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丞相府乱成了一锅粥,司马清婉自从昨晚消失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白蔹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看着威严的夫人。
“堂堂相府千金,夜不归宿,成何体统。”司马清婉这几日总于她作对,以前是唯命是从,从假山上摔下来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当初还不如直接摔死算了。
“夫人,小姐她只是去后山采药,被一个黑衣人掳走了,您去救救她吧。”白蔹哭着说道。
“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连自家主子都看不住,还能做什么,给我打二十大板。”周苑思阴险的说道。
司马清婉在门外就听到了白蔹的哭喊声,她不过一夜没回,谁随便动了她身边的人。手中的银针飞了过去,刺入家仆的手腕上,棍子落在了地上。白蔹看到她回来了,惊喜的朝着她喊道:“小姐,是小姐回来了。”
周苑思从屋内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鄙夷的说道:“二小姐一夜未归,现在又衣衫不整,你让我们丞相府颜面何存!”
司马清婉这才看清楚自己的衣服,纱裙早已经不见了,里面的长裙破烂不堪,头上的珠钗更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披头散发的,连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何况还是如此厌恶她的大夫人。
她裹了裹自己的衣服,不就是衣服穿的乱了点,该遮住的地方,她又没有暴露出来,干嘛一个一个大惊小怪的。她扶起趴在地上的白蔹,打的这么狠,血都透过衣服渗出来了。
“你去哪里!”周苑思朝着旁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司马清婉的路被拦住了。
“怕碍了大夫人的眼,清婉回房间换身衣服。”她瞪了一眼拦路的嬷嬷。
“没大没小,我让你回去了吗,私自离府,一夜未回,破了家规,张嬷嬷将家法搬过来。”
司马清婉看到白蔹惊恐的神情,家法难不成是十大刑具。
当嬷嬷将家法放到了司马清婉的面前,她咽了咽口水,十指夹。难怪这具身体的手指上都是疤痕。
“用刑!”周苑思咬牙切齿道。
她是一名医生,手对于她来说就是生命,想要伤了她的手,那要看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两指捏住银针,穿过十指夹刺进面目可憎嬷嬷的脖子处,随着一声尖叫,她再次的刺入银针,原本狗仗人势的嬷嬷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人了!”周苑思惊恐的看着嬷嬷倒在了地上,而司马清婉一步步的靠近,“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那我还是您的女儿呢,你不是一样做出道德丧失的事情,彼此彼此。”她不过刺入了张嬷嬷的睡穴,怎么会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来人,其他人呢,都是废物了吗,还不拦着二小姐,她犯了失心疯了,快阻止她!”
“母亲,可是您说我得了失心疯的,倘若我一不小心失手了。别人也只是认为我犯病了而已,谁会和一个疯子计较,您说是不是。”司马清婉手中的银针泛着白光。
“来人呀,人呢,给我抓住二小姐。”周苑思大声的呼喊。
家仆们围了上来,手中拿着粗棍。司马清婉见到门口有一人穿着朝服进来,立即摔倒在地上,周苑思依旧命令着家仆棍打司马清婉。
“都给我住手!”
司马永下了早朝回来,看见闹哄哄的院子,怒道:“怎么回事!”
“老爷,清婉她要打我,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周苑思哭喊着走到司马永的面前,扶着额头,由两个嬷嬷搀搀着。
司马永也不说话,盯着地上狼狈的女儿,眼中的偏袒,司马清婉看的清楚。
“父亲,您看到了,女儿哪敢忤逆母亲,只不过母亲硬说女儿得了失心疯,又因长相丑陋,所以至今未有人上门提亲。”司马清婉跪坐在地上,身上是刚刚棒打的痕迹。
“你!”周苑思气急的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于是便拉起地上的白蔹,对着她吼道:“你说,昨晚二小姐怎么了,她是不是一夜未归。老爷,清婉都快要成婚了,却整日往外跑,你事物繁重,妾身自然要好好教导她,但是今日她回来的时候竟然是衣衫不整,又听这丫鬟说她被贼人掳走,顾及丞相府的声誉,妾身便将她一番询问,她却上来打妾身,还将妾身身边的张嬷嬷打死了。”
司马永不问清婉,而是看着白蔹,“昨晚二小姐当真被贼人掳走了一夜?”
白蔹看着司马清婉摇摇头,却说不出话来,急的朝着司马永叩头认错。
司马清婉从衣袖里拿出一根人参,抬头看着司马永,表情楚楚可怜,“父亲大人,女儿知道你最近身体不佳,听大夫说野生...
她这一番声泪俱下,真切实意,就算事实不是如此又能如何。周苑思还想上前争辩,被司马永拦下。有一点他的确是要顾虑,再过几日就是清婉与七王爷成婚之日,万万不得有任何的差池。
“好了,带二小姐回房休息,让大夫给她医治伤口。”
“老爷~”周苑思拉着他的袖子不满的喊道。
“够了!还嫌我不够烦吗,清婉成婚之前你就待在房间里,不许出来。”朝廷之上的事情就让他头疼了,家里还不能安生些,司马永甩开了衣袖走开了。
司马清婉走到周苑思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夫人在我的身上做过了什么,他日,我也会让夫人全数感受一下,因为我这个人非常,非常的记仇。”
周苑思气的牙痒痒,而司马清婉的心情大好极了。
这是她来这个异界的第十天却要戴上红盖头嫁给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丞相府这几日看管的很是森严,她想逃脱,却迟迟找不到机会,不知道今夜趁着人多,会不会有机会离开。
司马清婉坐在轿子中,耳边是喜庆的锣鼓声,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皇室的赐婚果然热闹,不然以她一个庶女的身份怎么会如此隆重。
她掀开轿帘,对着外面的白蔹招了招手,“白蔹,什么时候才能到王府?”
白蔹连忙将轿帘合上,“小姐,不可以自己掀开红盖头,不吉利的,外面都是人,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好。”
司马清婉只好对着红盖头叹气,早知道第一次听到她要嫁人了,她就连夜逃跑好了,现在还要穿着这么厚的衣服,戴着这么重的头饰,难受死了。
“落轿!”
她以为还需要很久呢,这么快就到了,手心里都是汗,炮竹的声音震耳欲聋,喜娘扶着她从轿子中出来,接下来却迟迟没有了动静。
“劳烦大人告知王爷,王妃已经到了,让他出来迎亲吧。”媒婆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
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被媒婆拉住,“你家王爷呢,吉时都快过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什么吉时,我家窦姨娘快生了,我是出来找大夫的,你快松手,耽搁了我家姨娘,小心王爷要了你的命。”小丫鬟推开媒婆跑了出去。
“这叫什么事,哪有迎娶正妃的时候,姨娘出来生事。”媒婆挥着她的丝帕惊慌的说道。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听说窦姨娘很受王爷宠爱,早些年府中可有不少的姨娘,活下来还*的姨娘只有窦姨娘了。”
“这个王妃进入王府不知道能活多久。”一人叹息道。
“那你可知道这个王妃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面似青鬼,眼如灯笼,龅牙咧嘴,整个歪瓜裂枣,她能嫁入咱们风华绝代的七王爷,死了也值了。”
司马清婉听着流言蜚语,看来不止她一个人不想嫁,别人更不愿意娶。
天已经暗了,迎亲的队伍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媒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司马清婉从轿子中出来就一直站着,双脚麻木而无力,头上的凤冠如同千斤顶一般,压得她的脖子酸痛不已。
她自己掀开了红盖头,拿掉头上的凤冠,害她一路忐忑担心,人家压根就不待见她。这样也好,省的麻烦,反生她也不愿意嫁,转身离开的时候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王府的门都不打开,外面天寒,小女子身体受不住,去别处取暖不行吗?”她扫了一眼拦住她的侍卫,说道。
虽然夜黑但还是看清楚了她丑陋的半张脸,莫名的心惊了一下,“劳烦王妃再等片刻,王爷等会就会出来。”
白蔹去给小姐取水的功夫,回来小姐的盖头落在了地上,看到她的半张脸暴露在空气中,立即从腰间取出一条白色的丝巾给她戴上。
“小姐,我们再等一等吧。”
“可是我不想等了。”手中的银针快狠准的刺入他的肌肤,侍卫倒下的片刻,王府的大门打开。
看见那个人,她的呼吸一紧,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可眼眸却深不见底让人不寒而栗。一身墨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藏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仅用一条墨色丝带束起。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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