现。
冬令节那天,我在台上到处东张西望,杜小鑫却迟迟没来,发消息也不回。
眼看着奖品都快被人瓜分光了,我在心中腹诽这家伙放了我鸽子。
这时,人群里突然挤进来一个高个子帅哥,在我校一群穿格子衫的理工男中显得尤其鹤立鸡群。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就是杜小鑫,果然没撒谎,和他那帅得像假照的头像简直一模一样。
他刚一上台,台下的女生就疯狂鼓掌,就差直接给他颁发一个特等奖了。
因为来得太晚,黑夜已经和台下垂涎杜小鑫美色的观众一样,开始冻手冻脚。
杜小鑫哆哆嗦嗦地笑了笑,从背上取下一把吉他,颤抖着唱了首歌。
台下的评委和观众同样哆哆嗦嗦的鼓掌。
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平平无奇,但架不住人帅得惊天动地,直接得了个一等奖——一只硕大的玩具熊,获奖理由是颤音唱得很棒,特别自然。
杜小鑫抱着那只玩偶熊,对着台下露出一个微笑,有哪位得了三等奖的同学愿意和我换一下奖品吗?
啊,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一个男生受宠若惊地和他换了,而他则捧着水晶球,笑得眼儿弯弯,朝我走了过来。
我承认,我古井无波了二十二年的心突然有那么一点波动,可那点波动马上就停息了。
这家伙和我擦肩而过,对着我前面的女生深情款款地说:麦麦姐,水晶球我帮你拿来了。
???
前面的那位幸运儿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帅哥陨石砸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我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粉红色的寂静。
“杜小鑫,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杜小鑫转过头来,英俊的脸庞上挤出一个尴尬的假笑,却不小心被寒风带出一个硕大的鼻涕泡。
“麦麦姐,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都没长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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