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仅在1985年至1990年的五年间,便有13名最顽固的间谍和以外国使节身份活跃莫斯科的情报官员被捕,而这些秘密拘捕行动都是在阿尔法小组副指挥弗拉基米尔·扎伊采夫与其部门的直接领导下完成的。
1974年,特种部队“阿尔法”在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主席尤里·安德罗波夫的命令下成立,而正如之后克格勃老兵伊戈尔·阿塔梅年科中校的文章所指出的那样,阿尔法不仅是一支秘密的反恐部队,也是克格勃在对抗外国情报机构时可动用的高级武装力量。就连苏共中央行政机关部的克格勃官员们也没有被告知成立“A”小组的真正目的,作为卢比扬卡大楼中的最高机密,阿尔法直到1991年8月才因莫斯科的相关事件为公众所知。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他们只知道阿尔法是克格勃中的部门之一,并且他们所执行的任务被严格保密至今,并一直冠以“机密”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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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亚于当航天员的严格标准
克格勃的A组即阿尔法小组是苏联为打击恐怖主义而建立,针对慕尼黑惨案、1973年莫斯科伏努科沃机场的劫机事件的教训以及80年莫斯科奥运会的需要,阿尔法部队将在苏联境内外展开反恐行动。阿尔法小组在明斯克、基辅、克拉斯诺达尔、阿拉木图、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和哈巴罗夫斯克等地区设有分队,并根据尤里·安德罗波夫所确认的特别清单来装备武器、通讯设备和防具。
阿尔法小组成员的候选者都是从克格勃机关干员中抽调的,他们至少有三年的行动经验,并且满足极为苛刻的素质条件,包括能在极端情况下保持思绪稳定,维持乐观情绪,忍受压力和温度下降的不适,适应完全封闭的环境等等,可以说他们所经受的考验不亚于成为一名航天员。此外,竞选者还得有出色的体能表现,要擅长各类运动,并能在空手道等武术项目达到专业运动员的水准。相比之下,如果说同类型的反恐部队,例如美国三角洲部队、英国SAS有百分之一的入选率,那克格勃的阿尔法小组则只有千分之一的通过率。
第一批参与阿尔法小组训练的克格勃士兵
成功通过遴选的克格勃军官将会接受训练,并且都会在身心上经受难以置信的压力考验。有时候某些学院会在第一阶段的繁重练习中经历所谓的“在场效应”(presence effect),在他们累得连动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后悔成为一名阿尔法干员时,教练员会在他们附近一起做着同样的训练,而这会激发学员们坚持自己的训练。
阿尔法干员必须熟练掌握所有冷热兵器,不论是苏制武器还是其他外国武器,同时还得学会驾驶各类作战载具,毕竟这些技艺将决定行动的成败,关系到干员们与同袍们的性命。在战斗中,干员们没有时间在驾驶载具前翻阅任何操作手册,只能将知识记在大脑里,达到驾轻就熟的地步。
不过这段时间最重要的是要学习肉搏战的技术,通过格斗技巧,一名阿尔法干员可以在瞬间一招压制对手,使其晕厥受伤乃至死亡。尽管都赤手空拳,但战斗绝不会像普通的斗殴那么简单,阿尔法干员所需要学习的内容是柔和了许多公认具有价值的招式,例如空手道、跆拳道、希腊罗马式和自由式摔跤,要系统掌握绝非易事。
成为阿尔法干员后,就没有可以再一劳永逸的学习时间表。每名干员都很清楚,只要一天不训练,就会不在状态,一周不训练队友们都能注意到退步,而要一个月不训练,就最好别参与战斗。只要数到三,一名阿尔法特工便可以扯下对手的耳朵、生殖器或者手臂。作战的原则便是进入到攻击距离后,特工就必须在一息之时完成目标,要么*死对手,要么使其蜷缩在地,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仅如此,阿尔法小组中的受训者都必须学会空降和绳降作战。
特工们训练如何同时应对遭遇两人同时攻击的情况
除了特别关注阿尔法特工们的肉搏训练,每名受训者还会按照适应个人的方式进行训练,并会特别考虑干员们的心理准备。参与培训的军人都会根据其心理、体能与道德特质培养出一套独特的个人能力。成熟的阿尔法特工会在战斗中不受生理和情绪的抑制干扰。教练员会培养干员们在面对强敌时克服恐惧和痛苦,他会在训练中不断攻击学员,而对方不许还手,还必须要能站稳脚跟。
训练员们认为习惯痛苦是这些受训者们进行总体体能和心理培训的基础内容之一,他们深信阿尔法小组的特工们不仅全都要执行命令,更应该一点没有为自己考虑权宜之计的心思。
二·流畅运转的体系与的抓捕技巧
在阿尔法部队的训练体系中,情报和反情报也是内容中的重要一环,阿尔法小组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和特工合作,掌握获取重要信息,例如调查当地民情或者清除不利的民意。这也需要他们了解所有可能发生战斗的地点、以及相关历史、民族心理和习俗的知识,总之,所有有助于分析信息,并在当地居民建立情报网络的技能都需要。也因此,阿尔法特工们的训练是在苏联本土进行的,确保一切处于高度机密之中。
在实战中,阿尔法特工们喜欢以医学上的“休克疗法”(shock therapy)类比他们的技巧,并在最意想不到的地点抓捕敌人情报官和特务。一般特务机关进行的抓捕都会是秘密进行,对象被秘密拘留后连同事朋友都无从知晓,与其相关的外国特务上线也会在一段时间难以察觉。苏联市民与外国公民都有可能成为克格勃的抓捕对象,为此特工们会尝试在一个不寻常的区域将目标迅速从人群中拖走。擅长徒手搏斗的特工会根据学习的解剖学知识,攻击对手身体的薄弱部位,几秒钟内完成任务,随后佯装成路人眼中搀扶醉汉的好心人,将目标带上车便前往卢比扬卡大楼或者莱福尔托夫(Lefortovo)监狱。
阿尔法特工在莫斯科抓捕间谍的画面
曾向CIA出售苏联航空导航仪的叛徒阿道芬·托尔卡切夫( Adolph Tolkachev)便在1985年年末被捕,在莫斯科高度设防的莱福尔托夫监狱里,他曾问自己的狱友们是否看清特工们是怎么做到一瞬间给他铐上手铐,还同时把他衣服脱光的。(特工们之所以要脱掉囚犯的衣服是要检查他们身上是否藏有用于自*的毒胶囊)。
隐秘迅速地抓捕囚犯并非“休克疗法”的全部,更重要的是让被捕者反应过来前便面对审讯员,如此才能高效地使对方如实供述。仅在1985年至1990年的五年间,便有13名最顽固的间谍和以外国使节身份活跃莫斯科的情报官员被捕,而这些秘密拘捕行动都是在阿尔法小组副指挥弗拉基米尔·扎伊采夫( Vladimir Zaitsev)与其部门的直接领导下完成的。
1985年阿道芬·托尔卡切夫被捕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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