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和女儿聊起小时候的游戏,感觉和00后的女儿比起来,我们童年的游戏都是因地制宜,自力更生,没有玩具自己做,很多游戏甚至都不需要有玩具。
比如说跳房子,捡几只老师扔的粉笔头,随处找块空地,画上大大小小的格子,就能玩一下午。
小时候跳的房子一间连一间,都不知道有几室几厅了,如今却连个两居室都买不起。
踢的毽子都是自己做的,用铜钱包几层布缝好,固定好一个粗的鸡毛管,选几根自己认为最漂亮的鸡毛插上就大功告成了。
最难的其实不是自己做毽子,而是拔鸡毛,家养的鸡得等过年才*,让你有毛可拔,于是追着上窜下跳的大公鸡拔毛的场景时有发生。
有一段日子,巷子里的公鸡看见我们这帮小姑娘和自告奋勇来帮忙的小小子立马遁走。直到有一天二蛋家横空出世一只遇小孩就啄的公鸡王,我们才改为偷偷从自家的鸡毛掸子上薅毛了。
薅的毛多了,或者像二蛋那么傻老从一个地方薅,鸡毛掸子很快就会散架,迎接我们的就是老妈的一顿胖揍。
踢毽子太费鸡毛,于是就改为跳皮筋,皮筋也没有卖的,都是从工厂的废旧轮胎上剪下来的。皮筋倒是经久耐用,哪处断了再接上还能用,这样就能少挨妈妈打了。
丢沙包也是我们常玩的游戏,沙包制作起来相对简单,捡几块妈妈用剩的布头,装上沙子缝上口就可以了。
起初不知道沙包里还可以装豆子,装上沙子,打在身上生疼,那时候暗恋着小丫的二蛋经常把沙包打在小丫身上,企图以此展示自己出色的投掷能力,获得小丫的关注。
有一次沙包非常精准地打在了小丫的脸上,小丫立马变成了个大花脸,眼中飙出了泪水,从此再也不理二蛋了。
我很怀疑如果当初二蛋打在小丫身上的沙包里装的是细细的绿豆,那么说不定他俩会成就一段姻缘。
至于男孩子玩的铁环,也是求在电焊车床车间工作的大人们做的,反正我没见街上有卖铁环的。细细回忆之下,那时除了气球,也没见过有什么玩具可卖。
实在没有东西可玩了,就去河滩里捡几个大小差不多的石子,用蜡笔涂上红绿两种颜色,随时随地往地上一坐,几个小孩就可以开始玩抓石子的游戏,讲究点的用桃核,抓起来又轻又不硌手。
小的时候就地取材的游戏玩起来常常就是一个下午,乐此不疲。夜幕降临时,吃过晚饭,各家各户小孩子出门玩的游戏就只有一个——捉迷藏。
偶有大胆的男孩子藏到人迹罕至的后院去,那里放着许多废弃的大机器,有许多拐来拐去的管道很适合藏人,但是那里也常有野猫野狗甚至黄鼠狼出入,荒草长得老高,挺吓人的。
平日里就算白天我们这些小姑娘都不敢去,但为了不丢娘子军的脸,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去后院找。调皮的男孩子总会发出各种吓人的声音或者猛地蹿出来吓我们一大跳。
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姑娘商量好了,提前和男孩子约定,如果别人找不到绝对不能自己出来,等他们藏好了,我们就放心大胆地跑去单位值班室看电视了。
不知道那晚上他们藏到了几点,反正之后有好久他们一见我们就骂“骗子!赖皮!”我们大叫着“自作自受,活该”反唇相讥,每次都得要大人们拉架,才能制止孩子们升级的战火。
现在想来也很有意思,那时候春节联欢晚会刚刚风靡全国,马季的相声《香烟》至今还记忆犹新。大院的一帮小孩子计划着自导自演一部春节联欢晚会,准备了许久,那个认真劲儿呀,现在想起来都佩服自己。
我是被选出来的报幕员,天天激动的在想报幕词儿,一遍遍地练习如何把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
结果没到春节那一天,大人们都领着孩子们各自回老家过年去了,我们的晚会就此泡汤。
周末的下午,一群孩子在大院里跑来跑去,那一定是我们分成两个帮派,在玩官兵追强盗的游戏,在大人们眼里,玩的一身土一脸泥的我们个个都像强盗。
老鹰捉小鸡、跳山羊、盘起膝盖撞拐,都是随时随地可以玩的游戏,不用任何游戏道具,却丝毫不影响我们玩游戏的开心。
有一次几个男孩子组团去探险废弃的防空洞,在里面差点迷路,害得全院的大人都出动去找,后来领导下令封了洞口,各家各户都警告了自家孩子才作罢。
警告得太郑重,第二天好几家孩子屁股疼得都走不了路,私下里我们这些没参与探险的小姑娘们很后悔,没有抓住唯一的机会去看看防空洞里到底有什么?
防空洞里面到底有什么?那几个孩子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儿,至今都是个迷。他们对那天的经历讳莫如深,没过几天,我们也就转移了注意力,继续去开发新的游戏了。
小伙伴们天天在一起,上的是同一个学,回的是同一个院子,排队爆米花时都是熟悉的面孔,单位分大白菜时,抱白菜回家的主力也都是我们这帮小孩儿,到哪儿都扎堆在一起。
当年大院里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如今几乎都没有联系了,想想我们无忧无虑的童年,感觉那时候的快乐那么简单,我们也那么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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