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神探反间谍
一个间谍猖獗的时代背后,必定共存着一段辉煌的反间谍历史。在诸多神出鬼没的谍报人员背后,也时刻存在着一双双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们。正是有了这些杰出的反间谍工作者,这个世界的正义和秩序才得以捍卫,公正与和平才得以永存。在流连于离奇的间谍事件的同时,我们更应该关注那些依靠聪明才智和英勇无畏站起来揭露他们罪恶行径的英雄。奥赖斯特·平托就是其中赫赫有名的反间谍人物之一,人称“秃头神探”。
天才少年踏上特工之路
奥赖斯特·平托1890年出生于荷兰阿姆斯特丹,是个天性聪明,温顺听话的好孩子。3岁时父亲G,平托安装了荷兰历史上第一部电话,没想到这部电话的出现显露了少年平托非凡的记忆力一他对号码本上的人名、数字过目不忘,这种记忆的持久性在50多年后依然没有丝毫消退,无论子女们从哪里找出一张纸片,只要读出上面的人名,他就能准确地说出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对于在街上偶遇的多年前相识的故人,他也能分毫不差地说出对方的名字和当时的体貌特征。
1909年,年轻的平托被父亲送往巴黎大学攻读语言学,平托拥有的惊人天赋和沉稳性格让他在此领域如鱼得水,很快便掌握了荷兰语、佛拉芒语(比利时少数民族)、英语、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的精髓,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丹麦语、瑞典语、挪威语、罗马尼亚语和斯瓦希利语(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一带主要语言)也讲得很好。此外在数学方面他也有非常高的造诣。他的出色表现颇得学校赏识,曾一度被邀请留校任教,但是年轻的平托喜欢旅行,因此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份优厚的工作。让他不曾预料到的是,在拒绝这个职位时,另一个领域却向他伸出了热情之手,而他的一生也因此不再平凡。
自幼勤俭的奥赖斯特·平托在巴黎求学时选择租住学生公寓,在这里他认识了身体强壮非凡的法国“哈瓦斯通讯社工作人员”弗朗西斯·沃尔德。尽管两人年龄相差7岁,却因为都热衷于体育而非常投缘,他们朝夕相处,一起晨练和跑步。二人熟识以后,沃尔德便定期带着年轻的平托出人于各个贫民窟、流浪汉出没的小巷道“追寻新闻线索”。在这个经常有流浪汉和无赖出没的复杂环境中,他们经常因为一语不合和他们大打出手,好在二人身强力壮,每次都能获胜,没吃过什么亏。这样惊心动魄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后,一天傍晚,在跑步场上,弗朗西斯·沃尔德平静地告诉平托一个让人惊讶的事实:他不是什么哈瓦斯社的记者,而是一名执行“特殊任务”的特工。
“真的吗?弗朗西斯,你是特工?”
“是的,奥赖斯特。我为法国第二厅效力。”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出真相呢?”
“奥赖斯特,你是个极具天赋的人,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你的表现让我坚信你的品质和聪明才智都非常适合这个工作,你愿意成为这个组织的一份子吗?”
“可是…”
“你或许知道,德国近些年来的间谍活动非常多,除了法国,英国、俄国都在其窃取情报的范围内,他们的野心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对他们采取手段,事情就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那时候危及的不仅是这几个国家,德国的霸权甚至会触及你祖国的利益。”
听到这里,平托陷入了沉思。儿时的两件事让他很早就对德国人没什么好感。6岁的时候家里邀请过一位德国相识赴宴,这位客人非但大吃大嚼,毫无体统,饭毕还不屑地表示在德国请客比这里档次高得多。另一次是在18岁时与同学去黑森旅行的时候,因为忘记了把票放在哪里而遭到德国乘务员的谩骂。“我穿的是德国皇帝陛下颁发的制服!”“我禁止你对德国皇帝陛下进行任何映射攻击!”平托耳边回想起乘务员骄傲的咆哮,脸色凝重,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的细微表情很快被精明的沃尔德捕捉到,沃尔德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奥赖斯特,我知道你是个极富正义感的人,如果你不运用你的智慧和正义为祖国和世界人民做点儿事情,是不是太可惜了呢?”“好吧,我答应。”平托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的夕阳回答。
初出茅庐与边界遇险
大学毕业后,平托开始秘密为法国第二厅工作。表面上他是一名烟草商人,这个身份得益于他的哥哥。平托的哥哥在东印度的烟草贩卖中发了一大笔横财,跟德国的烟草经销商关系也非常好。于是平托很好地利用了这个背景,于一战爆发后前往德国执行任务。像许多初出茅庐的间谍一样,他对于这个行业是一张新面孔,不太容易引起注意,因此一切都很顺利。平托也在这紧张刺激又有趣的“游戏”中尝到了成功的喜悦。
他依靠自己扎实的会计功底和娴熟的异国语言在德国商人中巧妙周旋,一方面把哥哥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另方而通过一批漂亮的金发女郎从德国商人和军官士兵口中探听消息,还收买了不少对现状不满的德国人为他服务,从港口、驻兵营地军工厂附近收集有价值的情报。对于平托来说,这样如鱼得水的工作无异于一种享受,从未失过手的战绩更是让他觉得生活完美无瑕。然而,人生不会总是一帆风顺,充斥其中的偶然总是出其不意地现身,打乱原来的局面。不久,意外果然不期而至了。
1915年6月5日对平托来说是个铭记一生的日子,他遭遇到了几乎致命的挫折。在不莱梅,同篠普福卢戈通知他一个重要人物已经被捕,在酷刑面前招架不住,供出了所有知道的情报。显然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谍报人员都很危险,必须尽快逃走。短暂的慌乱后,平托镇定下来,他用10分钟仔细收拾了重要的情报和部分金钱以及食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德国与荷兰交界的西弗里西亚。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倾盆大雨迟迟不肯离去,离界桩5公里的距离平托足足用了4个小时才走完。为了等待合适的越境机会,他又在两百米内的一个齐胸的泥塘里泡了3个小时。终于,机会来了。他竭尽全力从泥塘里爬出来,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国境线。就在界桩伸手可及的地方,极度兴奋又疲惫不堪的平托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本能地一扭脸,发现左前方丛林里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已经死死盯住了自己。
枪响了。
身手敏捷的平托本能地一低头,子弹呼啸着掠过头顶,射断了身后的树枝。也就是在这危急的刹那,平托的无声手枪发起了反攻。放枪的德国边防哨兵还未来得及呼喊就倒地而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平托观察了许久,确认没有其他德国人,这才放了心。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是被那粒突袭的子弹擦掉了一大块头皮。鲜血顺着脸庞流淌,剧烈的疼痛跟着袭来。平托忍着剧痛,挣扎着爬过了高度超过两米的铁丝网,15分钟后,他终于一头扑到在荷兰的土地上,他得救了。
经过5个月的休假,平托的伤口终于痊愈,但是却留下一条深深的疤痕,满头的金发也全部掉光,变成了寸草不生的“沙漠”。因为身份可能暴露,他已经不再适合从事间谍工作,于是1915年冬天,返回第二厅的平托接受了新的任务一从第二厅调到国土安全部的反间谍部门。本来“做贼”的他,如今开始“抓贼”了。他还得到了人事权,组建了一个特别的部门,专门调查嫌疑犯。之后的33年里,平托凭借出色的战绩赢得了“神探”的美誉,在间谍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诡异的第十三个士兵
1940年9月的一个清晨,薄雾刚刚散去,经过一个夏天的沉闷,清新的空气分外凉爽。值了一夜班的平托正在洗漱,一名军官敲门进来,手里攥着一份电报。“报告上校,有急电!”
平托匆匆用毛巾擦了擦手,接过电报,凑到窗边细看。这是一份由盟军从欧洲大陆发来的情报。情报显示,4名德国间谍将乘快艇于明晨在地图标示的南部海岸登陆。
“有活儿干了!”平托上校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他抽身奔向书桌,顺手抄起地图,“唰”地在桌面铺开,快速地确认了具体的登陆位置。德国间谍不愧为老谋深算的行家,地点选得极为巧妙。这个区域的海滩有一片孤立的凹陷,四周被高高的山峰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陆地。显然,这是一处绝佳的藏身之地。
平托仔细看了几遍,心里有了盘算:“德国人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呢,”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在这个位置埋伏的话,恐怕他们就难逃此劫了。”
“嗯,这个位置真是妙极了。那么多少人合适呢?”上尉问。
“12人就可以了。”
“这么少?”
“是的,我们要避免暴露。只要有详密的计划12人足以应付。”
当晚,平托率领12名全副武装的官兵趁着夜色悄悄埋伏在预定位置,静静守候“贵客”的光临。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海浪不停地拍打礁石,冲刷沙滩。阵阵海风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漆黑的夜色中唯一发亮的是平托手腕上的夜光表,指针一分一秒地移动,一切都在时间的指挥下安静地进行。
快4点了,仍然没有任何迹象,一切似乎像是个玩笑。大家心里不免有些焦躁,上尉都有些着急了。“我真想马上看到手电筒的光闪。”他悄声向平托抱怨。话音刚落,就见远处果然有了动静,一丝微弱的光束摇摇晃晃,忽明忽灭。不一会儿,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移动,渐渐进入了包围圈。紧接着传来了格斗声。平托和上尉赶忙跑过去。很快,12个士兵押着垂头丧气的俘虏来到上校面前。平托看了看,只有3名被俘者。可是情报上说有4名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四处搜索一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报告上校,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员。”
平托顿了顿,目光停在俘虏身上。“你们这次行动有几个人?”
“4个。”
“现在缺谁?”
“克彭。”
黑暗渐渐褪去,天色开始发白,巨石和人影在微弱的晨光中依稀可辨。平托再次指挥士兵搜索海滩、山洞以及灌木丛,依然一无所获。克彭究竟去哪了呢?
平托茫然地望着还在搜索的士兵,突然发现了什么,从半山坡上奔下来,厉声喝道:“注意!全体集合!”
士兵们迅速跑过来,站成一排。平托从腰间掏出手枪,慢慢从每个人面前走过,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一张张脸庞。士兵们疑惑不解,却不敢违背命令,只能面无表情地笔直地站着,等待下一个命令。
11,12,13。平托停下来,把手放在第十三个人的肩膀上,微笑着说:“你好,克彭先生。”这名“士兵”果然神色大变,却动弹不得。
原来,克彭见同伴被俘,就趁夜色站到队伍最后,企图掩人耳目,伺机逃走。平托在指挥士兵搜索的时候发现人数不对,才最终识破了他的诡计。“原来13也可以带来好运啊!”事后平托笑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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