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比较早,春节和元旦都在一月份,使得整个一月份都弥漫着过节的气氛。有许多相对时间自由的人也早已进入了休假模式,错峰出游。我们总以为现代人的生活比较复杂,选择也多,但是每到节日,除了吃大餐、赶集逛商场、微信抢红包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事做。这不我们特地翻开历史,从古人哪里找点思路。
(根据地区、朝代和节日不同,花样繁多,这里总结了一些较广泛的娱乐方式)
数着天数等过年现代人盼过年主要是进了一月份每天看看手机日历,古代北方人则有一个漫长的活动仪式,从冬至开始拿出一张文字或图案,每天写一笔或画一笔,最常见的是在一张纸上画梅花,《帝京景物略》云:“日冬至,画素梅一枝,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则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图’。”
这种九九消寒图看上去要比撕日历有趣一点,到似乎成为一种儿童冬日娱乐项目,凡是有小孩的人家一般都会贴上一个,就连帝王家也会有应景的一幅,不过样式豪华了不少。
▍清乾隆《缂丝加绣九阳消寒图》故宫博物院藏
丰富的室内活动01 耍桌游
说到桌游,大家如果只想到的是三国*、狼人*之类的,说明思路还不太开阔,其实各类棋牌游戏都可以算是桌游。现代人过年也许下不了围棋,但真的离不了桌游,谁还没推两盘麻将、打两局斗地主?麻将始于清代,是从“马吊牌”演变而来。通常认为“马吊牌”产生于明代中叶,顾炎武(1613—1682)在《日知录》中说:“万历之来,太平无事,士大夫无所用心,间有相从赌博者,至天启中,始行马吊之戏”。明代的文人不但热中此道,许多人还著述加以研究。如潘之恒的《叶子谱》,冯梦龙的《马吊牌经》。
其实古代人在桌游方面思路很宽阔。始于唐朝的彩选格、升官图、选仙图是另一种桌面游戏,升官图的玩法是将所有的文武大小官职写在纸上作为底图,转动分别写有“德、才、功、赃”四个字的陀螺来推进游戏,按照停止时的文字决定进退的步数,每个人从最低开始,最先升到最高位的人为获胜方。也有的掷骰子,用点数色彩决定升降。在清代,升官图是农历新年时必玩的游戏,这种游戏可以帮助人们了解朝廷组织架构,德、才、功兼备才可以使官位晋升,而贪赃枉法就会后退,也不妨是一种寓教于乐的方式。
▍国图日历2020附赠的彩选格(升官图)
02 搞汇总,多读书
对于读书人来说,看书写稿选稿那是啥时候都可以做的休闲活动。跟现代人一样,不管在哪里休假得带上几本书看看吧,这不王安石在《休假大佛寺》一诗中记下了当时的休假经过:“罢惫得休假,衣冠倦趋翔。挟书聊自娱,解带寺东廊”。
年终了,整理整理自己码的小文、画的小画,大概相当于整理一下微信微博和相册。明代江南四才子之一的文征明在《除夕》诗中记录“人家除夕正忙时,我自挑灯拣旧诗。莫笑书生太迂腐,一年功事是文词”。文化人嘛,过节整理一下稿件,反思人生,放下过往,没毛病。
不过也有人搞的仪式感十分强烈,比如这位,诗人贾岛每年的除夕夜都会把自己一年所写的诗作取出来,放在案台上,焚香祭拜。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贾岛”条上是这样说的:“(贾岛)每至除夕,必取一岁所作置几上,焚香再拜,酹酒祝曰:‘此吾终年苦心也’,痛饮长谣而罢”。看来,不论哪朝哪代写出好稿子都是“太南了”。
▍十八文士图(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户外活动时间01 登高踏青
可能是因为长期农耕文化的影响,我们一直有安土重迁的思想,同时,古代交通不便利,行政管理上也不太允许随便出游,除了经商、宦游、游学什么的,似乎也没有到处走走的理由,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祖先和我们都很爱过节的时候出去周边活动一下。唐代“法定节假日”最多,而且唐代人一年四季都喜欢去郊外游赏。尤其是唐代的大城市——长安人,甚至把出游搞成了一种时髦的活动,每年农历三四月份,到长安城南的曲江景区游宴就是这类活动之一。杜甫《丽人行》中的“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描写的就是时人利用节假日游曲江景区的情形。诗人白居易,在长安时每年都要游曲江,整部《白居易全集》中,与“曲江”有关的诗作多达60余首。
但这也不是说,长途旅行就乏人问津,行万里路可以说是古代读书人的人生目标之一。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当属南朝有名的诗人谢灵运,他是东晋名将谢玄的孙子,自小博览群书,才华横溢。《资治通鉴》里记载谢灵运“好为山泽之游,穷幽极险”。《宋书·谢灵运列传》里描写他外出旅游“寻山陟岭,必造幽峻,岩障千重,莫不备尽”。他发明了一种登山专用鞋,多年以后被他的小迷弟另一位爱旅游的大诗人李白,写在自己的诗里“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现代人不少是想要烧头香才去爬山,但古代人似乎更喜欢登高本身。
▍傅抱石雪山行旅图横幅故宫博物院藏
02 滑雪滑冰荡秋千
过节,在北方的冬天怎么能错过冰雪项目呢?滑雪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体育运动之一。2005年,我国新疆阿勒泰市汗德尕特蒙古族乡发现一处距今1万年左右的岩画,上面画了多个脚穿滑雪板、手持滑雪杖进行狩猎的人物形象。2015年8月,在阿勒泰地区参会的多国专家联名发表了《阿勒泰宣言》,正式认可了阿勒泰地区作为世界上最古老滑雪地域的地位。从历史文献中有记载,隋唐时期居住在蒙古高原的古代民族踏着“木脚”或乘着“木马”在冰面飞驰,追逐猎物。到宋时,滑冰成为娱乐项目,被称为“冰嬉”,元代以后“冰嬉”更为盛行,到明朝时,冰嬉已是宫廷体育项目。明万历年间,刘若愚在《明宫史》中记载:“阳德门外,冬至冰冻,可拉拖床,以木作平板,上加床或藁荐(草垫子),一人在前引绳,可拉二三人,行冰上如飞。”这真是“城会玩”。
到清朝时,冰嬉项目已经发展成兼具军事训练、竞技娱乐用途的冰上运动会。热播电视剧《甄嬛传》中有安陵容为雍正皇帝表演“冰上舞蹈”重新获宠的桥段,算是部分再现当时的场景。虽然历史上的冰嬉不会有嫔妃表演,而是八旗勇士,但是确实皇帝都会在王公贵族和百官陪同下亲临冰场。到乾隆时期,每次冰嬉都有两千多人,乾隆也在《御制冰嬉赋》中说“国俗旧有冰嬉,以肆武事”。说是运动会,必有花样繁多的项目,如“掷球”,一种团体抢球游戏,颇似冰上橄榄球;“抢等”,一种个人竞技比赛,大有短道速滑的味道;还有“打滑挞”,兼具滑雪、滑板项目的意味;而冰上特技表演,则就像是前面说的冰上舞蹈这类类似花样滑冰的项目啦。现如今,北京人还有冬天到什刹海滑冰的传统,虽然奥运会是个舶来品,但是对冰雪项目的热爱一直刻在北方人的基因里。
除了北方冬天的特色滑冰滑雪,其实还有几个比较重要的体育活动,比如,荡秋千,蹴鞠(类足球),都是中国大地上传统体育项目。尤其是荡秋千,现在还有许多少数民族,在重要的节日和时点,流行比赛荡秋千。荡秋千相传是北方名叫“山戎”的少数民族率先玩开的,《艺文类聚》引《古今艺术图》称,“北方山戎,寒食日用秋千为戏,以习轻趫者”“寒食日用秋千为戏”,在唐代相当流行,唐玄宗李隆基还给赐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半仙”。
1946年,《Life》杂志摄影师 Jack Wilkes 在路过现北海公园时,拍下这位66岁的溜冰大爷吴桐轩,他是原慈禧太后御用“冰鞋处”的领队。
看百戏逛庙会古人重视节日,大约复合着民间信仰、农事节气和劳逸结合的原因,而这些都一定程度算是公共生活的一部分。尤其是信仰相关的祭祀活动,和由此产生的戏剧表演等,更是相对分散居住的古人们,不可或缺的聚会时分。苏东坡曾说,“八蜡,三代之戏礼也。岁终聚戏,此人情之所不免也,因附以礼义。”
张岱的《陶庵梦忆》用大量笔墨记录明末清初我国南方的戏曲演出活动,其演出最盛之时,多在元宵、清明、端午、中秋等传统节日。其《虎丘中秋夜》一文载:“虎丘八月半,土着流寓、士夫眷属、女乐声伎、曲中名妓戏婆、民间少妇好女、崽子娈童及游冶恶少、清客帮闲、傒僮走空之辈,无不鳞集。自生公台、千人石、鹤涧、剑池、申文定祠下,至试剑石、一二山门,皆铺毡席地坐,登高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天暝月上,鼓吹百十处,大吹大擂,十番铙钹,渔阳掺挝,动地翻天,雷轰鼎沸,呼叫不闻。更定,鼓铙渐歇,丝管繁兴,杂以歌唱,皆‘锦帆开,澄湖万倾’同场大曲,蹲踏和锣丝竹肉声,不辨拍煞。更深,人渐散去,士夫眷属皆下船水嬉,席席征歌,人人献技,南北杂之,管弦迭奏,听者方辨句字,藻鉴随之。二鼓人静,悉屏管弦,洞箫一缕,哀涩清绵,与肉相引,尚存三四,迭更为之。三鼓,月孤气肃,人皆寂阒,不杂蚊虻。一夫登场,高坐石上,不箫不拍,声出如丝,裂石穿云,串度抑扬,一字一刻。听者寻入针芥,心血为枯,不敢击节,惟有点头。然此时雁比而坐者,犹存百十人焉。使非苏州,焉讨识者!”这俨然就是晚会party结束后,又到KTV续摊,最后在午夜路边哼唱的我们啦。
庙会亦称‘庙市’。中国的市集形式之一。唐代已经存在。在寺庙节日或规定日期举行。一般设在寺庙内或其附近,故称‘庙会’。过节买买买,真是古今同理。如果您现在还想剁手,孔网商家有不少节日期间会继续营业,顺丰发货,欢迎注意店铺公告。
(以上根据网络资料整理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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