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不嫌我丑非我不娶,我兴奋出嫁,婚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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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游戏大全残世界的鸢尾花完整版更新时间:2024-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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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白露刚至,院中的草木渐有凋零迹象。

老六将乾坤派战帖递到我面前时,我正磕着瓜子。太师椅上,我有节奏地敲打着,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

“你再说一遍。”

老六被我说话的样子吓到,一下子跪倒在地,“属下惶恐,乾坤派将孟先生抓了去,让您七日后准时赴约暮云山。”

“呵,真当我是讲道义的人吗?”这句话看似说给旁人听,可我心里清楚,哪怕我不去救孟十里,他多半也不会有危险。

“属下惶恐,您虽不讲道义,可您喜欢孟先生呀。”

老六的话甚有道理,但我还是忍不住送他两个字,“滚蛋。”

“好嘞。”

1

孟十里初初见我时,不大看得上我,毕竟我在他们这些正道眼中是十恶不赦的妖女。

当然,我初初见他时,除了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之外,也不大看得上他,毕竟在我眼中他不过是迂腐不堪的正派之人罢了。

后来我才发现,孟十里不是普通的正道。

一般正道见了我,除了喊打就是喊*,多少年了总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可他不一样,我俩大战了两百多回合,打累了他便让我请他喝酒。

对于他这样的举措,无非就是欲擒故纵,亦或是真性情。后来我想,他估计天生就带了这样厚脸皮的属性。

那日,我听闻孟十里在茶馆里说书。阳春白雪二月天,我带上几名弟兄,点了一壶好茶,一盘瓜子。

他是个说书先生,连同与我打架时都透着一股子书生气,但有一点我得承认,他确实厉害。

正当我认真听他在说些什么时,他正巧说道:“如今这左帮的帮主,生的那叫一个丑啊。嚄,不仅丑还不自知,偏生喜好美色。”

顿时堂下一片寂静,只听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没想到这位孟先生如此能说,如此敢说。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丑便是丑,更何况我又不靠脸吃饭。可我那一帮兄弟坐不住了,抄了刀便要冲上去。我适时抬手,道一声:“慢着。”

老六为人心急,喊道:“帮主,他孟十里欺人太甚。”

我摆摆手,剥了颗瓜子放进嘴里,“急甚?听完嘛……”

茶楼的茶客纷纷看向我们,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随后埋头喝茶,大抵是怕惹怒了我。

他们这样,我十分受用,既然觉得我貌丑,那对我敬而远之也是好的。

孟十里倒是不在意,毕竟他能跟我打成平手,若是我发了狂,他还是能勉强拖住我。若是我要*了那些无辜之人,他也能牺牲自己换取他们的生机。

正道便是如此,讲求什么舍生取义,大仁大义。我可不敢苟同,只要活得自在,比什么都好。

孟十里瞧见了我,缓步走来。他一袭青衫,手中拿了把折扇,模样看上去确实可人。对于这样容貌与气质具佳的帅小伙,我一直是没啥抵抗力的。

他道:“萧帮主今日怎有空来茶馆坐坐。”

我撑着脸,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来听你是怎么夸我的。”

他微微一笑,任由我轻浮地挑逗他,“那帮主可满意?”

“甚合我意。”

老六以为我回帮里会大发雷霆,但我并未如他的愿。

孟十里在茶馆里说左帮的故事,都是我应允的。不久前他闲着无事,美其名曰找我切磋武艺,但我知道他怕是又没有买酒的钱了。

反正我也无聊,平日里到城中闲逛一圈,别人看了我这张脸也不怎么敢亲近,索性我没事就在不去讨人嫌。有孟十里来找我切磋武艺,那也挺好。

但切磋之前,我与孟十里打了个赌,我赌他能打赢我。他觉得甚有意思,应下。

老六后来得知了,带着他的口头禅说道:“属下惶恐,您这赌法不科学!”

我没理他,反正最后是我打赢了孟十里,我也应赌约同意他将左帮的故事说出去。可孟十里输了比武,所以也许诺答应我一件事。

2

左帮的厨房算得上帮内少有的禁地,老六他们不准我入厨房,在厨房门口摆上了帮主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私以为我在帮中还算有点地位的,想不到在厨房面前我只能与狗崽子为伍。

我不服,趁夜偷溜进厨房增进厨艺,想来日后至少能下一碗面,一雪前耻。

人静处,屋外一轮圆月洒下一片浩瀚。我在厨房弄得叮当响,帮里的兄弟向来睡得死,多半是听不见的。

一碗面出锅,我还来不及兴奋,就被一道黑影掠去。我顺势追出,直到黑影停下来才发现,是孟十里。他道一声:“多谢帮主的面。”

其实我颇为期待孟十里对我煮面水准的评价,“我觉得你应该夸夸我煮的面。”

孟十里表情有些复杂,面色惨淡地说:“挺好。”

我一乐,虽然知道他是恭维的话,但寻思着面估计是没那么难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哇的一声,他当着我面就吐了出来。

孟十里将碗一扔,把我逼进墙角,撑着墙俯视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末了嘴里蹦出一句,“你这是要撩我?”

他没说话,拉着我进厨房,撸起袖子。我以为他是要打我,没成想他说:“过来,我教你煮面。”

我点点头,看着他娴熟的动作,试探地问了一句:“真的那么难吃吗?”

他思虑片刻,想来是没想好怎么说才不至于伤我。许久,他将面捞进碗中之后,说道:“还行吧,就是那苦瓜面没放盐,太苦了。”

月下虫鸣不止,我俩一人端了一大碗面蹲在厨房门口,我不乐意承认他煮的面确实好吃,一边大口大口地扒着,一边还说:“你煮的面也不过如此嘛。”

“好好吃面。”

后来我又偷偷去过几次厨房,但厨艺没啥精进。孟十里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若是还有机会,一定让他教我一次。

我想,这世间应该没有谁能把一碗面煮得如此温暖,也再不会有人待我如此的好,尤似三月春风,六月骄阳。

从见他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留不住他。我们是两条有着自己轨迹的河,终归要流向不同的方向。

再后来,我才知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3

在我认识孟十里第三个月,帮中兄弟一致认为他是帮夫的最佳人选。

那一年,我二十二。

在那个女子十六便要嫁人,十七应当生娃的年代,我顺理成章地被划归为老姑娘。

老帮主去世前还在好奇我能不能嫁人,毕竟我这一副容貌,能找个不嫌弃我,而我又看得上的人,当真不容易。

老六说:“属下惶恐,孟先生是读过圣贤书的,自然不会在乎帮主的外表。”我觉得老六说得在理,可我不仅没外表,连内涵都没有。

没想到,老六背着我跑去跟孟十里提亲。更没想到,孟十里觉得老六的提议还不错,一口应下。他怎么说都是正道之人,就这么爽快应下与魔教的婚约,这其中必定有诈。

不是我不信,而这世道便是如此,若是能被划归为正道,谁愿意在魔教待着。

老六叫来孟十里与我商议婚事时,我断然拒绝。诚然我确实看得上孟十里,但我肯定他看不上我。自取其辱之事我从前干得太多了,如今实在是干不下去。

我对孟十里说:“你要是看上了我左帮什么物件,尽管拿去便是,只是莫要拿着婚姻大事当作儿戏。”

孟十里“哦”了一声,用折扇敲了我额头一下,问道:“你这左帮里还有什么比你更珍贵?”

我想了想,确实有一物件比我值钱,是老祖宗从前传下来的。

我道:“自然是没有的。”

“那便是了,我孟十里要的,自然是最珍贵的。”

我承认,他这句话确实打动了我,这世间像他这般能把情话说得都不忘夸自己的人,不多了。

老六说,择日不如撞日,当天就把婚约定下。我再三思量,而孟十里一副“我一定能把你娶到手”的模样,确实让我难以抗拒。

我们跪在左帮列祖列宗牌位前,焚香起誓,自此有福同享,患难与共,若有悖誓言,定是要受五雷轰顶。

那时,我偷瞄孟十里,瞧他说得格外认真。

孟十里要娶魔教丑女为妻之事一夜之间见于大小晚报,霸占头条,就连武林盟主求药救女一事都给盖了下去。

我问孟十里后不后悔?他说我武功这么高强,就算被正道追*也是不怕的。

那一年,后山的鸢尾花开得极好,我和他约定婚礼之日要用鸢尾花装饰整个左帮。我还想左帮日后交给老六打理,我与孟十里出外云游,自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

只是我没想到,正派倒是挺记仇,消息刚出了四五日,孟十里就被他们设计抓了,当真是有江湖道义的正派。

4

乾坤派打着清除武林败类的名号,绑了一位姑娘,好像还是孟十里的老相好,传闻中武林第一美人。

听说孟十里为了救老相好,把自己陷入了十面埋伏之地,最后不得不束手就擒。我对此嗤之以鼻,但我也理解英雄难过美人关。

老六说:“属下惶恐,孟先生此番怕是伤了帮主的心。”

我不以为然,既然答应了与孟十里白头偕老,我自然会信他。更何况,老子还真看得上念旧情的人,不然连个人都算不上。

接到战帖那日,我挑了匹最好的马奔下山。暮云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要想在七日内赶到,还是小有难度。

终于,在我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的这七日,赶到了暮云山。

暮云山之约,几十位正道高手等着我。孟十里铁索加身,他被绑在高处的一颗树上,身上还带着伤。

他让我快走。

走?我千里迢迢赶到暮云山,难道是听他说一句让我走的?老子我这辈子最烦这种客套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小小地心动了一下。

为首正道大喝一声:“妖女,受死吧。”

我道:“本座已许久不受人胁迫了。”

叶鸮剑许久不曾出鞘,只听得清脆一声,我挥剑引山崩地裂之势,剑啸之声响彻整个暮云山。除了与孟十里打架,也就数这次打得痛快。

正道的剑划破我的手臂,我一剑刺穿他的胸膛,血染了一地。

孟十里动了恻隐之心,让我手下留情。好,那我便手下留情,不伤他们性命。

暮云山呼啸而过的风扬起我鬓角的碎发,我抬头望向孟十里。

“嗖”一声,一道冷冽的寒光自我耳旁径直往他的方向而去,下意识地去追,只余咫尺的距离,那支寒箭差点贯穿他的胸口。

我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抓住寒箭的同时,身后的寒箭如细雨般而来。

我砍掉他身上的枷锁,躲避间替他挡下一箭。一股凉意自伤口传来,疼痛让我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剑。

他扶起我,问:“还好吗?”我咬了咬牙,将满口的血腥咽回肚里。

牵过他的手,顾不得流血不止的伤口,奔向我来时的骏马。连日的奔波损耗了我不少体力,那支箭若是再偏一分,就能要了我的性命。

丛林草木葱郁,颠簸的马背让我有些吃不消,握住缰绳的手渐渐无力。

日头渐落,我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趁着我尚且有意识,我对他说:“孟十里,再不*我可就没机会了。”

他紧贴着我的后背,我明显感觉到他身子颤了一下。

我轻笑了几声,想起老六经常同我开玩笑,说我要是这辈子不嫁给孟十里,肯定要后悔。可如今我差点就能嫁给他了,还是有点后悔。

像孟十里这样的青年才俊,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会甘心在魔教度日。更何况,还有武林第一美人相伴,日后神仙眷侣,几多自在。跟我这样的丑女在一起久了,也会倒胃口吧。

孟十里半响都没有说话,我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说:“孟十里,只要你一句话,哪怕是要我的性命,我都给你。”

他并未说话,在那样静谧的林间,如同只有我一个人。

我心里难受得紧,仿佛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等了许久,我无力地靠他的怀里,享受着最后的温存。

后来我安慰自己,不说话也好,那怕他真的*了我,我也要相信他是逼不得已。想到这里,我觉得他还是不爱我的好,这样我会好受些。

马蹄声哒哒,我俩沉默不语,我不知是不是我伤得太重了,出现了错觉,孟十里抱着我的手又用了几分力。良久,他贴在我耳边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是吗?真好!”

那一刻,我觉得他若是真的拿了把刀插进我的心口,我也无憾了。

5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身着红妆在被鸢尾花装饰得一片温暖的婚房里,孟十里喝了些酒,掀开我的盖头。

他说:“阿叶,我终于娶到你了。”

但这个梦没有结局,因为还来不及。

天刚蒙蒙亮时,我从梦中醒来。才是起床那一瞬,我便察觉不太对劲。

拿上剑,我冲到老六门前,一脚踹开他的房门。彼时,他从睡梦中惊醒,瞧着我醒来,心中欢喜。但看到我手中的剑,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属下惶恐,帮主这是何意?”

剑尖指着老六的眉心,若再近半分,我便可要了他的性命。老六咽了咽喉,颤颤巍巍地说:“帮主息怒。”

息怒?好一个息怒,想我萧叶纵横江湖靠的便是一身武艺,而今者如同废人一般的身躯,跟死了何异?

孟十里许是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时,老六衣衫不整地跑出屋外。他说:“阿叶,你冷静点。”

我将手中的剑扔出去,武功全无的我连把剑都扔不准。我嘶吼道:“滚。”

帮中兄弟渐渐围到老六屋前,我孤立无援地看着他们面面相觑,指着他们道:“谁他娘废了老子的武功?”

这时,孟十里站出来,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想来他从前对我说的话都是诓我的,人人都知废了我的武功比*了我更令我难以接受。

我冷笑,只觉得讽刺,想不到我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一步一步靠近他,缓缓地说:“孟十里,原来让我生不如死……”话刚说了一半,我便说不下去了。我哽咽着,许久才把话说完,“这便是你要的结果吗?”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前帮主说他是在雪地里捡到我的。我被人遗弃在林间小道,若不是那日他下山时听到婴孩的哭声,世间本就可以少一个祸害。

我天生丑陋,从小到大师兄弟们嘲笑我长得丑,想过许多方法弄死我。或许是老天爷可怜,亦或是想看我如何坚强地活下去,反正每次我都死里逃生。

而我的师父,只要他们没弄死我,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哪天我死了,他心情好了,也许会赏我一具全尸。

我想,我的身生父母也觉得我太不堪入目,所以才将我扔在左帮的必经之路上。人心便是如此狠毒,美的事物便该接受赞美,而我丑,活该被人嫌弃。

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受师兄弟们的欺侮,我废寝忘食在山中练习,为的是有朝一日将那些伤过我的人踩在脚下。师父见我成了弟子中最优秀的,开始对我另眼相看。

那时,我才发现我的世界原来也会有光明,哪怕只是昙花一现。

孟十里抓住我的肩膀,正色道:“阿叶,你听我说,若不以你毕生所学为引,神医的药难以融入你血脉。”

“哈哈哈……”我仰天一笑,撇开他的手,说道:“孟十里,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

我已记不清多久没有流泪,师父曾说,要是有精力在这里哭,不如多花些时间想想如何打败你的对手。可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拿什么去阻止眼泪,我那颗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心,再度坠入万劫不复。

“那你要我如何?”他的话问到我心上。

是了,我该如何做?我拾起地上的剑,对准他的心口。那一瞬,我有些犹豫,若换做别人,剑早就刺穿他的胸口。

孟十里抵着剑向我靠近,我看着剑尖一点点没入他的心口,殷红的血染了他的青衫。他说:“若这样能让你好受些,你就刺进去吧。”

好受?什么才是好受?我这辈子又可曾好受过?

我将剑扔到地上,仿若隔世,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摆摆手,默然道:“你走吧。”我生来便是孤独,如今回到当初,我也认。

6

我将自己关在屋中,浑浑噩噩不知年月。再出门时,听说江湖已经一片混乱,武林盟主救女心切,逼得江湖好汉为他寻药。

孟十里被我赶走之后音信全无,如此也好。

焚炎阁听闻我的事,以帮中兄弟性命胁迫我,让我把左帮当作嫁妆,嫁过去。我没想到我居然有被人要挟出嫁的一天。

焚炎阁也是正道口中的魔教,阁主是个年过四十死了五房老婆的男人,我想他大抵觉得我命挺硬。

算了算,这桩买卖其实我是亏的,但世道如此,我只能妥协。送来的聘礼我尽数送给了帮中兄弟,婚期很近,我并未做过多的安排。

老六曾劝过我不要嫁,他说:“孟先生说不定还在等你。”

孟先生三字像是一团火在我胸口燃烧,我故作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出嫁那日下了很大的雪,就像师父曾描述我被遗弃那晚一样。红盖头盖上的那一瞬,我回头望着,突然觉得我这一走,怕是再没有机会回去了。

焚炎阁离建在与左帮对望的山头,看着不远,但也要半日的路程。送亲的队伍并不浩荡,我只让老六随行。

到了焚炎阁,老六低声惊呼,“怎么会是他?”下一刻,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叫我:“萧叶。”我没站稳,跌入他的怀中,掀开红盖头那一霎那,发现这喜堂还不如普通人家那般热闹。

孟十里站在我眼前,一如我记忆中的模样。喜堂里并未见到焚炎阁阁主,而孟十里也并未穿上喜袍。我问他:“阁主呢?”

“死了。”他的声音冷漠而决绝。

话语刚落,只听得老六大喊一声:“帮主,快走。”(原题:《丑女》,作者:柳飞笛。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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