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安奇闻录之一:曲江池逢仙遇龙(两则)
曲江位于西安城的东南部,是全国著名的旅游文化示范区。著名的玄奘大雁塔、大唐芙蓉园、以及全国知名中国第一天街——大唐不夜城全都位于这里。历史上,曲江是历代皇家园林的所在地,许少文人墨客在这里留下了流芳千古的著名诗篇。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人杰皆因地灵,地灵因为有仙有龙,因此历史上的曲江留下了许多逢仙遇龙的传奇故事。
唐大历八年,长安大旱,连续几个月不下雨。老百姓实在没有办法,于是请求京兆尹黎幹举办涂龙祈雨的仪式。话说这一天,黎幹在曲江池制作土龙进行求雨,现场观看的民众有几千人。黎幹来到现场,其他老百姓看见大官都畏畏缩缩地躲在一边,只有一位皓首白须的老人拄着拐杖,也不退避。黎幹大怒,下令把老人抓起来,杖击后背二十下。但是差役们的棍子好像打在鼓面上一样,浑然没有知觉。打完后,老人大摇大摆甩着手臂走了。
于是,黎幹怀疑他不是一般人,就让老坊卒,也就是街道管理人员去寻找。坊卒看见老人走到兰陵坊之内,进了一个小门,不知道对谁大声地说:“丢脸呀!今天可把老脸丢尽了。老夫我今天被人羞辱得太厉害了,给我准备热水,我洗把脸。”
老坊卒急忙返回把情况禀告给黎幹,黎幹大惊失色,于是穿着便衣罩着官服,和坊卒一起,去了老人那里。当时天已昏黑,坊卒径直闯到老人家里,通报黎幹的官职。黎幹此时却变得非常恭敬,只是小步很快走进门里,俯身拜倒在地,大声说:“请恕下官眼拙,先前不识老丈真面目,使您无故受辱。我罪该*,十死不冤。”老人吃惊地站起身来,问:“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俯身把黎幹搀扶起来,牵他走上台阶。
听话听音,黎幹知道老人通情达理,是个可以讲道理的人,就缓缓说道:“在下身为京兆尹,如果官威稍有损失,老百姓就不会惧怕,行政处事就很难办。老人家您隐身于市井之中,凡人如果没有证得慧眼,恐怕是不能认出您的。如果您因此而怪罪于我,这恐怕是以虚伪狡诈诱人犯错,不是堂堂正正的正义之士应该做的事情”。老人笑着说:“今天虽是老夫无故受辱,但有不告之过在先,是老夫的错。”
于是老人在地上摆酒设宴,招呼黎幹与坊卒一起坐下,开怀畅饮。他们一直畅谈到夜深,老人谈到养生之术,话语简约,道理明白,黎幹更为敬重畏惧。老人说:“今天高兴,老夫有一门技艺,就为您表演一下。”
老人进入室内。过了一会儿,换好衣服,打扮一新。只见老人身穿紫衣,头系红巾,手持七柄剑走出来。剑有长有短,就在庭院中舞起来。一时之间,腾跃挥动,灵活无比。剑起剑落,疾如雷电,剑气寒光闪闪,横劈似能砍断盘子,旋转又如许多圆环。有一柄短剑二尺多长,不时触及黎幹的衣襟,黎幹吓得连忙叩头求饶,两腿打战。大约一顿饭的工夫,老人把七柄剑飞掷出去,宝剑依次落地插在地上,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老人看着黎幹说:“雕虫小技,不足为道。刚才是试试你的胆量。”黎拜谢说:“从今以后,黎某这条命就是老人家赐给的,请让我服侍在您左右,为您效犬马之劳。”老人说:“可惜呀!府尹大人您暂无仙缘。依老夫之见,你现在的骨相没有成仙得道的飘渺之气,我现在还不能教你成仙得道之术,以后机缘成熟之时再说吧。”说完,对黎幹举手作了一揖,反身进入室内。
黎幹回家后,懊悔无比,忧郁之气郁结在胸,看脸色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照镜子,才发觉胡须被削掉一寸多。第二天,黎幹又去拜访老人,但是那里已经人去室空。
白将军洗马遇龙传说有位白将军,经常在曲江池洗马。有一次,马儿忽然跳出水来惊慌乱跑。白将军看见,马的前蹄有个白色的东西,样子像条衣带,又像一条虫子。缠绕马蹄好几圈。白将军急忙让人解下来,马蹄流了好几升血。
白将军觉得这东西很奇异,就用纸帖封好,装在衣箱里。一天,白将军送客人到了浐河水边,忽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件东西,于是把这东西拿出来给客人看。大家都不知这是何物,有位客人说:“不妨用水试一下。”
白将军就用鞭子在地上挖了一个洞,把这条虫放进洞里,又在洞上面浇水。不一会儿,只见那条虫蠕动着长大了,随之洞中涌出泉水,转瞬之间长虫盘曲环绕起来,就像卷着的席筒。忽然化作一团黑气,仿佛香炉里的青烟,径直飞出屋檐之外。众人大骇,惊恐地说:“如此神物,必定是龙。”于是大家急忙往回走,没走出几里远,天上风雨大作,还伴有响雷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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