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姐姐吗(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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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休闲益智抱紧金枪鱼更新时间:2024-08-01

平日里衣冠楚楚生性清冷的影帝双手被缚,跪坐在我面前。

他眼睛上系着红色缎带,纤长的脖颈扣着一道柔软的 choker。

而我高高举起手中的教鞭,邪魅一笑—— 「想不想要姐姐的编制?」

「工资够首付吗周末?能休班吗?」

一 我和男伴分手了,准确来说,应该叫解约了。

因为他和一个女的躺在床上看电视,还要嫌弃我煲的粥太烫。

哦,不不不,你们可能想歪了。

重点不是他嫌弃我的粥,也不是他和女的在床上,而是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的影帝采访。

就在半小时前。

「温迢迢,绾绾最近有点感冒,喝这么烫的东西怎么行。」

「会伤到嗓子的,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啊。」

「下回要是还这样,那你就别想见我了。」

沈知节体贴的为怀中佳人掖着被子,他被我惯坏了,连头也没抬,便漫不经心的埋怨道。

或许是刚结束一场战斗,那原本清润的声音也被情欲染上喑哑。

我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不像了,这样就不像了。

「知节你又在开玩笑了,她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掉,怎么可能会不来见你。」

靠在他怀中的女人斜睨了我一眼,酒红色的长裙半掉不掉的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

沈知节不置可否,他歪着头看过来,理所当然道:「绾绾想要香奈儿当季的新品和 LV 新出的包,你去买来,就当是赔罪吧。」

而我没有回应。

我在痴迷的望着他的眼睛。

那双琥珀色的,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泽的,好像琉璃珠子一般漂亮的眼睛。

「喂,温迢迢,我说,绾绾想要……」

他已习惯了我这幅样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后又重复了一遍。

那边叶绾嗤笑一声,拿起遥控器随意换着台。

然后一张完美到仿佛女娲毕设的脸就突兀的撞进了我的眼帘。

他一身黑色西装,眉眼清隽薄唇微抿,半长发丝一丝不苟的拢在脑后。

眼神极为清冷,即便身在人群中,也透着淡淡的疏离。

好似一尊不惹尘埃的佛子,又仿佛一捧坠入人间的月光。

我无法移开视线,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想要他想要他。

「他是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而压抑。

「温迢迢,你别装听不见!」沈之节见我半晌没有回应,又凑的近了些。

直接把那双我最喜欢的眼睛杵到了跟前。

我目不斜视的拂开他。

有了那双光华四溢的眼睛珠玉在前,他这一对招子,实在是太暗淡了。

沈知节皱了皱眉,顺着我的视线往后一望。

然后那张脸便顿时失去血色。

「温迢迢你哑巴了?知节,快把她赶出去,冷她两天还不得跟个见了骨头的狗似的对你摇尾乞怜。」

叶绾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不耐的拧着细长的眉啪地关了电视。

这个女人已经习惯了仗着我对沈知节的宠爱对我吆五喝六。

所以当我提起旁边的保温桶并将里边的粥泼过去的时候她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随着一声尖叫,他们的身上挂满了奶白色的粥液,使得这对衣冠不整的男女看起来像是两尾相濡以沫的金枪鱼。

「现在冷静下来了吗。」我冷冷道。

「告诉我,他是谁。」

二. 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发动了车子。

虽然双手因为兴奋还是有些微微发抖,却也足够我回到家里。

一路风驰电掣,我迫不及待的下车,步履匆匆的进门。

开门的时候甚至输错了密码,又重摁了好几次。

仿佛一个急着约会的小女孩。

不过也没差啦,上帝大约是怜悯我在一个人身上花了太长时间,所以才将这份礼物送到了我的眼前。

我哼着歌打开书房,那里面满满当当贴着照片。

是不同模样的少年,也是曾经属于我的收藏品。

我打开桌上一个精致的盒子,取出里面沈知节照片随手贴在墙上。

哦,忘了说,我有收集癖。

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我更喜欢收藏人。

每当我找到合适的藏品,便会百般宠爱,予取予求,而上一个,则会被我弃如敝履。

就像沈知节。

放好照片,我后退两步抱着膀子欣赏了起来。

他们有的眼下有痣,有的唇珠饱满。

有的气质清冽,也有的眉眼动人。

而将这些优点整合在一处时,便构成了刚才视频中所见的那张清冷矜贵的脸。

据叶绾说,他叫顾望舒。

顾望舒啊,连名字都这么好听,如果说其他人是我收集的手办,那么这个,足以称得上是隐藏款啊。

我不由舔了舔唇角,随手找出那段视频并播出一个电话。

三. 「温老板,拜托那可是娱乐圈最吸金的影帝哎,你知道,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支票搞定的。」

电话那头的语气显然有些头痛。

我啧了一声,半躺在沙发上晃了晃杯中红酒。

视频中播放着顾望舒的采访,那张漂亮的面孔怎么看怎么合我心意。

他薄唇轻启,声音也是该死的好听。

「我将在孙导的新剧『迷恋』中扮演一个很有挑战性的角色,为了能与人物更加贴合,我会找专业人士进行学习,请大家期待我的新作品。」

「哇,不愧是被称为演技教科书的男人,那么请问顾影帝,是什么支撑着你这么全力以赴呢?」

随着主持人的问话,他微微一笑,眼睛在聚光灯下流光溢彩:「因为想要站得更高,被更多人看到。」

我被这灿若春华的笑容迷的手腕一抖,鲜红的酒液倒了一身。

「不用你找顾望舒,快去查清楚他的行踪轨迹,这次,你老板我亲自去。」

不等对面说话,我啪的挂断手机,懒洋洋爬到沙发上,深深将头埋入那个已经有点破旧的抱枕中。

在被迫出国的这些年,我已经挣到了足够挥霍几辈子的钱。

回来后便游走在不同少年之间。

我曾有位素未谋面的心上人,可我后来亲手选择了掐断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

所以只要在他们身上发现和那人相似的特质,我就会指使助理花钱将他们请来。

我热烈而专注的投入每一段感情,又在花光新奇感之后毫不留情的抽身而退。

严格来说,像沈知节那样的属于特例,他留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我也最纵容他。

只因他那双眼睛。

那双在异国他乡的无数深夜,都会萦绕在我梦境的眼睛。

可现在我即将拥有更好的,他就该要下线了。

这也不能算是冷酷无情,毕竟我都这么有钱了,有点霸总的毛病不过分吧。

噢,不过顾望舒可不一样,我得自己去接近他。

作为最独特的隐藏款,这是他应有的待遇。

我兴奋的想着,手机嗡嗡一震。

看完上面助理发来的简讯,我更兴奋了。

立马一骨碌从沙发上翻了起来,咔咔切换界面,在某软件上一顿输出。

【想问问有什么让人心痒难耐的女王话术】

【如何将你的 M 调教到欲罢不能】

【怎样的调教会让人觉得嗷嗷专业】

四. 助理相当对得起每月高昂的工资,没过几天我便得到了一张房卡和一个新身份——调教师红桃。

也该我运气好,助理查到孙导的新电影【迷恋】,是讲述一对恋人在爱与痛的边缘之间不断挣扎,探索人性的影片,而里面穿插到的一些调教戏份也是推动剧情的重点所在。

顾望舒一向对自己的角色要求严谨,所以他所在的公司找到了业内最有名的调教师红桃进行学习。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助理花了一大笔不菲的资金之后那位妖娆性感的女士爽快地答应了这笔交易,还友情附赠一身行头。

此刻我就迈着优雅的猫步跟着一个西装男穿行在走廊上。

严肃古板的风衣之下是一身黑色的皮质短裙,鱼骨挤压出完美胸型,布料勾勒出纤细腰肢,一双笔直的长腿更是在油光丝袜的包裹下泛着粼粼光泽。

嗯,至少从身材上来说,很 s 了。

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我踏入一间房间。

高悬的水晶流苏灯,酒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在加上空间里无处不在的香熏味,气氛煽情而暧昧。

透过靛青色珠帘,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肩宽腰细的男人跪坐在地毯上。

他微微低着头,骨节分明的双手被绑在房间正中立着的钢柱上。

劲瘦的腰肢被迫挺直,一根红色缎带绕过眼睛,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个结,薄唇微抿,细长脖颈上点缀着软金属的项圈。

整个人都显得禁欲而绮靡。

他是如此的安静,在这片纸醉金迷中,既像是可以随意攀折的白色玫瑰,又像是被钉住翅膀的斑斓蝴蝶。

「红桃女士,这次请您过来,主要是顾哥在为新电影做准备工作。」

见我微微愣神,旁边的西装男轻咳一声提醒道。

「他即将扮演的角色有点特殊,所以需要专业人士来指导,但务必要点到即止,鉴于他的身份敏感,也希望您能保守秘密。」

「请相信我的职业素质。」我随手提起旁边的皮鞭甩了个鞭花,傲慢的点了点头俨然道。

可能是被我这一手给镇住了,黑西装男人略微躬身,退了出去。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轻轻阖上。

于是一室安静。

房间里除了他清浅的呼吸,只剩下我砰砰作响的心脏。

我轻轻走了过去,按捺住激动地心情围着他转了一圈。

啊,不愧是我最为期待的隐藏品,只看着他的外表,就已经让我兴奋的有些目眩神迷。

我隐忍的凑近他,如获至宝的盯着他,双手在虚空中从他的眉眼划过鼻梁,最终顺着唇瓣往下,迟疑的停在了他衬衫的扣子上。

不行不行,还不是时候,我咽了咽口水,劝服了自己。

「抱歉,可以开始了吗。」见我半天没有动作,顾望舒轻声道。

「啊好,开始开始。」我回过神,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面对我。

脑海中想着昨天软件上姐妹们回复我的话,我邪魅一笑,信心满满的轻启朱唇—— 「想不想要姐姐的大编制?」

「工资够首付吗?周末能休班吗?」

「小 word 想不想被我的大文档填满?」

五. 在我出声时他的身躯明显一僵。

想必也是被这股扑面而来的女王气势给镇住了。

这华尔街里厮*出来的脑瓜子果然好使,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就是这么快,不愧是我!

「你不是红桃?」他忽然微微侧了侧头,冲着我的方向轻声道。

啊,被发现了啊。

我也不再伪装,索性摘下手套,将手轻轻覆上他的脸颊,贴近他的耳朵好整以暇道:「当然不是,不过你别怕,我和那些喊着哥哥我要给你生猴子的人可不一样,我只是,想碰碰你而已。」

「你究竟是谁?」他平静道,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声音也是清冷的要命。

「我是谁?按现在的情形,我该是掌控者,而你是臣服者。」我嗓音低哑,带着些许蛊惑,手指得寸进尺的按压在他饱满的唇间辗转:「所以好好想想,我该是谁?」

他玫瑰一般的嘴角抿起,仿佛在思量着什么,数秒后忽然勾唇一笑,原本矜贵的一张脸刹那间活色生香。

「呵,主人?」他突然开口,尾音拖长。

我反应不及,手指直接压进顾望舒口腔,被他口中的热度烫了一下,忙将手缩了回来。

只是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但这感觉很快化为酥麻,一路攀爬上心脏。

于是心脏乱跳,透过天花板上镶嵌着的大块镜子,我看到镜中人神色迷离与我对望。

是引诱吗,是蛊惑吗,还是来自身为影帝的,精湛演技呢?

忽然就很想看看他此时的眼神,我勾住那根红色带子,轻轻往下一拽。

猝然见光,他睫毛微颤,缓缓睁眼。

伴随着明亮灯光,这人眼下的红痣妖娆惑人,那双仿佛蕴着秋水一般的瞳孔,却又显出别样的清寂。

可那抹清寂却又在看清我的刹那融化成水样的柔和,他瞳孔亮起,瞬也不瞬的望住我,深情的仿佛在看自己失而复得的爱人。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瞬间小鹿乱撞,终于明白了神话故事中水手为什么会被海妖迷到不假思索的跳入大海。

明明被捆绑起来的是他,我却仿佛才是那个被束手就擒的人。

这样可不行!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按照软件上姐妹们提供的答案,将穿着丝袜的大腿一路摩挲上了他冰凉的西装裤,手指伸出,轻轻挑开他一丝不苟的白衬衫。

同时举起烛台,鲜红的烛泪倾泻而下。

六. 那天我是被气急败坏的西装男请出去的。

嗯,怎么说呢,公式对了,数据套错了。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要滴蜡油,不知道这玩意儿还有专用的。

特意买了带香薰的呢。

我直挺挺枕着沙发上那个破旧的抱枕放空。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天将手指从顾望舒口中抽出来时,那柔软的舌尖仿佛若有似无的轻舔了一下。

眨了眨眼,我缓缓抬起手,面无表情的将那根手指贴到嘴唇上。

回味着那天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心脏里就仿佛放了一瓶刚开封的冰可乐,在咕嘟咕嘟冒着快乐的小气泡。

很好影帝,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翻了个身,还没想好下次怎么接近他,便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

并不想搭理,我这会心心念念的都是顾望舒那张清心寡欲的脸。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并不足以平复我见猎心喜的情绪,反而将那股想要收藏他的恶念撩拨的愈发旺盛。

见我半晌没反应,那敲门声愈发急促了起来。

啊,真是烦死了烦死了。

我抓了抓头发,不耐烦的光着脚跑到门口,哗啦一把打开门。

七. 门外的人收手不及,一下子就滑跪在了光洁的地面上。

是沈知节,他提着一瓶酒瘫在地上,曾经清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一贯打理的精致有型的头发也凌乱不堪。

「迢迢,你这段时间怎么都不来看我?你那助理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把信用卡给我冻结了,你快去收拾他。」

见我开门,他眼神一亮,急切道。

「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把卡收回来有什么问题吗?」我侧身就要关门。

沈知节急了,一把抓住大门。

「不,不行的,迢迢,你明明对我那么好,怎么会突然不要我?」他仓皇的望着我,又强笑道:「是介意叶绾吗?我,我跟她断了还不成吗?」

见我无动于衷,他又膝行了两步,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沈知节,看在你陪了我那么久的份上,那套房子我会叫人过户到你名下,之前每月打给你的钱应该也足够你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他却置若罔闻,继续纠缠道:「是有了其他喜欢的人吗?没关系啊,我不介意的,到时候我和他说说,我们一块照顾你。」

又仰起头,努力抓着我的手放在他脸上,央求道:「迢迢你看看我啊,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眼睛了吗,我是真的爱你,舍不得离开你啊呜呜呜。」

沈知节已经跟了我快一年,各种奢侈品堆砌起来的皮肤自然是很好的,可此刻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细腻的面孔。

我顿时一股无名火起,猝然抽出手,掏出湿巾狠狠地擦了擦指尖,一脚就蹬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我现在不喜欢了,看看你在做什么?你把我的手给弄脏了啊,蠢东西!」

我抱着手指怒气冲冲,疾步走进房间拿了个皮箱出来,然后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掏出一把钞票就扔了出去:「骗子!撒谎精!你爱的只是钱而已,就这些了,快滚!」

滚吧,滚得远远的,就像是我当年一样,拿着用自尊和痴妄换来的钱,夹着尾巴像丧家之犬一样的落荒而逃吧。

沈知节却不理会那些钱,他趴在地上,在酒意的刺激下疯狂的吻着我光着的脚。

「你还在怪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对吗?我改,我真的改,你看,我都这么卑微了。」他含糊的呢喃着。

「没人能受得了你那怪毛病,只有我!只有我这种废物才不会离开你,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可那都没关系,我只要钱就好了,迢迢,你得帮我呀,我欠了很多赌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话没说完他便被一道大力掀飞了出去,望着来人,我原本被刺激到有些发热的脑子突然清明了起来。

赫然就是顾望舒,他镇定自若的嘱咐了几句,让打一照面就瞪着我的西装男把还在发疯的沈知节拖了出去。

「温老师,没有打扰到你约会吧?」他望着我,笑容清朗而温和:「我来讨债。」

八. 「啊,并没有,我和他只是员工和雇主的关系而已,很单纯的。」

我耸了耸肩,沉浸在见到他的喜悦中。

根本没有留意到他叫我温老师,也没管他说要讨债什么的。

只顾急着把人往家里叼。

收藏家们应该很能理解我这种感受,当一件器物你十分喜欢,却还没有弄到手的时候就是这样,火急火燎,心如猫抓。

而事实上那只猫已经在我心里嗷嗷叫着抓了好几天了,我也连着几夜未曾安眠,只有抱着那个破旧抱枕,才能勉强眯瞪一会。

在巨大困意的影响下,我现在一心就是拿下他。

至于钱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有个词儿叫做报复性消费,用在我身上正好合适。

「来都来了,进去坐坐吧。」我后退一步,正要请顾望舒进去,脚心却猝然一疼。

该死,是一直被沈知节拿在手里的酒瓶,在方才的一番拉扯中,那玩意儿碎了满地,也合该我倒霉,一脚就踩了上去。

我尴尬地笑了笑,单脚跳着就要去拉门,着急忙慌的样子连自己都觉得像是个要把唐长老往妖怪洞里拖的蜘蛛精。

「别动,地上还有碎玻璃。」顾望舒皱着眉制止了我:「不介意的话,我带你进去。」

他嘴里还在问话,身子却已俯了下来,轻轻的将我抱在了怀里。

九. 顾望舒显然是个手脚麻利的人,很快就替我处理好了伤势。

不消片刻我便翘着被包成粽子的脚坐在了椅子上。

我托着下巴,望着他清隽的眉眼。

越看越顺眼。

「咳……」我清了清嗓子,稍微将坐姿调正,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

「那天不小心烫到你是我不对,想要多少可以找我助理索赔,另外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请问我可以雇佣顾先生您来成为我的男伴吗?」

「嗯?」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桃花眼中情绪不明。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于是继续往下讲。

「不需要你公开我们的关系,也不会要求你和我进行肉体上的交流,呃,因为一些原因,我的心理方面可能存在一些小毛病,不过问题不大,只是会对喜欢的东西有一些偏执的收藏欲而已。」

我笑眯眯的用手指了指脑袋,又接着道:「你也不必担心,按之前的规律,我对一个人的兴趣通常不会维持太久,你需要做的,仅仅只是适应我对你的关注和哄我睡觉,等我睡着之后,你可以自行挑选喜欢的房间就寝。」

见他依旧不说话,我皱了皱眉,习惯性抬起手,用牙磨了磨右手食指的指关节,等那股躁意散去后方才诚恳道:「作为报酬我这边能提供到的就是舒适的住所和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的管家佣人,鉴于您的职业,还可以额外送上一笔丰厚的投资。」

「不过作为影帝的话你可能也不太缺钱哦?」我忽然想到这一点,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站了起来。

我单腿跳到电视柜下面拖出一箱字画。

又蹭到壁橱旁边一把拉开抽屉露出里面的珍珠翡翠。

接着费力的蹲下身子,从地砖下面拿出几个房产证。

最后把这些东西一股脑抱过来,哗啦一下堆到桌面上,兴奋的向他展示着这些东西。

「喜欢古典字画吗?阎立本,吴道子的真迹?」

「又或者珠宝首饰?这个蓝钻净度好高的,你戴着一定好看,还是说你更喜欢房产?这是西湖边上的,这个在三亚,还有这,北京的四合院儿,里边还栽着两棵秋海棠,开花的时候可漂亮……」

「为什么要把这些都放在家里?送去银行保险柜不是更安全吗?」他忽然打断我,低声道。

「它们是安全了,我就该不安定了。」我苦着个脸叹了口气:「我只有和钱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的呀,看见没,我那桌腿的包边都是纯金的。」

顾望舒再次沉默不语,我只得又把这些东西冲他推了推,理直气壮道:「就这些啊,你看着办,要是觉得被冒犯到,不愿意,那我就再想想法子……」

「行了迢迢。」他忽然伸出手摁住我,极低的叹息了一声:「可以的,我愿意。」

十. 说服顾望舒之后我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硬撑着逼迫他将那些宝贝收下之后这才在困意的裹挟下蜷缩在沙发上闭上双眼。

终于搞到了心仪的藏品,我心满意足,这一觉也睡得格外香甜,只是朦胧中隐约感觉有人将我的碎发撩到耳后。

睡吧,迢迢。

那人低叹一声。

于是沉沉睡去,梦境之中,是我青涩的学生时代。

那时我刚失去父母寄宿在亲戚家。

正是抽杆儿的时候,却因为营养跟不上,发育得个头娇小瘦骨嶙峋。

整日里穿着并不合体的宽大校服穿梭在高中的校园里,在一群光鲜亮丽的同龄人之间窘迫的像个小灰老鼠。

只能拼命的读书。

画面一转,是好心人送给贫困生的礼物,分到我手里的,是一个抱枕。

那里面夹了一封信,书信中除了鼓励的话语,还有一串数字。

学校每周可以免费通话一次,通过那串数字,我联系到了那位好心人。

是个温和的少年人,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沟通,他会解答我在学习上面的问题,也会偶尔和我诉苦,分享他那控制欲极强的偏执母亲。

画面再转,是网上报名的时候,我兴奋的和他分享了我的证件照,并约好我要考上他所在的大学。

我是在饭香中醒来的。

沙发正对着厨房,我一睁眼,就看到顾望舒围着围裙,正在烧一道我最爱的黄河大鲤鱼。

啊,心里的小爪子又开始挠啊挠了。

我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脑海里两个小人儿在吵架。

一个说你真该死啊他忙着给你做饭,你还想要掐他屁股。

一个说我忍不住啊那屁股又圆又翘,手感一定特别棒。

「醒来了?」顾望舒忽然扭头,手上还拿着锅铲:「桌上有水,稍微喝点儿润润嗓子,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缓缓地,缓缓地将头缩进了毯子,只露出两个眼睛。

我确实真该死啊。

顾影帝的手艺和他的心地一样好。

都是我爱吃的,甚至连我最不喜欢的香菜,都细心的没有放。

我几口就把饭扒拉干净,望着正在收拾碗碟的他,犹豫了片刻,终是轻声试探道:「娇娇?」

顾望舒动作一顿,轻笑一声:「想起来啦?」

十一. 我有些手足无措,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在那一通通电话中我已然对他好感渐生。

而那些好感又在成年后无数个难捱的日子里发酵成了爱意。

我在回忆中那些对话的吉光片羽之间寻找着他的痕迹。

然后又将那些特征拼凑成我想象中的爱人模样。

不是没想过去找他。

可是又能做什么呢,我们之间,除了去上他所在大学的约定,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那约定早在我落荒而逃后就已经作废。

到最后,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留下。

只能游走在不同和他相似的人之间贪婪的汲取温度。

病态又可怜。

我思索了片刻,默不吭声的走过去,伸手从桌子旁边的小抽屉里取出一颗糖果,缓缓剥开送入口中。

然后踮起脚便将他摁在墙上,丝毫不顾伤处传来的痛意。

如果未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是明月自己奔我而来,那就别怪我要将你攥入掌中。

因为不想从那双琉璃似的瞳孔中看到嫌弃的眼神,我一手摁住他,一手遮住他的眼睛,发狠似的撬开他的唇。

没有感受到任何阻意,直接长驱直入。

纠缠之中糖果化开,明明是最令人清醒的薄荷味道,我却心动神移到有些迷醉。

只是凭借着本能,胡乱在他唇齿间兴风作浪。

耳边忽而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随后便被人紧紧拥入怀中。

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一吻。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美如梦境。

我微一皱眉,用力将他推开,粗暴地打破了这场梦。

十二. 「合约作废,你走吧。」我随意用袖子抹了抹嘴。

「说要就要,说扔就扔,温迢迢,你拿我当什么了?」顾望舒拧着眉,眸色深深望着我。

「呵。」我咧了咧嘴,摸出一支女士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后冲他挑衅的吐了口眼圈:「你看不出来么,我有病的啊。」

「我只看出来你爱我爱到不行。」顾望舒气极反笑:「爱到顶着别人的名头来玩弄我,爱到宁愿花钱也要来包养我,怎么着?前面求着我当男伴的人不是你?」

「我那是没认出来是你……」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心乱如麻中,下意识又啃起了右手指节。

顾望舒本来气势极旺,见此情景,无声地叹息一声将我手拿开,倾身把我环在怀里,语气沉沉道:「可我认出来是你了,迢迢,从你开口说话,我就知道是你了。」

不等我说话,他安抚性的摸了摸我的发丝,又将我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因为刚刚一番拉扯的缘故,原本包好的脚又隐隐渗出血迹。

他蹲下身子,细心的处理着。

「迢迢,既然回来了,你怎么不来找我?」

他这样温声软语,我再多的戾气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只缩了缩脚尖,破罐子破摔道:「你资助我读书,还好心教我,我却对你动了心思,跟农夫与蛇似的,哪还有脸见你。」

「我也未必有多高尚。」没有预想中的鄙夷,他听了这话反而更加放松了下来,手上一圈一圈替我缠着绷带:「你当我执意要做影帝是为了谁?」

不等我说话,他一句接一句。

「你觉得我在帮你,你又何尝没有救我,迢迢,告诉你个秘密,在遇上你之前,我是生了求死之心的。」

「那会儿被家里逼到快要窒息,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样样都不能比人差,好像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当做给父母炫耀的工具,只有和你聊天的时候,才能感觉自己像个活物。」

「迢迢,我偷偷去学校看过你,虽然瘦瘦小小一个,但是恣意又洒脱,浑身上下都是我羡慕不来的蓬勃生机。」

「刚开始我只想着再多活几天吧,帮你把成绩提上去,再多活几天吧,你说圣诞节会有雪,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早就不能忍受没有你的世界。」

「可就在我下定决心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突然消失不见,也许我做过最叛逆的事情,就是在你走后进了娱乐圈吧,我想着你总能回来,只要我站在最耀眼的地方,你就能看到我,我等了你这么久啊,迢迢。」

他喃喃道,见我要哭不哭的,又捏了一把我的脸岔开话题:「就你没良心,一回来就要拿鞭子抽我,还要用蜡油烫我。」

我汪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妈为什么要说你喜欢世交家的千金大小姐,还说你们很快就要订婚让我识相点滚远些……早知道这样,给五个亿都休想赶走我!」

我揪着他板正的衬衫哭的像个皱成一团的抹布。

记忆中的那天下了细雪,我抱着录取通知书兴高采烈的要去给他打电话,却被一辆车给拦下。

他的妈妈,那位即便在冬天也穿着旗袍的雍容妇人连车也没下,她裹着暖融融的狐皮大衣,瞥了眼我满是冻疮的手便将一张银行卡丢给我,仿佛在施舍一只小狗。

「里面有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我家这孩子一向善良,见到个阿猫阿狗也会大发善心的,不过他很快就要和青梅竹马的女孩订婚了,我们顾家要的是门当户对,而不是你这种连饭都吃不饱的穷鬼。」

见我还楞在原地,她微微一笑:「收着吧,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想着有什么攀高枝的坏想法,据我所知,你寄宿的亲戚家在做一些小生意,你也不想他们被顾家针对吧?」

于是我利索的收下了卡,那张被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通知书也撕了个粉碎。

寄宿的亲戚其实对我根本不好,他们拿了赔给我父母的高额保险却又虐待着我,他们的死活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难过我喜欢的人要和别人订婚了。

可现在说什么?他也喜欢我?!

我这是浪费了多少年啊!

我想着想着,更难过了,哭的嗷嗷的。

「想开点啊迢迢。」他环着我,轻轻拍着我,比我当年想象中更加温润谦和:「现在还不算晚,我这不是在这嘛。」

我用力抱紧他的小细腰,心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那年少时的照亮阴霾的皎皎月光,在蹉跎多年后,终于降落到了我的怀里。

十三. 「完犊子了顾哥,微博都快让你给整崩了!」

顾望舒的电话突然响起,我听到西装男的大嗓门在里头咆哮道。

我急忙打开微博,标红的词条高高挂在主页,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伴随着影帝,包养等字眼被无数人转发着。

原博是个新注册的小号,发帖时间是在五分钟前,对方无不嘲讽的写着『这就是你们的哥哥?还不是富婆手里的一条狗?』 照片中的顾望舒身影清晰可见,抱着被打了厚码的我正欲开门。

前面说了,我喜欢钱带来的安全感,所以我那油光发亮的红木门上还镶嵌着金闪闪的门钉,乍眼一看,十分的穷奢极侈。

因此底下的评论也是十分不友好。

「QAQ 感觉不会再爱了,一直觉得他是娱乐圈里的清流,想不到私下也这么混乱。」

「博主为什么要给这女的打码?莫不是来头很大怕被报复?」

「楼上是不是傻?这特么是半山别墅啊,那边的房价前些年就已经炒到一平十几万了,自己想想住在里头的是什么人吧!」

「估计是个又丑又秃的老阿姨,早看顾望舒那一脸清高的德行不顺眼了,不如来看看我家哥哥啊,虽然还没有大火,但是未来可期,好歹不会像某些人一样雌俯在富婆胯下呵呵呵~」

那边顾望舒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我的手机也嗡嗡一震。

「温老板,发帖人在您别墅周围抓到了,是沈先生,您看?」

助理利落的问道。

「公事公办就成了,去找顾望舒经纪人,让他们按诽谤罪发律师函。」

我没有理会电话那头沈知节鬼哭狼嚎的背景音,干脆道。

我们之间早已银货两讫,他应该庆幸我刚刚睡了一个饱觉,要是按之前那连续几宿没有休息好的怨气,不揭他一层皮下来都不算完。

抓住正主之后事情就好办了,助理那边很快对接上了顾望舒经纪人,开始收集证据走法律流程。

顾望舒则默默拿出手机,在一片讨伐声中发了个动态。

「曾经我想要站得更高,被更多人看到,现在,我最想的那个人看到了」

呦呵,怪不好意思的呢。

我扯着嘴角,拉着顾望舒拍了张照片,又把我昨天翻出来的那堆宝贝也精修了一番,咔咔就就发了上去。

「不是包养,是聘礼。」

网上顿时一片哗然,在一片富婆姐姐爱我一次和饭饭,饿饿中我心满意足的合上了手机。

至于微博,嗯,这下是真崩了。

十四. 沈知节的判决还没有出来,沈望舒的妈妈却先找到了我。

她穿着香云纱做的旗袍,长发一丝不苟的盘成圆髻,耳上两粒莹白珍珠,唇形被淡色的口红修饰的十分精致,看起来传统而古典。

见我过来,只含蓄的点了点头,将桌上的茶盏推了过来。

我正好有点渴,把提进来的皮包随手一丢,混不吝端起茶盏一口饮尽,又自顾自接了一杯。

这个优雅的妇人眉心狠狠一跳,想必是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遇见过我这么不守规矩的人。

「姑娘怎么称呼?」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挂上客气的笑容问道。

「姓温。」我也呲牙一笑。

想来是早就忘了我这么一号人,她点点头,不紧不慢道:「你和玉骄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你知道,我们顾家也算是个书香门第,他放弃了家里给他铺的路,一心要去抛头露面当个戏子,我们一直都是不认可的。」

玉骄,就是顾望舒,在我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只知道他小名叫玉骄,我觉得可爱,就一直叫他娇娇。

有时候混账劲儿上来,也会念书上看来的孟浪诗句打趣他,说什么轻匀粉晕娇娇起,暗掩霞光怯怯羞,最后被他冷着嗓音好一顿教训。

见我走神,沈望舒的妈妈轻轻咳了一声,悠然道:「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沈家的长子,未来的婚事也是早就定好了的,那姑娘和我家是世交,行止有度,温婉大方,是个教养好的。」

啧,这小老太太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上来先是一顿指桑骂槐。

我也没惯着,假笑道:「那可真是好极了,正好给顾夫人上上课。」

「你——」她被气得不轻,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喜。

「害呀,看我这破嘴,真是不太会说话,您消消气。」我忙倒了盏茶,给递了过去。

「我这人啊,从小父母双亡,所以没被教好,说话难听了些,看您也不太会说话,和我有些像,心里就觉得亲切,一时没忍住,抱歉啊。」

顾夫人气得眉心直跳,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搁,也没有闲情逸致再和我绕弯子:「我就实话说了吧,你这人太浮躁,我家看不上,你也别以为玉骄就是喜欢你,他心里啊,一直装了个人,为了那姑娘甚至不惜和家里决裂。」

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志得意满的敲了敲桌子。

「他这人看着随和,犟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为了日后不伤心,还是劝你早些分开的好,看微博上那图片,你也是个做生意的,这样吧,只要你和玉骄分手,最好再劝他回家,我们顾氏集团也可以考虑和你合作合作,怎么样,这个条件,够有诚意吧?」

十五.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将皮包拿过来拉开拉链。

「顾夫人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这些钱是当年出国时您借给我的,今天如数奉还。」

我笑嘻嘻的望着她,不顾她面色大变,又从包里倒出一堆文件。

「据我所知您急着联姻也是为了解决顾氏的资金问题,所以为了感谢您当年的慷慨解囊,我特意送了生意上门,唔……五份合同,离开你儿子,怎么样,这个条件,够有诚意吧?」

顾夫人面色灰败,翻看了几页合同,终是含恨瞪了我一眼,颤抖着手签下了名字。

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搭理瘫坐在椅子上的顾夫人,我抬脚就走。

表现的再痛心疾首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该利用时就利用。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心疼顾望舒。

我放在心里不敢亵渎的小月亮,在他妈这里就是个随时可以拖出去和亲的工具人。

十六. 该做的都做完了,还差点什么呢?

我寻思了一番,总觉得心里不得劲,一拍脑仁又叫助理订了一车红玫瑰给我送家里。

回到家,入目而来的就是坐在花海里看书的顾望舒。

心底的空洞终于被填满,我感觉到了很久未曾有过的安定和满足。

「做什么去了乐成这样?」他抬头望着我。

「给你赎身去了!」我嘻嘻一笑,凑了过去,轻轻拿脸蹭了蹭他的发丝,低声问:「喜欢吗?」

他碰了碰鲜花,笑容暖暖:「喜欢的。」

「那就好。」我大手一挥,宣布道:「喜欢就结婚!我觊觎你已经很久了,等不及了!」

于是就拥有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在鲜花簇拥中互换戒指,许下相伴终老的诺言。

当夜。

鉴于那次失败的调教,我立志要为自己找回场子,又从各种小电影上学习了不少理论知识,自觉已经是个高手。

经过一番好说歹说,顾望舒准予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大喜,忙摩拳擦掌,扑了上去。

然后被连夜送去医院。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做 s 要掐男人脖子,却忘记了考虑身高问题,为了扳回一局,硬是跳起来够的。

最后一脚踩空,摔得四仰八叉。

哦豁,这次公式和数据都对了,题抄错了。

于是就此打住不提,徒留 A 市医院内部还流传着影帝新婚夜当晚将老婆送进医院的勇猛传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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