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真正看懂《空战群英》?你得先了解这些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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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枪战射击空战射手更新时间:2024-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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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机黑手党和精确轰炸理论

20世纪的30年代,在美国亚拉巴马州的陆军航空兵团战术学校里,一群比利·米切尔将军的忠实门徒,根据他原来讲授的可怕而足以改变世界的轰炸战构想,发展出了自己的战略轰炸理论。(注1)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陆军航空兵团战术学校的教师,年轻却满怀雄心壮志,他们被称为“轰炸机黑手党”——这在当时可不是什么赞美之词,但是这些教师们认为,这个称呼充满了不被认可的感觉,很适合他们,因此一直沿用至今。

他们大力推广的战略轰炸理论,无疑是颠覆了西方军事理论家一直深信不疑的克劳塞维茨的理论——战争的最高目标是消灭敌人的武装力量。

杜黑和米切尔却对这条铁律发起了挑战:他们认为,如果某国组织起一支庞大的轰炸机部队,对敌人的经济和民众发起猛烈而持续的攻击;那么在陆军和海军参战之前,下一场战争就有可能结束。

上世纪30年代飞速发展的航空技术让“黑手党”们想象出一种决胜兵器——像当时的客机一样大的轰炸机,这种兵器速度快,航程远,载弹量大,全身披甲,还装有足够的机枪来保护自己,在它面前,敌人的战斗机就像群“嗡嗡”叫着盘旋的蚊子一样无害。

这也是“轰炸机”黑手党的第一个信条:轰炸机群是畅通无阻的。

既然轰炸机群可以畅通无阻地飞行在敌国领空,那么就完全没有必要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摸摸攻击了,完全可以在白天大摇大摆地去空袭目标——昼间轰炸理论也出炉了。

接下来,因为是在白天进行空袭,那么就意味着轰炸机群可以看见目标,而不必对着大概区域扔一堆炸弹下去进行地毯式轰炸;如果有合适的高空瞄准器,轰炸机完全可以飞得越高越好,直到避开地面高射炮的射程为止。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万米高空,安全地将威力巨大的炸弹扔进地面的“泡菜桶”了。

这就是“轰炸机黑手党”最终形成的信条——白天、万米高空、精确轰炸。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们的设想,原来只存在于理论中的装备一个一个地具现了,先是满足精确轰炸的瞄准器,诺顿MK-15投弹瞄准器(陆航用的型号叫M-9);然后是B-17“空中堡垒”轰炸机。

1939年-1940年,纳粹德国空军摧毁了鹿特丹,夷平了华沙,似乎证明了战略轰炸理论的正确性。然而,不列颠空战和随后的德国上空的始料未及的空战,无一不在嘲笑“轰炸机黑手党”们奉为教条的精确轰炸理论大错特错。

这些空战理论家们犯下的第一个致命错误,是在夸张地预测飞行兵器的未来前景时,却忽视了“自相矛盾”这个古老的现实循环——任何“无法阻挡”的轰炸机群,在战争中必然会出现可以有效阻击它们的更高性能的战机或者高射炮。

也许是“黑手党”们的超前想象力全部用在了轰炸机和瞄准器方面,他们居然忽视了当时正蓬勃发展的雷达技术,在他们想象中,轰炸机群飞越天空,到达目标前几乎是无法被发现的。。。

Mk-15诺顿投弹瞄准器

很快,尚未成熟的轰炸机空袭方式遭遇到了高射炮、阻拦气球、雷达、战斗机的反击,还有浓雾、冰霜、厚厚的云层、高空强风等层出不穷的自然因素影响,而后者是就柏林和东京最好的防御手段。

战前设想的战无不胜的空中武器幻想,到1940年底就被通通击落到了地上。德国人发现,他们的空军无法摧毁到处都是防空阵地的英国工业设施;同样,美国人后来也发现,他们初期的战略轰炸,一样无法遏制德国的军事工业,能够将盟国的坦克轻易打成碎片的“虎式”坦克仍旧在一辆辆地驶下生产线。

直到1945年,人们才达成共识:

只有在最终获得制空权(不再存在敌方有效的空中抵抗)后,或者只要夺得空中优势(不断击败敌人空军),这股全新的力量才会以惊人的方式释放出来,凭借其他军种不具备的手段,摧毁敌国的陆军、海军、工业设施、居民中心,使其彻底丧失持续战争的能力。

而在欧洲上空,在参战的第一年里,美国第八航空队却为之付出了惨痛的,完全不必要的人员和飞机的损失,这支庞大的空中力量被打得近乎瘫痪。

精确轰炸和区域轰炸

美国人的战略轰炸计划让英国皇家空军大吃一惊——他们竟然想要在白天成功地空袭德国目标?!——皇家空军认为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曾经尝试过,结局自然是伤亡惨重。

“轰炸机黑手党”说,可以通过精准攻击德国的要害来摧毁他们的命脉,小心地避开居民区后,炸毁他们的轴承厂、炼油厂、发动机工厂,从而让德国人自动认输。

美国人看不起英国佬的夜间轰炸和区域轰炸:说穿了,不就是轰炸机返航前,对着黑乎乎的地面随便扔炸弹,逮着什么就炸什么吗?或者反过来说也行,先炸平一片区域,然后看看能够逮住什么目标。

“轰炸机黑手党”认为,凭借现代技术可以缩小战争范围,而英国人坚持认为,拥有轰炸机部队的好处是可以扩大战争的范围,为了听起来好听,英国人把他们的轰炸方式称之为“士气轰炸”,就是要不停地袭击居民区,夜以继日,轮番轰炸,直到把敌人的城市炸成一片废墟,直到让敌人的人口减少到令人绝望。

诺顿瞄准器工作状态模拟。

在美国人看来,他们的四引擎轰炸机远比英国的轰炸机优秀,比如B-17“空中堡垒”和B-24“解放者”,这些轰炸机都装备了至少10挺0.50口径的重机枪,足以击退德国空军的战斗机;每架飞机都按照了传奇的“诺顿”轰炸瞄准器——它可以从1万米的高空把炸弹投入地面的泡菜桶。(注2)

而英国轰炸机司令部的指挥官哈里斯对此并不相信:因为诺顿瞄准器在参战前,一直都是在理想的环境下进行的检测:在美国西南部晴朗、无云、无雾的天空中进行投弹演习。而德国的天空总是布满厚厚的云层,他们的工业区上空也被烟雾和薄雾笼罩:

“如果你想在10000米以外击中一个泡菜桶,你必须先看到那个桶!”,哈里斯是这么总结的,而不幸的是,他是对的。

第一次空袭

1942年的8月17日下午,12架“空中堡垒”从位于英格兰东部格瑞夫顿安德伍德的空军基地依次滑过跑道,驾驶着“屠宰场”号首先起飞的是小保罗·W·蒂贝茨少校(注3),作为第97轰炸机联队的中队长和最出色的飞行员,他拉开了这场战争中美国最大规模的轰炸行动的帷幕。

三年后,蒂贝茨上校将从太平洋上的天宁岛驾驶B-29起飞,向广岛投下第一枚用于实战的原子弹,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画上休止符。

在4个皇家空军的喷火战斗机中队的保护下,这些排列成整齐队形的B-17飞行了300公里,朝着法国鲁昂的一个铁路货运编组站扔下了18.5吨炸弹。

整个空袭行动非常顺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直到机群返航时,才有几架德国的梅塞施密特Me-190匆匆赶来拦截,但是大部分被护航的喷火式赶开,只有一架闯入轰炸机编队的火力网内,被“伯明翰闪电战”号上的机枪击伤。

所有的“空中堡垒”都安全返航,只有两架被高射炮轻微击伤。

虽然皇家空军已经空袭德国超过27个月,投下的炸弹数量是此次空袭鲁昂的几十倍,但是这次被英国人称之为“一次真正的表演”的空袭行动,却是美国轰炸机部队一个充满希望的开始。

出乎英国人意料的是,到1942年10月初,被他们称为“埃克的业余飞行员”的第八航空大队,对位于法国、比利时、荷兰的德国目标进行了14次空袭,美国轰炸机群并没有遭到什么严重损失,仅仅损失了两架轰炸机。

一时间,英国的媒体风向大变,舆论也开始不再支持英国皇家空军说服美国人采取夜间轰炸的战略。

直到10月9日,美国人对法国北部的里尔钢铁厂展开了一次最大规模的空袭,108架轰炸机气势汹汹地扑向目标,结果因为机械故障和人为失误,只有69架飞机到达了目标上空;仅有9架飞机将炸弹投在了距离目标400米内的区域。

而且,美国人第一次遭遇到了德国空军的猛烈阻击,三架“空中堡垒”和一架“解放者”被击落。

这只是一个开始,当美国的轰炸机群脱离了“喷火”式战斗机的护航范围后,德国人的高空战斗机就开始凶猛地将这些笨重的“飞行堡垒”接二连三地击落了。

“血腥100”

电视电影《空战群英》的主角——第100轰炸机大队,驻扎在伦敦北面约140公里的索普-阿博茨轰炸机基地,基地的正式名称是第139基地,3500名机组人员驻扎在这里。

第100大队驻扎的位置

每个轰炸机大队由4个中队组成,每个中队装备了8-12架四引擎轰炸机——飞行员们都叫它们为“大家伙”。

当时美国可以实施高空远超轰炸的仅有两种机型,B-17“空中堡垒”和B-24“解放者”,第100大队装备的全部都是B-17。

驾驶这两种轰炸机的飞行员们会互相开善意的玩笑:

“解放者”的飞行员吹嘘他们的飞机飞得更快,载弹量更大;而“空中堡垒”的机组说自己可以飞得更高,而且外观更加漂亮——他们还煞有其事地告诉当地的英国人——“解放者”实际上是用来运输“空中堡垒”的运输机。

这支轰炸机大队于1943年5月抵达英国,并于当年的6月25日开始执行第一次战斗任务,直到1945年4月20日,“血腥100”几乎不停歇地战斗了22个月。

他们投入战斗时,通常和附近起飞的另外两个大队联合行动(第390和95大队),这三个大队共同组成了第13作战联队。

每次目睹这些巨大的战争机器编队“去打德国佬”时,都是一次令人无比激动的壮观场景:一队又一队巨大的银白色飞行器陆续升空,然后融合成为一个巨大的立体机群。数百只金属翼尖划破天际,无数白色的尾迹在英国的天空中汇聚成壮阔的波澜。。。

1943年8月17日空袭雷根斯堡—施韦因富特的灾难性任务中,第八航空队损失了60架轰炸机和近600名机组人员,第100大队的盖尔·克莱文少校驾驶的B-17位于脆弱的“棺材角”,也就是飞行盒子阵型的下方,最靠后、最低位置的地方。

在蜂拥而来的敌机的打击下,克莱文的轰炸机几乎被撕成碎片,他的机体损坏,发动机被打坏,起火,一些机组人员重伤;但是他冷静地指挥并驾驶着这架残破的飞机回到了基地。

剧照

10月8日,“巴克”克莱文少校飞往德国不莱梅,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的轰炸机三台引擎被击毁,机尾和机头被打得千疮百孔,左边的机翼几乎整个断掉。当驾驶舱起火后,“巴克”命令机组人员跳伞,当他最后一个离开飞机时,距离地面已经不足600米了。

挂在降落伞下面的克莱文少校快速地从一座农舍敞开的后门一头撞了进去,把炉子和好些家具全部掀翻在了地上,然后,在德国农夫的妻子和女儿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一把锋利的钢叉抵在了他的胸口。

克莱文将在勒夫特3号战俘营(Stalag Luft III)里渡过剩下的战争岁月——就在他到达战俘营的三天后,看守宣布,又来了一批美国飞行员,克莱文看着他们排队进入营地大门,突然,他看见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第418中队的中队长,约翰·“巴基”·伊根,克莱文高声喊着他的名字:“你怎么现在才来?”

“巴基”和“巴克”又成了室友,他们开始了另外一场不同的战斗,直到最后纳粹德国的战败。

继1943年8月的血战后,第100大队在10月10日对德国鲁尔地区的明斯特铁路编组站的空袭行动中,遭遇到了有史以来最为密集的德军战斗机的攻击,在当天的战斗中,第13轰炸机联队损失了30架轰炸机,伊根少校也于当天被击落。

在一周之内,第100大队损失了半数人员,包括了两名中队长——克莱文和伊根——由此得到了自己的绰号:“血腥100”.

在历次的作战任务里,第100轰炸机大队最终只有14%的飞行员能够完成他们的25次作战任务,22个月的激战中,他们损失了229架轰炸机,785名飞行人员阵亡或在战斗中失踪。

截止到1943年10月,整个第八航空大队已经有2/3的人在战斗中阵亡、被俘;还有17%的人会因为重伤、精神崩溃或飞行事故而退出战争。

仅仅在10月,每次任务平均就要损失28架轰炸机。一名B-17的机炮手埃尔默·本迪纳后来写道:“可怕的景象在整个德国、荷兰和比利时下方呈现,到处都是燃烧着的飞机。我们似乎在欧洲乱扔自己人的尸体。

战争结束时,第八航空队阵亡人数超过了26000人——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在整个战争期间的死亡人数;1944年6月前参加欧洲空战的美国机组人员,伤亡率高达77%。

孤独的空中战士

二战中的步兵和水手会牢*满腹地说,比起堑壕和散兵坑,或者狂暴海面上把人甩的到处都是的食堂和吊床,空军机组成员的食物、住宿都要优越得多,作战时间也要更短。

和无休止的地面厮*相比,美国公众普遍认为,空战是一种比地面战更快、更果断的战争方式,实际上,欧洲的空战早已经沦为一场缓慢而残酷的消耗战。

的确,步兵们往往要熬上好几个星期才能享受到飞行员每天都可以享受到的干净床单,热乎乎的伙食和放松娱乐,但是他们却完全没有考虑到空军所面对的死亡现实。

地面士兵受伤人数是死亡人数的三到四倍。但是在空中,这一比例正好相反:死亡人数是受伤人数的三倍。

交战的双方在零下四十度的高空中,用大口径机枪、机炮;高射炮、火箭弹想方设法地要将对手置于死地,受伤的人很难得到及时的救治。金属飞机薄薄的外壳几乎不能为飞行员和机组人员提供保护。一旦被大口径机枪或者机炮直接命中,这些倒霉的家伙连渣子都找不到。

每次行动都是一次持续5-10小时的折磨(这和后来轰炸东京的行动相比简直太轻松了)。为了抵御寒冷和破片伤害,机组人员要穿上重达50斤的飞行装备:除了要背上降落伞,还得穿上带钢片的防弹背心和一套可以在高空保暖的笨重飞行服。

当满载燃料和炸弹的轰炸机飞上天空后,所有的机组人员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飞行器和其他9名兄弟了,这不像地面战斗,指挥官随时会让两个连队肩并肩地协同进攻;打头阵的“谢尔曼”、“T-34”或者“虎式”坦克周围,还有着上百名的步兵跟在后面。

这也不同于水面的战斗,哪怕是小型的驱逐舰,一艘军舰上也有2-300名水兵。当士兵倒在地上,坦克中弹起火,军舰逐渐沉没时,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会得到来自同伴的第一时间救援,士兵会知道,他们不是孤独的,袍泽和兄弟们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共同战斗。

但是天空中的战斗永远是孤独的,没有其他的战友可以将你从被摧毁的轰炸机中间拉出来,让你逃脱燃烧的机舱,或者在关键时刻塞给你一个新的降落伞。

同在一个编队里的其他飞行员,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轰炸机中弹、燃烧、折翼,要么在空中拖着火焰撞向地面,要么在空中解体成片片碎片;活着的人们会看见各种碎片和人体撞进飞行编队,或者四散着坠向地面。

因为飞行的速度极快,因此一旦坠毁,除了个别的奇迹,对于机组人员而言,几乎都是致命的体验。驾驶轰炸机相当于操纵没有装甲的坦克或舰船,而关于二战的诗句中,兰德尔·贾雷尔的《球形炮塔射手之死》的最后一句绝对令人难以忘记:

“我死了,他们用水管把我从炮塔里冲出来。”

即使机组成员能成功地从被击落的B-17或B-29轰炸机中跳伞,也不一定能够生还。地面的敌军会四处搜捕他们,日本鬼子有时候会就地把飞行员砍头、肢解、甚至吃掉。

后来那些向日本城市投掷燃烧弹的飞行员们,许多人干脆连降落伞都不穿,因为就算安全降落到地面,不是被熊熊烈火当场烧死,就是被愤怒的民众打死。

因为所有被迫在敌占领土上空跳伞的机组人员,心里都清楚,地面上那些等着俘获他们的家伙,可都不会忘记他们*“好事”。。。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美两国的战略轰炸耗资430亿美元。总共有超过16万名的轰炸机机组人员在战争中死亡、受伤或被俘。

英国轰炸机司令部那些被部署在欧洲的机组人员大约有一半人伤亡。这一比例高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堑壕战,甚至超过了自愿(或被自愿)加入“神风敢死队”的日军死亡率。

而美国则损失了4万名陆军航空队官兵和六千架轰炸机(含报废)。

唐纳德·米勒的原著。

注1:亨利·阿诺德将军—二战期间的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艾拉·埃克—第八轰炸机司令部(第八航空队前身)司令长官、卡尔斯·帕茨—曾任第八航空队的指挥官,战后美国空军首任参谋长、海伍德·汉塞尔将军—塞班岛第21轰炸机司令部司令,李梅的前任。

上述这些人全都是“轰炸机黑手党”的核心成员。

而在他们这些人成为空军司令官之前,每个人在30年代都不断打破并创造了多项飞行纪录,包括持反对意见的杜立特和陈纳德。

注2:诺顿投弹瞄准器的代言人,泰德·巴思在推销时声称:“我们认为,要让炸弹从30000英尺的高度落下并命中15平方英尺的目标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句话的简化版就是,它可以从1万米的高空把炸弹投入地面的泡菜桶。

这句话也成就了诺顿瞄准器的传奇,所以,在许多时候,夸大其词的广告还是必要的。

注3:蒂贝茨少校的座机是“红色小精灵”号(Red Gremlin),这架飞机和机组人员和他一起经历了25次欧洲上空的空袭任务,其中的投弹手和导航员和他一起飞向了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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