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52岁中国贵州登山者陈学斌在珠穆朗玛峰不幸遇难,消息很快冲上了热搜。
与他同行的另一名登山者朱霞跪在地上哭了很久,事后她接受采访时说道:
“我亲眼看见3个人死在了我面前,其中就有陈学斌”。
珠穆朗玛峰,是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最新统计:它的测量高度为8848.86米。
而8000米处则是登山运动中必经的“生死线”。
也就是说,8000米往上的高度,相当于一个“露天坟场”。
那里氧气稀薄,仅为海平面的三分之二,而且全年气温几乎维持在-20℃到-30℃之间,如果遇到寒潮,甚至能达到-50℃。
从1921年英国登山队开始攀登珠峰以来,至今已经有102年了,登上珠峰的也仅有四五千人左右。
但倒在攀登途中的人却不在少数,如果现在大家去攀登,依然能看见那些遇难者的遗体。
据统计,珠峰上大概有300多具尸骨,大多都是有名有姓的。
他们几乎都保持着遇难时的姿势,几十年来都是如此,没人敢清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珠峰上的路标。
陈学斌的事情发生后,让我想起了其中最著名的3具遗体:
“睡美人”、“绿靴子”和“休息者”。
为何这些遗体20多年来都没人清理呢?在他们的身上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陈学斌的遗体又该怎么处理?
睡美人“睡美人”是美国登山者弗兰西斯·阿森蒂夫,她死于1998年5月。
当时年仅40岁的弗兰西斯和丈夫谢尔盖一起攀登珠峰,两人都没有携带辅助氧气,不过幸运的是他们成功爬到了珠峰顶端。
弗兰西斯也成为了第一位不借助辅助氧气登上山顶的女性。
然而她的壮举却间接性“*死了”她自己。
在返程的途中,弗兰西斯因缺氧造成了严重的体力不支,不得不在8600米处的空地上稍做休息。
丈夫谢尔盖见状赶忙下山求救,然而他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第二天早上,弗兰西斯遇到了乌兹别克的登山队,这个时候她还活着,但是因为缺氧和冻伤无法移动。
登山者Lan为了救她放弃了登山,在风雪中陪了她一个多小时,直到氧气快要耗尽,Lan才忍痛往山下走去:“她撑不到救援赶来了,再坚持下去我们都会死”。
据说弗兰西斯当时还在用最后的力气祈求:“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巧合的是,Lan和其他乌兹别克登山队的队员下山时,遇到了带着氧气瓶和药品的谢尔盖,只是他们互不相识,硬生生的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
然而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发现了谢尔盖丢在路边的氧气瓶和绳索,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人。
一年之后,谢尔盖的尸体在低一点的位置被人发现。原来他在拯救妻子的途中,不小心失足坠落了悬崖,此地距离妻子仅有100多米。
而弗兰西斯也在等待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弗兰西斯的死成了Lan心中的伤疤,2007年,他重返原地,为弗兰西斯盖上了一面美国国旗,并在她身边放置了一个带着红心的小熊。
弗兰西斯就像“睡美人”一样躺在那里,成了8600米处的一个“特殊路标”。
值得一说的是,佛兰西斯和谢尔盖在攀爬珠峰之前,把决定权交给了儿子,他的儿子保罗是这么说的:
“我如果不让你们去,你们老了可能会后悔,我不想剥夺你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当时保罗怎么也没想到,父母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绿靴子“绿靴子”是个印度人,名叫泽旺·帕尔乔。
他出生在喜马拉雅山脚下,从小就喜欢爬山。因为体格健硕,后来他成了一名警察。
1996年,帕尔乔向珠穆朗玛峰发起挑战,加入了一个6人登山队,当时由于天气原因,其他队友都下山了,只有他和一位队员坚持登顶。
结果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长达20小时的暴风雪,最终不幸遇难。
帕尔乔遇难的地点在珠峰的东北路线上,当时他蜷缩着身子、头靠着洞穴,看起来像在躲避暴风雪。
这是一处背风良好的洞穴,也是每个登山者的必经之路,所以但凡途径这里的人,都能看见身穿橘黄色羽绒服,脚穿“绿靴子”的帕尔乔。
有时攀登者们还会在“绿靴子”所在的位置上稍做休息,然后迈过他的腿继续前行。
其实帕尔乔的家人一直以为他失踪了,直到“绿靴子”的哥哥在网上看见了他的照片后才痛彻心扉:
“他只是想爬一爬珠穆朗玛峰,怎么就变成人肉路标了呢,我都不敢跟家里人说”。
帕尔乔的家庭非常贫困,他们没有足够的经济条件把尸体带回来,所以帕尔乔的尸骨至今还在珠穆朗玛峰上。
2016年5月13日,“绿靴子”的旁边又多了一具遗体。
一位攀登者(小文)因体力不支,在“绿靴子”附近露营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之后他再也没能站起来。
在他去世的整段时间里,大概有40多名登山者从他身边经过,有人以为他只是一具冻僵了的尸体,有人以为他只是在闭眼休息,大家都没有走过去看看他。
小文本不该这么容易遇难的,他的专业能力很强,还是登山俱乐部的“重量级成员”,奈何这次还是豁出去了性命。
或许有经验的登山者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意识到了他可能缺乏补给,正处于危险边缘,但依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贡献出手中的氧气瓶。
难怪很多人说8000米以上的山峰中,人性被暴露的淋漓尽致。氧气人人都需要,人人都想活着回去.......
休息者休息者是来自英国的戴维·夏普,因为崇拜登上珠峰的第一人埃德蒙·希拉里而爱上登山。
其实他也算得上一名专业的登山爱好者,2003年和2004年,他先后两次攀登过珠穆朗玛峰,最终都停留在了8400米处。
他曾调侃道:“每次我爬到8400米时天气总会突然变得恶劣,是不是老天不想让我往上爬了?”
可无论怎样,夏普都想攀到山顶。在进行最后一次攀登时,他花重金买了最先进的设备,并向家人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攀爬珠穆朗玛峰。
夏普的状态看起来特别好,精神也很饱满,这一次攀登他信心十足,还特意缩短了在大本营休息的时间。
据说他出发的时候,连通讯设备也没带,氧气瓶都是带的最小的。
没人知道夏普有没有登上珠峰的顶点,只知道他最后一次休息是在距离顶峰只有300米的空地处,也就是“绿靴子”附近。
当时有一支登山队伍看见了他,有人见他没带氧气瓶,还像他伸出了大拇指:“站起来小伙子,不远了,继续吧!”夏普苦笑着摆了摆手。
第二天清晨,那支队伍在顶峰看完日出准备返程时,才发现了几近昏迷的夏普。
“当时他浑身颤抖,没有意识,脸已经被冻黑了,也没有带护目镜和帽子”。
有好心的向导利用自己的通讯设备与山下的人取得了联系,然而8000多米的山势实在太危险了,根本没人敢上来。
不过此时天亮了不少,太阳也出来了,他们一起把夏普抬到了阳光处,他的脸稍微有了些起色。
还有好心的登山者把氧气瓶留给了他,可夏普终究没能逃离死亡的魔爪。
两天后,他的死讯被传开,夏普的尸体也成了珠峰上的标识。
登山者最后的时刻在珠穆朗玛峰,像这样的“地标”太多了。
德国女人Hannelore Schmatz,是第一位在珠峰上去世的女性。
1979年,Hannelore 在攀登途中精疲力尽,她的向导提醒她不能在当地撑起帐篷露营,但她没有听,结果当晚就遭遇了风暴,并在严寒中快速死亡了。
去世之前,Hannelore 正靠着她的背包休息,等她的遗体被发现时,她依然保持着原动作,脸上还带着非常惊恐的表情。
还有来自斯洛文尼亚的登山者,他于2005年死在了下山的途中,距离顶峰仅有100米。
5月18日,52岁的中国贵州登山者陈学斌在攀登珠穆朗玛峰时不幸遇难,与她一度同行的朱霞在接受采访时说:
“他有时走在我前面,有时走在我后面,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我面前去世了,我想都不敢想,我竟然目睹了一个登山者最后的时刻”。
此事发生后,瞬间被推向了热搜榜,据说朱霞和陈学斌不是一支登山队的,来登山的人几乎都有“夏尔巴”(向导)带队,但陈学斌却没有。
在经过8200米时,他们拉开了距离,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里陈学斌发生了什么,朱霞下山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可能是冰爪勾到绳子了,他就倒挂在我面前,我当时头脑都是发懵的”。
既然这么多勇者都葬送在了珠峰上,那么为何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想征服这座山呢?
“很多人都不理解这种行为,热爱登山是想通过融入大自然的方式来治愈自己,在极端的条件下,你能感受到极度的痛苦,也能看到极致的美”。
在朱霞看来,喜欢攀登珠峰的人都有一个极端的灵魂,要么极度热爱自由,要么极度孤独。
他们喜欢待在那个状态里面,或者说他们只能待在那种状态里。
不知道陈学斌的遗体会不会成为新的“路标”,珠峰上每一具尸骨都是带着热爱来的,然后却被掩盖在了寒冷的冰霜里。
很多人都会纳闷,既然珠峰上有这么多尸体,并且都在很容易发现的地方,那么遇害者家属为什么不来收尸呢?
为什么没人来收尸?首先,珠穆朗玛峰的环境非常恶劣,高山之上的风很大,温度极低,人们不仅要搬运大量攀登工具,还要穿着厚重的御寒棉衣。
在这样的条件下,一个专业的攀登选手恐怕都会举步维艰,更别说搬走一具尸体了。
人在海拔4000米左右,徒手走路都会大口喘气,如同背负着20斤重物前行,5000米以上相当于负重40公斤前行。
那么一二百斤的尸体,想从8000米处运下来,根本不可能。
而且有些尸体已经在山上冻了20多年了,早就跟厚重的冰块融为了一体,想要将他们从冰层中“抠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靠飞机去搬运尸体,在8000米高的山崖上,哪里又有停机的条件呢?
总的来说,目前珠峰上的遗体依然只能作为“路标”,或许等日后的科技发达了,“绿靴子”、“睡美人”、“休息者”以及陈学斌才能“回家”。
挑战珠穆朗玛峰是一场勇者的游戏,它的死亡率高达5%,和一场战争的死亡率差不多。
所以为了达到目的盲目冲顶是不可取的,或许在死亡到来之时,人们才知道生的可贵。
如果站在攀登爱好者的角度来说,很多人在登山前就写好了遗书,可能在他们心中热爱总是高于一切的吧。
也许很多年以后,在科技的进步下他们会被搬运下去安葬,但此刻,他们正与最向往的珠峰共眠,让这座山蒙上了一层更为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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