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特是什么?
恩特(Ents)是一种树身人面、感情丰富的生物,他们的出现得益于雅凡娜的请求,主要是为了保护树木不受其他生物、尤其是奥力创造的矮人的破坏,因此恩特又被称作“百树的牧人”。
历史创造恩特是继矮人之后,幸存到第三纪元的最古老的种族。[2]奥力告知雅凡娜说矮人被一如准允获得生命后,雅凡娜因矮人会随心所欲的砍伐树木,通过曼威请求一如的仁慈,赐予树木生命。[1]通过她的请求,恩特被创造出来,树木开始有了灵魂。
另编补:在精灵宝钻得设定中,恩特的出现是因为维拉雅凡娜的构思和伊露维塔的允许,在首生儿女与次生儿女苏醒时,雅凡娜将从远方召来众多神灵(域外迈雅?),为雅凡娜的造物代言。因此,严格来说,恩特是类似于迈雅的神灵,并不是雅凡娜的造物,而是类似于服侍维拉的迈雅们。并且,曼威并未请求伊露维塔的仁慈,而是在曼威思考时伊露维塔启示了曼威。同时,雅凡娜也并非只关心树木,她害怕伊露维塔的儿女随心所欲支配她的造物(动植物)。雅凡娜也未请求伊露维塔。(宝钻英文原版代指的“that”含义不明,或许包括精灵与人类。
恩特是百树的牧人,他们的职责是保护森林不受奥克、矮人和其他危险的伤害。[1]恩特尊崇欧洛米,恩特婆尊崇雅凡娜。[4]
恩特出现的时间可能和精灵出现的时间相近。[5]埃尔达在古老时日便知悉恩特的存在,而恩特将他们开口说话的*归功于埃尔达,但他们认为本族的语言与埃尔达无关[2]。树须曾对梅里和皮平说到精灵“将恩特从无知中拯救出来”是一份永远不会被忘记的赠礼。[6]
在魔苟斯回到北方之前,最早时期的恩特没有后来的恩特睿智与强壮。他们创造了恩特语,那时候的恩特语要比后来简单得多,并且他们对于其他的语言所知甚少。
兴衰正如埃尔隆德说过“曾有一段时期,松鼠可以从一棵树跳到一棵树,从现在的夏尔一直跳到艾森加德西边的黑蛮地...”。[7]几乎埃利阿多的全部是一个大森林,并且是恩特的领地的一部分。一些恩特到达了贝烈瑞安德东部以及塔萨瑞南。[6]一群恩特曾经出现在多米德山帮助贝伦对抗诺格罗德的矮人,这些矮人劫掠了多瑞亚斯,*死了多瑞亚斯之王辛葛;恩特将矮人赶进了埃瑞德林顿的幽暗森林,据说矮人再无一人从那里爬上通往家乡的山路。[8]
曾经是有恩特婆的,但是在第一纪元或者第二纪元的时候,她们开始往更远的地方迁移了,因为恩特婆关心小树、草地和花等,而恩特更热爱大树、森林和山坡。恩特婆渡过安都因大河,去到了以后被称作褐地的地方。在魔苟斯被推翻之后,恩特婆的土地繁花胜放,田地里谷物丰收,许多人类学到了恩特婆的手艺。[6]
但是在第二纪元中的某个时候,大片的森林被努门诺尔人所砍伐,[9]或是在该纪元17世纪的精灵与索隆之战中遭到破坏。森林的萎缩加剧了他们与恩特婆的分离。如今的范贡森林只是原来巨大森林东边的一小部分而已。恩特婆的花园被索隆摧毁,恩特婆也消失不见。恩特一直在寻找她们,但是一直徒劳无功。有预言说,唯有当双方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时,他们才能重逢。[10]
在第三纪元的时候,范贡森林显然是恩特唯一栖息的地方了,虽然和恩特很像的胡奥恩在其他地方依然存在,例如老林子。由于没有恩特婆,恩特逐渐衰老,而且很可能没有恩特娃,所以一些恩特慢慢地既不动也不说话,变得越来越像树了。[11]
山姆的堂哥哈尔说他在夏尔的北荒原见过一个和榆树一样大,还在走路的东西,并且说那是“没准会叫做‘巨人’的树人”。[12]
恩特的进军大约在2950年左右,萨茹曼的军队开始袭击仅剩的那些恩特,并且砍伐了大量的树木。在魔戒大战中恩特——通常是非常耐心、深思熟虑的种族——被梅里和皮平所刺激,召开了恩特大会。在三天的讨论之后(虽然从恩特的角度来看,这个决心下得挺快),他们开始向艾森加德进军。他们由树须领导,他也是最年长的恩特,霍比特人梅里和皮平陪同。树须称这次进军“极有可能,我们正走向自己的末日——恩特的最后一次进军”。他们在一次全体出动的攻击中摧毁了艾森加德并且将萨茹曼困在了欧尔桑克的塔中。[6]
他们放水淹了南库茹尼尔并且将其转变成了一片森林区域,叫做欧尔桑克树园。在阿尔诺和刚铎收复之后,树园成为了联合王国的一部分,并且联合王国的国王阿拉贡宣布树园是恩特的疆域,给予恩特在树园的完全自治权。
恩特在接下来的纪元里继续生活在范贡森林,而他们的数量也在不断减少。但是加拉德瑞尔对树须说道“直到沉没在波涛之下的陆地重新升起——届时,我们或许会在春天塔萨瑞南的柳林草地上相会”。[13]
外表和特征恩特是身长14呎高,长得像人的树,周身裹着像树皮一样的密集浓厚的皮肤。他们是百树的牧人,因此长得就如同自己所牧的树木一样。一个单独的恩特差不多都与他保卫的那一种树木长得一样,以至于他的性格可以从那种树中推测出来。因此恩特有各种身材、颜色,不同的围度、高度,不同的腿长和臂长,不同的脚趾和手指的数目(从三到九根不等)。例如,急楸保卫花楸树,所以他长得与花楸树很像。
恩特生活在恩特之家,由恩特饮料所滋养。他们是不死的(虽然他们可能被烧毁),由此他们经常深思熟虑,做任何决定、行动的时候都需要花很长时间。[6]他们的语言也反映了这一点,恩特语堆砌音节又啰嗦重复,的确是又慢又长。然而恩特自身精于语言,学习迅速又从不遗忘。不过他们更喜欢埃尔达的语言,最爱的则是高等精灵语。[2]
然而,恩特一旦被激励,就拥有巨大的力量。恩特可以一拳把铁打烂,能跟撕面包皮一样扯裂岩石,甚至可以像兔子那样啃啮石墙。[14]树须曾经和梅里说道他们比食人妖更强壮,食人妖是魔苟斯仿造恩特造出来的拙劣成果,正如奥克之于精灵。
恩特族有哪些著名角色?
树须(Treebeard)是最老的恩特。恩特是“百树的牧人”,外表与树相似。第三纪元末期,由于范贡森林的树木被萨茹曼大量砍伐,树须领导恩特进攻了萨茹曼的要塞艾森加德。
“梅里和皮聘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张极端不寻常的面孔,那张脸孔属于一个类似人类,几乎有着食人妖轮廓的高大身形。他至少有十四尺高,看起来非常强韧,头长得很高,好象没有脖子,两人很难推断他到底是穿着绿灰色的树皮,还是这就是他的皮肤。不过,他们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距离躯干有一段距离的双手没有任何绉折,是褐色的光滑肌肤。他的每只大脚有七根指头,那张长脸的尾端则是被掩盖在茂密的苔藓下,迎风飘扬的灰色苔藓,看起来有点像老人的灰色胡须一般丰美。不过,此时此刻,哈比人们唯一注意到的就是那双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缓慢、严肃地打量着他们。他的眼睛是褐色的,中间有着绿色的光芒。事后,皮聘试着要描述对那双眼睛,就是这样的印象。“初看到那双眼的人,会觉得那背后似乎有着十分深邃的古井,装满了远古以来的记忆和缓慢、坚定的思绪;但是水井的表面却是反射着现世的波澜,就像阳光映像在大树的枝叶上,或是阳光照射在幽深湖水中一样的感觉。我不确定,但这种感觉好象是在树顶和树根之间、大地和天空之间的什么力量突然间醒了过来,正用着亿万年以来同样的缓慢动作打量着眼前的景象。”----------《指环王》中树胡的形象。
生平树须是中洲土地上的最年长者之一,在双树纪元期间,群星尚未被点亮之时,维拉之一的雅凡娜创造了恩特这一种族。最初恩特的王国西起贝烈瑞安德,横跨过埃利阿多,一直延伸到卡伦纳松。但是随着岁月的变迁,大片的森林消失了。树须仍保留着南塔斯仁的柳树、欧西瑞安德的榆树、多松尼安的松树以及尼尔多瑞斯的山毛榉的记忆。
树须的爱人是恩特婆菲姆布瑞希尔,但是与所有其他恩特婆一样,在努门诺尔人与索隆的战争之后,菲姆布瑞希尔离开了恩特婆的花园并从此消失了。
恩特居住的范贡森林是昔日的大森林的残余部分。树须居住的恩特之家是位于美塞德拉斯山脚的涌泉厅。
第三纪元3019年树须在范贡森林遇上了刚刚从奥克手中逃走的梅里阿道克·白兰地鹿和佩里格林·图克。他带着霍比特人来到了涌泉厅并从他们那里得知了萨茹曼的变节以及奥克正在砍伐森林的消息。
平时耐心而稳重的恩特,对派军队大规模砍伐他们的树木的萨茹曼感到愤怒。树须在秘林谷召集恩特们,召开了恩特大会。
在漫长的的深思熟虑后,3月3日,树须带领着恩特们向萨茹曼在艾森加德的要塞进军,两个霍比特人与他们同行。这被称为“恩特的最后进军”。在欧尔桑克之战中,他们摧毁了山谷,并把萨茹曼控制在了欧尔桑克塔中。树须任命两个霍比特人为欧尔桑克的守门人,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甘道夫等人。树须也见到了为萨茹曼传递信息的佞舌,并抓住了他,将他关进欧尔桑克。
两天后,从号角堡战役中凯旋的洛汗军队和甘道夫前来加入了他们。甘道夫在折断萨茹曼的魔杖后,请树须把河水引入欧尔桑克,这样萨茹曼便无法逃脱了。树须表示树会回归这里,新的森林将会被称作“监视森林”。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恩特摧毁了艾森加德环场,并让那里布满树木。树须见证了很多奥克逃进森林,在那里迎接他们的是厄运。树须让犯人萨茹曼能通过艾森加德的窗户听到外面的消息。
最后,巫师萨茹曼的力量衰亡了,并成功让恩特对他产生怜悯,在8月15日恩特让他离开了艾森加德。但是在他离开前,树须让他锁上了塔,交出了欧尔桑克的钥匙。一周以后,树须在欧尔桑克迎接了甘道夫、伊莱萨王一行人,并向他们讲述了发生的事。
据推测,树须在被伊莱萨王宣称布为恩特领地的欧尔桑克树园停留了一段时间。
树叶王(Leaflock),是范贡森林中最古老的三位恩特之一(另外两位是树须和树皮王)。他的辛达语名称是芬格拉斯。
生平早在双树纪元的时候,树叶王、树皮王和树须就已经在森林中行走,他们都是首批恩特中的一员:而到了第三纪元末期,首批恩特只剩下了他们三位。[1]
第三纪元末期的魔戒大战期间,树叶王已经变得差不多像普通的树一样了。他总是昏昏欲睡:夏天时独自站在草地上,一直处于半睡眠状态,叶子般的头发盖满全身;以往他还会在冬天苏醒,但到了魔戒大战时,他甚至连在冬天都懒得走动。因此,当树须筹划着煽动恩特、推翻滥伐树木的萨茹曼时,他认为树叶王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所以并没有召集他。
树皮王(Skinbark),是范贡森林中最古老的三位恩特之一(另外两位是树须和树叶王)。他的辛达语名称是弗拉德利夫。
生平早在双树纪元的时候,树皮王、树叶王和树须就已经在森林中行走,他们都是首批恩特中的一员:而到了第三纪元末期,首批恩特只剩下了他们三位。[1]
魔戒大战期间,树皮王所生活的靠近艾森加德的迷雾山脉东麓山坡,变成了环境破坏最严重的地区,萨茹曼麾下的奥克伤害了他和他的族人,摧毁了大批他们看管的树木。悲痛的树皮王选择爬上高山,留在他挚爱的桦树林中,不肯离开。因此,当树须筹划着推翻萨茹曼时,他认为树皮王已经起不到作用了;不过树皮王的一位同族,急楸,后来参加了进攻艾森加德的战斗。
柳树老头(Old Man Willow)是老林子里柳条河岸上的一棵柳树。
“柳树老头是个强大的歌手;小家伙们很难逃过他狡猾的迷宫。”
—— 汤姆·邦巴迪尔
他应该是一名十分像树的恩特,也有可能是胡奥恩,因为老林子曾经是范贡森林的一部分。
这棵柳树心眼很坏,多半是受了人类的到来后树林充满着的怨气的感染。[1]虽然如此,汤姆·邦巴迪尔比他更强大,还叫他“白发柳树老头”“白头柳”。老汤姆在老林子里最大程度抑制着邪恶(当然是在他乐意的时候)。
在第三纪元3018年九月二十六日[2],柳树老头对着四个霍比特人(弗罗多,山姆,梅里,皮平)念了催眠的咒语。梅里和皮平靠着他的树干睡着了,弗罗多在感到昏睡时则坐在一条根上去河边泡脚。柳树老头接着把梅里皮平困进树干,又把弗罗多推进河里。
““是柳树老头?糟透了是吧?这很快就能解决。我知道他的把戏。白发柳树老头!如果他不规矩点,我会把他的树髓都冻僵,我会唱到他的根都脱落,我会起大风,把他的叶子枝条全刮跑。柳树老头!””
—— 汤姆·邦巴迪尔
山姆成功抵抗了魔咒,救起了被按在水里的弗罗多。然后他们一同想办法救出梅里和皮平,他们在树底下生火,却让更加惹怒了柳树老头。就在柳树老头要把被困的两个霍比特人*死时,及时赶来的汤姆·邦巴迪尔救了他们。[1]
在《The Adventures of Tom Bombadil》这首诗中,柳树老头成功把汤姆催眠然后困进一个缝隙里。然后他告诉汤姆,这是为了报复汤姆一直盯着他,还用羽毛挠他痒痒。汤姆命令他把自己放了,他只好立刻照做。[3]
其他版本在《魔影重临》的记录中,《魔戒》的早期手稿里,柳树老头的故事是弗罗多(手稿中他的名字是宾果)和皮平(手稿中他的名字是欧多“Odo”)躺在树上,山姆(手稿中他的名字是弗罗多)是被推进水里的人,梅里(手稿中他的名字是Marmaduke)是抵抗住了柳树老头咒语的人。[4]
后来,在汤姆·邦巴迪尔的家里,汤姆讲了更多柳树老头的传说。他说柳树老头其实是一个“土地里苍白又干渴的的灵魂”,被囚禁在森林里最大的一棵柳树里。[5]
急楸(Quickbeam),或称布瑞加拉德,是范贡森林中较为年轻的一名恩特,他以不同寻常的性急而闻名。
外貌与性格急楸的身材纤长,从外表就能看出他相对于大多数恩特要年轻一些。他四肢的皮肤光滑而有光泽,手指修长,嘴唇红润,头发是灰绿色的。树须的身体比较僵硬,而急楸的身体柔软得多,他可以弯腰,或像风中的树木一般摇摆。急楸的声音十分洪亮,清晰高昂。他的性情开朗而急躁:有一次,他在另一位恩特说完问题之前就回答“对”,这件事让他的性急远近闻名。
生平急楸最初生活在迷雾山脉南端的东面山坡上,属于树皮王的族人。那里生长着很多花楸树,这是急楸最喜爱的一种树木,其中名叫拉塞米斯塔、欧洛法尔尼和卡尼弥瑞依的三棵花楸尤其受到他的宠爱。然而,在白袍巫师萨茹曼背叛白道会之后,急楸的家乡遭到了最严重的摧残,许多花楸树被奥克砍伐,就连树皮王本人也受到伤害。所以,急楸不得不离开迷雾山脉,前往范贡森林居住。他给最心爱的三棵树用许多语言写了挽歌,并从此跟奥克结下深仇。[1]
当树须召开恩特大会时,急楸没有参与会场的讨论,因为他早已做好了反抗萨茹曼的决定。会议期间,他负责陪同霍比特人梅里和皮平,带他们到自己的家里暂住。两天之后,恩特大会做出了向艾森加德发动进攻的决定,激动不已的急楸立刻加入出征队伍,和树须一起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在艾森加德之战中,他几乎活捉萨茹曼,但最后还是让巫师逃进了欧尔桑克塔楼。艾森加德被攻破后,急楸负责看守萨茹曼躲藏其中的欧尔桑克塔,塔楼的钥匙由他保管,直到刚铎国王阿拉贡到访时,他将钥匙移交给了国王。
榉骨(Beechbone)是一名生活在范贡森林的恩特。在恩特们看来,他既高大又英俊。
生平第三纪元3019年3月3日,榉骨和其他恩特一起参加了讨伐萨茹曼的艾森加德之战。在激烈的战斗中,他被从地底喷出的、燃烧的液体射中,不幸牺牲。不过,榉骨惨烈的死状彻底惹怒了其余恩特,他们随即对艾森加德展开了一轮毁灭性的攻势。[
嫩枝娘(Fimbrethil),或称菲姆布瑞希尔,是树须失散已久的妻子。[1]
历史树须和嫩枝娘早在世界尚年轻时,甚至在魔苟斯初次崛起之前,就相爱了。在第二纪元,当索隆的力量摧毁了恩特婆的花园时,嫩枝娘和其他所有恩特婆都消失了。至魔戒大战期间,树须已经超过3000年未曾见到他的妻子了。在恩特向艾森加德发起最后进军时,树须感觉或许他们此行是走向自己的的末日。因此,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妻子了。树须告诉梅里和皮平,他真想再见见嫩枝娘,但是他们必须前去阻止萨茹曼。
树人的起源与树人诗歌
当然,这都是从精灵开始的,他们唤醒树木,教导他们使用树木的语言。古老的精灵总是希望能够和任何生物交谈,但紧接着,黑暗就降临了,他们渡海而逃,有些躲进远方的山谷,隐藏起身份,撰写着逝去世代的歌谣;而那些世代再也不会重临了。唉,唉,从卢恩到这里曾经一度全都是一座大森林,这个区域不过是它的东方边境而已。那可是个宽广的年代!我可以吟唱、步行一整天,耳中只能听见山中的回音。这里的树林就像是罗斯洛立安的森林一样,只不过更浓密、更强壮、更有活力。那空气中的清新味道!啊,我常常一整个星期都花在深呼吸上面。”
树胡沉默下来,继续往前走,但他的脚步几乎是寂静无声的。不久之后,他又开始哼歌了,慢慢地变成吟颂诗文的语调。
哈比人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是朗诵给他们听的:
“在那塔沙瑞楠的柳树下,我走过春天。 啊!那景象和那春天就在南塔沙瑞安! 那真是不错的感觉。 在那欧熙瑞安德的榆树林里,我走过夏天。 啊!那光芒和那欧熙七河美妙的乐声, 都是夏天独有的景象, 我本以为那是最好的美景。 我又在秋天来到了尼德瑞斯的柏木林。 啊!那黄金和暗红的落叶,都在 塔那耐多的美丽秋天中,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冬天,我爬上了多色尼安的 高地松林中。 啊!那风吹、那白雪,和那欧洛娜嵩 冬日的黑色枝丫! 我放开喉咙,对着苍天歌唱。 这些大地现在都隐在波浪之下, 我只能走在安巴伦那、塔伦莫那、阿达罗亩, 走在我的土地上、走在法贡森林中, 此地的树木根深, 年岁比树叶还要厚重, 在那塔瑞莫那罗亩。 他颂唱完了,又开始沉默地迈进,整座森林中却没有传出任何回响。”
树人的住所和树人的生活
天色渐渐变黑,暮色开始落在树木的枝丫上。最后,哈比人终于看到在前方有一个陡峭的黑色斜坡:他们终于来到了山脚下,也就是翠绿的马西德拉斯峰。在此地还是小溪的树沐河沿着斜坡流下,才刚离开山上冰冷的泉源不久。在溪流的右边是座很长的斜坡,上面长满了青草,在暮色下显得灰蒙蒙的。此地没有任何的树木生长,可以直接看到顶上的天空,在云朵的空隙之间,已经可以看见闪烁的星辰。 树胡开始往斜坡上走,脚步并没有任何延迟,哈比人这才注意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宽阔的开口,两边各有一座高大的树木,彷佛是活生生的门柱一般。当树人靠近的时候,两株树举起枝丫,树叶也开始晃动,他们是长青树,树叶在夕阳下闪动着绿色的光芒。在两株树枝后则是一块平坦的空地,彷佛是山边被开凿出了一座大厅一样,两边的墙壁都一直往上延伸,一直到达五十尺高的洞顶为止;而两旁的树木,也随着他们越深入内部而越来越高耸挺拔。 到了房间的另一个尽头,岩壁变得十分陡峭,但底端又挖了个凹洞,成了有着圆顶的小房间,这是大厅中除了枝叶自然构成的屋顶之外,唯一的人造屋顶。在大厅的其它地方,树木的枝叶将外界的光源全都遮住,只留下正中央的一块空隙。一道涓涓细流脱离斜坡上的小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落到地面上,在那拱型的小屋前构成了一个透明的廉幕。这些流水又再度汇集在树木间的一个石盆中,再度喧扰地沿着入口流出去,和外面的树沐河汇流。“嗯,我们到了!”树胡打破了长久的沉默:“这里大概距离之前的位置有七千步左右,但我不知道这在你们的计算中是有多远的距离。反正我们已经到了最后山脉的根脉地区,这里的名称在你的语言中应该是威灵厅。我喜欢这个地方,今晚我们就待在这边。”他将两人在两排树木之间的草地上放下来,皮聘和梅里跟着他走到拱形屋顶之前。哈比人注意到他走路时膝盖几乎不弯曲,但他的腿却可以张得很开。他会先将大脚拇指(真的很大很宽喔)先踩到地面,然后其它部分再跟着移动。树胡就这么在落下的泉水中站立了片刻,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哈哈大笑着走进房间内。里面有一张巨大的石桌,但没有任何的椅子。房间后方由于位置的问题而显得相当黑暗。树胡拿起两个大容器,将它们放在桌子上。这两个容器里面似乎装满了水,但树胡将手拿到容器上晃动一下之后,它们就开始发光,一个是黄金色的光芒,另一个则是饱满的绿色,整个房间被这两种光芒混合的色彩给照亮了,彷佛夏日阳光透过翠绿树叶投射时所构成的景象。哈比人回头一看,发现整个洞穴中的树木也都开始发光,一开始很微弱;但慢慢的,所有的树叶边缘都染上一圈光晖,有些是绿色的,有些是金色的,有些则是如同红铜一般的颜色,而树干本身看起来像是夜光石所打造的石柱一样。“好啦,好啦,现在才可以好好的聊天了!”树胡说:“我想你们应该已经渴了,你们多半也已经累了,快喝下这个!”他走到房间的另一头,两人看见那边有好几个盖子看来十分沉重的大瓮。树胡打开其中一个大瓮,用一个大长柄杓舀出一些液体,用它装满了三个碗,一个碗很大,另外两个碗则稍微小一点。“这是树人居住的地方,”他说:“所以恐怕没有可以坐的位置。不过,你们可以坐在桌上。”他将哈比人一把抓起,放到离地面六尺高的石板上,让他们踢着小脚,喝着饮料。这饮料喝起来像水一样,就和他们在森林边的树沐河中所喝到的河水味道一样,但是其中有股很难形容的香气:那味道很淡,但却让他们想起森林中晚风吹拂所带来的味道。这饮料的效力从脚指头开始,一路缓缓地往上升,让他们的四肢百骸,最后连头皮都感觉到精力充沛。哈比人觉得自己连头发都站了起来,开始迎风飘扬。至于树胡,他则是先把脚泡在大厅中央的石盆内,然后仰头缓缓地喝光碗内的东西,哈比人还以为他这一口永远都喝不完。最后,他放下了碗。他满足地叹息道:“啊,哈,呼姆,嗯,这才比较适合聊天。你们可以坐在地板上,不过先让我躺下来,这样可以避免刚刚喝的东西直冲脑门,让我想睡觉。” 在房间右边则有一张相当低矮的床铺,不过几尺高,上面则是铺满了干草和树皮。树胡慢慢地躺上床(腰身只有些微的弯曲),直到全身都躺上去为止。然后,他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上灿烂的光芒舞动,梅里和皮聘则是在他身边的草枕头上坐了下来。
树人和他们妻子的故事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哈比人又听见他开始喃喃自语,他似乎在扳着手指头数数:“法贡、芬格拉斯、佛拉瑞夫,啊,啊……”他叹息道:“问题是我们的人数太少了!”他转过身对哈比人说:“在黑暗之前就诞生于这座森林的树人只剩下三位,法贡,也就是我;芬格拉斯和佛拉瑞夫,这是我们的精灵名字,你可以叫他们叶丛和树皮,这样比较好记。在我们三个之中,叶丛和树皮恐怕帮不上什么,叶丛已经变得太像树了,整天昏昏欲睡;他去年一整个夏天都站在那边,四周的荒草长到及膝高,他头上的树叶可是很丰美的呢!他以前在冬天的时候会醒来,但是最近他变得太迟钝,连那时候都无法走得太远。树皮则是居住在艾辛格西边的山坡上,也是麻烦最多的区域,他被半兽人弄伤了,许多他的同伴和树群们也都被*死或是被摧毁了。他躲到更高的地方去,藏在他最爱的桦木林里面不敢下来。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是可以找到不少年轻的树人,只要我能够说服他们这次的危机有多大,只要我能让他们热血沸腾;我们可不是那种天性好斗的生物。真可惜,我们的数量实在太少了!”“既然你们在这边居住了这么久,为什么数量还是那么少呢?”皮聘问道:“是有很多人去世了吗?”“喔,不!”树胡说:“没有人因为寿命的关系死去。当然,在过去那邪恶的年代中,有许多死在黑暗的手下,但有更多的树人变成一般的树木。不过,我们的数量本来就不多,而且中间也没有增加;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小树人,也就是我们的小宝宝了。你知道,我们的树妻都消失了。”“好可怜啊!”皮聘说:“她们怎么会都死掉了呢?”“她们没死!”树胡抗议道:“我根本没说她们死了。我是说树妻都消失了。她们消失之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她们了。”他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大多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有许多歌曲是有关树人寻找树妻的故事,从幽暗密林到刚铎之间的人类和精灵,都会颂唱这些歌谣,它们没有这么容易就被忘记吧。”“这样啊,恐怕这些歌谣都没有越过山脉,来到夏尔,”梅里说:“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个故事,或者是唱几首这类歌来听吗?”“好的,我会的,”树胡说,看来对这样的要求感到十分高兴:“但是我没办法详细地描述这个故事,只能简短说明,然后我们就必须休息了。明天我还要召集会议,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甚至要开始一趟旅程。”“那是个十分哀伤的奇异故事,”他暂停了片刻之后说:“当这个世界还没有这么古老的时候,森林遍布大地,树人和树妻,当时她们还是树女──啊!我还记得芬伯希尔的可爱,风枝那轻盈的步伐,在我们年轻时那快乐的时光!她们一起行动,一起居住。但我们的思绪并没有一直朝向同一个方向发展:树人把他们的爱给了在世界上遇到的其它事物,但树妻则把思绪转移到其它的东西身上。因为树人喜爱大树、野林和高山的陡坡,他们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树木自然落下的果实,他们学习精灵语,并且和树木交谈;但树妻把关怀献给了更小的植物,献给那些在森林脚底下的草本植物,她们喜爱的是野莓和春天野生的苹果及樱桃,以及夏天在荒地上生长的药草,秋天在大地上生根的草蓟。她们不想要和这些植物说话,只想要让它们听从给予它们的命令,照着她们的喜好生长出果实和树叶来;树妻喜欢秩序、丰饶和安祥(在这里,安祥的意思是每样东西都停留在树妻当初安排的位置上),因此树妻开始打造花园,变成她们的居所。但我们这些树人则是四野游荡,只会偶尔来到这些花园。然后,北方的黑暗来袭,树妻们越过了大河,在那边种植了新的花园,驯服了新的植物,我们和她们更少见面了。在黑暗被推翻之后,树妻拥有的大地开始丰收,结满了玉米的果实。人类从树妻那边学到了这技巧,对她们十分敬重;但我们对人类来说就成为单纯的传说,只是森林中的神秘意志。但当树妻的花园全都毁弃之后,我们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人类现在称呼树妻过去的花园为褐地。”“我记得那是很久以前,是在索伦和来自海上的人类之间作战的那段过去,我突然间想要再看看芬伯希尔。在我的眼中她依旧十分的美丽,不过,当我最后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和当年的树女外貌上有了很大的改变。由于她们经年的辛勤工作,树妻都弯腰驼背,外皮变成棕色,她们的头发在艳阳的炙烤之下成了成熟玉米的黄色,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她们的双眼依旧是我族人民的双眸。我们越过安都因河,来到她们的大地,却发现一块荒漠;一切都被烧毁破坏,战火对该处造成了莫大的破坏,但树妻们并不在那边。我们找了又找,唤了又唤,询问所有遇到的人;有些人说他们从来没看过树妻,有些人说她们往西走、有人说往北走、有人说往南走或是往东走,但不管我们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她们。我们非常非常地哀伤,但森林再度呼唤我们,我们只好回到此处。经过了许多许多年,我们依然会离开此地,寻找树妻,在世界各地呼喊她们美丽的名字,但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地我们放弃了这项搜寻。现在,树妻已经成了我们脑海中淡薄的回忆,我们的胡子也已经斑白飘落。精灵们做了很多歌有关树人的搜寻,有些歌曲甚至翻译成人类的语言。但我们并没有作出任何的歌谣,单单是在寂寞时吟唱她们美丽的名字就已足够。我们相信终有一天会再度和她们相遇,或许可以找到一个地方和她们斯守终老,但我们有预感,只有可能在我们都失去一切的时候才会完成这个梦想。或许这个末日已经快要到来了,因为若是古代的索伦摧毁了树妻的花园,现在的魔王恐怕会让所有的树木枯死。有一首精灵歌,就是描述我刚刚所叙述的故事,至少就我所知是这样的,曾经一度这首歌传唱于大河上下游。别搞错了,这不是树人的歌曲;如果要用树人语来唱,这会是很长的一首歌!不过,我们每个树人都记下这首歌,偶尔会轻轻地哼唱。翻成你们的语言是这样的:
树人: 当春天吹开山毛榉的嫩叶, 树汁满溢时; 当光芒照在野林的小溪中, 风吹溪畔时; 当步伐轻快,呼吸深沉, 山风冷冽时; 快回到我身边!快回到我身边, 赞颂我的国度美丽如诗! 树妻: 当春日来到草场上, 玉米结实累累时; 当花朵像未融初雪罩在兰花树梢时; 当阵雨和阳光笼罩大地 空气中充满芬芳时; 我会留在这里,不会来到你的地方, 因为我的国度美丽如诗。 树人: 当夏天落入世间, 笼罩在黄金色的什后时, 在沉睡的叶下树木的美梦 缓缓成真实; 当林地翠绿清凉, 西风吹拂时, 快回到我身边!快回到我身边, 赞颂我的领地永不侵蚀! 树妻: 当夏焰暖和树梢的水果 烤熟了野莓时; 当稻草金黄,玉米穗洁白, 村中收成满满时; 当蜂蜜满溢,苹果成熟, 西风吹拂时, 我将在阳光下流连,因我的土地 累累结实! 树人: 当冬日到来,冷风飞舞 山丘和树林也低伏时; 当树木倒下,无星的夜晚 取代了无阳的白昼时; 当吹起致命的东风, 下起苦雨时; 我将寻找你,呼唤你;我将不再 让你迷失! 树妻: 当冬日到来,歌唱结束; 黑暗终于落下时; 当树枝断裂,光明 和劳动的时节已过去时; 我将寻找你,等待你,直到 我们重逢的那时: 我们将携手共淋苦雨! 树人与树妻合: 我们将一同踏上 前往西方的道路。 在那遥远的彼方将会找到 我俩可安息的大陆。 树胡的歌唱完了。“这首歌就是这样的,”他说:“当然,原来是精灵语,因此轻松、快速,很快就结束了,我觉得这首歌很凄美。但是树人如果有时间,可能还有更多意见想表达!不过,现在我得站起来,好好睡一觉了。你们要站在那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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