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麦郎的毁灭史:不认父母,乱改年龄,演唱会只有7人参加

庞麦郎的毁灭史:不认父母,乱改年龄,演唱会只有7人参加

首页枪战射击摩的大镖客更新时间:2024-05-09

庞麦郎病了。

3月11日晚,歌手庞麦郎的经纪人白晓在社交平台发布视频,称庞麦郎在今年年初因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已被强制带进了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

在这条视频中,白晓直言:“他是一个对音乐特别偏执的人,即使饱受精神分裂症的折磨,还一如既往地去创作、演出。”

该视频发出后,立刻上了热搜,引发网友热议。有网友说自己第一次听《我的滑板鞋》就觉得庞麦郎不正常,也有网友说庞麦郎就是造星计划下的牺牲品,还有网友说庞麦郎是恶有恶报。

在喜欢庞麦郎的人眼里,庞麦郎是有梵高气质的歌手。

在不喜欢庞麦郎人的眼里,庞麦郎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那么为什么庞麦郎自出道以来争议不断?他生病是早有预兆还是命运捶打的结果?

也许从他的人生过往经历中我们能窥得一些端倪。

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庞麦郎的故事。

01

1984年,庞麦郎(本名庞明涛)在陕西省汉中市宁强县代家坝镇出生,他的母亲张青梅常年生病吃药,全家的开支全靠父亲庞德怀卖菜和在煤矿打工维持。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庞麦郎从小不爱说话,也没有好朋友,他无聊的时候就看姑姑家的奶牛吃草,一看能看一天。

他的学习成绩也不好,中考时因为5分之差与高中擦肩而过,只能进入宁强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就读。

在这所学校唯一让他高兴的事情是他的作文被老师认可,他的文章还刊登在了校报上。

可是在这所职中待了半年,庞麦郎觉得很没意思。又恰巧他在电视上看到了西安外事学院的招生广告。

他决定到西安看看世界,他找家里要了钱,报考了西安外事学院,成功进入外交专业学习。

在第一学期,他的表现很不错,作文甚至考了98分。

可是时间长了,他依旧觉得没有意思,还没毕业,他就和几个朋友一起到山东、广东等地打工赚钱。

只是这打工也不顺利,辛苦工作了几年,庞麦郎也没攒到什么钱,他灰溜溜地回到了老家。

回到老家后,又因为身体不好,经常头疼,无法做农活,周围的邻居都瞧不起他。

但庞麦郎并没有因此消磨“斗志”,在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后,他决定继续出去闯荡。

02

庞麦郎去了宁强县城,在建筑工地做工人。可是他过于瘦弱,搬砖体力不够,电工、贴地砖这样有技术要求的活他又干不了。

没干几天,庞麦郎就坚持不下去了,他连工资都不要,直接走了。

几经周折,他来到汉中的一家KTV做服务生,每天从下午4点工作到凌晨4点,工作内容就是切果盘,帮客人开话筒,整理包厢。

KTV生意不好的时候,他就偷偷去包间点歌唱歌,非常地开心。

有一次他无意间点到了迈克尔·杰克逊的《beat it》,他当场就被歌声和奇特的舞步吸引。

当同事告诉他迈克尔·杰克逊唱一首歌可以卖几十万时,他有了清晰的人生目标。

他要唱歌,他要做“中国最国际化的歌手”。

庞麦郎并没有沉溺于想象,他说到做到,每天下班后他就在宿舍写歌。他常常盘腿面对墙坐着,用小学生的小字本写歌,一首接着一首,不肯停歇。

在那段时间里,他把自己打工的经历都写进了歌中,写了厚厚一本子。

攒了十几首自己比较认可的歌后,庞麦郎觉得自己应该去更大的城市寻求发展。

又听说北京是歌手梦想的摇篮,他在2013年2月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只带了一张脏兮兮的床单和写满歌词的小字本。

到了北京后,庞麦郎第一时间前往网吧,他在网上搜索着录音公司的地址,一个个抄在本子上,挨个考察。

最后,庞麦郎找到音乐人苏浩先,让他帮自己的歌曲《打吊针》(后改名为《摩的大飚客》)编曲。

庞麦郎的要求很高,要飙高音还要大气,苏浩先不知道怎么编,便在一个音乐论坛发了名为《求助老师们这歌怎么编曲》帖子,说自己本打算编成布鲁斯那种,可是客户要求飙高音,怎么能大气?

让苏浩先没有想到的是网友们将首歌改编成了不同版本的“鬼畜视频”,其中有一个名叫“音爆云”的网友设计的版本爆红。

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首歌的原唱是谁,庞麦郎的生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彼时的他还参加了很多选秀节目,但全部落选。

直到2003年,庞麦郎的音乐事业才迎来转机。

03

这一年,庞麦郎参加了华数音乐的歌手选秀比赛。在比赛时,他穿着破旧的衣服,演唱了几首原创歌曲,其中就包括在音乐论坛上很火的《摩的大飚客》。

恰巧当时坐在台下的华数的音乐总监金华之前听过《摩的大飚客》,又加上庞麦郎满身的草根气息,金华决定签下庞麦郎。

被华数音乐签下后,庞麦郎非常高兴,他觉得属于自己的时代要到来了。

而华数音乐为了捧红他,重点包装他的原创歌曲《我的滑板鞋》,并且为他取了一个“约瑟翰·庞麦郎”的艺名。

对于《我的滑板鞋》,华数音乐花费了重金。公司还为庞麦郎配备了6名企宣,买了“摩擦摩擦”和“时尚时尚最时尚”的热搜,又请一些大V写段子造势。

只是让华数音乐头疼的是庞麦郎不懂音乐知识,唱功也很差,他当时的经纪人李希甚至说:“他唱的每一遍都不一样,编曲人无奈之下自己学会了之后再带着他录下来。”

好在这些努力没有白费,半年后,《我的滑板鞋》火了。

《我的滑板鞋》火了之后,庞麦郎想出一个专辑,可是公司对他的要求置之不理,他与公司的矛盾越来越多

一次偶然,庞麦郎发现华数是一家文化公司而不是唱片公司,在他的理解里既然是文化公司怎么会给他出专辑呢?他觉得自己被华数骗了,并且他觉得华数只是把自己当成一块肥肉,不断利用他捞金。

于是在2014年7月,拍完《我的滑板鞋》MV,庞麦郎给助理发了条“我走了”的短信,消失了。

这让华数气坏了,彼时华数已经帮庞麦郎谈妥了200场出场费为5万元的演出。

只是庞麦郎对这些不在意,他甚至发文称,公司将他非法拘禁,逼他签署二八分成的霸王合约,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当时只能签了。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庞麦郎觉得所有人都是坏人、骗子。

为了人身安全,他离开了北京,住进了一家小宾馆。

04

住在小宾馆的日子里,庞麦郎并没有闲着。凭借《我的滑板鞋》积攒的名气,他自己主动寻找演出机会,有时一场演出能赚2万元,他非常地高兴,这更使他坚信离开华数是正确的选择。

并且为了避免高曝光影响形象,他给自己定下“只接商演,不上电视”的规矩。他直接拒绝北京卫视、东方卫视的邀请,并且对它们说:“我要在国际上推广汉语歌曲文化,不能上地方台,除非给我单独开演唱会。”

只是当时的庞麦郎不会想到他这样做,无意中让自己的演艺之路越走越窄。

有意思的是为了能够打开“国际化”道路,庞麦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改小了年龄,还说自己是台湾人,他给每个城市和他熟悉的人起英文名。他将陕西称为“孟加拉斯国”,将汉中称为“加湿比克”,他甚至不承认自己的父母。

庞麦郎的表现越来越“分裂”。

即使如此,他依然坚定地在音乐的道路上追梦。

追梦路上,他在2015年遇到了现在的经纪人白晓。

05

白晓曾经也是一位歌手,只不过是落魄的歌手,但他能走进庞麦郎心里,不让庞麦郎抵触。

在白晓的运作下,庞麦郎开始去LIVE HOUSE演出,做全国巡演。他们的第一场演出在杭州酒球会举办,到场200多人,现场很热闹,音乐一响,观众的声音震耳欲聋,庞麦郎非常地高兴,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

并且他们巡演的前半年,收益非常不错,最多的一个月他们能赚20多万。

可是随着庞麦郎的热度慢慢下降,买票看巡演的观众越来越少,演出开始难以为继。

最差的时候,他们一场演出只有7位观众,白晓要靠借贷维持演出的费用。又因为曾经被媒体妖魔化报道,庞麦郎拒绝上电视节目,拒绝进驻短视频平台。

庞麦郎固执地在自己的世界活着,直到他们再也无法负担巡演的费用。

为了生存,2020年,庞麦郎开始尝试直播带货,卖自主品牌的滑板鞋,可是销量并不多,甚至有网友在他直播时劝他去找个工作上班。

但是庞麦郎不在意,他说:“这也是我对2020年的一个交代和对歌曲《我的滑板鞋》的一种实际纪念,若干年后我再回头来看这些鞋子,它将成为我最值得说起的过往,‘有了滑板鞋,天黑都不怕’这不仅仅是歌词,也是我对梦想的肯定。”

他一直在为梦想拼命,却也因为梦想饱受折磨。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从2018年开始,庞麦郎的身体越来越差。2020年,他就曾被送进精神病院,确诊了精神分裂。

也许他自己也想不到,他再次回归大众视野时竟然是自己再次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时。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即使再“分裂”,再饱受精神疾病的折磨,庞麦郎都没有放弃成为“国际化”歌手的梦想。

只是从一夜成名到无人问津,太容易将一个人逼入绝境。又加上他性格执拗,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更容易出问题。

如果他能够坦然地面对一切,也许悲剧就可以避免。

但人生没有假设,时间不会倒流,还是希望庞麦郎能早日康复,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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