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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穿到总裁无所不能的秘书身上。
彼时，总裁周源打来电话。
「沈秘书，你来别墅，有急事。」
我急匆匆赶到，才刚进门。
管家脸色惨白叽里咕噜对我一通说。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
无非就是总裁夫人和总裁带回家的小白花女主起了争执，女主手指破皮，需要私人医生紧急救治。
大半夜把我叫来，只为叫我给医生打电话。
这书的剧情就是如此离谱。
24 小时待命，万事亲力亲为的秘书。
24 小时待命，随叫随到一不小心就要陪葬的私人医生。
24 小时不再发疯的霸道总裁。
......
我摆摆手，对管家说：「没事，我来处理。」
没事，等我搅局。
我刚踏进客厅。
周源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手就环住我的腰，还捏了捏我腰上的软肉。
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沈秘书，靠你了。」
对，没错。
书中所有女性都爱男主，还因男主相互掐架，彼此看不顺眼。
作为其中之一的沈秘书，也没逃过。
床下是秘书，床上是情妇。
沈秘书一身本领在周氏集团站稳脚跟只为留在总裁身边，并且不求回报。
我笑着握住周源的手腕，顺势给他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夫人美艳的脸吓得花容失色，眉间的嫌弃难以遮掩。
小白花的纯白之泪立刻止住，嫌弃的眼神也呼之欲出。
闪闪发光的男主此时被一个女人轻易摔在地上。
狼狈不堪的模样，任谁见了都想笑。
爱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02
我找了创可贴给小白花即将愈合的手指缠上，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抬头问总裁夫人：
「夫人是要离婚是吗？」我打开包掏出文件，「这是离婚协议，周氏财产有你一半，您家的公司不会因此*。」
周源从地上爬起，扶着腰满是怒气地说：
「我不同意。」
男人就是这样，不爱也不放过。
夫人多次提出离婚，都被周源拒绝，并以让夫人娘家*作为要挟。
「不同意无效，这个合同已产生法律效益。」
周源顶着很多牛逼的头衔却不用，只拿来唬人。
动不动丢下公司会议处理家事，处理情事。
公司的所有事都是秘书全权处理。
他能奈我何？
「女人，你是在玩火。」
「周总，我建议您抽空去上上情绪管理课，还有学会尊重人，在座的每位女性都有名字。」我接过夫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签吧。」
本不该出现的台词，让霸总愣了神。
不签也没事，反正之前都是秘书代劳。
我拿过协议，大笔一挥。
「夫人，恭喜恢复自由身。」
夫人拿着协议，马不停蹄地离开别墅。
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
我松了口气。
劝走第一位，接着劝第二位。
03
「苏小姐，您的诉求是什么呢？」
苏晓晓，本文女主，年龄 18，父亲烂赌，欠债无数，与痴情男二相互喜欢。
本该是欢喜的一对。
逃不过脑子有病。
男二借钱给她，她高贵拒绝，转而与男主签卖身契约。
一边想着男二，一边拒绝男主的靠近。
男主准备放她走时，却以三年契约未到时，不肯离开。
后来爱上男主，男主白月光归国生病，小白花被挖心又换肾。
女主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懂了，女主是没有脑子的。
我得给她点正常人会做的决定。
「苏小姐，我建议您还是回去继续读书吧，您还有大好的人生。」
可别和这无脑总裁瞎胡混，丢了命后才能换来他的怜惜和悔恨。
男人的悔恨最不值钱。
总裁恼怒：「沈宁，你凭什么替晓晓做决定，她回学校，那些追债的会放过她吗？你好狠的心呐。」
敢情只签了契约，还没划账？
「周总，您好抠的心呐。」那我来代劳了，「苏小姐，钱划过去了，还账剩下的钱，拿去好好读书。」
「周源，你把晓晓藏到哪去了？」
男二来了。
这帮上流社会的人，都不需要休息的吗？
大半夜掰扯。
话音刚落，男二一拳将男主撂倒，二人撕扯起来。
女主晓晓见状，动也没动，却大声喊着：
「你们别打了，你们别再打了。」
声音是焦急的，面上是无波的。
我扯开两人，指着男二说：
「把您喜欢的人带走吧，下次真要来救人，来早点。」
要不是夫人和女主白花起争执，加上我来得及时。
霸总和女主早已生米煮成熟饭，还是强制的那种。
男主的身体可以是大家的，而女主必须只能是男主的。
什么破剧情，艹。
周源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
眼里三分讥笑，四分薄凉，五分怒气：
「沈秘书，好手段啊，把我身边的女人都打发走了，你也上不了位。」
谁稀罕。
「管家，您家少爷累了，带上楼休息吧。」
哈哈哈，剧里没有的台词和剧情，他们就不会处理，只能乖乖听话。
04
我上总裁的书房里把女主的卖身契丢进碎纸机中，才离开。
没睡多久，接到周源的电话。
「沈秘书，天凉了，该让王氏*了。」
「周总，您再不去公司，该*的就是周氏。一句话没法让王氏*，也不能让公司运转，您那商业天才的名头再不用，该浪费了。」
凭啥让秘书连轴转。
周源在那边咬牙切齿：「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秘书而已。」
「您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霸道总裁的重点是总裁，等周氏*，您就只剩一文不值的霸道了。」
我又接着说：「周总，没别的事，先挂了。」
那边嗤笑一声。
「沈秘书，你在欲擒故纵？」
「周总，这只是成年人社交该有的礼貌。」我顿了顿，「学费，我等下自己划进我卡里，再见。」
周源冷哼。
「周总，您该说，沈秘书，再见。」
「.....沈秘书，再见。」
真乖。
这边刚挂断，手机又被公司的人打爆。
周源压根没去公司。
商业帝国没有总裁可以，没有秘书不行。
05
第二天大早。
我赶到周源别墅。
「来，师傅，往里搬。」
还在床上的周源不明所以。
「周总，你十平方米的大床起来困难，我这帮您换成两米的，不用客气。」
霸总竟然没有起床气，抱臂等着工人换好床。
工人才刚出门，周源二话没说直接将我压在床上。
「你就算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轻轻一推，右膝屈起，顶在周源的腰间。
「周总，你的身子和心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的钱。这点我们得明确一下。」
周源不屑，歪嘴笑。
「呵，女人......」
我两指压在他嘴角两侧，用力向上推。
「别那样笑，容易大小脸，丑。」
周源坐在床上，迟迟不下楼。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霸总担心这床的质量配上他。
我安慰道：「周总，放心。只有您虎躯一震，没有女主的娇躯一颤，这床塌不了。」
顾虑打消，周源才挪动他尊贵的步伐下楼。
管家很是欣慰：「少爷从不吃早餐，是您改变了他。」
也是。
霸总嘛，没有女主洗手做羹汤就吃不下饭。
「难怪他有胃病。」我喝了口牛奶，「周总，好好吃早饭。肠胃不好容易有口气，女主都不愿和你亲亲。」
周源眉毛一挑，嘴上微扬。
管家更是惊奇：「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少爷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该来的台词真是一句都不会少。
「管家，少爷生性就不爱笑，或是天生面瘫治不好。」
周源吃着早餐小声说了句。
「才不是。」
我真的很害怕他接着说：
「该死的，我居然会对这个女人心动。」
抢先说：「周总，走吧。公司还等着您开会。」
动动嘴皮子就能让秘书跑断腿，建造的商业帝国。
我不能忍。
06
「沈秘书，坐进来。」
周源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
这劳斯莱斯的后排，只会是霸总对女性上下其手的犯罪现场。
隔板一升，他的下半身就开始失控。
「谢了，周总。我有开车。」我回过头又对司机说，「小刘，安全驾驶哦。」
他是霸总目无法纪闯红灯，出车祸也救得回来，路人甲可要惜命。
不出所料，霸总的劳斯莱斯跑得肆无忌惮。
红灯、行人在他眼里都是不存在的。
礼让行人，等红绿灯的我迟了半小时才到公司。
前台美女莉莉安阴阳怪气：
「沈秘书，好大的威风啊，来得比周总还迟。」
莉莉安也是霸总的迷妹之一，无脑迷。
沈秘书因为想独占霸总，把公司稍有姿色的女员工都视为假想敌，有意乱安排职位。
可我不是沈秘书，我是穿来的，还喜欢美女，尤其是有能力的美女。
霸总文里的人除了女主，就没有出身低的。
莉莉安名校毕业，归国学霸。
我走上前，将她的长发别到耳后，微微一笑。
「会后，来我办公室。」
会上，周源开始发疯。
手上的文件还没打开看一眼，就砸在桌上。
会议室气氛凝固，温度降到零点，参会的员工开始发抖，仿佛身处北极洲。
都怪这霸总该死的刀削冰山脸。
我拿过空调遥控，将温度调至人体适宜的最佳温度。
「大家冷就开空调，还冷的去加衣服。」
我话一出，会议室瞬间就剩我和周源。
「周总，提案您还没看，就以生气否决，这是对员工付出的不尊重。」
周源双拳紧握，撑在桌面，垂着头。
「周总，抬头看着我。」霸总没礼貌，但我有耐心，「您可以适当发泄情绪，但生气解决不了问题。这提案用你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能力看看，看后我们再讨论。」
他叹气坐在椅子上：
「沈秘书，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无厘头且霸总。
「周总，您亲力亲为打造商业帝国才是我满意的。」
不好好经营，我要抢公司了哦。
此时，助理小李进来送咖啡。
我好心提醒：
「小李，小心点。别洒在周总那天价高定的西装上。」
现在没有女主，谁做了女主做的事，就有可能是下一个女主。
男的也不放过，就是这么霸道。
会议结束，莉莉安来办公室找我。
我示意她坐过来，给她安排合适又能大展身手的职位。
「沈秘书，你好像不一样了。」
莉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这种生来就为男人舍弃事业的设定，本就不对。
「很快你也会不一样的，好好干，我相信你。」
莉莉安初来周氏集团也是踌躇满志，只因喜欢周源才被秘书针对。
周源推门而入，用不容拒绝的口吻扔下一句：
「沈秘书，来我办公室。」
和莉莉安聊了一会儿，我才去找周源。
07
「周总，您找我有事儿？」
霸总自说自话：「不堪入目。」
「您是说刚才我给莉莉安整理衣服的场面？」我弯腰拉起周源的领带，「俩凹凸有致的美女相拥的场面，您也很想加入吧，我还不知道您？」
周源表面禁欲，实则四处留情。
这就是霸总不经意间地擦枪走火，作不得数呢。
我绕过桌子，拿起柜子里的链条。
「想玩儿吗？」
周源接过链条想往我脖子上套，我反手套在他脖子上，附在他耳边说：
「周总，我们玩点儿刺激的，您该不会害怕吧？」
从前，他就是这么对沈秘书的。
我解下他的领带，把他手绑在椅子上。
他想挣扎，眼里却是隐隐地期待。
抖 S 也会有抖 M 的一面。
我指尖隔着微薄的布料，划过他的腰间，解开他的皮带，顺势缠住他的双腿。
弯腰，一点点靠近他的唇。
他凑近，我偏头。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食指挑起他的衬衫夹的绑带，重重弹下。
周源吃痛，咬着薄唇，闷哼。
看我的眼里都在喷火。
我起身拍拍手。
「周总，明天见。」
周源低沉怒吼：「女人，谁给你的胆子？」
这是火没灭成的无能狂怒。
「周总，管家在给您送降火茶的路上了，您耐心等待。」我关上办公室门前说，「您不会，没有雇佣兵的马甲吧，不会吧不会吧。」
「哦，对了，您可以大声点喊，公司员工已经下班了。」
此后，周源对我有点畏惧又有点上瘾。
08
霸总前夫人的私人高定服装工作室开业，邀请我前往。
我忙里忙外好几天。
为事业女性助力，为我的银行卡增加额度，好不开心。
和她共事比和周源好多了，女性情绪稳定，也有耐心，我们能很好交流。
周源找不到我，又发疯几天。
管家给我打电话：
「沈秘书，少爷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没事的管家，等少爷饿死，我带全公司去吃席。」
管家不依不饶。
「少爷嘴里一直念着您的名字，或许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您了。」
我挠挠头：「管家，我不是人参精转世啊。」
最后我还是去了，不去怎么把剧情搞稀碎。
全世界都围着男主转呢。
我开着车在城堡般的别墅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就这路程，真有急病，私人医生估计要累死在途中。
周源躺在床上嘴里喊着：「女人，女人。」
我把管家拎进来。
「管家，这就是口中喊着我的名字？」
纯纯有大病。
卧病在床，也不忘霸总语录。
我对管家说：
「您出去吧，等下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少爷。」
随后，我上床跨坐在周源身上。
铆足了劲儿，给他两巴掌，他才悠悠醒来。
「周总，您这病无碍，脸色也红润。」
他看我的坐姿，二话不说开始发情。
「沈秘书，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我推开他。
「周总，只有狗才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您是总裁，好歹控制一下。这是人类的最底限，控制您的*。」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喝吧。」我把鸡汤递给他。
周源冰山脸上破天荒地出现淡淡红晕。
「沈秘书，亲手熬的吗？」
我拢了拢头发。
「是我亲手选的厨师熬的。」
霸总家里上到管家，下到刷马桶的都是归国精英。
管家从小看少爷长大，不能换。
其他人我全打发去公司上班了，专业的人就该做专业的事。
新东方厨师和家政公司也需要就业机会。
09
「周总，既然您身体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我拔腿走人。
周源起身光着脚，一路追我到楼下。
「沈秘书，没我的命令，你不许离开我半步。」
管家也拦着我。
「沈秘书，这次是少爷第一次开口挽留人。」
还没等我说话，周源就吩咐：
「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合着是我触发了女主的剧情？
那周霸总您可得受委屈了。
我摆摆手，劝退众人。
「不用你们，我自己来。」我抓着周源的衣领，「周总，来吧。咱俩一起。」
周源和我一起走进囚禁女主的小黑屋里。
屋里的摆设都很十八禁。
才刚进门，周源就壁咚我。
眼里有着要将我拆腹入骨的咬牙切齿：
「求我，我就给你。」
我脚勾住他的小腿，往里一拉，身体往前带。
周源倒在地上，架子上的铁链哗啦啦掉下。
我目光扫过铁链。
「周总，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周源很快就把自己绑好。
我拿着皮鞭打量着他，身高 185cm，体重 62kg。
忍不住在他耳边吐槽：「细狗。」
周源不屑。
「呵，小东西，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周总，您这腹肌都是瘦出来的，不好看。您上情绪管理课之余再健健身。」我用皮鞭手柄按压他的胸肌，「您看，这肌肉手感不好，一点弹性都没。这真丝的睡衣您都撑不起来，穿不出它的华贵。」
手柄轻微划过，扣子掉落，睡衣彻底滑下。
什么破睡衣，质量也太差。
我刚想捡起睡衣，屋外传来嘈杂。
10
「王小姐，您不能进去。」
是管家的声音。
小黑屋的门打开，重重拍在墙上。
「好啊，沈秘书，你竟然这么对周源哥哥。」
王楚乔，王氏集团的千金，周源的青梅竹马，对周源情根深种，爱而不得对女主生恨，找人霸凌女主后，举家被男主团灭。
表面绿茶，背地狠辣。
这奇葩的剧情，都赶不上她亮眼的履历。
「王小姐是吗？您来。」我勾勾手指，「麻烦您帮周总把衣服穿上，我先去客厅。」
王小姐没想到是这个剧情走向，愣了半天。
我把衣服扔给她，走出屋子。
身后传来周源的厉声：「滚！」
霸总的病之一，可以碰所有女人，但是拒绝非女主的主动触碰。
王小姐语带哭腔：「周源哥哥，我只是想帮你。」
「不需要，你给我滚！」
唉，情绪课白上，还是一点礼貌都没。
我坐在客厅喝咖啡，翻开杂志，等着两人出现。
周源抢过我的杯子，砸在地面，恶狠狠地对我说：
「如果你是故意激怒我，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王小姐吓得躲在管家身后。
我走过去安抚她。
「王小姐，您先离开吧，这疯子会吃人。」
继而转身递给周源一个杯子：
「周总，往地上砸算什么本事，往自己头上砸才算厉害。我就是故意的，为了验证您上情绪管理课的成果，看来无获，真是辜负了您二百的高智商。」
周源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周总，您太令我失望了。」说完，我转身离开。
周源继续发癫，对着我的背影吼道：
「多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死心！」
11
周源好几天没理我，我乐得清净。
霸总的冷暴力虽迟但到。
我去办公室给他送文件。
周源冷眸看我，嘴里不屑地哼着。
想靠近又故作冷漠的矫情。
我无视，拿着文件就往外走。
办公室门关上的一瞬，我听见重重的摔笔声。
才刚坐下，一个昂贵的包砸在我的桌上。
我抬眼，是王楚乔那张娇艳欲滴的千金脸。
品位不错，就是看男人眼光不行。
「王小姐，有事儿吗?」
「沈秘书，你要是不会心疼人，就离开周源哥哥。」王楚乔几欲落泪，「他最近因为你胃病都犯了......」
我把咖啡放在她面前。
「王小姐，周总胃病是因为挑食，不是因为我。」我朝她笑笑，「您的这些话不当着周总的面说，是没有效果的。等下班，我和您一起去周总办公室。」
「你也觉得勾搭上司不光彩吧。」
「不是的，我怕闹起来，影响我其他同事下班。」
公司关于沈秘书的传言可多，我不想再生是非。
下班后，我拦住了周源。
「周总，耽误您点儿时间。」我招手，「王小姐，请进吧。」
王楚乔慢慢挪动步子，面上半是娇羞，半是害怕。
娇羞是对周源，害怕是对我。
「周源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便当。」她又趁机瞥我一眼，靠近周源，「周源哥哥，沈秘书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周源把手放在食盒上，准备掀翻在地。
我按住他手，打开食盒放在茶几上，对那两人说：
「周总、王小姐，过来一起吃。」
「沈秘书，你就一点都不吃醋？」
「周总，您说笑了，我既不喜欢您也不喜欢周小姐，我吃谁的醋。再不吃，菜要凉了。」
12
二人眼含刀子，带着*气走过来坐下。
王楚乔转换神色朝周源靠了过去。
「周源哥哥，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周源立刻弹簧式地弹开，王楚乔失去支撑险些摔倒。
我稳稳地扶住她。
她笑着拨弄头发，在我耳边轻声说：
「沈秘书，好心计啊。」
我回她：「王小姐，他配不上您的爱。」
她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得更近。
「你配？」
「您还是多关注一下王氏集团最近的状况吧。」她想起身又被我拉住，「别装绿茶，怪没意思的。表里如一，您能嘎嘎乱*。」
周源被忽视不太开心，假意咳嗽几声后，恼怒道：
「沈秘书，你是我的，说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周源哥哥，沈秘书说你坏话呢。」王楚乔拎着包往外走，又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沈秘书，你今天的香水很独特。」
哈，哪是什么香水。
那是女性野心蓬勃散发的魅力。
周源顺势凑了过来，嗅了嗅。
「说了我什么坏话，嗯？」
「就说您身上的烟草味真难闻。」我掩鼻起身离开，「周总，到点儿了，我先走了。」
周源笑得狂狷邪魅。
「沈秘书，你早晚是我的。」
我头也没回给他一句：「那周总要早点休息，梦里啥都有。」
13
我窝在沙发里，望着窗外的荧荧灯火。
思考着宿主们攻略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啪嗒一声，灯亮了。
双眼还未适应光亮，我闭了闭眼。
「沈秘书，我命令你立刻给我睁开眼睛。」
是周源。
他站在我身边，阴影笼罩着我。
清冽的香味淡淡袭来。
我发笑，这口吻还是更适合烟草味，油腻。
「周总，未经允许，擅自闯入他人住宅，犯法。」
「沈秘书，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周源晃动了手里的钥匙，「这不是你给我留的？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这钥匙确实是沈秘书给他留的，但周源从来没踏入过这屋子一步。
他们的关系在车里、在酒店、在公司，唯独不在家里。
周源需要沈秘书，又厌恶她，这个公寓更会玷污他总裁的身份。
若现在是沈秘书，她应该会很开心，喜欢的人终于主动找自己了。
可我不是沈秘书。
周源这份迟来的喜欢，也是因为前夫人、女主的离开，他没有情感的寄托。
见我沉默，周源抬起我的下巴。
我这个角度看他，他的下颌线确实利落好看。
「沈秘书，我允许你喜欢我。」
我拨开他的手。
「周总，真会说笑，我不允许。」
「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被拒绝的滋味呢。」周源志得意满地说，「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了。」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周总，沈秘书的好，您所知甚少。」
狂狷邪魅，自大普信，谁还不会咯。
不知这句话有触动了周源的哪根神经，他将我推倒在沙发上，低沉的嗓音：
「你这磨人的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末了又补一句：
「不要动，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眼看周源的手开始不安分，我轻声说道：
「周总，我现在就告诉您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用膝盖猛击周源的下身，顺带给他一胳膊肘。
他吃痛捂着裆部，跪坐在沙发边上。
我扯着他的领带：「周总，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来证明您的魅力，这是在玩火啊。我说拒绝就是拒绝，不是害羞，更不是欲拒还迎。」
转而我打电话给司机：「小刘，麻烦上来接下周总。」
小刘把周总扶走时的眼神里有一丝丝的羡慕。
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也不想解释。
贫穷男人的幻想总是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被彻底证实了。
14
隔天，司机小刘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我。
还拿着钱找到我，躲躲闪闪地说：
「沈秘书......这是一万块，能不能？」
周源看见，冷声说道：
「能不能什么？」周源抓住小刘的手腕，将他拉离我几米，「你给我离他远点！用哪只手碰她的？你自己了断还是我动手？」
霸总那该死的占有欲，此刻爆棚。
小刘身体哆嗦，说不出话。
「断了他的手，以后谁来开车？」我淡然发问，「开了就行。」
周源松了手，扬声道：「滚吧。」
「对不起，周总，对不起......」说完，小刘连滚带爬地逃走。
我却把他拦下。
「被冒犯的人是我，你应该向我道歉，我不是周总的所有物。」
小刘抬眼看我，又看了周源几眼，才慢吞吞地朝我道歉。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赶紧滚。」
这是我来这世界第一次生气。
周源刚想开口。
我没好气：「您也滚。」
情绪波动大，对我们系统来说，没啥好处。
我极快平复自己的情绪后，去到办公室提醒周源。
「周总，晚上八点的商业大会，别迟了。」
说是商业大会，其实是霸总们的家族大会。
周源头也没抬。
「沈秘书，你和我一起去。」
「好的，周总。」
周源眼里的惊骇，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答应。
最近，我给他的都是拒绝。
现在，我只想走剧情，才能早点离开。
周源目光越过车顶落在我身上。
「沈秘书，坐我的车？」
「好啊。」
我坐进副驾。
周源开车也没有之前那么不顾行人死活。
等红灯的间隙。
苏小姐抱着书走过斑马线。
15
落日余晖。
她是将要升起的新月，温柔却也有照亮暗夜的力量。
周源看得入神。
脸上的落寞，在轰鸣声中肆意生长。
绿灯亮起，他一脚油门。
耳旁的风呼呼作响。
我幽幽开口：「周总，您是不是也为苏小姐感到开心，她们离开您都过得很好。」
他没有答话反倒问我：
「沈秘书，你也会离开吗？」
「会。」
周源沉默了。
这一瞬，我感觉周源似乎不一样了。
他的不可一世在一点点破防。
半晌，他又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
「沈秘书，我好像爱上你了。」继而转头看我，「该死，我喜不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周总，您单手开法拉利的姿势已经很帅了，看路好吗？」
我话刚出，周源加重了油门，极强的推背感让我感觉不妙。
该来的车祸应该躲不掉了。
刹那间，车冲进了绿化带，撞在安全栏上。
周源踩完刹车的那一瞬，扭身过来将护住我的头。
我也第一时间，去护住他。
好在，人都没事。
交警来很快处理完事。
周源抱着手臂，嘴角是似有若无的狡黠。
「沈秘书，你紧张我。」
我坦白：
「是，我不想您有危险，因为您是我的老板，关乎我的业绩。」
周源不能死。
他要是死了，我将一无所获，白白浪费时间。
「你又嘴硬。」
「我没有。」我撕开创可贴，用力地朝他脸上的擦伤盖去，「周总，您要是下次想死，我乐意效劳。我倒要看看是您的头盖骨硬，还是拳头硬。」
他目光锁着我。
「沈秘书，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承认和霸总相处是有点累。
自说自话，风马牛不相及的交流，真的伤神。
「周总，别试图用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方式去换取换别人的关心和爱，这不是您以前最厌恶的吗？」
以前的沈秘书、前夫人......她们都用过同样的方式，只为换周源的一个眼神，却换来周源的羞辱。
不等他的回答，我站在路边拦车，对他喊：
「上车！」
16
到了周氏老宅，周源换好衣服。
踱步到我面前，指着西装对我说：
「沈秘书，在这里亲一下。我要穿着有你口红印的西装在家族大会上宣告自己不再单身。」
我微叹。
「周总，您那全世界排行前三的常春藤学院的双博士学位，确实不是智障学位吗？」
说着，我就将他拉到游泳池边上。
他才消停，身体僵直，动也不敢动。
霸总的病之一，怕水，看到水不敢动，对水有 PTSD。
聚会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几个朝这边移动，嘴很碎地说：
「哟，沈秘书上位这么快，竟也来参加周氏的家族会。」
别看这几个没眼力见，在别的书中也是霸总。
为首的那个上来扯了扯我的衣服。
「沈秘书，来这种高级聚会就穿这种衣服？」
霸总千千万，天生会尊重女性的寥寥无几。
「我穿什么您管不着。」
只听扑通扑通几声。
这几个光鲜亮丽的霸总在池子里变成了落汤鸡。
「几位总，怎么样？我这身宽松的西装比晚礼服好吧，不会限制我发挥。」
这几人在水里气得不行，迫于我的武力值，只好像周源求救。
「周源 ，你带来是什么疯婆子？」
「还不好好教训一下。」
我看看周源，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依旧没动窝。
「几位，情商不够，听不懂我要表达什么，可以请求我再说一遍，我有耐心。而不是直接给扣上我疯婆子的帽子。」我转向周总：「周总，您说我说得对吗？」
周源依旧没动，只是得意地看着水里的人：
「我的女人是不是很独特，有着该死的甜美。」
这话一出，我想留他在水边多站一会儿。
还没走几步，一双手拖住我的脚。
17
我一个趔趄，将要跌入池子之际。
一双强劲的手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站稳后，蹲下，抓住拖我下水那人的脖颈，狠狠往水里按。
看他呛了好几口水，我才松手站起。
什么档次，就这也能当霸总？
我朝陆鸣微微笑：
「陆医生，谢谢您。」
「没事。」
陆鸣温文尔雅，在一众邪魅狂狷的霸总显得尤为清爽。
周源终于站不住了，走过来双手搭在我肩上：
「沈秘书，你是我的，我要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准你对着别的男人笑。」
「周总，陆医生帮了我，您不是说爱我吗？也没见来救我啊。」
周源吃瘪，半天才说：
「我怕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是心理病得治，刚好陆医生在，可帮您瞧瞧。」我看向陆鸣：「失陪了，陆医生。」
陆鸣朝我点头笑笑。
他面上稍纵即逝的羞赧被我捕捉到。
在这个世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陆鸣。
难道陆鸣喜欢沈秘书？
我没作多想，在聚会四处找王楚乔，没寻到。
豪门八卦，我没兴趣，索性在一旁吃甜品。
周源端着香槟又缠了上来。
「沈秘书，别的女人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没感觉，你这女人只要一个眼神我就心动了。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我讪笑：「周总，您确实没心动，您是下半身动。」
一股熟悉的香味蓦然飘来。
我等的人来了。
王楚乔端着酒，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她抬手的瞬间，我扳过她的手腕。
一杯酒泼在周源身上。
周源还来不及发作，我就喊道：
「管家，快带周总去换衣服。」
周源走后，我笑着对王楚乔说：
「泼他是不是比我还解气。」
王小姐释然一笑：「你别说，还真是。」
她又说：「沈宁，我觉得你变了。你以前也是围着周源打转的，现在你好像有点瞧不上他。」
18
我晃着杯子说：
「王小姐，您也在变啊。」
「是啊，我那么爱周源，他竟想让王氏*，我还以为是你的手笔，刚才还想泼你解解气。」
「王小姐，M 国华尔街传奇的名头您也有，怎么商业帝国只能是他周家的，不能是您王家的呢？」
王小姐把玩着玻璃杯，淡淡道：
「从来没人给我说过这些，好像我天生就该只做爱周源这件事。」
是啊，书里的女性都围着男主打转，除了白月光，其他的都必须喜欢周源。
我把名片递给她：「王小姐，有事，我也愿意效劳。」
她迟疑：
「可你是周源的秘书。」
「如果您需要，我愿意帮您。」
只要能搞钱刷经验，我可以是所有人的秘书。
沈秘书的能力周源最清楚。
他忌惮她的能力，又看不上她的性别，更厌恶她的喜欢。
霸总的人格向来很分裂。
和王楚乔聊了几句后，她想离开。
我问：「王小姐，不等聚会结束再走吗？」
她笑得极为好看：「沈秘书，你该知道的，我向来对这种聚会没兴趣，不想装了。」
跳出喜欢周源的奇怪逻辑后，她似乎活了过来，周身散发着璀璨的光。
她找到了她自己。
这时，一位管家找到我。
「沈秘书，夫人请您。」
他口中的夫人是周源的继母。
这剧情终于要推进了。
我随管家七拐八绕到了夫人的住宅。
豪门宅邸就是路多。
还没等我坐下，一张支票甩在桌上。
夫人冷冷开口：
「这是五百万，希望你离开我儿子。」
19
我坐下，喝了几口茶，才慢慢开口：
「夫人，周总只是您的继子，周氏现有的强盛也是基于周总母家的财力，即使周总的父亲在，您和您的儿子也分不到一分钱。」
我把支票推给她：「这钱您还是自己收着吧，等周氏更名为沈氏，您还能有份养老钱。」
没错。
周源的母亲沈氏是家中独女，与周家联姻后，周家吞并了沈氏的财产，才得以苟活。
后来，周父带回周源的继母，沈氏提出离婚。
而沈秘书就是周源同母异父的妹妹。
直到书的大结局，沈周二人才相认，沈秘书得知真相后，愤而出国。
周源白捡一公司。
霸总的狗血就是代代相传。
若当初不劝走周源的前夫人，她也会落得净身出户的下场。
周老夫人很生气却也放不下豪门夫人的端庄架子：
「沈秘书，好大口气。」
我懒得与她周旋，手指在支票上敲了两下：
「老夫人，支票好好收着。我失陪了。」
回到席上，周源的大哥不知道说些什么，引得大家发笑。
可笑吧。
周源作为周家少爷排行老三。
周大、周二、周四少爷都是继母所生。
我走进，才得知。
原是席间有人向周大少爷的夫人发难。
说周大夫人的在结婚期间与其他人有染，孩子不是周大亲生的。
周大就问宝宝：
「宝宝，你在妈妈肚子里有没有别的叔叔来过。」
周大霸总的荒唐，我一时难以描述。
他全然不顾周大夫人的脸面。
霸总追妻九十九次，也依然学不会信任和珍惜。
「这孩子和大周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我走到周大夫人身旁，安抚好她，朝周大说：
「您要是不相信，干脆与周夫人离婚好了，我们周总和夫人离婚时，可是分了一半家产给她，同是兄弟，大周总应该也不会小气吧。」
众人一听，开始起哄。
话题从周夫人是否出轨，转移到大周总能不能拿出这一半家产。
我又趁机拱火，与周夫人耳语几句。
周夫人抱着孩子就离开。
大周总想追又拉不下脸面。
席间，我看一人的眼珠子都要挂到周夫人身上。
我移过去对他说：
「您还不追？这次周夫人出走，大周总可追不回来了。」
这位就是大周总那本里的深情男二。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也离开聚会。
这种场面周源没在，也是可惜。
我兴趣缺缺，准备离开时。
周源的管家神色匆匆地拉住我衣袖。
20
我淡淡地抬眼。
他抱歉地将手拿开，说：
「沈秘书，少爷被人算计了。」
管家很快给我讲完事情的经过。
「我去找周总，您去请陆医生来帮忙。」
说完，我和管家分头行动。
我找到周源时，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红，迷迷糊糊的。
嘴里还念叨着「沈宁」两个字。
轻扇他两巴掌后，我确认他的确被下药了，此时神志不清。
原书中这本是女主被人下药，糟污清白的剧情。
周源开始走女主剧情了？
我也没作他想，才把他扛起准备走。
陆鸣来了，我尴尬地将周源放下。
「陆医生，烦请您帮忙。」
陆鸣眼里的诧异一瞬而过，柔声道：
「好。」
回到别墅，陆鸣给周源做完处理，已是夜深。
我靠在沙发上休息，陆鸣给我盖了毯子。
「谢谢您啊，陆医生。」
他似乎没想到我没睡着。
「不好意思，沈秘书，把你吵醒了。」
后来的谈话，陆鸣暗戳戳地打探我和周源的关系。
「沈秘书......终于得偿所愿了。周总睡梦里都念叨着你。」
「打工人的无奈啊，睡梦里都要被周总使唤。」
或是我的平淡无波，没有陆鸣想象中的欢喜。
他眼里燃起了希望，嘱咐我好好休息才离开。
第二天清晨。
我在别墅的客房刚睁眼，周源的脸赫然出现。
他的表情，显然是脑补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我立刻打断他的幻想：
「周总，早啊。陆医生给您换的衣服，还照顾了好久，您得给人涨酬劳。」
「沈秘书，我给过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我惊坐起：
「我立刻请陆医生过来，帮您换个脑子，这个脑子不要也罢。」
自己给自己下药，也只有周源做得出来。
周源夺走我的手机，一脸羞愤。
好半天才咬牙吐出一句：
「18，我 18 诶，沈秘书......你.....你……」
秒懂。
我强迫自己不笑出声。
「周总，18 是超于常人，但是作为霸总这个设定才是及格线，隔壁组的霸总都 22 打底。」
「你竟然还有过别的男人？！」
22
我故作高深，回他：
「略有耳闻罢了。」
小说岂是白看的？
他气得脸煞白，我又再补一刀：
「周总，光有长度，不谈直径，没啥用。长针、短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这一刻，霸总连带男人的自尊碎了一地。
周源急切捡起，回到房里，大喊：
「管家！皮尺在哪？」
我憋笑到肚疼。
连连几天，周源因此受到的打击不小。
莉莉安来办公室交提案时。
周源盯着莉莉安的小腿没头脑地评价：
「莉莉安，你的腿好粗。」
莉莉安白他一眼。
我叫住出门的莉莉安：
「上班那么辛苦，不用穿高跟鞋，穿自己觉得舒适的就好。」
转而我又对周源说：
「周总，可不能见到啥粗的就嫉妒哦，格局打开。」
周源又气得一下午都没理我。
陆鸣近来，经常找周源，在公司时也不放过。
这颠覆了我对原书中，半夜来嘴里说着「怎么又是大半夜叫我过来」经典台词的医生印象。
而且，他来的几次甚至都没和我打招呼。
偶然的照面，他也仅是淡淡地看我一眼。
我隐隐觉得陆鸣不对劲。
他之前肯定是喜欢沈秘书的，才几天没见，那种面对沈秘书时的极力掩饰的局促全然不见。
可想到关于他的剧情没啥可修正的地方，我也没深究他的变化。
周源的改变却是天翻地覆的。
我都连连惊叹，陆医生不愧是神医。
竟然治好了霸总的脑子。
23
周源的白月光回国。
他竟然没有去接。
我提醒他：
「周总，白小姐回国，您不去接？」
「白小姐？」周源若有所思，「白楚月吗？年少的情谊早该放下了，况且缠着人家女孩不放，会对她造成困扰。」
他自嘲地笑笑。
「怎么？沈秘书，以为我会安排直升机去接，中途让飞机停在空中，让云朵展现爱的形状，这样恶俗又可笑的戏码？」
完了完了，霸总他好像觉醒了。
末了，他又继续说：
「沈秘书，这么在意，是在吃醋吗？」
我岔开话题：
「周总不去接，那我去接。」
走完白月光的情节，我就可以离开了。
在机场接白小姐的时候，周源其实悄悄跟在身后。
我没戳穿他。
白小姐人如其名，清冷如月，让人挪不开眼。
「白小姐，您好，我是周源的秘书。」
她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周源，我们早就没联系了。」
原书里 17 岁的周源被白楚月拒绝后就一直等待她回国，即使人家多番拒绝，也没拦住他的一腔深情。
后来，白楚月生病，周源没少因她折腾别人。
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爱而易得的终成蚊子血。
以前的周源就是如此。
和白小姐交谈几句后，她才放下对我的戒备。
「白小姐，这是我整理的国内外知名肿瘤科医生的资料。」我把资料和名片递给她，「工作之余，您记得多做体检。」
不然，各种病就要轮番上阵了。
解决完白楚月这边，其他人却出事了。
24
周源的前夫人和苏小姐双双出车祸。
我和周源驾车去往医院的途中。
周源率先打破我的疑虑：
「不是我做的。」
我不想功亏一篑，白来一遭。
剧情的走向应该改变才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沈宁......你会爱我吗？」
周源的话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不会。」
「可你以前......」
我脑子乱得很，冷声道：
「周总，以前是您说，除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满足我。也是您时常告诫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您当时没有感知美好事物的能力，现在就能有了？」
他也不狡辩，只是给我递了一份转让书。
「周氏已经变更为沈氏了，这是转让书。」
我也没谦让：
「我替沈秘书，谢谢您。」
沈秘书为公司鞠躬尽瘁，是她应得的。
周源这样做，还省得我费事。
沉默片刻，他又说：
「沈宁......求你爱我。」
这一句，让我意识到周源的彻底改变。
也让我想到，沈秘书与他交欢时，匍匐在他脚边也曾这么乞求过。
「......周总，爱不用求，爱的时候自然会爱。」
他急切道：「那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作为系统，我看过很多爱情故事，甜蜜的、虐心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
我只会在各种书中刷经验，累积分，强大后再吞并其他系统，从而让自己更加强大。
到了医院后。
前夫人和苏小姐做完手术，还未清醒，但没生命安全。
我落在周源身上的视线被他察觉。
他看着我，很是落寞。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要医生换空气，这种傻话。」
我发笑。
「我没在担心这个。」
我是在想在医院见到陆鸣时，他看我的那个眼神。
怀疑，打探，还有隐隐的志在必得。
25
离开医院时，远远看见陆鸣的身影。
我拉着周源进了杂物间。
我拽着周源的衣服，紧贴在他身上。
周源不明所以，手也环住我的腰。
我说：「吻我。」
周源的呼吸变得粗重，动作却轻柔带着怜惜。
待到门外的身影淡去。
我才推开周源，整理好他的衣服。
「周总，谢谢您的配合。」
说完 ，我便扔下周源，匆匆离开。
周源也没过多纠缠，恰到好处地和我相处。
公司的变更，引起轩然大波。
大厦门外围了不少记者。
有人问我：
「沈秘书，请问您如何平衡家庭和工作？」
周源抢过话筒：
「什么年代了，还问这种老旧的问题，还有请称呼她为沈总，她不需要平衡家庭和工作。以后这种问题问我，我来平衡，但是我平衡不了，我选择家庭。」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怎么答话，就借故离开。
夜晚，周源兴奋地要为我庆祝。
我打趣：
「不会是要给我放 21 枚核弹庆祝吧，我不接受这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庆祝方式。」
周源苦笑：
「在沈总眼里我这么脑残？」
我说：「以前是的。」
这次的聚会比周氏的家族聚会还热闹。
周源向众人介绍我。
不是周源女人的身份，而是沈氏执行人沈宁。
我看着漫天的烟花绽放，想着自己终于可以离开了。
陆鸣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
我与他十指相扣，从周源面前走过。
周源抓住我的手，眼睛湿漉漉的：
「沈宁，求你，留下来。」
26
我挣开他的手，头也没回地和陆鸣离开。
「你好狠的心呐。」陆鸣笑着看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他，舍不得离开了呢，这本书，你停留的时间太久。」
「哪能啊？做我们这行的，什么样的帅哥霸总没见过。」我放开陆鸣的手，环住他的脖子，「确定我的身份花了不少功夫吧？」
「是啊，在杂物间，你叫得很好听呢，不像演的。」
我嗤笑：
「那还想再听吗？」
他迟疑：「周总还看着呢。」
「那不是更刺激吗？」
说着，我手抚上他的脖颈。
在唇印上去的前一秒，只听「咔嚓」一声。
他的脖子断了。
我松了口气。
想寄宿在陆鸣身上吞并我，这种方式真卑劣啊。
我们系统寄宿在角色身上的时候是最脆弱，最容易被其他系统吞并的时候，只要原身一死，系统便也消亡，仍由其他系统分食。
这种手段我向来看不上，不过其他系统要想兵行险招，我也绝不手软。
这遭来得真值，买一送一。
我将陆鸣的身体在地上放平，一番操作后。
他幽幽醒来。
我伸出手：
「陆医生，地上凉，起来吧。」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羞赧地说：
「在你面前失态，真不好意思，沈秘书。」
「没事儿，您先回去休息吧。」
他犹豫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
「沈秘书，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陆医生，明天再问一次好吗？今晚有点忙，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天就是真正的沈秘书了，这个决定由她自己做。
我转身。
周源还站在那，动也没动。
烟花爆裂的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夜空，聚会，都好热闹。
他一个人就那么孤零零地站着。
我走到他跟前。
「周源，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想也没想就说：
「好。」
我和周源离开时，回头看这个待了好久世界。
想着要不要再撮合一下沈秘书和陆医生。
转念一想，算了。
又不是化学方程式配平，谁都要配对。
让他们自己发展吧。
后来。
来我这边刷任务的宿主总会打趣我：
「你是不是喜欢周源？」
喜不喜欢的，我不清楚。
只知道。
我回头看他的那一眼，他安静地站在热闹的烟花下。
那一刻，我就想把他带在身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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