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岁月(76)

难忘的岁月(76)

首页枪战射击流氓连队更新时间:2024-05-08

临时换将

三月初,羽化在金再玲的催促下从上海回到了连队。当晚指导员薛文起就让他第二天去十四连菜园找老周要辣椒籽,接着给温室大棚铺塑料布,和泥抹墙盖卷帘,领灯泡、炉筒麻绳,买温度器、水桶、铁锹等等都是为了温室育苗的前期准备工作而忙得不可开交。他还跑到团值温室,找到原来菜园班负责人田晓生请教各种菜籽浸泡温度、时间和盖土的沙、土成分比例,厚度等知识。显然这些过去都是老田一手包办的,现在他突然调到团值温室,班里一时没人能接住管理工作,什么都得重新学起来。还好班里去年进冬后调来了金再玲,在这近半年里把一盘散沙的菜园班团结起来,齐心协力地做着冬季菜窖工作和春播前期的温室工作。此时班里只有胡妙旋和炊事班的苗力跟着一起忙温室工作,勉强赶上季节的播种。但是,在这关键时刻薛指导员突然说要把金再玲调到场园去工作,换苏志文来领导菜园班工作。羽化知道老苏说行做不行,种植技术更不行,直接向薛指导员提了意见。第二天被告知去团部参加科研学习班学习。这是命令,尽管兵团改为农场已经两年了,但是多年的部队管理习惯未改,服从命令不能含乎。羽化就这样离开了工作近八年的菜园班,开始了科研工作。

科研的重要

其实羽化兼职搞科研已经一年多了,从七六年兵团改农场后不久八连就成立了科研班。在菜园中划了二分地给羽化,种了茄子、辣椒、西红柿和黄豆、土豆等进行喷硼试验,试验结果这些物种喷了微量元素后的产量都有提高,证实了双河农场属于缺硼地区。也因为在蔬菜上的喷硼试验在双河农场是独一无二的,又有了数据证实,所以羽化被指定去参加场部组织的六天科研学习班。在 学习班中场部科研负责人员介绍了美国农场的先进经验和效率。其中用劳动力作比较,美国的一个农场只需两个劳动力生产和管理,同样大小的黑龙江的友谊农场要二百人,而羽化所在的农场需要一万多人。这一数据震惊了他,科学就是生产力赫然展现在眼前。他思索着连队在农忙时节劳动力缺乏是常发生的,而分场之间年年搞的大会战就是集中劳动力打歼灭战,解决劳动力问题。这对于一个在农村工作了八年的他来说是值得研究的。他聆听着丁技术员《一九七七年各科研班汇报的情况》、《怎样做田间试验》、科长的《硼肥的应用》、李技术员讲的《大豆栽培的基础知识》,以及场部派人在海南一年四季的水稻培育情况等,觉得科研工作的重要性和迫切性,要改变农村面貌必须从此着手。

回来后,他按照所学的专业知识和要求带着朴云松和杜锦丽两人开始了各种实验工作。

用流氓的方式惩罚小流氓

在连队不久他就发现从齐齐哈尔下乡来的小青年,其中的三个流氓习气很严重,无缘无故的就骂人甚至打人。老知青们都在搞病退,感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认为他们还小,容忍着给他们指出这样过份是不可为的,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他们却得寸进尺日趋嚣张,不仅不收敛还连偷带抢的拿着上海知青带来的物品。魏明迪锁在旅行袋里的牡丹牌过滤嘴香烟不翼而飞,袋上的锁也被撬了。看到他们正抽着牡丹烟就质问,却招来了围攻,薛永福上去劝架反被记恨在心。第二天清晨那个矮个拿了把匕手冲进门里对着薛永福就刺,薛永福从炕上跳起顺手拿着脸盆左挡右转的躲着,之后被大家拉开。在场知青无不义愤填膺,数落着他们的不是。但这几个小流氓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没人敢动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人。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有人叫羽化到二排的中间那房间,刚进去一会儿只见小流氓中的一个姓周的高个子从门外进来,突然门后有人在用麻袋从他头上套了下去,接着六七个人蜂拥而上,把他打倒然后拳打脚踢的一顿揍。打完了拿去了麻袋问他以后还欺负人不?回答:不敢了。问他谁打你了?他都没敢说有人打他。然后让他去把那个矮个子的流氓头也骗来,用同样的方式狠狠地揍了一顿。大家总算出了口气。这几个小子虽然不服,但是自知寡不敌众没两天便卷起铺盖逃回了齐齐哈尔市再也没有回来。当时父母带着这些不争气的孩子来农场,也是想好好改造他们。仅仅半年的时间,社会就以他的本能教训了他们,让他们知道犯了众怒的结果。这种教育方法虽然不妥,但是不这么做如何平民愤呢?不这么做又如何去教育这些不良分子呢?不这么做又如何使他们的父母明白养子不教的后果呢?

病退

五月,因病退而返城就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农场,扫荡着所有归心似箭的知青。他们用各种方法,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程度,把小病看成了大病,把大病治成了残疾:为了使已愈的肝炎病重发,他们吃了不该吃的药,只为了肝炎复发写入病史;为了拍出胃穿孔他们把铁钉吃进胃后去拍片;为了拍出残疾片,他们把大头针刺进自己的皮下,使骨片上显示出曾经的伤痛的原因等等。都是为了通过病残检查得到病退回家的目的。这些几乎疯狂而又愚蠢的行为留下了许多弄假成真的疾病;留下了终身不愈的重症;甚至夺取了年轻人的生命。但是为了离开,除了不惜的付出,人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羽化在众人的鼓动下跟着魏明迪、过振昌去团部医院检查身体,结果他们俩检查有病,不久就踏上了归途去上海复查。羽化没什么大病,少时的中耳炎已经钙化,有点关节炎也在长跑锻炼后自愈了。病退没有了病,还搞什么病退呢?羽化就像搁浅的筏子任凭病退的洪水冲击和波涛的拍打,无力地在那里左右摇晃。每天,随着连队知青一批批的离开,原来的战友越来越少。人们知道了羽化没有病,不能搞病退了,在他帮助她们整理行李打包时纷纷留下自己仅有的一点生活用品,作为临别的礼物赠送。一只塘磁碗、一把不锈钢勺或几块肥皂,铝制的洗衣盆等等。羽化不要,表示这些物品回沪也要用的,但她们难过的执意要他收下如同没了明天。他知道人们都可怜着自己不能返城了,以此作为最后的纪念,只能默默地收下。而每一次这样的场景都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离别如同永别,只能孤身一人留在这里了,这种意念也每一次在加深。连队里越来越冷清,当年一起来的朋友都陆续走了,自己却因为健康而无法离开,这种状态使他不能接受,而事实又使他不得不接受,他只能用不健康的心理伴随着还是健康的身躯,忍受着磨难过着每一天。他只能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了科研工作上,来忘却这无情的打击所带来的烦恼和痛苦,作好一辈子扎根边疆的心理准备。

为了抵御这种无时不在的痛苦,他给自己制定一个计划,从七月开始到明年的四月学好以数学为主的课文,准备再次参加高考;积攒好钱和收集好沿途的旅游知识,准备经过北京到四川去看看重庆的渣滓洞牢房,革命先烈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存的。然后去云南,看看最后留下的知青是如何生活的,再到广西桂林看看美好的山水,最后去广东的黄埔军校、黄花岗等地看看历史的丰碑。以此来填补心灵的空虚,度过漫长而又空旷的时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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