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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日子,只有你真正过到了,才会铭心刻骨,别人说的,总无法入心入脑。
很长一段时间,爱人经常抱怨,我太闹腾了。那个时候,刚从部队回来,精力异常过剩,一刻闲不住。热衷于杯中物,钟情于桌上欢。一到下午临近下班,若是还没有接到电话请吃饭,自己即会拨上一圈,约上三两“损友”,相互灌个酣畅淋漓。而往往三两人就牵出10几位。一时间,我还十分得意,感觉自己交际甚广,朋友甚多。
也确实,在那个赣西小城,一时间,几乎没有我不认识人的单位。朋友多了,故事就多了,故事多了,糟事好事也就跟着一起多。那时,如有哪位朋友找到办点什么事,我就是自己既垫钱又出力,也要努力去协调,也会努力帮人办好。所以,那段时间,我一天到晚都在应酬,一天到晚都在交际。家,形同旅社。
我这段日子,被朋友定性为“潇洒”,一过就是10余年。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浑浑噩噩挥霍。2013年,我打开自己手机通讯录,吓一跳,有联系的人就500多位。那一年,我曾幼稚地想过,朋友达到这个量级,还会有什么坎过不去呢?
人所有苦果,都是自己亲手播下的种子。像我一个这样大大咧咧、坚信天下无贼的人,注定是要经历一次炼狱。果然,后投资失败,欠下一堆债务,整天拆东墙补西墙。再后来,什么墙也拆不了了,一天到晚仅催款电话就高达20几个。精神崩溃,生活质量无从谈起。有一次,我想到手机里还躺着500多位朋友,便精挑细选一番,挑出10位,逐一发微信求助,希望他们能帮忙一起凑一点,解决一次燃眉之急。结果只有一位回了信息:“很想帮你,但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推杯换盏尽言欢,风雨交加无人搀”。
曾仕强教授曾经在解读《易经》时说: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但必须从“心”上改,心改即相改,相一改,命运就改了。多少年了,当刺痛的心让我幡然醒悟,感觉时间再也经不起如此消耗,如此挥霍,内心才开始慢慢趋于平静。也许就是曾教授说的“心改”吧,才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必要深深纠结于过往,才知道自己再无任何理由去抱怨,面对得失更无所谓去争吵。坚持将所有的荣辱怨恨深埋于心底,平平淡淡对待一切。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不管你曾感觉自己朋友何其多,如何如鱼得水,一旦碰到难以逾越的坎和痛,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慢慢去体会,一个人慢慢去爬。其间,甚至还包括我们的爱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去糟蹋自己大把大把的青春年华,去阿谀奉承,去跻身喧嚣云里雾里海阔天空?对于时间,这确实是暴殄天物,致使我们疏忽了生命的全过程;对于个人,又极不自重,致使我们日渐平庸。
偶得幽闲境,遂忘尘俗心。始知真隐者,不必在山林。心静不必远离尘世喧嚣,平静素简,其实只是心灵需要到达的归宿。有些人早早参悟到,便少去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少去了许多不必要弯路。而有些人,很晚很晚才领悟,比如我,其实也没有太多关系,因为它来时,会更深刻,更刻骨,所以,平静素简的心态就会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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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在想,“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等平静,究竟需要一种怎样的境界,需要一种怎样的修为?有些读者也质疑,一大堆的琐碎繁杂,心如何闲的下来,又如何静如止水?其实,就两个字,“简单”些。能处理的,就认认真真处理好,一时或最终能力所不能及的,直接说明。当红明星酒驾、吸毒或是乱搞关系,占据头版也最多三天,何况我们?
1082年,宋神宗元丰五年春,苏轼因“乌台诗案”遭朝廷一片打压,后被贬黄州,从他这时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看,却是另一种心情,无虑无愁如孩童。他诗前注明:三月七日,在沙湖道上赶上下雨,拿着雨具的仆人先行离开,同行人都感觉很狼狈,只有我不这么以为。过了一会天晴了,就做了这首词。诗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这种无所谓风雨,无所谓天晴的心态,诗句表现的既平常又朴素,这其实就源于苏轼一种既平静又简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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