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生只能读三本书,20岁之前,我会读雨果的《悲惨世界》,40岁后,我会读托尔斯泰的《复活》。而在20岁到40岁的黄金时代,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读毛姆的《刀锋》。”
这是著名编剧史航曾说过的一段话。
《刀锋》是毛姆在70岁时,写下的最重要的一部作品,小说主要写了年轻英俊的拉里,因好友牺牲而意外觉醒,并为寻找真我的“阿特曼”,开启转变的故事。
小说的主人公叫拉里,他是一战时的一名空军飞行员,在战场上,曾两度负伤,但仍表现出色,还结识了一个爱尔兰好友。但在一次激烈的空中遭遇战中,这位爱尔兰战友为救他不幸牺牲。
眼睁睁看着好友死去的拉里,因此对人生感到迷茫,弄不懂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耗费时间,甚至舍弃性命的追寻财富、名望、权利和地位,也弄不懂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幸与不幸?
于是拉里开启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转变。
退伍回家后,有着战斗英雄称号的拉里社会地位显著提高,监护人建议拉里念个大学,但拉里拒绝了。
监护人本以为拉里是受了战争的折磨,想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一年过去了,拉里不仅没去读书,还拒绝了许多企业界大佬的高薪雇佣。
拉里未婚妻伊莎贝尔是豪门千金,因深爱着拉里,不要求未婚夫功成名就,可最起码要有一份能维系生活的工作。而拉里呢?整日除了发呆思考,就是去图书馆看书。
为了未来的生活,伊莎贝尔建议拉里可以去律师事务所或念一所医学院。
拉里则回答:那不是我想做的事情。伊莎贝尔问拉里想做什么,没想到拉里竟然回了两个字:“闲晃”。
伊莎贝尔以为拉里在开玩笑,就让他正经一点,但拉里给的回答是他没有开玩笑。
对拉里来说,如今的他对外在的浮华不感兴趣,也拒绝被金钱和物质绑架,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内心的安宁。
但对于伊莎贝尔的母亲和舅舅来说,他们认为拉里游手好闲、不求上进,肯定没有前途,如果女儿嫁给他,无疑要吃一辈子苦头。
所以,他们竭力规劝伊莎贝尔放弃这段恋情,并告诫伊莎贝尔说:
但凡她要是有一点点志气,就该即刻废除他们的婚约,拉里是在拿她耍着玩。
但正如书中所说:“在十八岁这个年纪,感情会冲动地要命。”
伊莎贝尔顶住了重重压力,依旧固执的要和拉里在一起,但亲人给予的压力,使得伊莎贝尔不得不规劝拉里,接受好朋友格雷提供的优渥工作,可没想到的是拉里依旧拒绝了。
随后,拉里只身前往巴黎,住的是一间环境很差的公寓,房间小到只摆地下一张床,但对拉里来说却甘之如饴。一年后,伊莎贝尔在巴黎的这家破旧公寓里找到了拉里,并哭诉说:
“假如你爱我,就不应该使我这样不快乐”。
然而,拉里却回答道:“这是出卖我的灵魂。”
三观不合的两人终究走不到一起。最终,拉里捐赠了父亲留下的遗产,又解除了与伊莎贝尔的婚约,继续在欧洲闲晃,过着苦行僧般的游历生活。
他先是去煤矿做工人,用最艰难的工作,锻炼身体。随后又穿越比利时、德国,并在莱茵河旁的一家农场里成为了一名工人。
在这段时间里,拉里广泛阅读经济学、心理学、哲学、散文和诗歌等多类著作,还学习了拉丁语和希腊语,读完了整套的《荷马史诗》。最终觉悟的拉里,去了印度跟随瑜伽士学习和生活,并在苦修林里定居了下来。
至此,拉里的生活开始变得简单起来,每日除了看书、散步,就是湖上荡舟和冥想。但没想到的是,这简单的生活,却让拉里有了一种超然物外的快乐。
在几年后,人们再次遇见拉里时,他不再是八面风光的战斗英雄、也不是相貌英俊的翩翩少年,而是不修边幅、穿着破烂,远看就像是街上闲晃的乞丐,而唯一不普通的,就是拉里脸上那副温和满足的微笑。
尼采曾说:“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在毛姆的笔下,我们可以读到拉里的避世,并非是简单的逃避,或是躺平,而是在明悟自身真正需求后,始终追求令人兴奋的精神生活。
在当时的美国,年轻人都趋之若鹜地在追求财富、名誉、地位和权力。可是拉里却为了寻找真我的“阿特曼”,回归自我, 选择了远离热闹的都市,来到贫瘠的地方进行体力劳作。
为此,他放弃了爱情。拉里和伊莎贝尔有过爱情,可不幸的是,一个人想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免不了要使别人不快乐。拉里和伊莎贝尔解除婚约是必然的,他不会放弃对人生真谛的追求,哪怕必须要做出一些取舍。
为此,他还放弃了很多物质享受。拉里认为钱财是灵魂的包袱,所以他将自己的财产全部捐赠,拉里认为幸福要通过丰富精神世界来获得,每天坚持八个小时以上的阅读,为读懂更多哲学文献,在禅修的五年间,拉里更是学习掌握了六七种外语。
拉里一生都在寻找生命的意义,也一生都在漂泊不定的旅途中追寻自我完善。最终,这番经历,使得拉里收获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毛姆曾说:“人生如果不想随波逐流,就等于是场豪赌,失败的不胜枚举,成功的人寥寥无几”。
正如这本书,书名《刀锋》的原意:“剃刀之刃难以逾越;故智者云,救赎之道亦是如此。”人的生活方式有千万种,每个人都只是其中一种。不管是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总之,希望你能幸福地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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