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技术总会以友好的姿态出现在资本的叙述中。本文作者Molly Sauter在“Google’s Guinea-Pig City”一文中讲述了自己对于谷歌位于加拿大多伦多郊区的一片实验之地的看法,少有表扬,更多批判。
Quayside是位于多伦多市区南部边缘的一大块土地,占地12英亩。它离我的公寓只有三英里,但是乘地铁、公共汽车再加上步行几乎要花费一个小时。当我在一月初的大风天到达333湖边大道东时,发现空荡的停车场里覆满了雪。这个被遗弃的工厂在城市边缘处隐约可见,属于这座城市工业全盛时期的遗迹。多伦多—Sidewalk计划占有这片土地的一半面积,将由谷歌的姊妹公司Sidewalk Labs打造成“互联网社区”。在我去此地的这天,安大略湖上了冻,看起来比火星表面还要冷。
这种场景与网络上传的景象相去甚远,视频中清晰地显示着一个充满阳光的日子,此处让人心情舒畅并对未来充满幻想。多伦多人描绘了一个在城市边缘充满活力的地方。2011年到2016年间,多伦多人口增长4.5%。这个城市同时拥有着高生活成本和低房屋出租率。
根据Sidewalk Labs首席执行官丹·多克托罗夫称,这些“难以解决的增长挑战”可以通过正确的应用创新技术克服。但是,Sidewalk Labs并没有提供保证,也没有任何附加条款。对于当地人来说,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是:这对多伦多有什么好处?
正如Alphabet前执行董事长埃里克·施密特曾经说过的那样:“Sidewalk Labs是谷歌长期以来‘给我们一个城市,让我们负责’的梦想实现之处。”作为Alphabet的智能城市部门,该公司致力于通过部署技术与城市合作 “加速城市创新”。在与谷歌首席执行官拉里·佩奇一起建立Sidewalk之前,多克托罗夫是纽约市长麦克·彭博手下致力于经济发展的副市长,他领导纽约进行了两次不成功的奥运会竞标,然后将这些努力投入到纽约规划(PlaNYC),一个大型环境和经济创建计划中去。
作为Sidewalk Labs的第一个公共项目(其为投资组合公司准备用可浏览互联网和充电电话取代纽约电话亭的项目之一),这一努力引发了人们对数据挖掘与隐私的担忧。2017年10月,它宣布了迄今为止最雄心勃勃的计划,即要将不发达的多伦多海滨改造为一个经济型、生态友好智能社区,这个小型模范区展示了Sidewalk Labs的创新技术和城市主义思想。为了获取这一特权,Sidewalk已经承诺与致力于城市发展的多伦多湖滨开发公司进行为期一年的联合规划,预计投入5000万美元。
Quayside及周边地区。多伦多市区在左上方。(Open Street Maps / Ian Bogost / The Atlantic)
隐私维权人士已经表达了对Sidewalk传感器系统的担忧。而其他担忧则来自经济方面。对于美国公司来说,在加拿大进行大型建设很常见,却也往往会以失败告终。举例来说,2013年塔吉特在收购加拿大一家折扣连锁店Zellers后,试图进行雄心勃勃的跨境扩张计划。两年后,它留下了死气沉沉的购物中心和加拿大零售市场上的一个漏洞,失败了。
即使这样的努力取得成功,它们也将从加拿大的经济版图中汲取资本与人才。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2006年,美国金融家杰里·朱克收购哈德逊湾公司。于1670年开始在英属加拿大落地与发展的哈德逊湾公司,之后被移交至一家私募股权公司,该公司于2011年开始了一系列子公司关闭、裁员和重塑品牌行动。正是由HBC拥有的Zellers连锁店的规模缩减为塔吉特的倒霉之路铺平道路。
考虑到Sidewalk的规划为假设式,因此人们对项目经济稳定性的担忧确实合理。最近也有其他一些智能城市的尝试,比如比尔盖茨的美国亚利桑那州贝尔蒙特项目,其选择未组成法人团体的绿地以获得最大的自由,以避免由物流和市场混乱延伸出的长期政治活动。但是Sidewalk更喜欢与现成的城市合作,利用他们的基础设施与人口,而不需要承担这种成本与风险。如果成功的话,这会给Sidewalk和Alphabet带来显著的好处。多克托罗夫有时会像简·雅各布斯那样说话,但正如去年他所说的那样,“我们做这个事情是为了赚钱。”
位于多伦多东部海滨的Quayside是其中一部分,也是关键一部分。它以前以工业和航运为主,现在主要由从湖里漫出的褐色土地和顿河组成。几十年来,该地区一直在提议振兴项目,每个项目都承诺把多伦多作为一个“世界级城市”的潜力释放出来。其中一些项目取得成功,包括恢复了唐沙滩和为2015年泛美运动会建造的住房和基础设施建设。其他则是缓慢显现的灾难,像贾丁纳公路,这是一个无聊的工程以致于许多多伦多人都认为应该将其炸毁或埋葬。
拥有大部分Quayside用地的城市开发公司Waterfront Toronto将首当其冲面对这些挑战。由加拿大联邦政府、安大略省政府和多伦多市政府共同出资,其组建的管理委员会以任命形式被选举产生,他们中主要由富有的个人组成,其中许多人从事房地产开发。自2001年来,它的使命一直是通过发展、环境整治、公共交通扩建和具体的公共项目来振兴多伦多海湾周围地区。由于在种子基金时期投入15亿加元的花销,Waterfront需要一个财力雄厚的新伙伴继续履行其使命。这使得Sidewalk的5000万美元(约合6300万加元)的承诺显得更加诱人。
在20世纪60年代,该地方的一个视图。 (City of Toronto Archives, Fonds 1257, Series 1057, Item 5657)
2017年3月,一项提案要求引入“创新和资金合作伙伴”以帮助Waterfront Toronto公司位于Quayside的计划。其目标是:将该地区改造成一个“高度可持续的混合用途、混合收入型社区”,创造就业机会,并为城市提供经济适用型住房。在多伦多,市中心的一居室公寓通常售价为50万加元。
虽然滨水区确实批准了一些当加拿大当地公司提交的建议,但是却没有告诉我删选的过程。Sidewalk Labs确实走的更远。它提交了一份200页的文件,其中包括一个“项目愿景”,并通过诱人的细节列出“新类型所在”:模块化、动态的建筑,可以在一天中完成新用途改造;遍布机器人的地下公众设施,它们扫走垃圾;而室外空间被设计成尽量减少恶劣天气的影响。该项目能够负担得起,并具有创业精神,且能够通过自身的投资组合在加拿大与世界各地孵化创业公司。该提案设想了一个遍布东部滨水区的充满活力的社区集合,它将致力于艺术、商业与城市创新,并且谷歌的加拿大总部和一个“城市创新学院”将作为固定租户。
在协议宣布后,多伦多市长约翰·托利热情地支持这一愿景,他说:“通过有兴趣来到这里的Sidewalk,我们将在世界上建立起证明我们发展的凭证。”
但是协议的条款内容尚不清楚。公开的内容只是其中四页小结。该协议需要进行一个为期一年的“初步联合规划过程”,在此期间,Sidewalk和Waterfront会定下一个创新与发展计划。这需要得到Sidewalk和Waterfront董事会,以及相关政府部门的最终批准。在完成年度规划之后,Sidewalk和Waterfront的其中一个可以离开。Sidewalk将在规划过程中提供1000万美元资金,Waterfront也会投入4000万美元的资金开始建设原计划的大型防洪计划,以及安装传感器、摄像机和其他智能物件。Sidewalk将从该市、省及联邦政府为预防洪水泛滥而承诺的12.5亿加元的环境支出中受益。
不过,根据协议条款多伦多也许会享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其中,Sidewalk承诺将谷歌加拿大总部搬至此处作为固定租客。Sidewalk Labs的代表说,这包括“帮助谷歌加拿大在东部滨水区找到合适的空间”。这一承诺对就业和经济的影响尚不清楚。2016年,谷歌新总部在滑铁卢地区成立,那里是加拿大顶尖工程学院的所在地。它占地18.5万平方英里,是整个Quayside面积的三分之一。谷歌目前的多伦多办事处在里士满大街的五层建筑中,主要负责销售、广告和商业项目。经谷歌证实,目前的计划是将其位于里士满大街的约300名员工(Alphabet共有7.5万名员工)转移到该址,人数不会扩张。这一举动对于滨水区来说具有吸引力,因为它把一个大型办公室搬到一个似乎被遗弃的地方。但至少目前来看,与承诺相比,这种影响似乎有限。
该框架协议还呼吁在Quayside建立一个“城市创新研究所”。Sidewalk似乎认为这是一个准学术组织,“一个合作与讨论的地方,对于老师与学生来说是一个实验他们有关真正的城市环境的前所未有的机会”。但是它并没有提及与多伦多的众多大学和学院的合作问题。目前尚不清楚这是否会成为一个隶属于学术伦理审查委员会的学术研究单位,还是一个供研究人员在此研究Sidewalk技术组合的私人组织。Sidewalk的发言人告诉我,事情还没有定下来。
前纽约麦克·彭博政府官员,现任Sidewalk政策与交流头目的迈卡·拉舍着力强调计划与讨论的持续性。“对于给文件添加任何想法的行为,我都是慎之又慎,因为加入的任何意见都可能使其无法抵达预期的终点。”他告诉我,“我们正在与许多人沟通这个事情。”
为了便利这些沟通行为,他们制定了一项促进多伦多人参与的计划。其中包括直播流谈话、公开的圆桌会议、流动站点、建筑师和规划师的“干扰设计”,以及为期两天的CivicLabs研讨会,集中讨论“流动性、住房、包容性及其他问题。”感兴趣的多伦多人也可以把孩子送到免费的“多伦多夏日儿童夏令营。”
即使如此,人们尚不清楚多伦多人将通过这些外展活动对该项目产生多大的影响,其中有些听其来更像是市场营销行为,而不是公开会议。根据计划时间表,大部分计划在3月之后才会启动。而关于谁来决定加拿大最大城市的未来的权力斗争才刚刚开始。
Sidewalk已经清楚表明,其兴趣已经延伸到Quayside之外,囊括整个东部滨水区共计800多英亩土地,其面积相当于曼哈顿岛屿,也几乎与多伦多市中心一样大。
该公司的回应勾勒出一项大规模的城市事业,其中Sidewalk的公司与技术将成为基础设施的核心。该文件强调,包括减碳能源解决方案、经济适用房和自动车游乐场在内的技术只能在整个东部滨水区的范围内高效运作。如果没有东部滨海区,公司的许多智能城市梦想就变得不现实。
如果Sidewalk—多伦多项目能按计划实施,该地区将成为全球最受监控的房地产项目。Sidewalk描绘了一个“设备完善”的社区,它通过“遍布传感器”来“支持多种技术方法的并行实验。”这些传感器数据将被记录和处理,以控制建筑物的周遭温度、信号灯及可适应的指定用途的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所有东西。由于东部滨水区的实验将对Sidewalk的标准进行检验,不管这些标准是什么,也会优化其他地方的部署。
当我问及数据收集的问题时,拉舍回答说:“我们不会收集所有多伦多人的数据,然后再转手卖掉,我们不会搞传感器监视那一套。”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居民数据可能比售卖它更令人担忧。Sidewalk的居民和游客可以为其提供宝贵的益处,基于他们的日常生活行为优化技术以便为公司进一步的商业冒险行为服务。收集包括儿童和经济适用房人群在内的多伦多人的数据,是Sidewalk—多伦多项目值得仔细思考的一个议题。
如果说“无处不在的感知”是Sidewalk—多伦多社区的一个目标,那么可以说多伦多的其他地区已经受到了这种影响。多克托罗夫正在讨论在除Quayside之外的不同城市点放置技术实验点的事情。这些试点项目将通过展示其技术,在漫长的规划周期中激发人民的热情。他们也会使城市中的自由实验人群的体验普遍化。如果多伦多人已经习惯在城市路边遇到试验点,那么如果他们到了Sidewalk,也就可能不会那么担心这些基础设施了。
Sidewalk Labs为其“城市创新平台”提供了隐蔽的服务通道,提供了“不可预见的实用升级。”
Sidewalk—多伦多的计划是如此详细,以至于对于一块拥有陆地的Sidewalk来说,甚至连想也没想过。这是一个聪明的举动。大多数媒体对于这桩交易的报道都是基于Sidewalk对整个东岸的设想来的。科技媒体报道了谷歌拥有达800英亩的自动驾驶汽车和模块化建筑的用地,就好像它即将动工。但是根据滨水区的说法,签署的协议中甚至不包括Quayside的开发权,就更不用说整片地区了。
Sidewalk已经定义了谈话的内容,它将政府及批评者置于对其科技乌托邦勾画的回应中,如果他们对此有异议的话,就将其视为创新的敌人。
叙事的力量对于多克托罗夫来说并不陌生。在其新书《更加优秀》中,多克托罗夫讲述了其在行政部门的时光,并花了不短篇幅谈论有关准备详细的、有感情的、富有影响力的展示以向政府官员及私人赞助者推销关于纽约1996年申奥的想法。多克托罗夫引用《西区故事》、林肯中心、中央公园及自由女神像让他们的观众相信“举办奥运会可以刺激纽约进行又一次大跃进。” Sidewalk的计划文件也运用了类似的方法抓住人们的心弦,通过手绘超局部的多伦多市地标和其他图标。Sidewalk Labs激起了多伦多对其现状及未来的焦虑,认为它是多伦多成为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所需要的“跨越之始。”
在多克托罗夫的书中,他讲述了1996年自己是如何通过提供极端细节与情感诉求而完成计划。Sidewalk的计划文件遵循着同样的修辞模式。建筑不仅可以轻易转换成不同用途,同时还与菌丝体绝缘。不仅垃圾会被自动机器人扫走,而且这些机器人都非常可爱。通过如此的细节勾勒出道德远景,有了这样的技术魅力,多克托罗夫和Sidewalk正在缩小对话的范围。
当我向迈卡·拉舍提及这种情况时,他对此轻描淡写。他将这一长达200页的提案称为“一些想法和价值观的提要版”。他提到,在接下来九个月的磋商与规划中,“许多想法可能会被抛弃。”
但是,在采访和公开活动中,多伦多的代表们已经明确了Sidewalk的公开文件所界定的范围、深度与细节,这是他们赢得这场交易的关键。正如一位滨水区官员向我描述的那样,“在结束的那一天,Sidewalk会把基础设施、技术、想法、资金和房地产放在一起。他们能把所有事聚集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它如此出众。”
或许,与其把这个愿景文件看作一种承诺,不如将其看作一次对Sidewalk的城市意识形态的陈述更为贴切。它为Alphabet的城市理念提供了蓝图,无论是在多伦多还是在其他地方。
以房地产为例。该文件强调经济适用房和社区规划的多样性。但是,Sidewalk所宣扬的可重构的建筑物结构似乎遮蔽了长期的、个人的公寓或店面的所有权的问题。住宅与商业空间似乎是为短暂的过渡性租赁而设计,它是为“在一个强壮的骨骼结构周围不断变化的内部变化”而建造的。从540平方英尺到十分幽闭的162平方英尺这种一居室的微型公寓,在Sidewalk针对“经济适用房”的解决方案中占比很大,再如集体性质或公有性质的住房的“创新的融资结构”。这份愿景文件中有一页介绍了这些微型住宅,并附有完整的样品平面图。纽约的微型住宅开发公司Mt. Carmel Place被引用为先例。这些从260平方英尺到360平方英尺不等的公寓租金从2446美元到3195美元不等。“经济适用房”的单位售价为914美元至1873美元。
这些方案对多伦多居民是否可行?房屋所有权对社区的稳定至关重要,它是代际财富建设的核心组成部分。而所有权能实现此要求吗?同样,Sidewalk所强调的自动售货店、快速循环的创业公司,以及下一代集市似乎并没有将创新与一个宜居社区的日常需要平衡起来。Sidewalk喜欢引用简·雅各布森的话,在谈论灵活式划区的好处时,多伦多如同一个收养式家庭。但同时,雅各布森还强调,必须避免企业与住宅的快速周转,从而使社区得以稳定的发展。杂货店或咖啡店所提供的社会功能比他们所提供的服务更有价值,即便他们不是最具创新性和利润的。
当被问及这种明显的换手行为是否会影响社区的稳定和有机发展时,Sidewalk的一位发言人做出了如下回答“促使改变并不意味着强迫改变”。在居民住房所有权的问题上,他们推迟了正在进行努力的进度,说道“关于我们将如何实现一个社会经济多样化的住房事宜等细节将作为规划过程的一部分来解决。”
“公共领域”被设想为“由互联网所建造的社区”。(Sidewalk Labs)
Sidewalk也希望将多伦多项目当做一个开放的可供收购的孵化器,吸纳那些不断发展的初创公司,或者将其引入到“北美风投公司”去。Sidewalk的一位发言人表示,公司希望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多元化投资者。引入沙山公路风险投资公司对这座城市来说似乎是件好事,但大量的现金流入可能会扭曲多伦多的科技经济状况,从而加剧收入差距并加深现有的房地产危机。
如果获得成功,加拿大公司及其创始人也有可能被迁至美国,因为那里有更多的梦想,薪酬也更丰厚。从美国方面来看,加拿大企业家、设计师和开发人员的涌入似乎无关紧要,但是他们的离开可能会对加拿大当地的经济造成重大影响,比如失业、公司*或是胎死腹中。其中一个例子就是2015年加拿大第一家互动设计公司Teehan and Lax的*。在其原则上被Facebook收购后,约有40名设计师、开发者及其他创意人员被解雇。
Sidewalk似乎也想避开现存的土地使用政策来实现其目标。它这样说道,“过时的规定”阻碍了城市发挥其充分的创新潜力。为了使Sidewalk的“气候优良”“适用性”建筑能够在足够大的规模上被部署以节省成本,“一个新的建筑规范范例”是必要的。同样,运输与能源生产方面的创新“可能需要从现有法律和法规中获得实质性的支持”。
Sidewalk倡导“基于成果的”建筑和区域规范,这是一种规范建设和开发的形式,其依赖于建模和实时监控,以允许“灵活的建筑”可被用于广泛的用途。
典型区域,拉舍强调“减少了使用的活力,这使得随着时间的发展社区很难适应需求。”当我询问一些具体的可以被实时监控、基于结果的条例与条款时,他引用了自动驾驶汽车的法律规定和允许轻工制造(比如木工工作室)被安置在居民区的规定。
Sidewalk怀着小心翼翼的态度说,其愿景文件中的丰富细节是推测性的,一个例子是东部海滨。看起来他们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在目前的城市管理方法下,多伦多不可能充分发挥其创新潜力。通过先发制人地要求监管豁免,Sidewalk清楚地表明,多伦多市政府可能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命运,至少现在还没有。
多伦多副市长齐登尔·王米南强烈批评该组织对该协议的解释,称其缺乏透明度和有意义的协商。他是市议会中唯一属于滨水区的议员,也是唯一一位看到滨水区与Sidewalk协议的人。在2017年12月,多伦多市议会批准了自身关于东部滨海区的规划框架,其专注于扩大电影制作和工作室空间以支持多伦多的电影产业,此事与Sidewalk无关。一位市议员说道,Sidewalk已经越界。在2018年1月下旬的多伦多市议会执行委员会会议上,明显受挫的齐登尔·王米南主张将协议文本在安理会上发布,“我对于这份协议知道的够多了,我想你们会更想了解这份协议的。”
滨海区和Sidewalk对于这将对彼此的共同愿望意味着什么保持沉默。迈卡·拉舍说,Quayside仍然是一个“历史性的机遇”。但他也声称该地区只是一个“试点”。Sidewalk在等着时间,等着多伦多来看看它在来年的采访、讨论小组和夏令营的想法吗?
该公司诋毁那些正在计划的社区,他们说“在建设完成之时,这种需求就已经过时了”。但是,Sidewalk将会是一个规划好的社区。它可能不是莱维敦,但是预想中的技术干预可以指导一些思路,并排除其他因素。
多伦多Sidewalk的一部分,紧挨着胜利筒仓。(Molly Sauter)
对于Sidewalk设想中一个城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看法会实体化,它充满了潜在的可能,如果它被赋予了应有的自由,Sidewalk就能够正确的引导它。在这个模型中,城市、人、基础设施和文化都成为Alphabet公司的资源。该公司似乎证明了这种说法,理由是来自美国的风险投资、与最新科技合作的机会,以及赢得谷歌公司的就职机遇,都值得以这座城市为筹码进行交易。
但是在比火星更冷的333湖滨海大道上,目前的现状似乎并不那么吸引人。此刻这里什么都没有,有些人会说,此地的任何发展都是一种进步。如果谷歌和Sidewalk想要在安大略湖的北岸倾倒5000万美元,为什么要为此大吵大闹呢?
与其问这个具体的计划是否具有承诺性,不如提出一些一般性问题:城市的出现为了谁?谁来决定其如何发展?Sidewalk Labs希望的答案是科技公司。但是这座城市仍有机会回应这种假设。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影响到最终的结局,并影响到世界各地的城市。
原文链接:https://www.theatlantic.com/technology/archive/2018/02/googles-guinea-pig-city/552932/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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