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行业典型户，一波三折创业路「新三板的人和事系列专题（五十一）」（全民坦克联盟）

华清飞扬全称北京华清飞扬通信技术有限公司由腾讯投资成立，以互联网游戏社区为发展起点，以网页游戏、社区社交游戏及手机游戏作为发展目标，集投资、研发、运营、服务为一体的综合性数字互动娱乐高新技术企业。旗下《QQ超市》、《红警大战》等产品用户数累计过亿；成功开发并运营《战舰帝国》、《帝国与文明》等多款DAU过500万的手游、页游产品；300多名曾任职于国内顶尖的网络游戏公司和互联网公司的精英，具有丰富游戏开发及运营经验和全球化视野。

一、怀梦创业，路途坎坷

王斌出生于1968年8月。硕士毕业后的他一直怀有创办游戏公司的梦想，便前后在多个软件公司任职，接触各类软件信息，这为他之后的创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在创业前，曾就职过北京科宝系统工程、美国InformixKK及北京醒时世纪通信技术有限公司，期间分别担任产品经理、市场总监和总经理职位。显然，王斌创业前接触得更多的就是软件，也许正是这些经历造就了他创办游戏公司的梦想。

2005年，互联网游戏行业开始兴起。此时37岁王斌认为时机已经开始成熟了，于是创办了北京掌中米格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在成立之初就获得了来自凯雷的500万美元风险投资，且3年内收购两家科技公司，这三年掌中米格的发展可谓是一帆风顺。

然而，好景不长，以单机为主、手机网游开发投入力度较弱的掌中米格科技在2007年急转直下，最终被GLU MOBILE以3970万美元全资收购。

但是，不知是王斌早有预谋还是机缘巧合。在被收购的当年就转身创立了腾讯参与投资的华清飞扬。

二、背靠大山，夫妻携手

创立初期，王斌担任总经理职位，妻子由艳丽为公司董事长及法人，同时王斌依然在被收购的掌中米格担任总经理。2008年1月，华清飞扬现任董事长、总经理王斌还在掌中米格担任总经理，他的妻子由艳丽从掌中米格辞职，执掌刚创立的华清有限(华清飞扬前身)。而2009年王斌离职并接棒华清飞扬的管理，但艳丽却在北京掌中米格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任职。这些简直是无缝衔接，两人先后管理华清飞扬和掌中米格。

2015年股改后，董事长和总经理从由艳丽变更为王斌。直到目前，由艳丽同其丈夫王斌共同为华清飞扬的实际控制人，自公司设立起，由艳丽一直为公司的控股*”，两者共持有公司发行前52.72%的股份，一同控制着华清飞扬。

华清飞扬的快速发展离不开腾讯这座背后的大山。最初创办公司时腾讯变出资投资，目前华清飞扬第二大*是利通产业，持股17.69%。实际上，利通产业是腾讯的产业基金。根据公开信息，利通产业的总经理任宇昕实际上是腾讯的COO，其余4个*朱劲松、胡敏、陈菲和李慧敏都是腾讯的高管。利通产业全资子公司林芝利创经常代表腾讯参与各种投资行为，比如斗鱼、猫眼*名单中都有林芝利创。

并且身为游戏研发企业的华清飞扬的众多游戏都由腾讯这一平台进行发布，在各方看来，华清飞扬是一“腾讯系”企业。

三、走向巅峰，一款游戏撑起半边天

提到华清飞扬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公司，但说到《战舰帝国》却很多人了解。《战舰帝国》自 2014 年8 月上线后获得玩家积极认可，为其带来良好效益，报告期内该款游戏产生的收入占各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65.16%、57.78%和51.10%。可以说这一款游戏撑起了华清飞扬的半壁江山。

由于《战舰帝国》一时风靡全国，2015年华清飞扬走上了它的顶峰。

2015、2016及2017年，华清飞扬营业收入分别为3.00亿元、4.19亿元和4.37亿元，分别实现净利润1.06亿元、2515万元和 1.1亿元。其中，移动游戏收入占总营收比重不断攀升，2017年超过90%。

2017年，华清飞扬的研发支出首次超过一亿元，达到1.42亿元。公司自主研发的游戏产品以军事策略类题材为主，兼及其他多种游戏题材，面向国内、国际市场全球化协同发展。主要包括《战舰帝国》《全民坦克联盟》《坦克风暴》《舰指太平洋》等

但这是一款不充值就没办法玩下去的游戏。2017年的月均ARPU值(月均每账户充值金额)达到100元，平均每个付费用户每月充值超过1000元。高ARPU、低DAV(活跃用户数)并存的运营状态，让华清飞扬旗下游戏产品面临“过度收割用户”的质疑。这种短视行为，不仅加剧了拳头产品《战舰帝国》的逐渐冷却，还令华清飞扬面临“后继无人”的窘境。

四、隐患重重，IPO之路异常艰难

本次华清飞扬将在创业板上市，拟发行不超过3710万股新股，募集资金将被用于公司移动游戏新产品开发项目、IP孵化建设项目以及补充流动资金。华清飞扬表示，上述募投项目将有助于公司进一步丰富游戏产品线，覆盖更为广阔的玩家群体，提升公司游戏产品的市场占有率，最终推动游戏产品变现能力持续增强。

2017年度收入不足5亿元的华清飞扬同巨头之间距离较大，目前公司的营业收入主要来源于《战舰帝国》、《全民坦克联盟》、《舰指太平洋》以及《坦克风暴》四款游戏产品。2017年度，《战舰帝国》为公司贡献了51.10%的收入，这款明星产品由华清飞扬于2014年推出。尽管在此之后，公司又相继推出多款游戏产品，但至今均未能撼动《战舰帝国》在公司层面上的地位。

本次发行前，华清飞扬的实际控制人王斌、由艳丽夫妻二人合计控制公司52.72%股份对应的表决权。本次股票发行完成后，王、由二人仍将控有该公司多数股份。业绩方面，2015-2017年（下总称报告期），华清飞扬实现营业收入3亿元、4.19亿元和4.37亿元，同期净利润为1.06亿元、2514.52万元和1.1亿元。对于2016年骤降的净利润，华清飞扬表示是因为公司*由艳丽将公司合伙企业的出资额无偿转让给核心员工，最终股份支付费用达8247.25万元。

1、王牌游戏生命周期即将结束，却后继无人。

2015年-2017年，《战舰帝国》对华清飞扬的业绩贡献，均超过50%。除此之外，华清飞扬旗下运营的游戏产品包括：手游《全民坦克联盟》《舰指太平洋》和页游《坦克风暴》(《红警大战》)。页游《坦克风暴》流水的下滑趋势很明显，而手游《全民坦克联盟》和《舰指太平洋》因为纯属“换皮游戏”，运营几年流水刚刚突破千万，要想继续《战舰帝国》的“辉煌”，恐怕难度很大。屡试不爽的充值套路，让华清飞扬旗下的游戏产品普遍存在“高ARPU、低DAU”的运营状态，这不仅不利于游戏产品的长期运营，而且，还极易滋生各类违规行为。

10年后，华清飞扬披露招股书，正式向创业板发起冲击，拟募资5.63亿元，用于游戏开发、IP孵化和补充流动资金。

靠着这样的设定，《战舰帝国》的月均ARPU值，从2014年的12.88元，飙升至2017年的99.30元，直逼腾讯游戏旗下的顶级手游《王者荣耀》，而三七互娱、掌趣科技、完美世界等公司旗下的可比项目，平均月均ARPU值在40-50元之间。月均ARPU值本身是衡量用户付费水平的重要指标，但并非越高越好。斑马消费分析《战舰帝国》的运营指标发现，这款游戏存在严重的过度收割用户的行为。

一方面，《战舰帝国》呈现高ARPU、低DAU的运营状态，这说明《战舰帝国》通过游戏规则的设置，牺牲了绝大部分用户，换来了充值大户们的沉溺。

用户在谈到《战舰帝国》时，一个醒目的说法是，“为了圈土豪的钱放弃了90%的玩家?”另一方面，随着《战舰帝国》月均ARPU值的飙升，游戏的活跃用户数和付费用户数呈现下降趋势，月活跃用户数甚至两年腰斩，可能预示着《战舰帝国》的生命周期，即将结束。

2、成本牵制盈利。

延长现有游戏寿命，或研发出符合市场需求的新游戏，是华清飞扬当务之急。

为保持营业活力，游戏公司一般有两种解决方法：一是在原有游戏的基础上不断改进，更新版本。比如暴雪公司的《魔兽世界》，通过一个版本一种玩法的游戏方式依然保留住了诸多粉丝；二是推出新的游戏，这种方式下，有些公司会放弃或是搁置研究原先的游戏领域而去选择其他更为新颖的题材。像暴雪公司在魔兽这类幻想题材大热后又推出《守望先锋》这类射击游戏。

完全推到重来毕竟是一场“大冒险”，也有些公司会选择继承原先的游戏背景，推出新类别的游戏，比如米哈游的崩坏系列。而这些，都离不开游戏公司持续的研究投入。报告期内，华清飞扬的研发费用分别为7,757.42 万元、9,613.15 万元和14,245.57 万元，占同期营业收入的25.87%、22.92%和32.58%。

同时，华清飞扬在推广方面也下了一番功夫，报告期内其推广费用分别为2719.08 万元、8657.74 万元和6343.99万元，占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9.07%、20.64%和14.51%。正如华清飞扬在招股书中所说，影响公司费用的主要因素为研发费用和推广费用，较大规模的推广费用和研发费用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净利的获取。

3、没有《网络出版服务许可证》

也许这才是最大的运营风险。华清飞扬目前的做法是与有证的机构合作发行，这不仅推高了运营成本，还一直是悬在华清飞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说不定哪天，连上牌桌的机会都没有了。2018年1月，因违反《网络游戏管理暂行办法》，华清飞扬接到了监管部门的两张罚单，在此之前的2015年，华清飞扬连续3次被行政处罚。

五、拓展海外市场，却花了1亿元在韩国收了一个壳?

华清飞扬的海外业务始于2014年，至今已拓展了包括德国、美国等国外网络游戏市场。华清飞扬于 2014 年开始组建海外业务团队从事网络游戏产品的海外业务，2015年11月，二级子公司韩国华清飞扬成立目前，华清飞扬主要通过华清飞扬香港来管理海外子公司，2016年6月，日本华清飞扬成立。招股说明书显示，该子公司主要为华清飞扬在当地提供商务对接、资源协调和谈判支持

不出海就出局。2017年度我国游戏用户规模的增长率为3%，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增长率为22.98%。随着国内移动游戏人口红利逐渐消失，行业集中度提升，中小游戏公司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不出海便出局”成为行业共识，众多游戏公司开始寻求更为蓝海的海外市场。

不过，华清飞扬的出海策略，跟别家有点不一样。2016年，华清飞扬耗费人民币1.05亿元，通过子公司华清飞扬香港，收购了韩国创业板上市公司Sincetimes(原名为COWON Systems)32.56%的股权。COWON Systems主营业务是软件开发及多媒体随身视听产品的研发和生产，1995年成立，2003年登陆KOSDAQ(韩国的创业板)。

本次收购无疑是公司征战海外市场的一个重大进展。事实上，自2015年起，境内市场贡献的营收逐年下降，境外市场反而成为公司业绩增长的引擎，尤其是2016年，境外市场的营业收入达到1.70亿元，较2015年增长了256.15%。巨大增长背后是巨额推广支出。2016年的市场推广费用较2015年增长了近三倍，华清飞扬表示，这是由于公司在当年加大对海外市场的推广所致。

如果按照A股的认知，这几乎就是一个壳公司。2015年，该公司净资产9628.89万元，营业收入9274.64万元，净利润-5677.04万元。华清飞扬招股书显示，Sincetimes公司与华清飞扬合作游戏发行，不过2017年该公司的净利润仅为108.24万元。就整个华清飞扬的出海策略来看，其实难言成功。子公司华清飞扬香港负责公司游戏产品的海外运营，旗下公司包括日本华清飞扬、韩国华清飞扬和Sincetimes公司。2017年华清飞扬的营业收入有1.90亿元是在境外取得的，占当年营业收入的43.47%，但海外业务的净利润仅为2518.28万元，只占当年净利润的22.89%。

六、营收和净利润持续下滑，转战创业板却又撤回

在2015年华清飞扬登上新三板后，王斌在专访中便提到：华清飞扬对于能上新三板感到非常自豪，当然能上主板会更好。首先上了主板后，资本市场会对公司业绩提升有个预期，然后股价就开始拼命上涨，借壳上市的公司同时还伴随着更高的业绩对赌压力，这样的高股值单靠公司自研的积累很难承载，于是就逼着你不断要并购。而新三板是以机构为主，机构投资者主要是看这个企业到底有没有核心价值，有没有长期发展的机会。如果你不是着急套现，也不想进行大规模的并购，新三板的机制更有助你慢慢做实，稳定增长。现在越来越多的优质公司都开始重视和登陆新三板了，希望大家一起努力把这个健康的资本市场壮大起来。

从言语中不难看出王斌是肯定想要华清飞扬登陆主板的，只是时机未到。但在2018年3月，它开始转战创业板。

从2018年3月底递交招股说明书到2019年8月，经历了一年半的IPO审核期，上市却没有一点进展。其实对于游戏企业来说上市排队并不奇怪，排队超过两三年的不在少数。对于华清飞扬来说，等待到底是好是坏？

2018年度报告显示，公司营收净利双下滑。公告显示，华清飞扬2018年度实现营收入33086.36万元，较上年同期下滑24.34%；归属挂牌公司*净利润为6312.23万元，较上年同期下滑42.76%，每股收益0.57元。截止2018年底，公司总资产为61908.56万元，较上年同期上涨10.71%；归属挂牌公司净资产为58378.42万元，较上年同期上涨11.84%，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7034.78万元，较上年同期下滑52.40%。

华清飞扬表示，公司净利下滑主要系报告期内公司主要游戏已进入成熟期末段或衰退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玩家活跃度、付费规模的下滑，导致公司营业收入下降，净利润下降。

2019年上半年度华清飞扬归属于挂牌公司*的净利润为30,047,828.62元，去年同期32,305,515.08元，较上年同比下降6.99%;归属于挂牌公司*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为29,729,721.87元，去年同期31,968,342.18元，较上年同比下降7.00%。

在2018年已经下跌的情况下，在2019年上半年依然比同期下跌。可能由于以上原因，公司于2019年8月8日召开第二届董事会第八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撤回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申请文件的议案》，向中国证监会申请撤回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申请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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