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哲学被听见】公子小白和您聊智慧故事。
大约生活在公元354年至公元430年前后的著名神学家、哲学家、美学家的圣·奥古斯丁,作为基督教早期著名的大教父,他的思想曾经深刻影响着中世纪美学思想以及后世基督教思想的走向。
圣·奥古斯丁
尽管很多人看来,奥古斯丁有关美学的观点,大多基于柏拉图以及新柏拉图主义的美学。诸如,朱光潜先生也曾经将奥古斯丁的新柏拉图主义附会至基督教神学。
关于奥古斯丁与此相异,关于奥古斯丁的观点,塔塔科维兹则认为:“把自己视作基督徒与罗马人的奥古斯丁,深受古代基督教与新基督教文化的熏陶。他不仅对旧文化进行了充分利用,更创造了一种全新形式的基督教文化,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学体系,与两个时代彼此融合。在承袭原有美学原理的前提下,对其进行改进,并以一种全新的形式带向中世纪”。
既然如此,站在基督教文化与古典文化的交叉点,奥古斯丁的美学思想乃至整个中世纪的美学思想,需要以一种更为审慎的加以审视。
迈向中世纪的全新美学
奥古斯丁将自己的美学观点集中在事物的和谐统一,他反对世俗的文艺,并对丑加以否定。在他的观点中我们不难发现,恰恰是构成基督教思想以及古代美学思想相互融合的根基。不至于传承、融汇,更进行了实质意义上的推进、创新。所以,奥古斯丁的美学观点并不单单只局限于把古代思想简单地附会到神学上的问题。
美在于事物的统一美在于事物的统一,在于事物的和谐统一,这与柏拉图和普罗丁关于形体美的观点一脉相承,而整体之美大于部分之美的观点更是关于希腊美学思想的传承。
在整体美及和谐统一中,奥古斯丁把美扩展到“宇宙美”,把整体的和谐推广到了宇宙结构,这与柏拉图所讲的“理念”十分相似,而且“宇宙美”也是《圣经》中表现的美学命题之一。
《圣经》
至于在美在于和谐统一前提下,对美分岀了等级,亦明显是接受了普罗丁的美是有等级的观点。但是关于整个“美是事物的和谐统一”的命题,奥古斯丁自己又有所创新:
其一,美不但在于形成和谐统一,而且应当有“悦目的颜色”;
其二,他抛弃了普罗丁的“美不在于对称比例”的观点,扩大了美的规定性;
其三,在“宇宙美”中,宇宙美已不是“理念”,宇宙美不复是某种范式的机械反光,也不是静止地外于我们世界的原本,而是一个有思维的主体运思操作的结果;
其四,在接受美有等级的观点后.他进而认为从形体美中可以看到最高美的反映,从有限美中可以看到无限之美,美的最高价值就是上帝的显现。“美是上帝完美的直接见证”,正岀自《旧约》反映的希伯来人对美的看法。
反对世俗的文艺至于反对世俗的文艺,这明显地来自于柏拉图。因为整个中世纪基本上重复了柏拉图在其《理想国》第十卷中所列举的艺术的两条主要罪状,即艺术的虚构想象使之形成了“伪造的艺术”,和“凌驾于有理性的美德之上”。
圣奥古斯丁大教堂
奥古斯丁发展了《圣经》美学中关于美是“浮华虚荣如过眼烟云”的看法,也突破了柏拉图从道德方面对艺术的非难。
一方面他认为现实的艺术会亵渎神灵、毒化人的灵魂,进而会损害上帝的至善至美,尤其会消减虔肃的意义;
另一方面,他又不愧是古代思想的集大成者,某些方面又表现岀难得的理智去为美的艺术进行辩护。奥古斯丁曾得出结论:“艺术作品之所以真实,正是由于它的特殊的虚假性。在某种意义上,如果艺术家既要忠于自己,又要实现自己的目的,他必须是说谎者……”
关于丑的问题关于丑的问题,这被公认为是奥古斯丁对美学的一大贡献。丑的问题是古希腊的普鲁塔克曾经提出的。普鲁塔克仅仅只把丑看作是艺术技巧的证明。
其实奥古斯丁对丑的分析只是为了回答久久萦绕在他心中的一个问题:上帝既希望人行善,为什么又容许撒旦引诱人类行恶?上帝既创造了美好的宇宙,为什么又容许丑恶的事物存在于世上?
所以他说,没有绝对的丑,只是存在着一些与其它组织得更完美和更富有对称性的事物相比而显得形式不足的事物。丑仅仅是相对的残缺而已。这一解释显然是出于对上帝是“众美之美"观点的维护,是对基督教神学的维护。
奥古斯丁的美学观点
作为引子的美学观点从奥古斯丁的美学观点中,我们已看到其对古代美学思想的继承和形成基督神学思想的烙印。通过这些思想的融会生成,我们也可以得到一些实质性的启发。显然,我们不能只停留在对其美学思想的泛泛分析上,而更应该看到奥古斯丁为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中世纪初期,如何对待理性和信仰的问题。美学只是一个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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